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剩餘的青壯們漸漸圍攏過來,逼向三人。
女賊匪泛黃如獸瞳般的眼珠子死死盯着眼前衆人,方正東見此,回想起電影劇情,心中一驚,連忙朝衆人大喊,“快退後!”
聞言,一干青壯有機靈的,雖然心有疑惑,但還是依言往後退去,剩下遲鈍的,仍愣在原地。
下一刻,就見女賊匪背後兩根黑色鞭子突然擊打在地上,一塊塊燒紅的岩石從地面凸起,隨後她猛然揮起黑袍,滾燙灼熱的岩石立刻如雨點般朝衆人打來。
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火紅的岩石打在衆人身上,激起一片火光。
被岩石擊中的青壯紛紛口吐鮮血,慘叫着倒在地上。
這時,躲在她身後的一名賊匪因爲剛剛脖子被割開了一條口子,忍不住發出慘叫。
女賊匪聽到後,立刻轉身,見賊匪脖子傷口流血,隨即張嘴從口中拿出一條藏在體內的白色蛆蟲,伸手往他傷口一抹。
瞬間,這名賊匪的脖子恢復如初。
躲到樹蔭下面的九叔見此,連忙低聲對身旁阿威開口道∶“阿威,快尿點童子尿來!”
阿威一聽,頓時欲哭無淚地搖頭道∶“師傅,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已經失身了。”
聞言,九叔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又看向在他身後的方正東,“正東......”
還沒等九叔說完,方正東便立刻搖頭,“九叔,你別看我,我也不行的。”
雖然他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有一次上過那個女人的牀,但前身在省城早已身經百戰,元陽早就泄了。
“你們這些年輕後生,如今還沒結婚,竟然連元陽都沒了,真是......”
九叔無奈嘆了口氣,搖頭說道∶“算了,還是用我自己的吧!”
九叔這一番話,倒是將阿威等人給驚呆了,沒想到九叔這樣年過半百的人居然還是童子雞!
就在九叔用竹筒接水的時候,三名賊匪重新整頓後,滿臉兇惡地衝了過來。
方正東見此,連忙指揮衆人轉身後撤。
兩邊人一追一逃。
直到九叔繫好褲腰帶,從樹蔭底下轉出來,將竹筒內的溫熱尿液灑向賊匪三人,雙方這才停止追逐腳步。
原先那名受傷的賊匪,在被九叔尿液澆中後,脖子上的傷口再度裂開,仰躺在地,慘叫連連。
女賊匪見此,趕忙蹲下身子,伸手往他傷口一抹。
賊匪脖子上的傷口在蛆蟲的作用下瞬間閉合,可是在下一刻,卻又重新裂開,滿臉痛苦地躺在地上不斷哀嚎。
眼見自己這一招不管用,女賊匪正有些手足無措。
這時候,只見九叔持着唐刀,飛身上前,朝女賊匪劈來。
邊上另一名身披黃銅甲冑的賊匪見此,怒吼一聲,雙手握住斧柄,筆直地攻向九叔。
女賊匪回首一望,見九叔過來,猛然射出藏於衣帶中的黑鞭,衝九叔打去。
九叔左手發力,用刀背格開斧刃,而後順勢倒地,一隻手解開纏在頭上的細繩,捆住襲來的黑鞭。
看着黑鞭被細繩纏住,女賊匪雙手掐訣,黑鞭猛地收緊,拉着躺在地上的九叔往她身上靠攏。
另一側黃銅甲冑賊匪冷笑一聲,正要用手中大斧砍向九叔腰身。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忽然從他身後憑空顯現,手中雪白刀刃帶着一股寒風,猛地朝他脖子一砍。
噗嗤!
一顆偌大頭顱就此掉落,咕嚕咕嚕在地上滾了兩圈。
黃銅甲冑賊匪無頭屍體噴薄出大片黑血,雙手一鬆,大斧驀然掉落。
被拉到斧刃下方的九叔見此,瞳孔一縮,全身肌肉緊繃,立刻握住草繩用力一扯,將黑鞭崩成兩段,而後急忙翻身一滾,堪堪躲過落下的斧刃。
“阿大!”
女賊匪看到黃銅甲冑賊匪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方正東一刀梟首,登時目呲欲裂。
顧不上被九叔斬斷的黑鞭,她目帶仇恨地望了一眼方正東,雙手結印,寬大的黑袍往地上一遮,待到再度張開時,無數只如巴掌大小的吸血蝙蝠驀然從地上憑空出現。
吱吱吱。
這些蝙蝠出現後,立刻發出刺耳的尖嘯,扇動着短小的翅膀,撲棱棱地飛着,張開尖利的嘴巴,咬向衆人。
其中一大部分更是聚在一起,猶如滾滾黑煙,急速朝方正東撲來。
眼看着自己拉了這麼大的仇恨,方正東不敢停留,連忙激活道術種子隱匿。
頓時,他身形如水紋般泛起一絲漣漪,消失無蹤。
蝙蝠們眼見失去目標,不由疑惑地飛在半空,駐足不前。
女賊匪見此,憤恨地望了一眼方正東原先所在地,隨後又指揮着這羣蝙蝠撲向他人。
被蝙蝠攆着跑民團青壯們被咬的痛叫連連,就像沒頭蒼蠅一般,滿樹林亂竄。
圍繞着大樹滿地跑的阿威一邊慘叫,一邊問道∶“師傅,這該怎麼辦啊?”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他屁股便已經連續遭到好幾只蝙蝠的襲擊,如今身上還掛着幾隻蝙蝠,死死咬着他的肉,不肯鬆口。
“你們先往後退!”九叔揮舞着手中唐刀,不斷劈砍飛過來的蝙蝠。
蝙蝠被唐刀砍中,掉落在地,可下一刻卻又完好無損的揮動翅膀,重新飛了起來。
九叔見此,心知這定是道術所致,因此在劈砍蝙蝠的過程中也在不斷尋思着破解之法。
“九叔,這些蝙蝠中一定有一個蝠王在操控這些蝙蝠。”
空中傳來方正東的聲音,卻見不到他的人影。
九叔心中稍稍驚訝,便恢復了平靜,從方正東能變成黑毛殭屍還能恢復人身後,他就覺得方正東身上藏有不小的秘密,如今即便見到他能施展隱形之術,也不覺驚訝。
擡頭仔細打量這些到處撲騰的蝙蝠,九叔不禁深深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