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臂被切斷,那劍也當衆被劈斷,整個人那凌厲的氣勢就像是被擊穿的大山,瞬間崩塌,人更是連連後退,險些摔倒在地。
浮石上爲男子加油的同門全部呆住了。
裁判也大吃一驚,一臉錯愕。
一劍,就將一名聖人劈廢?
這絕不是一名大帝存在該擁有的破壞力。
這是怎麼回事?
許多人都還沒搞清楚狀況。
然而戰鬥還未結束,白夜眼神一凜,步伐輕點,人近乎瞬移,剎那間朝那男子衝了過去。
男子駭然,狂凝聖力,朝白夜涌去,意圖攔下衝來的白夜,但他倉促凝聚的聖力毫無防禦能力,還未聚攏,便被白夜凌厲的劍意撕碎。
劍氣迎面衝來,摧枯拉朽!
男子大驚失色,急忙喊道:“我認輸!”
幾乎瞬間,白夜停了下來。
恐怖的力量瞬間煙消雲散...
一旦對方認輸,如果還繼續下手,將會視作違反賽規,在天宮論劍上,一旦違反了賽規,將會直接判處淘汰,不會有半點手軟。
“勝利者,修劍室白夜!”
裁判回過神,急忙喊道。
“承讓了!”
白夜淡道,轉身朝浮石那邊飛去。
“可惡!”
男子咬牙切齒,但眼中卻盪漾着恐懼,浮石上的弟子們紛紛飛了下來,將男子扶起。
“師兄,你沒事吧?”
“我沒事!”男子吐了口濁氣,眼裡盡是不甘:“修劍室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厲害了?”
“看樣子外頭的傳言...都是假的!這個大帝,不一般吶!”
...
白夜回到浮石上時,木人房的弟子們還都齊齊望着擂臺上鐵婉清的戰鬥,對於他的戰鬥,倒沒多少人關注,大部分人都認爲白夜應該會輸在第二輪,以至於白夜回來時,大家都以爲他輸了。而得之白夜竟然獲勝,不少人露出驚天爲人的表情。
白夜笑了笑,也朝鐵婉清那邊望去。
鐵婉清的對手非比尋常,是五長老膝下的弟子,走召的師弟向山!
向山使的是一口赤紅的長劍,劍身溫度極高,揮舞時有火焰迸發,就像是一條會噴火的龍,十分恐怖,鐵婉清的劍好似秋水,劍氣掃去,能夠斬開對方利劍的火焰,但對方的劍法極爲剛猛迅捷,幾乎不顧一切。每每鐵婉清準備攻擊時,向山也會發動攻擊,不躲不閃,以肉身硬抗,竟是想要與鐵婉清互換,鐵婉清自知肉身強不過對方,只能轉攻爲守。
如此反覆了一番,向山已是佔據上風,完全主導了決斗的主動權。
木人房弟子們看的焦急無比。
坐在長老席最尾處的十三長老神情也極爲凝重。
但看鐵婉清提劍橫掃,迎擊着向山的攻勢,尋找着反擊的機會,而向山那口劍已將整個擂臺化爲火海。
炙熱的烈焰烘烤着屏障,火光沖天,在擂臺羣中尤爲的奪目。
四周不少觀衆紛紛將目光朝這投來。
白夜看的仔細,記下這些人的劍招,領悟着他們的劍意。
不得不說,這意劍天宮人的劍法當真博大精深,如此之多的弟子,所施展的劍招居然沒有多少重複的。意劍天宮的劍法、招法不知凡幾,但這裡的弟子可都是聖人啊,他們對力量的領悟與掌控遠非僞皇、大帝能比,他們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獨到見解,他們將宗門內的一套劍訣吃透後,絕不會墨守成規的使用這套劍訣,而是在這套劍訣上進行改良,就譬如白夜所施展的踏煞流星及剎那劍訣,皆與其他弟子不同,根據自己的風格改良出更適合自己戰鬥的招法。
而站在這些擂臺上的人,所施展的劍訣也大抵如此,大家的劍招都有幾分宗門劍法的味道,可有的比宗門的劍訣更爲凌厲,有的更爲靈動,有的更爲兇猛。一時間劍招百花齊放,萬千利劍皆有不同,看得人熱血沸騰。
終於,鐵婉清洞悉到了向山的一絲破綻,利劍好似流星,瞬間撕碎面前火焰,刺向了向山。
向山驚覺之餘,猛地反擊。
但這回,鐵婉清沒有再躲了。
她是抱着殺入前十的決心來參加這次的天宮論劍戰,她決不允許自己的腳步被阻擋在這裡。
向山瞳孔微縮,想要收招,卻已是不及,鐵婉清洞悉到了這個機會。
噗嗤!
鐵婉清的劍率先一步刺入向山的胸膛,恐怖的劍力瞬間從利劍上打了出去,向山的胸口被貫穿,人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血,亦不知是死是活。
“獲勝者,鐵婉清!”
