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王朝的人?”墨紫韻錯愕的望着神天殿主,還是十分的難以置信:“殿主,此人...此人能說明什麼?他...他真的是暗王朝的人?您能確定嗎?”
墨紫韻的情緒有些激動。
“這個人是不是暗王朝的人,我比你們任何人都要清楚,因爲本殿主曾與此人交過手,雖說此人曾敗於我手,但他的實力並不比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弱!”神天殿主淡淡說道。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瞬間呆滯住了所有人。
神天殿主與之交過手?
那此人的身份是完全不必懷疑了。
若是如此,擒寂月居然召來了暗王朝的人,那她要不是奸細,誰是?
不少相信擒寂月的人聽到了這句話後,心都涼了半截...
“以此人之實力,切斷張長老的命脈,摧毀掉他的壽元,可以說是輕而易舉,我神天殿內雖然也有懂得此術之人,但卻是僅有的那麼幾個,本殿主清楚他們的爲人,他們是不可能對張長老下手的!故而此事定是外人所爲。墨長老,你還要什麼要說的嗎?”神天殿主望着墨紫韻,淡然說道。
墨紫韻張了張嘴,卻是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至於旁邊的擒寂月,此刻已經是完全懵了。
她看了看呆滯住的墨紫韻,又望了望神天殿主,終是忍不住了,急切的喊道:“殿主!我...我是冤枉的!”
“冤枉?這水晶是雄鷹堂弟子親自記錄下來的,殿主確認沒有僞造,證據確鑿,誰還能冤枉你?擒寂月,你就承認了吧,坦白從寬,把你們暗王朝的計劃統統說出來,如此的話,或許殿主還能饒你一命!”
一名鎮神殿的弟子冷哼說道。
“可我完全就不認識暗王朝的人,這水晶裡面記錄的東西肯定都是假的,我根本就沒有施展過這等術法,我甚至不會這樣的術法,我也從未把這個人召過來,這是假的...統統都是假的,我是被冤枉的!”擒寂月極力喊道,整個人情緒無比的激動。
然而...沒人會信擒寂月。
“殿主,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好好調查一下,不可輕易下結論啊,更何況這種東西到底只是死物,也許有人故意喬裝成寂月的樣子,嫁禍給她也不定...”墨紫韻還不死心,嘗試着再度勸說神天殿主。
“墨長老,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本殿主不能再像之前那般對宗門的事情不聞不問,至於你說的喬裝,是有可能,不過你能否說明,一名普通弟子如何模仿擒寂月的氣息?你能給本殿主一個解釋嗎?”神天殿主淡問了一句。
墨紫韻心臟一滯。
擒寂月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卻見神天殿主再是搖頭:“墨長老,我知道你不捨,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即便你是不捨也已無用,這水晶裡所記錄的可不僅僅是這個畫面,還有擒寂月的氣息以及她令牌的氣息,都被這水晶記錄在內,一個人就算能夠幻化成擒寂月的樣子,模擬她的氣息,那麼,我神天殿弟子令的氣息呢?整個神天殿的弟子令氣息皆是不同,獨一無二,這股氣息可是由我神天殿先人打造而成,獨一無二,無人能夠仿製,若是你認爲擒寂月無辜,那究竟得要什麼級別的人才會去陷害她?”
“這...”
墨紫韻沒了聲音。
現場也漸漸安靜了。
人們知道,結局已定。
畢竟殿主都已經選擇相信了這件事...
“擒寂月,你可知罪?”
神天殿主重新面對着壁畫,但眼睛卻不由的閉了起來。
“我...無罪..”
擒寂月有氣無力道。
然而...無人會信。
“非常時刻當用非常手段!”神天殿主淡淡說道:“擒寂月,你若肯將關於暗王朝的一切講述出來,向我坦白,本殿主可不殺你,你如何抉擇?”
“殿主,我說過了,我無罪,我是被冤枉的...”
“你如何自證?”
“我...”
“既無法自證,那這擺在檯面上的證據,你又如何解釋?”
“我解釋不了,可是...我真的是冤枉的...”
“擒寂月!”
一記爆喝之聲響徹了堂內外。
所有齊齊一顫,朝聲源望去,才發現發聲之人是聖心君!
他終於是坐不住了!
只看聖心君他冷冷的盯着擒寂月,惱怒至極道:“擒寂月,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狡辯?我告訴你,我們沒有那麼多耐心聽你在這裡廢話,你現在只有兩條路選,一,坦白從寬,告訴我們暗王朝的計劃,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如果你不肯,那麼就只有第二條路選!而第二條路,就是死!你這種奸細,按照我們神天殿的管理,將會被綁在天凌柱上活祭先祖,你非要我們把你打得灰飛煙滅,你才甘心?”
這一言,徹底驚呆了擒寂月。
也讓神武堂內外的無數弟子嚇了一大跳。
只見聖心君再度轉身,衝着上面的神天殿主抱拳道:“殿主,我們已經給了此女多次機會,可她始終不肯坦白,我們已經足夠仁至義盡了,心君認爲,我們不能再優柔寡斷,必須要做出些實際性的舉動來,否則,難以服衆!”
神天殿主微微側首:“你的意思?”
“既然此女如此強硬,就不必再留了,立刻見她押到天凌柱前,將其處決!”聖心君喝道。
人們呼吸一緊。
“大長老,你說什麼?”
墨紫韻瞬間站了起來,震驚的望着聖心君。
擒寂月也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卻看神天殿主沉默了片刻,旋而輕輕搖首,淡淡說道:“宗門之規不可破壞,羅列擒寂月之罪狀,整理好證據,而後公佈於衆,大長老,這件事情,就由你去完成吧!”
這話墜地,擒寂月徹底的失神了。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着神天殿主,小臉完完全全的呆滯住。
而墨紫韻、溫嘯玄等人,也全是大腦滾燙髮顫。
“是,殿主!”
聖心君平靜說道,繼而衝着那邊的弟子淡喝一聲:“把她帶到天凌柱前封下,三個時辰後,正是處決!”
“是!”
那兩名弟子齊齊喝道,繼而朝擒寂月走了過去。
擒寂月癱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滯的看着這一切,人已經說不出話了。
她沒有反抗,因爲她知道,她的反抗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現在,她只能默默的等待着死亡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