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大笑一聲,道:“來吧,拿出你的實力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
慕飲霜不再多思慮其他,當下他雙手輕輕擡起,空間之道和風之道直接展開,虛空之中,只見得漫天遍野的全都是刀光劍影,那些妖獸被這些刀劍穿過,直接斃命。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那成百上千的妖獸,幾乎都斃命在慕飲霜的手上。此時紫苓崖山等人,均是你露出驚駭之色,他們是在沒有想到,慕飲霜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竟然是這般的恐怖的。
“大巫,這絕對只有大巫的修爲才能如此!”崖山顯得激動無比,窮奇雖然厲害,但是在一些大巫的眼中,它算不得什麼,當下部落裡的人都生出了希望,他們臉上不再有絕望和驚恐之色,轉而換爲欣喜。
這就是遠古界中的人,比起人間界的要簡單得多,淳樸得多,當下慕飲霜不用眼睛去看,那些人的神色全都知曉。
“你到底是誰,爲何會風之道和空間之道?”窮奇的眼中全都是驚駭之色,它同樣也是沒有想到,慕飲霜隨意的一擊,竟然讓它的下屬直接瞬間灰飛煙滅。別人很難看出慕飲霜的手段,但是它卻是能看出來。
慕飲霜淡淡一笑,道:“我怎麼會的這並不重要,也沒有必要告訴你,現下我還是那句話,你若是就此離開,我不會追究什麼,你若是不識好歹,我這個人也不會是心慈手軟之輩!”
窮奇聞言,卻是不由大怒,當下它雙翅一振,數道剛忙激射而出,天空之中猛地一顫,黑夜彷彿都變成了白晝。
慕飲霜右手輕輕擡起,時空之道運轉,令得整個空間均是一顫,此時下面的崖山等人,均是心神發顫,他們感覺到自己忽地一下子變老了,一下子又變得年輕了。
不僅如此,四周天地的空間也在變化,彷彿慕飲涮的一舉一動,均是能影響到天地間的一切。
這就是時間混亂的力量,雖然不能讓一個人真正的變老或是變年輕,但是那種對於規則的恐怖,卻是容易讓人崩潰。
窮奇的攻擊被慕飲霜輕易化解,此時它心中亦是在發寒,它不敢上前,不由自主的退開去幾百丈的距離。慕飲霜渾身氣勢流轉,跟進幾步,逼得窮奇沒有退路。
窮奇退無可退,感知到時空的變化,它發出一聲不安的吼叫,巨大的身軀如同閃電一般疾閃而出,向着慕飲霜撲來。
慕飲霜知道窮奇的想法,這顯然是要硬碰硬,在肉身修爲之上佔慕飲霜便宜。
慕飲霜面色不變,他那晶瑩如玉的手輕輕拍出,呼嘯的勁力激射而出,打在窮奇的爪子之上。鏗鏘之聲傳開,竟然還有火海濺起。
慕飲霜只是覺得手臂一麻,而後玄功運轉,再次轟出一拳,這一拳之力,規則脆弱的小世界都經受不住。此時窮奇遍體生寒,它雙翅一揮,兩道光芒在天空之中劃過一道圓弧,與慕飲霜的拳勁撞在一起。
砰的一聲巨響,那就像是兩方世界相撞一般,紊亂的規則之力如同漩渦泉眼一般,散發出毀天滅地的威勢,正要盪開去的時候,慕飲霜神識一動,空間之道再次展開,令得虛空猛地一顫,那些規則便都散開了。
站在下面的崖山、紫苓等人,此時都暗自吸一口氣,因爲要是沒有慕飲霜化解那些紊亂的規則之力,恐怕這整個部落要直接被夷爲平地。
窮奇見得慕飲霜顧忌下面崖山等人的神生死,當下他一雙大眼睛裡面閃過殘忍之光,它那巨大的爪子向着虛空擊去。
驚天動地的響動傳來,虛空之中頓時出現來一個方圓幾百丈的口子,亂流如同潮水一般落下,向着底下的崖山等人衝去。
慕飲霜見狀,神色忽地一冷,這窮奇還真是狡猾,在他的面前竟然玩起這樣的陰招來。若是先前他只是想將窮奇趕走,那現在就是動了殺心。
事實上,慕飲霜法訣自己的情緒最近老是無法控制住,時好時壞的,當下他雙手輕輕在虛空之中,狂涌而出的虛空亂流頓時一把大刀,向着窮奇激射而去。
窮奇哪裡會想到慕飲霜的空間之道是能駕馭虛空亂流的,當下它感知到那把大刀的威力,畢生功力運轉,爪子揮動,直接迎上去。
火花濺起,虛空之中只見得一道光圈蔓延開去,漣漪如同長江大河一般捲動盪開。
慕飲霜和窮奇,均是向後面退開去幾步,當下慕飲霜在空中一頓,接着又是轟出最爲猛烈的一拳。
真元演化,規則凝聚成一個大拳頭,彷彿一顆星辰向着前面推移而去。