裁判大喊。
“贏了!!”
木人房的弟子們歡呼。
十三長老也狠狠鬆了口氣。
下面幾名早早待命的醫療隊人立即衝了上來,將向山擡下,急匆匆的拉去醫治了。
在決鬥中,弟子們負了傷勢,只要不致命,宗門都不會理,自己負責療傷,唯獨到了致命傷勢,宗門組建的醫療隊會及時過來診治。畢竟是宗門弟子,不可能見死不救。
鐵婉清與向山一戰,被很多人所關注,看到她如此凌厲的擊敗向山,其他部門的弟子也忍不住爲她喝彩,一些貴賓也將目光朝這兒掃來。
“婉清,恭喜你了,沒想到你連五長老膝下的優秀弟子都能毫髮無損的擊敗,當真了得!”
肖飛劍走了過來,笑着說道。
鐵婉清看了眼肖飛劍,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回到浮石上。
但肖飛劍並不覺尷尬,雙眼眯了起來,盯着鐵婉清,眼中盪漾着一絲陰狠,自顧自的呢喃:“等我闖入前十,名震四方,你應該就會乖乖的臣服在我的身下了吧?”
回到浮石,木人房的弟子們皆興奮不已。
鐵婉清的實力着實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這次木人房必將因爲鐵婉清而聲名鵲起,只要鐵婉清衝進了前十,哪怕是前二十,木人房在意劍天宮的地位便會大大提高,到時候不光是鐵婉清會受到宗門的重視,就連木人房的待遇也將得到極大的提升,因而無論是哪個部門的長老,對這一戰都極爲的看重。
“打的不錯!”白夜笑道。
“還湊合吧。”鐵婉清撇了他一眼,好奇道:“你怎麼回來的比我還早?對手很弱嗎?”
“是啊,我運氣一向很好。”白夜道。
鐵婉清沒有說話,這幾天的對練中,她是知道白夜的實力。
這可不是普通的大帝。
就說剛纔她與向山一戰,最關鍵的一劍依靠的還是白夜教授她的一招。
劍道意志!
這不是劍意,而是最純粹的意志力量!在面對向山可怕的利劍時,是這股劍道意志支撐着她沒有放棄攻擊,因而纔有向山的落敗,否則,她恐怕還得費上不少功夫,才能將其擊敗。
數論過後,參戰的弟子們被淘汰掉了大半,原木人房這邊都只剩下幾個人能繼續參戰了,本數百個決鬥臺,慢慢被徹至百來個,而意劍天宮的前十選手不出手,貴賓席位的大能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觀看比賽。
也不知道是第幾輪了。
“接下來是排名之戰了!好好表現,白夜,只要贏下了這一句,我們就算是衝進了前一千名了!”鐵婉清深吸了口氣,認真道。
“我說了,但願我們能在前十之戰相遇!”白夜笑道。
手中令牌再亮。
白夜看了眼令牌,縱步一點,朝論劍賽場最中央的那個擂臺行去。
然而當他一登臺時,四周響起了山呼海嘯的聲音。
“天吶,怎麼是個大帝!!”
“一個大帝居然打到了現在?”
“這個人好像是修劍室的白夜!”
“修劍室?那不是專門生產廢物的地方嗎?修劍室的人怎麼跑這來了?他們不是沒資格進來嗎?”
“按理說修劍室每屆論劍都有一個名額,難不成這個傢伙憑藉着這個名額打到了現在?”
呼聲不斷,人聲鼎沸。
白夜環視了一圈,才發現四周的人都在關注着這個擂臺。
他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壓根沒什麼名氣,哪能引起的了衆人的關注?
那麼毫無疑問,大家所關注的,都是他的對手!
面前這個穿着一身紅色劍服,明眸皓齒,扎着馬尾辮的女孩了。
女孩尤爲英氣,手指提着把修長的紅劍,柳眉之間滿是高傲,嘴巴撅起,眼眸之中的蔑視清晰可見。
“大帝?修劍室的白夜?我聽說過你!”女子哼道:“不過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你?”白夜看了女孩一陣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女孩氣急,跺了跺腳,惱聲道:“我便是公孫牡丹!我姐姐是公孫牡姣!你連本天才少女的名字都不知道??你簡直是白活了!”
“公孫牡丹?”白夜恍然:“你是二長老的弟子?”
公孫牡丹雖然沒有公孫牡姣那般出名,但也是一位天才少女,乃二長老膝下的種子選手,在上屆論劍戰中,便殺進了百強,實力尤爲雄厚,不過她的才能被她姐姐公孫牡姣完全遮蓋了,以至於大家一談論起來,總是會說道她的姐姐身上。
這讓公孫牡丹十分鬱悶。
而現在衆人之所以看着公孫牡丹,也皆因爲她是公孫牡姣的妹妹。
“知道我是誰了吧?”女子冷哼道:“既然知道,還不快快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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