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方帥看着英叔離開大帥府,不知爲何總有種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感覺。
這是去找老婆啊,弄成這樣,方帥也是服了。
悄悄離開大帥府,方帥準備先他一步趕去來來旅館。
早在蔗姑訂房的時候,他已經在蔗姑旁邊訂了一間房,現在就要去鬧洞房,聽牆角。
“方帥,你幹什麼?”誰知剛剛踏出大帥府,身後便傳來九叔的聲音。
方帥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是早防着自己出去啊,光明正大的說道“自然是去鬧洞房,聽牆角,九叔要不然一起去?”
“多大的人了,也幹這種事,不能去。”
方帥聳聳肩說道“好吧,好吧,九叔說的對,你不能去,也不准我去。”
“誰說我不能去,這件事太不道德,你怎麼能去幹。”
方帥表示,你說的對,說的好有道理。
只是方帥哪肯理他,你不敢去,還不準別人去,也太霸道了吧,直接拔腿便跑,九叔有心想追,但猶豫了下,還是轉身回去。
其實他也想去,只是現在約會的兩個,都是他最親密的人,被撞見多尷尬,還是在這裡呆着吧。
抄近路,方帥搶先到達來來旅館,悄悄進入房間,就趴在牆角,探聽旁邊房間的動靜。
沒一會響起敲門聲,蔗姑出去說道“你來了?”
“來了!”
“請進。”
“嗯。”
然後是持續沉默,沒有一點動靜傳來,方帥完全可以想到兩人坐在桌前,不知說什麼的場面。
因爲蔗姑不確定來的到底是九叔還是英叔,讓她怎麼說,說錯話還不尷尬死。
而英叔,他能怎麼說,我就是來上你的,你讓不讓我上吧?
“你……”“我……”
“有什麼話你說。”
“還是你先說。”
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蔗姑說道“要不然我們吃點東西吧。”
“行,你想吃什麼?”
又是沉默。
方帥都替他們着急,這尷尬場面也是沒誰了,蔗姑,平時你不是很能的嗎?怎麼現在連話都不會說了。
還有英叔,心愛的人當前,你不動手,裝什麼正人君子。
方帥越等越是着急,你當這是玩呢,等耗到明天早晨,這事可就真的黃了。
直接擡手,“砰砰砰”敲了下房間之間的木牆。
“誰?”蔗姑緊張的聲音傳出。
“我說兩位,你們到底行不行?等會就要天亮了。這麼大人了還這麼害臊,要是不會的話,我教教你們。”
“方帥,我要砍了你。”
隨着蔗姑暴躁的怒吼,方帥迅速遠遁,再不逃,他非被蔗姑吃了不可。
一路溜達着回到大帥府,有衛兵在外面焦急等着,見到他急忙迎上來,說是大帥有請。
方帥過去,就看到王大龍和九叔正坐在一起,見他過來王大龍鬆了口氣,讓衛兵下去,當即說道“蔗姑請來了嗎,到底什麼時候抓魔嬰。”
方帥雙手緩緩下壓,不急不躁的說“不要急不要燥,慢慢來。”
王大龍表示,你說的好有道理,那又不是你老婆你兒子,自然不着急,問題是那是我老婆我兒子,眼看快要生了,出這麼大問題,他不着急纔怪。
九叔一瞪眼說道“別貧了,到底有什麼主意快說。”
九叔發話,方帥不再猶豫,將他的主意說出。魔嬰魔嬰,雖然有個魔字,但也是嬰兒,還有嬰兒的特性,喜歡熱鬧,這次蔗姑帶來幾十個靈嬰,到時讓他們在大帥府外玩耍,魔嬰會被吸引,忍不住前去。
他們可藉此機會抓住魔嬰,讓靈嬰投胎。
唯一的問題是魔僕,她是魔嬰的僕從,對魔嬰忠心耿耿,必須將她調離大帥府,要不然,魔僕會勸阻魔嬰不讓他出去,他們費再大勁也沒用。
這件事就需要要交給大帥。
王大龍當即搖頭,說“憑什麼我去。”
“魔僕終究是女人,有着女人的天性,愛美、貪戀權勢,正是要有大帥這樣有權有勢的偉男子才能吊她離開。
就憑九叔這樣的,即使去勾引,人家也不上當啊。”
