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和魔君都是手段盡出,各種神光不斷閃射,打了個天昏地暗。
魔君畢竟只是一縷分身,一時間也奈何不了天王乾元。
隨着天王和魔君的大戰的不斷昇華,卓藏鋒沉睡的血液如同被喚醒了,開始沸騰,眉心發光,逐漸形成了一個恐怖的氣場。
轟!
魔君打出一片黑色神光將天王擊退,他沒有繼續追擊天王,而是掉頭向卓藏鋒殺去。
魔君的速度極快,衆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魔君爲何會突然捨棄自己最大的敵人,轉而向一個小修士攻去。
卓藏鋒心中狂跳,他想要退走,可是卓藏鋒這個層次的修士又怎麼能逃得出魔君的手掌心,在魔君出手的瞬間,卓藏鋒周圍方圓數裡之內的空間都被魔君鎖定了。
以卓藏鋒現在的實力一般的空間封鎖,卓藏鋒不僅可以打破,甚至可以悄無聲息的跳脫出去,畢竟他是領悟了完整神紋的道紋高手。
不過,封鎖空間的乃是神話時代縱橫天下的四大聖者之一的魔君,那結果就不一樣了,卓藏鋒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放眼古今,能和魔君匹敵的人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魔君這個層次的強者封鎖空間,即使天王乾元都不敢無視。
卓藏鋒汗毛倒豎,他感覺不僅自己周圍的空間被鎖定了,連他的靈魂都被鎖定了,這是一種大神通。是對空間法則的極致運用。
都不明白魔君爲何會突然捨棄天王乾元,轉而向一個小修士出手。即使這個修士的實力比較強大,可相對魔君來說。依然是一個小修士。
唯有天王面色大變,他將魔君向卓藏鋒出手,不顧一切的向魔君撲過去。
不過魔君在天王之前出手,即便以天王之能,都根本來不及搭救,只需要一瞬間卓藏鋒就會被抹殺,因爲卓藏鋒的境界和魔君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幾乎所有人都以爲卓藏鋒必死無疑的時候,卓藏鋒眉心那道淡淡的光暈終於徹底爆發出來,一枚古玉從卓藏鋒的眉心冒出來。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波動。
這股無形的波動擴散出去,一般人感應不到,不過卻將魔君禁錮的空間擊碎了,卓藏鋒化作鬼影一閃,逃離了原地,當魔君的手抓下來的時候,只是抓到了一把空間碎片。
卓藏鋒竟然逃過了魔君的魔掌,這實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就連天王都沒預料到。不過他將卓藏鋒逃開,也是舒了一口氣。
他身形一閃就出現在卓藏鋒的身邊,看着卓藏鋒,面龐滾圓。如同一個蘋果,他笑眯眯的道:“卓哥,好久不見!”
“呃……”
看着天王熟悉的笑容。卓藏鋒一臉愕然,不知該如何迴應。他現在相信小胖子就是天王體驗人世百態中的最後一世。
卓藏鋒以前覺得小胖子擁有恐怖的吞天體,未來必將大放異彩。卻怎麼也沒想到,小胖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天王乾元。
東林苑的衆位學員見他們那位傳奇的院長,一代天王竟然會對一個小修士露出這樣的笑容,對他對這樣的話,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
一陣愕然後,卓藏鋒笑着說出這樣一句話:“我是該叫你天王大人,還是金元寶呢?”
“還是叫我小胖子吧,其實我不叫乾元,我本來就叫金元寶,由於我所創功法爲《乾元天功》,後人幾乎都叫我乾元,纔有了這個名字。”
天王笑着解釋,說出來的話讓知道天王威名的東林苑衆人大跌眼鏡。
一代天王,一個絕世天驕,名字竟然叫——金元寶!
這實在像一個不好笑的笑話,可是衆人卻有種感覺,天王不是在說笑,他的,名字或許真的就叫金元寶。
“這……真是一個好名字!”卓藏鋒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了,最終憋出這樣一句話。
“哈哈……”
天王暢快一笑,他與卓藏鋒並肩而立,衣袍鼓動,如同迎風而立的絕代戰神,不過此時,衆人卻覺得天王並不是高高在上的仙神,而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魔君,有我在此,你今日的打算恐怕要落空了!”天王盯着在他們兩百米外定住身形的虛影。
“原來,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魔君面色有些陰沉,他原本想趁天王與他大戰,突襲之下將卓藏鋒斬了,將他的絕世大敵徹底誅滅。
可惜他的計劃被一枚古玉打破了,這枚古玉他不曾見過,可是他對這枚古玉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實在太熟悉了。
一轉眼,他有一百多萬年不曾感應到過這股氣息了,他原本以爲這股氣息徹底消失於天地間了,直到一年多以前,天元大陸,北極一道異光垂落,沉睡的他又感應到了這股氣息。
“我比你先知道!”天王笑着點頭,他以迅猛的之勢和魔君大戰,除了真的想將魔君的這縷分身擊敗,更重要的想保護卓藏鋒的身份。
按照他的預測,現在還不是卓藏鋒的身份曝光的時候,因爲卓藏鋒相比魔君來說,還實在太弱了,根本就沒辦法和魔君抗衡。
不過,顯然他的計劃也是失敗的,魔君早就知道了卓藏鋒的身份,他這次攻打東林苑同樣有兩個目的,他不僅想得到炎龍鼎,更想將卓藏鋒擊殺。
魔君盯着卓藏鋒,語氣有些捉摸不定:“虛空,百萬年不見,你已經淪落到要靠人保護的地步了嗎?”
魔君的話讓東林苑的衆人一陣騷動,即使一些感應到東林苑波動而趕來的強者都被魔君的話嚇了一跳。
虛空!
這兩個字代表着一種威嚴和榮譽,古來只有一個人配用,除了虛空大帝,從來不曾有人敢取這個名字。
除了對虛空大帝的尊敬,更是對虛空大帝的一種歎服,不敢逾越,那兩個字實在太重了。
魔君竟然會朝着卓藏鋒喊出這兩個字,卓藏鋒的名字不言而喻。
卓藏鋒自己心中也是一震,其實在遇到妖皇之後他就有所猜測自己的身份,他想過這種可能,只是那實在有些驚世駭俗,他不敢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