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趙牧陽師兄?”
聽到趙牧陽的話,劉年康身軀不由一震,眼中射出難以置信的目光,不過很快他就醒悟過來,臉上不由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當即重重跪倒在地,口中大聲喊道:“小人劉年康,見過趙牧陽趙師兄!趙師兄威名遠揚,如雷貫耳,小人早有耳聞,今日得以一見,實在是小人三生三世修來的福分!”
看到劉年康一臉諂媚的模樣,衆人不由大吃一驚,紛紛在暗地裡猜測趙牧陽的身份,但是任由他們如何猜測,也斷然猜不出對方是一名高高在上的核心弟子。
“也好!既然你知道本座,那就由你來說說,這些入門弟子聚集在這裡,到底所爲何事?”
儘管劉年康卑躬屈膝,千方百計想要討好對方,但趙牧陽對此顯然無動於衷,只見他輕輕地擺了擺手,就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喝令道。
“是!是!是!啓稟趙師兄,這些入門弟子是在參加地下排位戰。這個地下排位戰,是我等入門弟子在成道大會之前私下進行的比試,目的是爲了評估各人修爲的深淺,也好早點爲成道大會做準備!”
劉年康也知道一味地卑躬屈膝,只會讓對方看不起自己,當即悄悄地站起身來,卻依然還是低聲下氣地向趙牧陽解釋道。
“不錯!難得你們這些入門弟子有幾分上進之心,還知道在成道大會之前刻苦修煉,看來今年的成道大會,我太清宗又會多幾個築基弟子!”
趙牧陽聞言,不由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幾分讚許之色。
“我等入門弟子雖然修爲低微,但是卻時刻不敢忘記門派的恩情,所以大家都是日夜刻苦修煉,就盼着早日成功築基的那一天,能夠爲門派做出一份貢獻!”
聽到趙牧陽的話,劉年康不由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偷偷一抹額頭上的冷汗,同時點頭哈腰地附和道。
別人或許不知道趙牧陽的身份,但是劉年康卻知道得一清二楚,雖然他不明白爲什麼這名地位崇高的核心弟子會來到這裡,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回答若是不能讓對方滿意,日後自己恐怕在太清宗裡就再無立足之地。
不過現在看來,趙牧陽似乎對自己的回答相當滿意,於是劉年康心中的一塊大石也就悄然落地。
“這人到底是誰?說話之間竟然以門派自居,難不成他以爲自己是太清宗的掌門?”
聽到兩人的對話,周方的眉頭不由蹙了起來,心中暗暗生出幾分不屑,不過這種不屑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深深地隱藏在心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足足十萬個門派貢獻點數,這下我韋十二徹底發達了!從今開始,不要說什麼武功秘籍,什麼化道昇天丹,什麼神兵利器,統統都是我韋十二的囊中之物!”
就在這時,廣場上突然響起一道欣喜若狂的尖叫聲,衆人沿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只見在廣場邊緣的一個洞口裡,韋十二正手捧着身份令牌快速地衝了出來。
“嗯?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韋十二狀若瘋癲的模樣,趙牧陽目光不由一寒,伸出五指一抓,頓時一股強橫的法力油然而生,如同繩索一般地將韋十二五花大綁,再向後一拉扯,就將對方硬生生抓到廣場之上。
“這……這種手段?”
“神通廣大!法力通天!”
“這種實力太可怕了!他只要一根手指,就能將我活活捏死!”
“這個高手到底想要幹什麼?到底他是心血來潮來到處轉轉,還是來找我們這些入門弟子的茬?”
看到趙牧陽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上百丈外的一個大活人擒拿到自己面前,衆人嚇得眼皮亂跳,冷汗直流,心臟更是“怦怦怦”地劇烈跳動,只不過卻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只敢在心底胡亂地猜測。
“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就來到這裡?周爺,你怎麼也在這裡?對了,小人剛剛賭你獲勝,贏了整整十萬個貢獻點數!沒有錯,就是十萬個貢獻點數!”
被凌空抓攝來的韋十二,卻是還沒弄清楚狀況,只見他看到擂臺上的周方,先是愣了愣,隨後一揚手中的身份令牌,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就大搖大擺地向周方顯擺起來。
“什麼?你們在這裡賭博?”
聽到韋十二的話,趙牧陽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冰冷的目光掃了劉年康一眼,語氣變得十分冷漠。
“這個……這個……趙師兄,你先聽我解釋。”
劉年康急得滿頭大汗,心中恨不得將韋十二大卸八塊,不過他終究沒有這個膽量,只是一個勁地向趙牧陽哀求道。
“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牧陽卻是不理他,只見他擺了擺手,制止劉年康繼續說下去,轉頭指向還一頭霧水的韋十二,淡淡地問道。
“這有什麼好說的?地下排位戰的比試本來就有彩頭,場外還有勝負的賭局,難道你不知道這些?”
韋十二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奇怪地看着趙牧陽。
“嘿嘿嘿,你們的膽子倒是不小!本座原本以爲,你們聚在一起是爲了切磋武功,增進修爲,以求在成道大會上一飛沖天!只是本座萬萬沒有想到,你們這些螻蟻還沒有築基,就已經開始走歪門邪道了!”
趙牧陽的臉色突然一變,一股冰冷至極的氣息當即撲面而來,幾乎在剎那之間就籠罩了整個廣場。
上萬名的入門弟子,當即就好像全部掉入了冰窖一般,凍得瑟瑟發抖,有些修爲較低的入門弟子,眉毛上竟然結起了冰霜。
極度寒冷之中,韋十二也陡然打了一個激靈,再四下一看,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由變得畏畏縮縮起來,看向趙牧陽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恐之色。
“敢問趙師兄,我們入門弟子之間的切磋,全部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怎麼就變成了歪門邪道?”
這個時候,周方突然向前踏出一步,朗聲向趙牧陽問道。
衆人受到這股氣勢的壓迫,周方自然也不能倖免,只是他心中十分清楚,若是任由趙牧陽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恐怕第一個要承受這種後果的人就是他自己,所以周方不得不硬着頭皮站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膽敢對本座這樣說話?”
看到周方站了出來,趙牧陽不由感到有些意外,只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方,臉上就露出了一絲冷笑。
“回稟趙師兄,在下姓周名方,只不過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入門弟子!”
面對趙牧陽的冷笑,周方卻是渾然不懼,只見他一抱拳,恭敬地向對方施了一禮後,這纔不卑不亢地回道。
“普普通通的入門弟子?本座看石碑上的名次,想必你就是排名第一的入門弟子吧?也好!就讓本座來告訴你,爲什麼你們的比試是歪門邪道!”
“我太清宗立下規矩,入門弟子只有完成宗門任務,才能得到貢獻點數,才能兌換相應物品!這一條規矩,本意是爲了讓你們爲門派做出貢獻,也督促你們勤加修煉,這樣日後纔能有一番大作爲!”
“但是你們倒好!不思爲門派做出貢獻,也不思刻苦修煉,卻想另闢蹊徑,用賭博的方式賺取貢獻點數。若是任由你們發展下去,他日我太清宗哪還有入門弟子爲門派出工出力,哪還有人想刻苦修煉,我太清宗的根基又何在?說,這不是歪門邪道又是什麼?”
趙牧陽冷冷一笑,又掃了周方一眼,這才當着衆人的面,一字一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