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落下身體來到秦蒔蟬身旁,低聲問道:“蒔禪,沒事吧!”
秦蒔蟬輕輕搖頭:“沒事!”
蕭凡放心一些,看看手中的靈珠,只聽一旁楊雲問道:“那老巫婆用的這是什麼手段,我們已經離開靈珠島將近一百海里,那老巫婆竟然還有手段能夠驅使這靈珠!”
聽得出楊雲心中的驚訝,蕭凡沉聲說道:“血巫與玄修不同,血巫的血元之力,對於神魂十分重視,神魂強大,而一縷念想,通過某種介質便能將自身力量傳送千萬裡,隔空對敵,那海瓏本身實力不足,想必是借用了這靈珠的力量,方纔能夠附着自己一縷念想,不過方纔爲我雷音所擊,沒有十天半月,怕是難以恢復。”
“哈哈,蕭兄弟那雷音果然通神,一道雷音,就是我也感覺體內氣息滾蕩,邪氣辟易,竟然還能夠將那老妖婆真的口噴鮮血,果然厲害!”褚成昱大笑一聲,十分羨慕。
玄修,越是高處,越是容易受到心魔困擾,而能夠守護自身,趨避心魔的靜心之法卻是難得,往往需要以自己意志硬抗,蕭凡這雷印符文,卻恰好是一種不僅僅能夠守護自身心神,同時可以化作符印震懾邪念的神通。
蕭凡一笑,心中卻在思量,那海瓏竟然能夠透過靈珠將一縷念想傳送如此之遠,這靈珠果然神奇,不過他雷音也只能將之震傷,而不能擊殺,等海瓏傷愈,若是再度驅使,只怕又是一番手腳,而且若是在關鍵時刻驅動,只怕更會使得他們陷入一種內亂境地。
“看來不能等到回到九州,這段時間,我必須找到方法能夠控制住這靈珠才行!”他心中思索,卻只聽身旁秦蒔蟬說道:“把靈珠給我!”
他擡頭看着秦蒔蟬,只聽秦蒔蟬接着說道:“靈珠既然能爲那徐供奉所用,我想必也可以!”
蕭凡聞言,心中一動,暗叫一聲:“不錯,這靈珠雖然能夠爲海瓏操控,然而那徐供奉既然能夠驅使,蒔禪也應該可以使用,若是如此,不妨讓蒔禪藉助靈珠修煉,看看這靈珠究竟有何奇特之處!”
一念至此,他將手中靈珠遞給秦蒔蟬,叮囑說道:“小心,這靈珠與海瓏神魂相連,你若體悟,那海瓏說不定會有察覺,一旦有什麼不對,立刻出聲示警!”
“我明白!”秦蒔蟬輕輕點頭,接過靈珠,轉身走下了船艙。
眼看秦蒔蟬已經開始修煉參悟,蕭凡也自盤膝坐在秦蒔蟬身旁,修煉起來。
今日,海瓏利用靈珠借取秦蒔蟬力量爆發水柱,是他第一次使用遷流訣,果然神通非凡,輕易便將那水柱偏開,越發讓他感覺遷流訣的神效。
坐在秦蒔蟬身旁,精神轉動,再度進入那玉璧空間,修煉那遷流訣,一道道浪潮從他面前浮現,轉眼又被他遷流一旁。
這一段時間,他一直修煉遷流訣,眼下已經十分純熟,能夠同時規避的海浪也是越發多了,眼下,但只見十數道海浪同時出現向他衝來,卻被他接連利用玄弧接連牽引,引得兩兩相撞
,激的漫天水花。
一番修煉,他忽然想起天水劍來,暗道一聲:“這玉璧影像既然能夠演示遷流訣,卻不知是否能夠演示出天水劍來!”
一念至此,他心中一動,漫天海浪登時消失,周圍氣息凝滯,無窮海水瞬間將他淹沒,下一刻,但只見那影像長劍揮舞,迎着那無數暗流衝去,與此同時,蕭凡只覺自身氣血磅礴涌動,蜂擁衝入那玉璧之中,消耗之快,匪夷所思。
他心中驚詫,一邊仔細觀看着那玉璧影像,一邊小心的查看着體內氣血,令其不至於損耗太多。
但只見那玉璧影像長劍揮舞,卻完全不如演練遷流訣那般流暢,但只見那長劍接連穿過一股股暗流,竟也始終無法將一套天水劍完成,蕭凡控制那影像減弱劍勢,這一次影像的演練要熟練了很多,接連碰撞十數道暗流,而隨着長劍劍勢被反彈碰撞增強三分,立刻便徹底超出了那暗流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登時一劍便將一道暗流拍散。
“看來不行!”感受到自身氣血消耗急速,短短時間,竟然已經耗去五成之多,急忙停止,暗暗說道:“天水劍果然只是存在於理論之上,不能完成!”
他暗歎一聲,如果這天水劍能夠完成,絕對會成爲一種頂級神通,殺人利器。
“我遷流訣已經使用熟練,再想有所增進,便需要不斷的挑戰極限方纔可以!”他心中忖思,又想道:“我若以玉璧施展天雷三斬,不知能否超過我眼下所施展的極限!”
