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女都曾經歷過飢腸轆轆的苦難日子,對扶牧歌二者兼顧的舉措都贊成。所以很快得到共識,分頭準備。
收到消息的席雪瑤見藤架上的大葉子樹技葉開始搖曳,不敢擔擱立即竄向醫閣南門。閣里人山人海。
一位高挑而精緻的女子穿梭而至:“小師叔你可出關了。修圖生意非常不好,已跌至二成不到了。”
“丹藥呢?”
“也不太樂觀。來醫閣的人逐年下隆,要不咱也經營些普通修士也賣得起的仙衣什麼的?”
“這事緩緩。過幾天新東家會到。你可以直接跟她建議。”
女人聞言,碧綠色的大眼睛碧光大盛,猶如藍鑽般,希冀地看向她。
席雪瑤爲難了。爲了把這個妖孽似的師侄籠住,她可曾許諾過喬蒂●歐文與潘妮●哈里斯的。可現在圖裡劇變,無法賜下星辰精華。要不先把她兩藏進自已的兵圖中帶進劍圖?
金髮披肩的喬蒂見小師叔眼神漂忽,生怕她借實力不夠拒絕,率先說:“我和潘妮都進入天尊巔峰多年,就等小師叔出關了。”
“哦!這幾天,買主會來接收揚醫閣。你就多主持幾天,等安排好後,到南門口等。”
“哪個南門?小師叔......”金光碧眼的女子見席雪瑤轉身就跑,快如閃電般追了上去。
......
一個廣闊的大殿中人聲鼎沸亂哄哄的。臺上一個豐胸肥臀的女子扯着脖子喊都無濟於事,只好伸手挾着修爲下壓,一道勁幕轟然壓向黑壓壓的人羣:“大家靜一靜。我只是臨時主持閣中事務,新閣主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從臺後掠進一位肌膚賽雪的女子,一身合體的奶咖秀長裙把她曼妙身姿展示得淋漓盡致,仙氣十足。瞬間鎮住了臺下喧鬧的人海。她猶如乘風而至,水靈靈的星眸掃過臺下的人海:“我想諸位都聽說了,席閣主把揚醫閣兌給了我。我打算增設御衣及陣盤區,所以諸位從事的事務肯定有變化,但薪俸暫時不變。等會三掌櫃會公佈,我在這裡就不多說了。”
高靜又掃了眼臺下:“既然大家同意。就安下心來做事。即日起三掌櫃升爲副閣主,主持揚醫閣的日常事務。柳閣主,明天起照常營業。我還有事,先走了。”
衆人見她身子一閃消逝了。竄回臺後的高靜匆匆遁到後院。院中柳綠花紅,枝繁葉茂的樹蔭下搭了個藤架,架下的圓桌旁座着位冰肌玉骨的仙子,體態嫺適地說:“控制住了?”
“小妹一出就把她們鎮住了。她們走了?”
“沒走,我就沒空來了。”
“怎麼這麼急?”
“圖主傳回魂念,既然決定試着通過墓府山走入大千世界,就趁墓府山修復各主山護山大陣關閉時去。”
“他就沒說,多久才能回來?”
“沒有!他兵圖在,不怕他不回來。”
......
話說紀曉炎,自從得了十萬塊九級墓碑後,晝夜淬鍊,把其中的精華送入劍圖,直到最後一個九級混沌大界在他手中灰飛煙滅時,他才察覺到此時他竟無法觀察到劍圖裡的情況。這時若有人趁機利用那條通道混進圖中乍辦?腦中靈光一閃,他明白。墓府山的意圖是想趁機滲入劍圖。
於是他就將計就計。星戈的祖母叫他做什麼,他都一一照做。完成任務後,他就得到些九級墓碑賞賜。
紀曉炎就像是個癮君子,失去了理智,把它們統統煉進圖。直到有一天,九天出生了,他才能連聯上,讓九天帶着天妃去把諸女帶出圖。
監視他的辛索最近發現紀曉炎反常,修復主殿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而且所耗原材也比以往多了三、四成。
而此時墓府山外,一個人跡罕至煙霧嫋嫋的羣峰之間,忽然來了些仙子,正在佈陣下樁,幹得是熱火朝天,香汗淋漓。
四位仙子結成四像陣豎起根入雲巨柱,十餘名仙子也結成陣,凝出把巨錘砸向柱樁。
呯!
