幾天時間很快過去,已經臨近雲臺大會的時間,而東華山距離雲臺山還有幾天路程,而此次前去,屠宇還打算讓幾個長老帶着一些重要弟子過去參觀,不免拖累行程,因此今天就決定出發。
主要人員有蕭凡,屠宇,穆臣巍,秦蒔蟬,三位長老,還有十六個弟子,褚成昱等人並未同行,而他們的弟子卻都被帶上了,還有蕭凡的弟子凌奎書,張天,再加上幾個其他宮門核心弟子,二十餘人便自離開了東華宮,浩浩蕩蕩的向着雲臺山方向走去。
這一路十分平靜,他們人數不少,而且人人身上帶着兵器,就算是經過一些無人的山路,那些強盜也不會不長眼的去招惹他們,數千里路程,他們足足用了十餘天時間方纔趕到。
雲臺山,乃是雲州一處十分出名的名山,山倒是不高,但是緊鄰渭河,渭河繞山而過,在加上漫山遍野其他地方難以見到的明樹,使得這裡遠近聞名。
雲臺山上明樹,乃是一種十分奇特的樹木,這些樹木在深夜時候,會放出淡淡的光亮,這種光亮十分微弱,在無盡的夜空中,每一株大樹就像是用金子雕刻成的一樣,美麗極了,有人說這裡埋葬着以爲上古的金行強者,這個強者的死後,力量意志不散,在雲臺山徘徊數千年,而力量被這些明樹吸收,這才形成了這種奇異的風景,只是這種說法,缺少依據,並不足信。
雲臺山下,乃是明城,這個名稱,還是根據雲臺山上的明樹所起,他們因爲來到的比較晚,明城內所有的客棧早已經被來自四面八方的強者散修住滿,不過對於雲州八大門派,明城早已經有所安排,明城的背後勢力公孫家族在明城外面有一處龐大的莊園,成了專門招待他們這些強者的地方,二十多人都被安排在了莊園之中,而到了這一處莊園,屠宇他們才知道雖然已經帶了不少弟子過來,以爲已經很多,但是其他門派更是厲害,萬流宗竟然帶了不下五十名弟子前來。
這一處莊園雖然不小,但也沒有那麼多的客房,只能三兩個人擠在一個房間裡面暫時應付,他們二十多人,那些弟子都三人一間,安排在六個房間裡面,蕭凡他們這些具有身份的人才會一人一個雅間,住在貴賓房間。
公孫家族,便是公孫千丈所在的家族,公孫千丈作爲下一代的佼佼者,又是家主之子,自然備受重視,而蕭凡和公孫千丈乃是至交,自然也會受到一些優待,所住的房間和那些大宗宗主一樣,都是最豪華的貴賓房。
在他們來到這裡之後,四大家族都已經到齊,其他幾個門派也都已經差不多,距離雲臺大會還有兩天時間,諸人都忙着欣賞雲臺山的風景,因此他們剛剛來到這裡,那十幾個弟子包括穆臣巍和幾個長老他們便都去往雲臺山遊覽,屠宇因爲宮主身份,還有許多應酬需要,不便離開,而蕭凡卻有不得已的理由。
這裡是公孫家族的莊園
,公孫千丈已經先他們一步來到,孫玉兒隨行,而上官家族上官嬋兒赫然也已經來到,至於呂家,林平和呂琴也都在此,這麼多熟人見面,自然免不了一番熱鬧,秦蒔蟬不喜這些,蕭凡不去雲臺山,他也沒去,便在房間修煉。
蕭凡和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好一番熱鬧,交談之中才知道,公孫千丈因爲年齡偏大,所以無法參與大會,不過公孫家另有兩位後起之秀公孫羽紅,和公孫蜿龍將會參與九州大會,另外還想再度爭取幾個名額,其他家族都是如此,而呂家內定的則是呂琴和林平,而呂不諱雖然實力不淺,已經達到劫淵境巔峰,卻被當做了候選,顯然是認爲林平和呂琴雖然天資不錯,但實力尚欠,所以內定他們,準備讓呂不諱再度奪取一個名額,然後三人同去。
最讓蕭凡吃驚的是,上官嬋兒赫然已經突破到了真皇境界,實力大增,交談中,蕭凡才知道,四大家族雖然和那些真正的隱世門派有一些瓜葛,但是屬於將要被拋棄的類型,家族內具有天賦的弟子十分稀缺,而出色的更少,即便偶然出現一個半個,有時候也未必能夠入得了那些人的法眼,因此已經喪失了直接向隱世門派輸送弟子的資格,而最近百年,九州大會,雲州排名墊底,幾乎成爲人人可欺的對象,四大家族內定的人,往往還不到參戰之時,就被其他地方的候選擊敗,從而喪失參賽資格,這也讓那些隱世門派對於四大家族完全不在重視,只是因爲一點老關係,偶然還會關注一下而已,但若是在沒有出色弟子進去,只怕隨時都會成爲被拋棄的對象。
如果說九州大會之前的州內大比是一件令人振奮的事情,那麼之後的奪位大戰便是整個雲州的羞恥,二十個名位,到最後能夠保住的往往不足一半,而上一次九州大會,雲州最終能夠出賽的人,竟然只有寥寥五人,而且全部落敗,沒有一個被隱世家族看上,簡直是雲州最大的恥辱,這一次,四大家族包括哪些大門派準備十年,盡遣精銳,是否能夠一雪前恥還未可知。
這一場酒,一直喝到深夜,蕭凡才帶着一身酒氣返回,經過秦蒔蟬的房間時,看見房內燈火還在亮着,心中一動,不由輕輕叩門。
“進來吧!”秦蒔蟬的聲音從房內傳出來,蕭凡伸手輕輕一推,退開房門,只見秦蒔蟬盤膝坐在牀上,方纔顯然正在修煉,見到他,目光微微閃爍。
“蒔禪,抱歉,本想和你一起去往雲臺山看看的!”眼看秦蒔蟬孤身一人修煉,蕭凡心中不由有些慚愧,低聲說道。
“我明白!”秦蒔蟬莞爾一笑,起身來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這茶葉還是他從東華宮帶來的,依舊是那種苦茶。
蕭凡坐在秦蒔蟬對面,目光掃過窗外的夜色,心中忽然一動,微笑問道:“蒔禪,累不累?”
