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這位是皇上。”冷笛幽說道。
“皇帝?”蘇遠航一挑眉,望了望軒轅夜,又望了望冷彎彎,“原來是這小丫頭的男人。”
他話一落,衆人譁然。這蘇遠航還真是狂妄,居然用這樣不敬的語氣跟當今天子、皇后如此說話。
軒轅夜也沒惱,相反,聽到蘇遠航說他是彎彎的男人,反而薄脣勾起了一抹淺笑。腦海裡掠過那日才九歲的冷彎彎用着霸道、狂肆的口氣指着他宣稱‘你是本姑娘的男人’的畫面,那時的彎彎真的很可愛,粉雕玉琢的小臉卻有着不可一世的神情。深邃的眼眸望向身邊的冷彎彎,可是現在的她卻很少理自己,他知道是自己的錯,但是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也是迫不得已的,不知道要多久,彎彎纔會原諒自己呢?他想念與她雙手纏握的親暱,想念她靠着自己的那份信任……
“那你又是誰?”
蘇遠航朝冷彎彎另一邊的夜辰問道,瞧這年輕男子一襲白袍,飄逸出塵;一雙紫瞳更是深邃,讓人一望便要被勾進去一般。比起皇帝,也絲毫不遜色。反而有着更多的神秘感,讓人對他產生好奇。
“夜辰。”
夜辰輕掀嘴脣,淡淡吐出名字。一雙紫瞳只是輕掃了蘇遠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注視着身邊的冷彎彎,對他而言沒有比冷彎彎更重要的。
“小子,我看你體格也不錯,不如,你跟丫頭一起做我的徒弟吧。”夜辰的調調很對蘇遠航的胃口,比起那個皇帝,他倒覺得這小子跟丫頭更般配,而且瞧他一雙紫瞳一直沒從冷彎彎身上移開過,怕是對丫頭的深情不輸那個皇帝。
夜辰一愣,臉上卻依然不動聲色,輕抿着脣,不應不問,似乎對他的提議並不感興趣。
“喂,小子,怎麼連你也不答應嗎?”瞧着連夜辰都不甩他,蘇遠航真的怒了,氣呼呼地吹鬍子瞪眼。
“師伯,彎彎身爲皇后實在是不方便跟你學武,而這位夜辰,他是彎彎的貼身護衛,自然也不會離開彎彎的。要不,您老另外再尋一位合適的徒弟如何?”
冷笛幽見蘇遠航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連緊噙着笑勸說道。聽師父說,這個師伯脾氣可是很古怪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行,老夫今天就認定他們倆做徒弟了。”
蘇遠航大袍袖一甩,有些蠻橫起來。雙眸如牛眼一般圓瞪着,連冷笛幽的話也不踩。
“我說蘇遠航,你好逮也是武林前輩,怎麼可以如何爲難後輩呢?而且還對皇上、皇后不敬,太有失武林前輩的臉了。”
一邊,青城派的掌門捋了捋鬍鬚,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心想這蘇遠航也太狂妄了,甚至蠻橫,難道四十年前會被趕出雲門。
“老匹夫,關你什麼事?”蘇遠航不買青城派長門的帳,瞪了他一眼。“老夫高興收他們作徒弟,怎麼,你眼紅啊?”
“你、你——”青城掌門沒想到蘇遠航當着衆人的面居然給他難堪,恨恨地一甩袖,“野蠻之人。”
“你說誰野蠻?”蘇遠航聽青城派掌門如此說他,當即怒了。濃眉一挑,瞪着他。
“就說你了。”青城掌門瞧着衆武林同道都望着他,當即胸一挺、頭一擡朝着蘇遠航說道。
“哼——”蘇遠航冷冷一哼,蒼目閃過一道不屑,這種角色也敢跟他拍板。神情突然一斂,身形一晃,宛如閃電劈過天空,衆人回神,他的身影已經立在青城派掌門面前。
“有本事,跟老夫比劃比劃。”只會亂嚷嚷的東西,不讓他們見識一下自己的本事,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厲害。
青城派掌門被蘇遠航鬼詭的身手給嚇了一跳,但是堂堂一派掌門怎能輕易認輸。捏了捏掌心已經滲出冷汗的手,他目光對上蘇遠航:
“比就比。”
“二位前輩且慢。”楚御恆走了出來,俊臉上已有不悅之色。“請兩位前輩不要動怒,今日原是小女滿月宴,晚輩實在不希望有打鬥發生。”
“盟主,抱歉。”青城派掌門一愣,也是,今日原是來參加他女兒的週歲酒宴的,現在倒弄跟這狂顛的人弄得劍拔弩張了。
“哼,要老夫不動手也行。”蘇遠航一甩袖,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冷彎彎跟夜辰。“你們兩個要是肯做我徒弟,我立刻走人。否則——”不要怪他,他也這把歲數了,好不容易看上兩個徒弟,當然得緊抓。免得日後入了土,一身功夫不就失傳了嗎?
“蘇師伯。”冷笛幽也有些爲難起來,一邊是師父重視的師伯,一邊是自己的妹妹,他自然不希望他們發生不愉快。
“不。”冷彎彎冷冷睨了他一眼,“我不會做你的徒弟的。”
“是嗎?”一二再,再二三的被拒絕,蘇遠航怒了。他難道還搞不定一個小丫頭嗎?
“那老夫不客氣了。”
語落,削瘦的臉容沒有表情顯得有些陰沉。身影一閃,雙手張開朝着冷彎彎抓去。
“蘇師伯——”
冷笛幽看見蘇遠航朝妹妹出手,俊朗的身形一閃,似鬼魅地擋在了冷彎彎的面前。
“讓開。”蘇遠航停下,瞪着冷笛幽說道。
“蘇師伯爲何要爲難我們呢?”冷笛幽搖晃着頭,“彎彎既不願意做您的徒弟,還請您不要強人所難。”
“哼,廢話少說。今日我是不會罷手的。”
蘇遠航的脾氣一上來,誰也勸不住。鶴髮飄凌,雙眸炯然,大手一揮,一個鷹爪似的朝冷笛幽攻擊。
“蘇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