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望着不斷撫摸着大刀的女子,心中驚愕難解。只聽女子微笑說道:“玄器封印玄獸爲器魂,而術器所封印的乃是魔神一縷意念,彼此之間,大致相同,而你這一把大刀,卻又與其他玄器或者術器並不完全相同!”
“我能感應到,這一把大刀之中,所封印的魂魄不僅僅擁有玄元之力,同樣也融合着血元之力,而且十分純粹,只是重創之下,那魂魄生機黯然,必須要用外力來強行將他喚醒!這件兵器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
“怎麼將他喚醒?”蕭凡追問道。
“很簡單,你血元之力突破之後,便可以不斷溫養這一把大刀,玄氣和氣血不斷溫養還不足以令其器靈很快甦醒,若是能夠抓住一隻實力強大的魔神,利用特殊的祭祀之法,可以加快讓他甦醒!”
……
蕭凡皺着眉頭自溫室走了出來,走出秘洞,擡頭望着已經一片漆黑的天空,心中微微一暢,想起那女子所言,心中不由暗道:“伯母說,這刀身中的器靈,竟然需要以魔神祭祀,方纔能夠儘快甦醒,只是魔神本就強大,只是一個血魔護衛分身,便足有玄皇初階的實力,以我的實力,想要將他困住,困難萬分,而依靠自身的氣血和玄氣滋養,卻需要十數載光景,太過緩慢!”
他心中忖思,暗道一聲:“若是能夠喚醒刀中器靈,必然能夠令大刀威力倍增,只是可惜,短時間內,只怕是無法完成了!”
他思索着,只覺得飢腸轆轆,回到房間,讓婢女準備了幾色飯菜,邊吃邊想道:“這兩日我氣血虧損,不過血元之力卻已經達到了血巫中階,無法修煉血元之力,卻可以利用血元之力滋養刀中器靈,也省的浪費時間!”
用過飯菜,讓婢女收拾下去,他則坐回牀上,雙手捧住大刀,鼓盪體內氣血,緩緩向着大刀內融入過去。
根據女子的說法,那器靈同時擁有玄元和血元兩種力量,而器靈重創虧損,對於玄元之力不能吸收,必然要以血元之力滋養其身體,等他恢復一些之後,方纔能夠吸收玄元之力,加速恢復。
一縷氣血之力透過血脈融入雙手,又自透過雙手緩緩送入到那刀身之內,蕭凡手指凝聚一縷血元之力,沉聲喝道:“以吾之血,養吾之靈,以吾之神,爲吾之祭!”
一指凌空虛化出一方淡紅色符印,融入到那刀身之中,但只見刀身泛出一片淡淡的紅光,蕭凡只覺自身氣血透過雙手緩緩向着那刀身融去。
大刀不斷泛出一團淡淡的紅光,尤其是被血魔護衛陰刺融化出的那數十個紅點,更是紅光氾濫。
蕭凡只覺自身氣血融入刀身之中,似乎進入到了一個無底黑洞中,立刻就和自身失去了聯繫,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蕭凡感到自身血元之力有所虧損,這才作罷。
緩緩睜開眼睛,望着手中大刀,蕭凡只覺那大刀似乎與之前有了一絲變化,但仔細看去,大刀還是大刀,那一絲變化,只是一種心理上的觀感,並無依據。
接連數日,蕭凡每日都在不
斷恢復本身氣血,不斷滋養手中大刀,幾日下來,在女子丹藥和他不斷努力之下,本身那虧損氣血終於是緩緩恢復過來。
蕭凡坐在涼亭之中,凝神望着手下棋盤,眉頭緊皺,在他對面,赤皰卻是滿臉淡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蕭凡望着自己被困的那一條大龍,冥思苦想良久,終於還是棄子認輸,苦笑一聲:“伯父,我輸了!”
赤皰微微一笑,說道:“你這段時間棋藝已經長進了不少,下棋最是能夠鍛鍊人的大局觀,也能夠平心靜氣,若有閒暇,不妨多多思量一些。”
“是,多謝伯父教誨!”蕭凡神態恭謹,只見赤皰微微點頭,起身離開。蕭凡望着赤皰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爲赤皰乃是玄修之人,實力不過是劫淵境而已,雖然已經不錯,但直到那天他修煉血修,被赤皰阻止之後,他才知道,這赤皰真正修煉的,竟是血修,他是一名真正的血巫,而且實力強大,只怕已經是靈巫境界,只是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遮掩下來,即便他現在已經是血巫中階,也是感應不到赤皰體內血元之力的波動。
他心中奇怪,越發感覺,伯母和伯父兩人,似乎隱藏了許多秘密,只是他們不說,蕭凡也不願多問。
“蕭凡!”一個清脆的聲音,正是火伽羅,只見火伽羅始終如一,穿着那一件火紅的衣衫,走進涼亭,瞥眼看了一眼棋盤,一笑說道:“又輸了?”
蕭凡一聲苦笑,點頭說道:“不錯,伯父棋藝高深,怎麼會是我這個半把刀能比!”
