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島十月熱難耐,北島九月即飛雪。”九島每個島都有着自己獨特的氣候。
大雪紛飛,北風呼嘯,天陰沉沉的,天空中的雲馬上就要接觸到山莊的堡頂,只有每個房屋的煙囪似乎在用嫋嫋的青煙來訴說着自己的寒冷,放眼望去,整個北島似乎都被這茫茫的白雪覆蓋,似乎這大地也被白雪壓的喘不上氣來。
古軒漸漸的睜開眼睛,阿媽還在一旁熟睡,他悄悄的穿好衣服,來到門外,看着這茫茫的大雪,心中突然有一種離愁別緒,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能踏入第九轉巔峰的話就意味着他永遠不能修古了,那麼他便不能回家了,他必須要儘快達到煉古修身的第九轉巔峰。
另一面,三叔從昨天下午離開後,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人影,他總是神秘的消失神秘的出現,古軒皺了皺眉眼睛收縮了一下,隨後張開。熟悉的看見古軒的動作便知道,他是做了一個決定。
之後古軒向演武場走去,在乾坤湖上逗留了片刻便來到演武場的閉關之地。他熟練的開啓其中的古陣,走進去對着後面做了幾個深奧難做的手勢,他整個人便消失不見了。
此處的古陣是由一個欺天陣法,一個聚古陣法和五個攻擊古陣組成,是陣法宗師部下,此陣若其內有人,則外人無法打開,若強行破開就要承受五重攻擊古陣所帶了的攻擊,就算是一般的第三大境界的強者也不敢硬接。
陣法中。
古軒從戒指中,取出四哥五哥給他的伐骨洗筋丹。他面前浮現着阿媽對他溫柔的神情,三叔對他嚴厲的神色,他沒有辦法再遲疑下去了,立刻吞下那伐骨洗筋丹。
丹藥入口即化,在他的筋脈中,肌肉中,骨骼中不斷的擴散。此刻並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發生。但古軒還是認真的查看着身體的每一部分,四哥既然說讓他使用時慎重便不是有的放矢,就在丹藥完全散開的那一瞬,異變突生。
他的骨骼,嘎崩嘎崩的響個不停,就像是要把他所有的骨頭都碎掉然後重新組合一般,古軒面部扭曲着,臉上不停的抽搐,他默默的承受着,並沒有出聲,就這樣他早已經不知昏迷了多少次,然後再被疼痛弄醒,不久那種疼痛漸漸的消失了。
接着他全身的肌肉開始抽搐,先是肌肉像是撕成了一絲一絲的,那種撕裂的痛讓他痛不欲生,他用牙咬着厚厚的棉衣,兩隻眼睛折射出痛苦的目光,身體的痛楚不停的衝擊着他的心識,撕扯着他的心識,他知道自己的心識不能碎,否則的話他將變成一個沒有思維的植物人,那變強的慾望讓他的心識一次次的與那傳來的痛苦撞擊,每一波撞擊都會讓他的心識碎掉一部分,他的心在嘶吼,可是沒有人能夠聽見他的心聲。
數不清多少次的衝擊,他的內心對於心識的減少已經麻木,對於痛楚已經麻木,就在他最後一絲心識面對痛楚的衝擊將要碎掉的那一刻,七彩的光芒從他的身體上亮起,然後收縮,一直將所有碎掉的心識重新聚在一起,那團光消失了,古軒重新恢復了神志。
那肉身撕裂的痛楚也逐漸的消失,隨之而來的是絞痛,那些撕裂的肌肉不斷的互相絞了起來,一絲一絲的絞成一塊一塊的,然後再絞成一片一片的,再然後看到的是他面部的變形,絞到最後恢復到原貌。他再一次暈了過去。
他漸漸明白這伐骨洗筋丹的真正含義,沒有比痛不欲生更好的解釋了。經過了兩個時辰這樣的痛苦,顯然他的收穫也是巨大的,看他身上那褪出的一層老皮,還有身邊黑色的污垢便知道了。
半個時辰後古軒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醒來後他發現,自己身邊的黑色污垢還有那褪下的死皮,讓他感到一絲噁心,立馬打開緊閉的陣法,向着乾坤湖跑去,撲通一聲,他跳進湖中,身上的死皮和污垢完全脫落,湖水浸入了他的身體。
一層層灰色的氣流在他的身上盤旋,這時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很驚訝,古軒只是在湖水中閉目養神就這麼輕易的突破了?煉古修身的第七轉?神啊,這還讓不讓其他人活了。
古軒就那樣在睡夢中神話一樣突破了煉古修身的第七轉。真的有真沒簡單嘛?實則不然,他進入煉古修身第六轉也有一段時間了,同時經過一個多月的魔鬼訓練他的身體素質的確提高很多,後來又在閉關地吞下了伐骨洗筋丹,這是他的肉身極限完全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也就是他肉身的極限要接近煉古修身第九轉,只要他能努力訓練,完全開發自己的身體,很快便可以踏入煉古修身第九轉。
不久,古軒起身穿好衣服便往回走去。阿媽下午就要和幾位哥哥離開了,他作爲山莊的主人自然是要去送別的,回來的路上他遇到了從古融房間出來的二哥,四哥,五哥。顯然他們也是剛剛勒索了大哥一筆,從他們那奸詐的笑容中就可以看出來。
古軒和哥哥們打過招呼,便向自己的屋子中走去,回到房屋,阿媽真在給他縫補之前訓練撕破的衣服,他看着阿媽一針一線的縫補這自己的衣服,他的內心是多麼的溫暖,心情是多麼的愉悅。
不知不覺中,便到了晌午,今日廚房做的飯菜也是格外的豐富,一大桌子各種各樣的菜餚,光是湯就有三個,金黃色的,紅色的,紫色的,但是他都叫不上名字,畢竟古軒對於吃並不像二哥那麼有研究。
只見,二哥繞着桌子走來走去,嘴裡不斷的叫出一串晦澀難懂的名字,對這個菜幾句,對那個湯說幾句。他像是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好多人的存在。他擡起頭看着,周圍的人都用鄙視的目光看着他,頓時有些慌了,“那什麼,我這是在給大家報菜名呢,你們不用感謝我,千萬不用感謝我。”
唉,見過臉皮厚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真是厚到自己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飯後,古軒目送着阿媽和哥哥們的離去,二哥似乎還是個多愁善感的詩人,走的時候非要給古軒作一首詩,說是要留作今日這頓飯的紀念,頓時他這話一說出口,衆人的離愁別緒都消失了,轉變成了對他無限的鄙視和痛恨,後來這位二貨便被阿媽暴打一頓帶走了,還警告他不許在人前丟人現眼。
古軒一個人在山莊訓練了幾日,他每天都發現自己的速度有所提升,耐力也有所提升。
就在第五日,三叔回來了,他的臉上少了一份平淡,而多了一份慎重,見到古軒他只說了一句“軒兒,準備準備吧,我們要出發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