“怎麼?”秦蒔蟬望着蕭凡。
“現在正是深夜,雲臺山上那明樹
正是最好的觀看時間,我們這就去看看?”蕭凡興致勃勃的問道。
秦蒔蟬略一猶豫,一笑點頭,蕭凡當即拉起秦蒔蟬的手掌向着門外走去,迅速出了莊園。
這一處莊園距離雲臺山較近,不過也有五十多裡的距離,不過以他們的腳程,五十多裡不過一刻多鐘的時間而已。
雲臺山被渭河繞了一圈,整個雲臺山像是一座島嶼般,山高不過千丈左右,山勢也相對平緩,然而漫山遍野的明樹,在夜晚時候,釋放出暈黃的光芒,整個山峰彷彿被一重聖光籠罩般。
蕭凡兩人御空飛過渭河,落在雲臺山腳下,蕭凡擡頭望着那平緩的山路,山路周圍都是那種明樹,明樹的枝葉呈現出巴掌一樣的五片葉瓣,將整條山路都照耀的一片光亮。
“雲臺山的明樹,果然漂亮,火樹銀花不夜天,果然不錯!”蕭凡心懷大開,忍不住輕輕攬住秦蒔蟬的腰肢,觸手柔軟,心中也是砰砰跳動,心神一時間倒是不在那些明樹之上了。
秦蒔蟬臉色微紅,低垂脖頸,隨着蕭凡沿着小路向着山上慢慢行走,蕭凡眼看秦蒔蟬沒有反對,心中開心,臉上不由帶着一絲笑意,眼角餘光不斷掃過有些羞澀的秦蒔蟬,只覺的渾身毛髮都像是飄然起來。
“噗嗤!”便在這時,卻只聽身後不遠處一聲輕笑,一個嬌俏的聲音笑道:“蕭凡,你們快到山頂了,還沒有說一句話!”
蕭凡聽到那聲音,暗叫一聲:“蟬兒!”急忙鬆開手掌,想起方纔的行爲都被上官嬋兒看在眼中,臉上忍不住陣陣發燙,轉頭低喝道:“蟬兒,胡鬧!”一邊呵斥一片側目看着秦蒔蟬,見他低垂着頭並未生氣,這才放心一些,擡頭看着從後面暗處出來的上官嬋兒,不由問道:“蟬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上官嬋兒蹦蹦跳跳的跑到他們面前,擡頭看着蕭凡,又看看秦蒔蟬,忽然咯咯一笑道:“我今天也纔過來,這裡明樹這麼好看,我怎麼會錯過,本來想着叫你陪我來的,但是又想着,秦姐姐一個人在那裡,你怎麼肯陪我出來,我又想叫秦姐姐一起過來,又怕秦姐姐誤會,我又想來,又沒人陪我,可憐巴巴的站在大門口,隨後就看見你們衝了出去,於是我就跟了過來,誰知道跟了你們一路,你們連句話也沒說,咯咯,像你這樣,我都不知道你怎麼能讓秦姐姐傾心的!”
上官嬋兒咯咯嘰嘰笑說着,令蕭凡臉色不禁一紅,瞪了一眼上官嬋兒,方纔他心有所屬,竟然沒有發現上官嬋兒跟在後面,不由斥道:“蟬兒,偷窺別人是不好的!”
上官嬋兒一擡頭,看着他的臉笑道:“我知道啊,不過你們又不是外人,你也不至於爲這點小事跟我生氣吧?”
看着上官嬋兒的神情,蕭凡只覺的一陣無力,只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衝着上官嬋兒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一去去山上看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