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快把我們放開,找死了不成,竟然敢放火來燒。”一少年睚眥盡裂,怒氣衝衝地吼道,恨不得將眼前的芷煙撕碎。
可惡,簡直是太可惡了,還沒見過如此狂妄的新人。
“哦,妖女?”芷煙挑眉,冷嗤一聲,“連丹師內火都分辨不出,真是很難相信你是怎麼留下來的。”芷煙搖搖頭,滿臉不屑地譏諷道。
此話一出,少年急火攻心,氣得差點兒吐血。
混蛋,他一定要殺了這可惡的混蛋。
意念催動,企圖聚集體內的靈氣,嗤嗤嗤,連續幾下都被周圍灼熱的火焰控制,體內好不容易聚集的丁點兒靈氣消失散去,衆人不由氣結。
芷煙將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看他們折騰得厲害,意念再度一動,一團青色的火焰飄出,直襲少年的腦門,呼地一聲,一頭黑髮盡數燃燒,露出光溜溜,焦黑滲血的腦袋兒。
“啊……”淒厲的慘叫自少年口中發出,雙手抱頭,渾身哆嗦得厲害,痛,無邊無盡的痛,燙得驚人,痛得撕心裂肺,灼灼的熱度依舊殘留在腦袋,鼻端吻得到一陣陣焦臭。
刺紅的鮮血一路下滑,滿頭血污,衆人瞪大眼,震驚地看着。
火依舊在燃燒,噼裡啪啦,空氣發出滋滋的蒸騰聲,卻又很好的被控制住,只在十人周圍打轉,不擴散,不向周圍蔓延,蒸騰的熱度也在一定的範圍內,讓人心悸,而不至於致人命。
見識了剛剛芷煙火燒少年頭頂的一幕,被火困住的其他人大氣不敢出,雙腿哆嗦,戰慄得厲害,不曾想到,他們有朝一日會遭此境遇,而帶給他們如此侮辱的孩子一毛都還沒長齊的新人。
恥辱,赤裸裸的恥辱,他們發誓,等今天過去了,一定好好跟他算這筆賬。
“冷煙兄弟,大家同是天宮子弟,你看,是不是該收收火,再這樣下去,鬧到諸位長老哪兒可就不好了。”中年男子踏前一步,對着芷煙說道,聲音溫潤,語氣平和,卻透着一絲威脅的意味,再繼續下去,便會受到來自天宮幾位長老的懲罰。
“鬧到長老哪兒,你以爲我會在乎麼?大不了在去之前一把火將你們全都燒掉。”芷煙脣角斜勾,眼中泛着暴戾冷酷的笑,嘭地一聲,一條炙熱的火龍猛地撲向中年男子,繞在他的周圍張牙舞爪着。
灼熱的溫度很快將他烤出滿頭大汗,接着滿臉通紅,舌幹口燥,體內的水分急劇推薦,再持續下去,恐怕很快就要變成一具乾屍。
中年男子大駭,眼中露出恐懼之色,想要動彈,卻發現一股強大的靈魂之力束縛着自己,這一發現令他更加不安,胸腔起伏,強烈地鼓動着。
不,他怎麼會有如此強烈的靈魂之力?十二歲,他真的只是宗師中階麼?
不可能,絕不可能,他堂堂宗師巔峰被區區宗師中階困住,說出去誰會相信?
“你的修爲到底在什麼等級?”中年男子聲音嘶啞乾澀,強壓着心中的恐懼問道。
“怕了?小爺我修爲正是宗師中階。”芷煙冷嗤,漫不經心地答道。
“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你怎會……”
“怎麼會困住你麼?你不會愚蠢到以爲修爲低就制服不了你們吧?讓我猜猜看,今天是準備給我一份大禮,不過可惜,你們的實力太弱了,都說天宮強者如雲,怎麼我卻見到一羣廢物,一羣不自量力,企圖以卵擊石的廢物。”
芷煙輕蔑地掃了在場的衆人一眼,諷刺道,聲音淡漠,面上滿是譏諷之色。
衆人心中一滯,哽得說不出話來,面色通紅,胸腔澎湃着滔天怒火。
“警告你們,沒事兒少招惹我,若是有人心懷鬼胎,我不介意把它燒成灰燼。”
嗤一聲,狂烈的火焰猛然襲向全場的衆人,在他們眉心半分的地方停留,場上五十人,無一倖免,包括新來的白玲兒以及秦書。
衆人驚顫,火焰烘烤,體內水分急劇抽離,就在他們以爲就此要變成乾屍的一刻,火焰嗤地一聲退離了回去。
“今天就到這兒,有誰不服,可以再來嚐嚐的我內火。”脣角勾起一抹邪肆,芷煙掃視全場,丟下一句便轉身離開。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於門外,衆人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集體張大嘴,心中起伏動盪,苦不堪言。
狼狽,從沒像這麼一刻如此狼狽,包括場上的幾位宗師巔峰,第一次有種無力感,在芷煙的面前,他們渺小如浮塵,掀不起半點兒反抗。
驚駭,每個人的心中翻滾着滔天巨浪,場上的幾十號人,竟然抵不住區區一宗師中階?