火伽羅笑道:“你才下棋幾日啊,怎麼能夠比得過我父親!”火伽羅笑道:“這兩日我派人出去看了一下,果然如你所說,這幾隊人沒有遭遇襲擊,剩下的那名血巫想必已經走了!”
蕭凡一笑,這原本就是他所料想,那血巫既然已死,和他同來的那名血巫又豈會想不到赤火城來了強者,若是他不想落得同樣下場,自然就要離開。
念及那個血巫,蕭凡心中一動,摸摸懷裡的那個鈴鐺,暗道一聲:“這鈴鐺應該是一個術器,能夠召喚血魔護衛出來,這術器威力也是不低,這幾日一直忙着修煉,倒是將這件事情給忘了!”略一沉吟,對火伽羅說道:“我去見伯母。”
“哦,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娘說他教你神通的時候,讓我不要過去!”火伽羅有些失落的說道:“我一直感覺,娘對你比對我還好,倒好像你是他的親兒子,我是他的乾女兒一般!”
蕭凡啞然失笑,拍了拍火伽羅的肩膀笑道:“怎麼會?我先去了!”
來到溫室,女子正在繡着一件鴛鴦戲水,見他過來,微微一笑道:“你來了?”
蕭凡拿出那鈴鐺,說道:“伯母,前些日子擊殺那血巫,在他身上找到這個,當時倒是忘了讓伯母過目,剛剛得到火伽羅提醒我才反應過來!”
女子看到那鈴鐺,目光微微一閃,笑道:“原來是血魂鈴,這倒是一件不錯的術器,只是這東西太過陰險,不適合你使用,不過這裡面有那血巫殘存的一縷神識
,並且封印有血魔護衛的一縷意念,所以那人才能夠通過這鈴鐺,召喚出血魔護衛,不過這東西對你的大刀倒是一件不錯的補品。”
蕭凡心中一動,問道:“伯母是說將這血魂鈴裡面的意念神識抽取出來,滋養大刀?”
“不錯!”女子讚賞的看了一眼蕭凡,笑道:“可惜你現在只有血巫中階的實力,若是能夠達到血巫巔峰,這任務交給你倒是一件不錯的磨練,如果你不心急,可以等你突破之後再親自動手,也可以鍛鍊一下你的術法,不過你若是近日就要離開,我就幫你先把他攝取了!”
蕭凡略一忖思,搖頭說道:“多謝伯母,這東西還是等我達到血巫巔峰的時候再進行攝取吧!”
女子一笑說道:“也好,不過這裡面乃是靈巫的一縷神識和血魔護衛的意念,雖然已經是無主之物,但若是反噬過來,也十分兇險,到時候你卻是要小心了!”
“是,伯母!”蕭凡一笑,離開了溫室,蕭凡返回房間,盤膝開始修煉。
在丹藥的相助之下,他體內氣血基本已經完全恢復,已經可以開始重新修煉氣血了。
氣血在他催運下,自心臟出發,先是沿着幾條主要經脈行走一圈,等到氣血返回心臟,體內血液已經微微發熱,氣血再度離開心臟,這一次周遊體內第二重血脈,氣血所過,渾身血液彷彿被煮沸了的水一般,一縷縷血元之力不斷的匯聚到他氣血當中,令他的氣血越發強大。
在二重血脈之中周遊一圈,蕭凡便開始嘗試衝擊地三重血脈,這一次他不敢再如上次那般,小心翼翼的遊走各三重血脈,。
這第三重血脈乃是血脈末節,血脈細小,卻是連身體皮膚,最細微的地方都能遍行走到,如果能夠通行這三重血脈,自身肌膚會變得柔韌無比,氣血旺盛,自身力量也會出現大幅增長。
蕭凡小心翼翼的催運着氣血運行,一根根細小的血脈不斷被他玄氣周遊到,只是這二重血脈便已經有千百,這三重血脈更是繁雜,只怕足有不下千萬之多,而且並不足以承受他氣血全力運行,只能分出一部分緩緩通遊,如此一直修煉了兩三個時辰,纔不過將左手四根手指的血脈完全疏通。
他緩緩睜開眼睛,苦笑一聲,暗道:“難怪伯母說這血巫到了第三重,是一個極端耐性的活計,以我的血元之身,體內血液並無雜質,數個時辰之間,也不過才能通暢四根手指而已,想要將全身血脈完全通暢,只怕沒有一月勤修苦練,根本不可能,而其他血巫,不似我有血元之身,只怕沒有十數年光景根本不可能完成!”
他看看左手,左手雖然只通暢了四根手指,然而他微微一握,一股強悍的力量隨之涌現出來,以他真皇實力,一擊之威足有十萬斤巨力,而左手血脈通暢之後,左手一擊之力竟然增大了將近一千千斤的大力,相比十萬斤的大力雖然並不顯眼,但要知道,這不過纔是通暢了四根手指的血脈而已,若是能夠將全身血脈通行,只怕能夠令他力量增加數萬斤,玄氣雖然停留在真皇初階,但力量足以和玄皇巔峰強者相提並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