窮奇見狀,雙翅之上的羽毛李祺,化作一片箭雨迎來,虛空之中被那恐怖的力量橫衝直撞,直接成片的塌陷。
慕飲霜此時不斷的聚力在拳頭上轟擊出去,漫天的拳影如同下冰雹了一般,窮奇再如何厲害,此時也是應付不過來。
當下只見的許多拳頭都打在窮奇的身上,慘叫聲此起彼伏,當天空之中煙塵光芒散開之後,自只見得那窮奇舉得身子在不斷顫抖,灑落的血液如同傾盆大雨。
“該死,咱們來日再鬥!”窮奇大吼一聲,雙翅震動,向着大荒的深處飛去。
慕飲霜豈會就這般讓它走了?空間之道再次運轉,虛空之中憑空生出來許多兵器,全都是規則凝聚而成的。那窮奇撞在上面,發出來淒厲的慘叫,只是它終究不是泛泛之輩,撕開虛空逃走了。
慕飲霜並沒有追上去,他也沒有這麼多的時間。
回到部落的時候,崖山等人看向慕飲霜都是帶着些許敬畏之色。
“沒有想到慕兄······慕前輩竟然擁有這樣的修爲,紫苓先前唐突了!”紫苓渾身都在顫抖,說話也不伶俐。
止戈卻是在狂吞口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想到自己先前與慕飲霜的比試,他的臉皮就在發熱。
“哪裡,我與你們同輩,不用這麼見外的!”慕飲霜聽得紫苓的神府,一時間卻只能搖頭苦笑。
崖山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此時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當真是有些尷尬。
紫苓聽得慕飲霜的話,一咬牙,說道:“好,咱們不以修爲而論輩分,咱們平輩之交,做朋友就好!”
慕飲霜笑道:“本來就該如此,對了,今日恐怕那些祝融氏的人也潛伏在外面,窮奇的夜襲與他們有關,若是你們手裡有什麼東西的話,趕快送到你們部落的首領那裡。”
崖山和紫苓聽了,心神均是一沉,同時他們也很震驚,慕飲霜的推斷力實在太強,竟然知曉他們手裡面有東西。
“這些事情咱們明日再說,索性睡不着了,不如咱們今天就再好好的喝幾杯如何?”崖山說道。
止戈聽了,眼睛頓時一亮,他道:“喝酒嗎?這我最喜歡了!”
“哼,就你這酒蟲子,今夜你少喝一些,還要巡邏呢?要是祝融氏的人來偷襲,你喝醉了怎麼辦?”紫苓說道。
止戈聽了,卻是笑道:“不礙事的,那些兔崽子雖然詭計多端,但是打架他們不在行,我一個人能打一堆!就是喝醉了,也能打得他們認不得爹孃!”
紫苓白眼一翻,當下部落中的人已經陸續回過神來,聽得止戈的話,都是發出爽朗的笑聲,今夜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所有的人看向慕飲霜的時候,由先前的敬畏變成了感激。
此時崖山已經命人準備好就酒菜,邀請慕飲霜入座,紫苓、止戈皆是陪在一邊,另外,還有部落裡面的幾個喝酒厲害的小夥子也在。
慕飲霜看崖山的安排,也是隻能苦笑,顯然如今他不僅僅是客人,更是真正的座上賓。這樣的一個位置,確實會讓他如坐鍼氈,半點都不自在。
不自在,喝酒就沒有了味道,慕飲霜儘量使酒桌變得和諧自然,當下他的舉動,都很隨意,崖山和紫苓終於明白過來,他們眼前的這位強者,那是真的半點架子都沒有。
多喝了幾杯之後,紫苓和止戈都放鬆下來了,倒是崖山這位老人,還是有些拘謹。當然,不管怎樣,他對慕飲霜都是感激的。
慕飲霜趁着這機會,又再次問了一些軒轅城,還有關於杜康的事情。紫苓是釀酒的好手,知道這位先輩的事蹟自然就要多一些。
慕飲霜這才瞭解到,其實軒轅城裡面,不僅僅只是因爲黃帝而得名,其間還有一些人所不知的秘密,這些,都是他找到杜康釀造的酒的關鍵。
當然,慕飲霜也不會害怕那酒時間長了變質,因爲他知曉,好酒是越放越香醇,更何況還是造酒先師親自釀造的。
蒐集完這些消息之後,慕飲霜又與崖山等人喝了幾杯,這纔回去自己的屋子。
對於喝酒,崖山就是把部落裡面的人全都請過來,也不見得會是慕飲霜的對手,是以此時不論是止戈、紫苓等人,還是崖山,都有七八分的醉意。
到這時候,他們才知曉,原來慕飲霜不只是修爲高,就連喝酒,也是一流的。止戈不佩服慕飲霜的修爲,但是對他的酒量是真的拜服了。
崖山回到自己的住處,想了許久,又把紫苓給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