“不可能,絕不可能。”一人搖頭,拒絕承認面前的事實。
“他不是宗師中階麼,怎麼會如此恐怖?”一人喃喃,滿臉的困惑。
“聽說他是這一屆的丹王,煉丹品級不低於四品。”
“難道說丹師的火焰厲害到這種程度?甚至可以控制我體內的靈力運轉,太不可思議了。”
……
衆人陷入一陣癲狂之中,不少人心中疑惑,經過今天的打擊,一段時間內他們是不會主動招惹芷煙了。
秦書淡漠的雙眸泛起絲絲漣漪,目光凝視着芷煙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肯收回。
白玲兒秀拳緊握,面上有震撼,有驚疑,更有嫉妒和不甘,目光微眯,眼底劃過一絲陰鷙。
一夜很快過去,清晨,芷煙從牀上起身,便聽見樓下一陣嘈雜。
“你們幹什麼?”幾人上前,攔住來人去路。
“奉候長老命令,前來捉拿新人冷煙。”帶隊男子滿臉嚴肅,語氣不爽道。
“捉拿冷煙?犯了什麼事兒嗎?”一人狐疑,嘀咕道。
“別那麼廢話,快說,他人在什麼地方?”男子厲吼一聲,不耐煩地催促。
衆人一滯,心有忌憚,昨天見識了芷煙的強悍冷戾,這會兒可不敢招惹。集體選擇沉默,然後向兩邊退去,各做各的事情。
“我問你們話呢,什麼態度,都給我回來,你,給我站住。”
……
芷煙站在窗前,見底下的一幕盡收眼底,候長老,她好像沒得罪這麼一個人吧。
“你們是什麼人,找我何事?”芷煙的聲音自窗口飄出,看着臺下的數人問道,面容冷峻,渾身上下散着一股特別的氣質。
“你就是冷煙?”男子眯眼,仰頭打量着芷煙,聲音粗狂無禮,滿臉的倨傲之色。
芷煙只是淡淡地看着,沉默以對。
“下來,候長老召見,晚了小心你的皮。”見芷煙一副淡漠的姿態,男子頓時惱了,不悅地呵斥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什麼候長老,不見!”嘭地一聲,窗門閉合,動作之乾脆,令場上衆人咋舌。
牛,這小子太牛逼了,連候長老都敢拒絕。
不少人搖搖頭,心中憋着笑,哈哈,這下可有好戲看了,敢拒絕候老,他們倒想看看接下來她該如何應對。
“哼,活該被候老盯上,我看他這次不脫一層皮纔怪。”一少年脣角噙着陰冷的笑,詛咒着芷煙。
“哈哈,太好了,這下不用我們出手便能看着那小子受罪,最好活活打死,媽的,想想昨天老子就氣憤。”
“放心吧,候長老什麼人,我看他一定是得罪了候長老,嘖嘖,這一去,變成屍體也不一定呢。”
“你說那小子真是宗師中階麼?”
“不然呢,他釋放的內火可是青色,有兄弟也親眼目睹了他的測試過程……”
……
“混蛋!”男子氣得爆粗口,恨不得立馬就殺了那個讓他當衆難堪的小子,“走,跟我上去拿人。”一揮手,衆人隨着男子朝芷煙的房間而去。
庭院站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見他們一行人奔向芷煙的房間,衆人伸長脖子,滿臉興趣。
“嘭嘭嘭!”一道道人影從窗戶拋了出來,跌在地上發出沉重的響聲。
衆人渾身一抖,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被,被打了?
“回去告訴你們候長老,想見爺就親自過來,別盡差遣你們這些狗腿子,還有,最好給我客氣點兒,再敢貿然闖進我的房間,來一隻揍一隻,來一對揍一雙,滾。”一聲厲喝,摻雜着強大靈魂之力,猛地放了出去。
全場衆人心中狠狠一顫,神經刺痛,難受之極,強大的靈魂之力衝擊下,腦海出現片刻的空白,面目呆滯茫然,整整維持了五分鐘之久。
五分鐘之後,衆人這才清醒過來,這一刻,他們發自內心的駭然。
少年身形單薄,孱弱卻強大莫測,在他的面前,他們會無端生出一股無力感,一種只能低頭,卻無法反抗的悲哀。
候長老的走狗渾身巨震,從地上爬起來,領着一衆人狼狽離去。
相對於庭院內的狂躁不安,芷煙一臉平靜地坐在牀上修煉,繼續用靈氣淬鍊覆於經脈、肌肉上的角膜。
新人進入天宮,前三天屬於自由活動,芷煙剛進入天宮第一天,所以樂得清閒。
“什麼,那小子真這樣說?”砰,瓷碗摔碎,一身穿黑袍的老者猛地從座位上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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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腹黑,她狠毒;他陰險,他霸道。
他,雷霆集團名不見經傳的太子爺,更是震懾國際的DK創始人,傳聞中兇殘暴戾的惡魔竟然也有心肝上捧着的人。
前世是他防備冷落的愛人,今世卻是他強佔豪奪的仇人。
白天,他們是拼死較量的強敵。
晚上,他們是發泄纏綿的牀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