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們都發現,暗香女似乎並不佔據上風。
甚至在隱隱的被壓制着,而對面那股神識,好像還沒有展開最強的攻擊。
好奇的人總是很多,隨即將神識調轉方向,轉向吳赤這邊。
不過在吳赤將神識的攻擊全部展開之後,在場的修仙者無一例外的受到了嚴重的反擊。
“啊!”
“嗯!”
幾個修仙者的神識紛紛受到傷害。
坐在他們身邊的夥伴感到很奇怪,爲什麼自己身邊坐着的朋友,突然之間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好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整個人看上去都是萎靡不振。
神識受到攻擊是最嚴重的傷害,不同於身體在遭到攻擊,可以通過靈藥進行修復。
神識受傷沒有任何可以迅速修復的方法,只能是一點點的憑藉自己的努力修復。
如果是受到的傷害過於嚴重,甚至會終生無法修復。
吳赤在感受到有幾股神識向他過來的時候,立即將全部神識都釋放出,向着這幾股神識同時展開攻擊。
一道道神識化爲的大刀展開,同時激發出霸王殺第一式風捲殘雲。
而風捲殘雲的威力就在於這點,這是大規模殺傷性的招式,將所有的神識試探都籠罩住。
一刀之下,所有試探的神識都化作煙消雲散,而這些神識的主人也在無形中吃到一個暗虧。
幾道神識的主人都是煉魂期修仙者,當神識受到傷害的時候。
不約而同的想到對面的這位,絕對是一個絕世高手,至少修爲應該在窺仙期。
如果他們知道是一個金丹期的小修仙者傷到了他們,不知會作何感想。
吳赤將幾道神識擊退之後,立即向暗香女的琴音展開最後的攻擊。
在二人之間,宛如出現一個手持寶刀的金甲天神。
手中的刀高高舉起,此刻天地間的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而暗香女的琴音完全被壓制住,沒有了任何反抗的餘地。
只要這一刀落下,恐怕暗香女就會被劈爲兩半。
吳赤此刻臉上毫無表情,全部的神識都已經放在了金甲天神和刀上。
不過這樣的攻擊只有吳赤和暗香女才能覺察出,即使那個金甲天神也只能是二人才得以見到。
感受到金甲天神帶來的巨大威壓,暗香女臉色劇變。
突然琴音停止,暗香女的身體在挑空中一動,立即消失不見。
“噗!”
而吳赤神識化作的金甲天神,也在這一瞬間揮刀落下。
挑空中飄落一絲衣角,粉紅色的衣角在挑空中飄動很久,而後落在一樓的地面。
全場一片鴉雀無聲,靜得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會清晰可聞。
“嘭!”
剛纔暗香女彈琴位置對面的一面牆壁,毫無預兆的爆裂開。
像是被人一刀斬過,整整齊齊的化作了兩半。
“嗯!”
吳赤也是悶哼一聲,嘴角滴落一滴鮮血。
在金甲天神將能量聚集到頂點的時候,暗香女發現勢頭不妙竟然選擇了逃跑。
這就使吳赤很難受,聚集了全部力量之後正準備攻擊。
卻發現攻擊的對象沒有了,而聚集的力道卻沒地方發泄。
這就像是壓縮了全部力量的彈簧,正要將前面的物體彈出去,卻沒有了着力點,而聚集的力量還得卸掉。
吳赤對着暗香女匆忙躲避的身影發出攻擊,只是斬落暗香女的一絲衣角,而這股力道又不能隨意亂髮。
吳赤只得盡力收回,卻還是沒有全部收回,將對面的一堵牆劈爲兩半。
而全部的力道被吳赤強行收回體內,給他的打擊卻也很大。
身體承受了極大的撞擊,內腹也隨之受到了很嚴重的傷。
吳赤輕輕將嘴角的鮮血拭去,看來以後絕對不能亂用神識攻擊。
自己還沒有做到收發自如的境界,很容易就會受到神識的反噬,對身體會造成極其嚴重的傷害。
“這究竟是怎麼了?”
