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中,兩個馬賊追着村民衝了過來,兩人實力不凡,村民被其中一人追上,他一巴掌下去,村民連吭都沒吭,腦袋當即炸開了花,紅的白的濺了一身,馬賊也不害怕,反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腦漿,顯示出他嗜血殘暴的一面。
另一個則一拳轟出,拳頭從村民胸口進入,直接從後面伸了出來,手中一顆心臟砰砰跳動。
如此兇殘,看得人心膽俱寒,根本不敢與之戰鬥,轉身就跑。
方帥認出來是馬賊的兩個首領,到不是說他們有多好辨認,且不說他看幻靈先生不知多久,就說兩個龍套,誰會去記住,不過誰讓他們兩個穿的夠好,比其他馬賊要強出一截,實力也不錯,不是那兩個倒黴鬼還有誰。
“老大……”阿強可憐兮兮看向任老太爺,剛纔那個馬賊他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差點被他反殺,現在兩個賊首,上去就是送死。
任老太爺衝上去就是一錘,也不知對付是沒有見過任老太爺的雄姿,還是對自己有信心,賊首竟然選擇硬抗,打着一招換一招的想法,根本沒有防禦,而是一拳轟出,直砸任老太爺胸膛。
然而跟殭屍比防禦,你當自己是鐵做的,足以轟穿人胸腹的一拳,落在任老太爺身上,一點事沒有,反倒是賊首自己,被砸的承受不了半跪在地,感覺肩膀都要砸斷了。
心知對手不是常人,趕緊招呼同伴一起,共抗大敵。
然而任老太爺三十六路大勢錘用出,一招接着一招,每一錘都用盡全力,竟把兩名賊首砸的汗流浹背,根本不敢硬抗。
沒一會,局勢漸漸明朗,馬賊人數本就少於村民,又中了埋伏,有九叔指揮,藉助以血引血,很快就被殺了十幾個。
眼看就要獲勝,從旁邊的戰場上又有馬賊衝殺過來,是馬賊首領巫女,她是馬賊最厲害的高手,看到任老太爺把兩人當成靶子砸着玩,當即衝了上來想要救人。
好巧不巧,方帥站在兩者中間,她一鞭子甩了過來,方帥一躲,鞭子從身邊抽過,本以爲已經躲過攻擊,誰知鞭子像是活物一樣,拐了個彎,一下抽在他身上,方帥只感覺腰部劇痛,被抽飛出去。
直到這時,方帥才發現,那哪裡是什麼鞭子,分明是一條尾巴,不知巫女用什麼方法祭煉,將這條尾巴祭煉成了法器,不但堅如金剛,不是尋常兵器可以毀壞,更能如自身身體曲折如意,隨意運使。
趕緊拋掉長刀,拿出桃木劍運轉法力灌注其中,面對這種邪門法器,尋常刀劍沒用,必需以法器對抗法器。
同時圍繞巫女來回挪動身體,不讓巫女對他出手,儘量拖延時間。
巫女急着救援賊首,哪裡肯耽擱,黑尾橫掃根本沒將他當回事。
方帥桃木劍刺出,卻發現黑尾比鞭子還要靈活,根本難以抵擋,沒過一會,就被她抽了幾鞭子,痛的他劍都拿不穩。
忽然,黑尾有橫掃過來,方帥一咬牙,猛然運使法力桃木劍發出微微豪光,破邪的能力發揮到最大,一劍將黑尾切掉一截,巫女痛苦的大叫一聲,收回黑尾。
首次讓敵人吃虧,還不等方帥高興,又是一條黑尾飛出抽在身上,將他抽飛出去。
方帥只感覺被抽到的背部火辣辣的疼,卻又趕緊爬起來,這種關鍵時刻,稍慢一下,就是生與死的區別。
“還是我來吧,你不是他的對手。”不知何時,九叔出現在他身邊。
“那就多謝九叔。”
方帥鬆了口氣,他也不想跟巫女戰鬥,巫女成名不知多久,實力不凡,哪裡是他能應對。
只是任老太爺在後面將賊首砸的不敢抵擋,又何嘗不是被他們給纏住,再讓巫女過去,他怕任老太爺會被殺了。
他常說護法神將是用來擋災的炮灰,那不過是萬不得已的選擇,且不說煉製護法神將花費的巨大代價,就說回去之後不好交代。
回去任婷婷問起,我爺爺呢?被人給殺了!那就不是跪搓衣板那麼簡單,怕是釘板牀都得讓他嘗試。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可能放棄任老太爺。
現在有九叔出面抵擋,再好不過。
九叔就持刀當在方帥身前,方帥趕緊說道“九叔,她是巫女,要用道法對付。”
九叔再要換法器已然來不及,眼看黑尾臨身,只能閃身躲過,從腰間抽出麻繩,纏繞在黑尾上,猛然用力,黑尾斷成兩節。
另一條黑鞭突兀出現,直接將九叔抽飛,隨即巫女就準備趁勝追擊,將九叔殺了,可她剛有動作,旁邊傳來痛苦喊聲,是賊首的,他們終於承受不住大錘一次次猛砸,護身法力動盪露出破綻,被任老太爺砸翻在地。
“弟弟。”
巫女捨不得手下被殺,在殺人與救援之間選擇救援,趁着任老太爺攻擊的空檔,黑鞭狠狠抽在他身上。
但任老太爺身體只是晃了下,別說將他抽飛,怕是連疼痛都沒感覺到,唯一的作用就是遲滯了下他的攻擊,讓兩個賊首暫時逃離死亡。
巫女目光微凝,知道遇見對手,捨棄九叔衝過去,就想先殺了任老太爺。
她兩個拳頭砸下,任老太爺被砸的後退兩步,隨即揮舞着大錘反擊,至於傷害,一點沒有,真當任老太爺一身刀槍不入是說着玩的。
他成爲護法神將之後,實力雖有所下降,但防禦力不降反增,又沒有了懼怕太陽真火的弱點,並不怕與人硬拼,反而歡迎這種跟他硬拼的敵人,跟殭屍拼防禦,誰怕誰啊。
巫女卻感覺一陣鑽心疼痛,知道任老太爺同樣也是一身的銅皮鐵骨,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很快改變戰略,雙手拿出兩個圓球捏碎,撒了出去,這是她以獨家秘方配置的化骨粉,稍微沾上一點就能將對方腐蝕成一攤膿水。
然而……大量化骨粉撒到任老太爺身上,衣服被腐蝕的千瘡百孔,稍微一扯就碎裂掉到地上,露出的不是卻那急速腐蝕的身體,對方也沒有發出痛苦的慘嚎,而是那瘦小精壯的身軀,握着大錘,渾然沒有丁點感覺。
巫女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這怎麼可能,哪怕是頭大象,面對化骨粉也得被腐蝕成膿水,對方沾染了那麼多化骨粉,怎麼會一點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