撇了眼,臉色已經黑下來的九叔,王大龍笑道“你說的到是實話,不過,我不去。”
魔僕是個侍女,長的年輕漂亮,要是不知道魔僕的身份,面對這種美差,王大龍自然不會反對,可現在知道她是魔僕,他哪裡敢去。
“放心好了,到時我會派護法天兵跟隨,保護你的安全。再說,即使我們抓捕魔嬰的時候,魔僕得到消息,第一件事,也是救主人,不會將你如何。”
王大龍猶豫半天,終究還是妻子的性命壓倒一切,說道“好吧,不過你們要給我幾張符保命。”
“沒問題。”方帥點頭答應,聽王大龍說話語氣輕快,哪裡不知他想的什麼,無外乎提前將魔僕引出去,嚐嚐鮮,說起來魔僕還是很漂亮的,那味道一定不錯。
方帥很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但魔僕被魔嬰控制,早已不是當初的美女,現在漂亮的外表是僞裝,在魔氣的侵蝕下,是滿臉疙瘩,有些地方連皮都沒有,紅肉外翻,恐怖至極,真不知當他看到魔僕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商量完事情,兩人出去,九叔突然問道“英叔呢?”
“正在跟蔗姑做羞羞的事情。”
九叔沉默,即使早已知道這個局面,但他依舊心裡不是滋味,畢竟那是追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小師妹,要說一點不心動,沒有人相信。
“怎麼九叔不捨得,現在去還來得及。”
九叔擺擺手說道“我一心向道,哪有什麼捨不得。”
話雖如此,但他語氣蕭索,心中顯然不好受。
第二天,方帥就見到了臉上依舊帶着紅暈的蔗姑和英叔,兩人行動間顯得扭扭捏捏,完全不像平常的大氣,顯然已經成就好事。
“我說兩位不用這樣吧。”
蔗姑怒道“要你管,昨天晚上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方帥嬉皮笑臉,搓着手指說道“那喜糖呢?我怎麼也算媒人吧,怎麼連個喜糖都沒有啊?”
兩人臉色更紅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們成就此事,都感覺有些對不住九叔,不想過早宣揚,你偏要宣揚的全天下知道,讓他們臉上都掛不住。
英叔岔開話題說道“對了,你不是想找殭屍王,我聽說騰騰鎮出現一羣殭屍,你要不要去看看?”
“真的嗎?太好了,等這裡的事情完結,我一定去。”騰騰鎮的事方帥早就知道,不急於一時。
“可是在來之前,有一個王道長邀請我們一起去,當時他邀請了不少人,我怕萬一你去晚了,結果被他們給殺了。”
“你不早說。”方帥大急,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有人閒的蛋疼,召集人手要殺掉騰騰鎮的殭屍,他可是知道騰騰鎮的確有一個殭屍王,這要萬一被人給殺了,他哭都來不及。
趕緊跟兩人告辭,準備趕去騰騰鎮,搶先一步,抓住殭屍王。
至於魔嬰,有九叔和英叔在,還能翻天不成?
“對了,英叔,他是什麼時候邀請你們去的?”
“大概十幾天前吧,我當時有事沒去。”
我勒個去的,方帥都不知說什麼好了,十幾天前,說不定人家早已經召集完人手,平了騰騰鎮,這是跟自己搶飯碗的節奏。
他要是抓不住這個殭屍王,不知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找到下一個,祭煉成護法天將,沒有護法天將,他手下的護法天兵就無法形成統一的戰鬥力,獲得功績點的速度大減,什麼時候才能修成陽魂。
這一刻,方帥後悔極了,他就不該應大帥的邀請救他,先去抓殭屍王纔是正經事啊。
出了別墅門口,方帥直接喊道“護法天兵何在?”