驚天巨柱扎入地下萬丈。
呯!巨柱又扎入九千丈。
呯呯之聲在羣山間迴盪了數日,直至巨柱扎不進地爲止。
扶柱的仙子一個個逐次撤下,加入凝錘陣,凝出更大的巨錘咂上樁,發出的撞擊之聲震耳欲聾,本已停滯的柱樁再次開始扎入,直至再也捶砸不進時她們就換過一地堅起另一根入雲樁柱,樂此不疲。
一日,天空忽然閃過一道蔚藍,在羣峰之上一頓,一片星空墜進了巨柱圈着的羣峰中。
嘭!擊起參天巨浪。久久無法平靜的湖面上有位豆蔻少女牽着個小孩穿過層層巨浪。
岸上的仙子們朝她揮手狂叫:“天妃!在這邊。”,豆蔻少女像是沒聽見,牽着小孩鑽入洶涌澎湃的巨浪不見了。
“如雪乍辦?”
“此時孕圖湖將成末成,隔絕天地。即便是圖主他也不可闖入,就看荃丹她們了。”
“若她們也沒接到天妃呢?”
婉心嘆息:“樁不進位,湖難成。天妃、紀子不出湖,大陣難成。進入死循環。”
婉貞:“就沒其它法子。”
“除非天地倒轉,曉炎突破九天天尊極境。”白如雪皺眉。這怎麼可能!湖不成,孕不出圖;圖不成,作爲圖主的紀曉炎也無法突破。
在巨浪中不停穿梭的少女和小孩。
小孩:“母親,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們進圖試試?”
“圖力泄漏乍辦?”少女腳下一頓。
“這些年孩兒的遮天術略有所成。”
少女秀目笑開,拉着小的,鑽進巨浪中不見了。時間如梭轉眼過了數年。滔天的巨浪中忽然竄出位手牽小孩的少女,猶如浮光掠影般掠向岸。
“快瞧,天妃出來了。”
“在哪?”
叫喊的仙子,手指一指。
只見一個灰點迅速變大,轉眼就見一個裙裾飄飄的仙子拉着孩童飛來。岸邊的仙子見之歡呼雀躍起來。
第二日起,這片羣峰中又響起呯呯的撞擊之聲,一連響了月餘,朦朧的夜色下正在揮汗如雨的二十幾人,誰也沒注意到湖泊中掠出的兩個影,幾個閃身加入陣隊,本是難以下扎的柱樁又開始快迅沒入地下,直至柱樁無法下陷時就遁往下一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柱樁打進五成時,羣峰忽然陣陣轟隆,一直繼續了數年。
一日,陡然一聲炸響,震得地動山搖,星輝失色。引來無數修士遁來察看,卻都無功而返。
湖畔萬里,栽種下去的大葉子樹已高達萬丈,枝繁葉茂鬱鬱蔥蔥。從湖中遁出位冰肌玉骨仙子,找了顆靠着坐下,柔荑在抖動。
須臾,湖中又遁出位大胸寬胯仙子,她卻就地躺在草坪上,一個個仙子遁出,或躺或坐,姿態萬千。
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攬着高靜,沿着湖畔一跑奔跑,鑽進湖灣裡的九劍舍。
舍光一閃,兩人出了樹林,攀上一座奇峰,來到一個山坳中。只見谷中豎立着一塊九尺墓碑,碑上是黑白兩劍呈十字相交的圖案。
青年一靠近,兩劍轉出兩隻魚眼,把他們吸了進去。一會兒,他們從一面懸崖峭壁上吐出。幾經翻山過隧後,兩人回到中心洞天。高靜直接遁出千層洞天,去了揚醫閣。而紀曉炎卻把紀府內外重煉了一番才離開。
一進醫閣,他就讚不絕口。高靜聽到嘴角噙笑:“這樣南北各一間,又都臨街。就算到時我們無瑕經營時關了,也不致以太扎眼。又解決了目前的擁堵。”
“想得周全。”紀曉炎伸手一點,醫閣空間擴大了萬倍不止,但格局沒變。
高靜眼中閃着星星:“好大呀。你的器道已出神入化了。”
“是麼?”
高靜一笑:“當然,連我剛創的陣都被你拓到全閣了。這樣只需一百三十五人就可運轉醫閣。”
“未雨綢繆。畢竟以後我們回來的可能性太小了。”
等一切辦妥後,他們就回了九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