他眼下施展天雷三斬,最多能夠疊加三次木行氣意,令自身力量爆發出十五成,堪比玄皇初階,心念微動,體內氣血再次滾動,而這一次,卻是比演練那天水劍所消耗的氣血更多更快,只覺體內氣血如同江河奔流一般,轉眼衝入那玉璧之內,那玉璧影像不過看看剛做好起手姿勢,體內氣血竟然便消耗了足足一成之多,他心中大驚,如此消耗,不等天雷三斬施展完畢,只怕他就已經氣血虧損,再度昏迷,急忙停止,暗叫一聲:“怎地竟然消耗如此劇烈!”
他心念轉動,暗叫一聲:“這玉璧影像演練神通,與玄技等級有着關係,天水劍消耗雖然快速,我還能夠支撐一刻鐘時間,而若是演練這天雷三斬,最多能夠維持一盞茶的時間而已,這雷木爭春,天雷三斬,等級還要在那天水劍之上,只怕堪比地級高級玄技了吧!”
他暗暗訝異,暗道:“焚雷刀我只得到了前面三招,後面應該還有土行、火行兩招我沒有得到,卻不知這兩招遺失在了什麼地方,若是能夠找到這兩招,將這焚雷刀湊齊成爲一本完全的秘籍,必然會令焚雷刀威力更上重樓。”
思索片刻,他從玉璧空間出來,側目間,只見秦蒔蟬端坐當地,周身確實萌生一股淡淡的水汽,這一股水汽籠罩環繞,如一道遊蛇,緩緩在他周身遊動,秦蒔蟬置身雲蛇之中,眉目之間,更是多了一份靜謐婉然。
“蒔禪有所領悟,這靈珠之內卻不知是什麼空間,竟然能夠這麼快就讓蒔禪有所感悟
!”他心中驚喜,慢慢挪動身體,來到一旁。
再看褚成昱幾人,都已離開船艙,想是怕打擾他們修煉,這才避開。
他在一旁坐下,仔細觀察秦蒔蟬情況,只見秦蒔蟬周身那一條雲霧長蛇緩緩轉動,將秦蒔蟬身體纏繞其中,當真如雲霧仙子,美妙萬端。
他看了一陣,知道秦蒔蟬有所領悟,一時片刻,只怕不會清醒,起身走出船艙,艙外,天色已經一片黑暗,海龜船在海面緩緩行走,海浪滾滾,拍打在海龜船上,令海龜船微微搖晃。
蕭凡看到褚成昱幾人坐在船頭,低聲說笑着,他一笑走了過去,低聲問道:“在說什麼?”
“蕭兄弟,我們在聊我們那幾個弟子呢,這麼長時間不見,我倒是當真有些想念東華宮那一段時間。”楊雲呵呵笑道。
褚成昱也是頗有幾分感慨,說道:“凌柔當真是一個好苗子,能夠在十五六歲就接觸到氣意,如果能夠好好培養,將來成就必然在我之上!”
“老了,猛地安靜下來,倒是感覺十分平和,有點不希望過這些你爭我殺的日子了!”朱永無疑是四人當中年齡最大的,看起來雖然只有中年,實際已經有接近百歲,真皇實力,壽元能夠達到一百五十左右,他修煉的煉體神通,壽元要比尋常人低一些,能夠達到一百二三十歲,若是這期間無有突破,再有二三十年,便是他壽終之時。
“不錯,我也有這種感覺,以前我也算是殺人不眨眼,手下最少也有千百條性命,自認不會婦人之仁,一直在外流浪,爲了追求極限,連妻子都沒娶,呵呵,剛纔被褚成昱幾句話突然勾起心思,倒是感覺這些年浪費了許多時間,許多生活都未曾體會,想想我那兩個弟子,呵呵,現在感覺,就像是我的兒子一樣,竟然有些放心不下了!”蔣然建如此說道。
蕭凡目光微微一動,笑道:“人生原本就是多姿多彩,追求神通極限,原本沒錯,只是錯過許多東西,不免遺憾,你們若是願意,東華宮大門始終爲你們敞開!”
“哈哈,我就知道你必然要趁機拉人!”褚成昱大笑一聲,指着蕭凡說道:“你們看我猜的不錯吧,這小子爲了東華宮,當真不折手段,我們本來無牽無掛,一時疏忽,被他綁在東華宮數月,還收了弟子,這一下想要脫身也不容易了。”
“蕭兄弟的心計,當真讓我膽顫!”楊雲也是打趣說道:“我們四個,以前浪蕩漂泊,無憂無慮,多麼自在,聚在一起,也算是能夠叱吒風雲了,卻被他兵不血刃,綁到了東華宮,還莫名其妙的成了客卿,想甩脫干係也不成了!”
“唉,鬼的客卿!你見過哪個客卿整天白忙活,連一點好處都沒有的!”朱永也是笑罵道。
蕭凡聞言,倒是有些尷尬,一笑說道:“那些自然是要,不過暫且記下,日後必然補償回來!”
幾人說話間,蕭凡忽然察覺艙內一陣血元之力輕微波動,臉色一變,低呼一聲:“不好!”身體一閃,已經衝向艙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