“屬下在。”
十名護法天兵出現在場中。
方帥隨手指着一人說道“速速前往地府,傳我命令,將三大護法神將,三百護法天兵全部召回,去騰騰鎮與我匯合。”
得到命令,護法天兵翻身上馬,轉身就走。
而方帥隨手一拋,一匹高大健壯的踏雪烏騅馬出現在場中,這匹馬當然不是真正的馬,而是陰魂馬使用護法天兵的方法祭煉而成,能夠隨身攜帶。
每一個護法天兵也同樣有這樣的一匹寶馬,要不然,本來是騎兵的護法天兵,在白天就成了步兵,戰鬥力大打折扣。
雖然有他隨身攜帶,使用的時候可以隨時放出來,看上去沒有多大問題,但追擊敵人呢?兩條腿的終究是追不上四條腿的!
他總不能將護法天兵收起來,等追上了敵人再放出來吧?
若是敵人不與他交戰,依舊逃跑,你讓他該怎麼辦?
總不能再將護法天兵收起來追吧,到時候追上了,還不是對方不交戰,接着逃跑的下場,缺兩條腿,終究是太不方便。
辨識了下方向,方帥直奔騰騰鎮,說什麼也不能讓對方把殭屍王給他殺了。
心中對九叔也是埋怨不已,你丫知道對方組織人去騰騰鎮不早說。
不過他也知道,九叔不是故意的,畢竟騰騰鎮有殭屍不假,但若不是他早就知道騰騰鎮會出個殭屍王,也不相信一個小小的鎮子中會有殭屍王存在,現在只希望還能來得及。
方帥緊趕慢趕,準備以最快速度趕去騰騰鎮,半路皇叔忽然停下馬。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方帥警惕起來,皇叔是自己的護法神將,對自己忠心耿耿,怎麼會突然停下,其中必然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皇叔也不說話,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會說話,作爲簡化版中的簡化版,這幾個護法神將,除了必須要說話的銅甲屍,勉勉強強磕磕巴巴會說幾句話,其他的幾個,也就能像啞巴一樣啊啊啊。
啪啪啪鼓掌聲中,一個身穿奇怪道袍的身影從草叢中顯出身形,看樣子分明是埋伏在前方。
說他奇怪,是因爲那袍子雖然上面繪有陰陽魚,本身卻是黑白兩色,並且是在身體中間分開,左邊白色,右邊黑色,黑白分明,顯得很奇怪。
並且,對方還帶着個高帽子,怎麼看怎麼彆扭。
“你是誰?我們好像沒見過吧?”
方帥提高了警惕,躲在草叢中埋伏,對方擺明了不安好心,就是不知對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蹤跡。
或者說其實只是一個巧合,對方是找別人的麻煩,自己不小心躺槍。
“吆西,竟然能發現我的存在,你這手下不錯嘛,可惜一樣得死。”
日本人,方帥皺起眉頭,他自從來到民國,從來沒有跟日本人有過任何的接觸,爲何對方會出現在這裡,看樣子還是找自己的麻煩。
“你是誰?爲何要攔住我的去路。”
“一個將死之人,你不需要知道,放心,你死了之後我還會送其他人下去找你。”
方帥眉頭微皺,他好像遇見個瘋子,還非要找我的麻煩,他吃飽了撐的嗎?
“那你總要說原因吧,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看在你將死的份上,告訴你又如何,誰讓你生錯了國家,又是個天才,我最喜歡殺這種人。”
方帥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敵人亡我之心不死,這小子是專門負責過來刺殺天才的,爲的就是殺掉國內的天才,讓國內下一代無法成長起來,威脅到島國,怪不得會在這邊出現,原來就是要來殺他的。
由小及大,他都能遇見,那其他人呢?恐怕不知有多少天才,不明不白死在了這些人的手中。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方帥說着悄悄拿出防身的手槍,準備一槍結果了對方,對方既然敢來刺殺國內天才,讓國內下一代無法成長,必然有真本事。
他吃飽了撐的,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萬一傷到還不是自己倒黴。
功夫再高一槍撂倒,即使是九叔身爲陰魂真人,被槍支打中,也得流血而死,只剩陰魂躲在福地的下場,給對方來上一槍,他就不信對方還能活下來。
誰知還沒等他開槍,對方忽然拋出一匹黑布擋住身影,等黑布落下,對方早已消失不見,不知去了哪裡,讓方帥想開槍都找不到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