坐在吳赤旁邊的馮仁一陣目瞪口呆,完全看不懂了。
他也曾多次流連暗來香,而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碰到。
不過以他的修爲,卻完全不知這一切與吳赤有着直接的關係。
而吳赤也很好的掩飾了受傷,即使細心的三女也沒有發現吳赤的異常之處。
“好了,既然暗香女的表演已經完畢,我們也該回去了。”
吳赤雖然對暗來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過此時身體內部受到的傷害還沒有恢復,此地不宜久留。
“唉,還打算好好玩一下呢,真是掃興啊。”
馮仁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不願意離開,不過吳赤已經說了要離開,馮仁也不能強求。
幾個人同時站起,就要離開暗來香迴歸住所。
“吆,仁少爺,吳先生,就這麼走來,難得來一次暗來香,何不多玩一會兒呢?”
老闆娘出現在幾個人面前。
“哦,不了,有機會下次再來吧。”
吳赤推辭道,見老闆娘出現,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暗中傳音給三女,要三女都提高警惕各自小心。
三女同時一凜,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吳赤既然說了,那肯定不會有錯。
“吳先生,我們暗香女剛纔跟我說,自從她一出現就發現吳先生不是一個俗人。”
“她說她將你視爲知音,想請你到她那裡一敘,你看如何?”
老闆娘笑呵呵的向吳赤說道。
“什麼!暗香女請吳赤一敘,在哪兒敘?”
馮仁聽完老闆娘的話頓時跳了起來。
“你說你小子哪點好,論長相你沒有我帥氣,論家世,我是生息宗的少主。”
“而且是暗來香的老主顧了,憑什麼暗香女就請你去?”
馮仁不可思議的看着吳赤說道。
“或許說不定我更有男人味呢,不過如果你想去見暗香女,我倒是不介意將這次機會送給你。”
吳赤無所謂的說道,如果能夠推辭暗香女的邀請是最好的。
不過吳赤也清楚,恐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暗香女是不會如此輕易就會任由自己離去。
“吳先生,我們暗香女可是從未邀請過任何人哦,你千萬還給個薄面。”
老闆娘始終保持着笑呵呵的神態。
“我嚓!吳赤你真是鴻運臨頭了,如果暗香女邀請的是我,我一定要去,即使我家的那個老虎來了,也會去的。”
馮仁在一旁不住的搖頭。
吳赤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暗香女竟然會邀請他。
“老闆娘,如果我拒絕呢?”
吳赤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
“呵呵,吳先生,我們暗來香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暗香女也不是什麼吃人的妖獸,你爲什麼拒絕不肯賞臉呢?”
“難道說你吳先生也會有怕的時候麼,再說了,暗香女邀請你,你連面都不見,怎麼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說不定暗香女看中了你,以身相許也未可知呢。”
老闆娘笑着說道。
“什麼!老闆娘你說什麼,這個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
“暗香女連面都沒有見到吳赤,就以身相許,你還讓不讓我們這些仰慕暗香女已久的修仙者們活了,我死了算了。”
馮仁就像是一個活寶。
吳赤覺得如果不與暗香女見上一面,暗來香定然不會輕易放自己離開。
雖然不懼怕任何人和任何勢力,但是初來九州城也不宜樹敵過多。
從老闆娘臉上一直露出的笑容來看,未必就是什麼壞事。
萬一人家沒什麼惡意也說不定呢,即使有什麼想要對自己不利的地方,吳赤也自認爲可以輕易離開。
“好吧,我就去見一見這個暗香女。”
吳赤說道。
唉!馮仁仰天長嘆。
自己想見暗香女一面,只能是在暗香女表演琴藝的時候。
而人家吳赤卻是第一次來,卻成了暗香女的入幕之賓,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多謝吳先生賞臉,不若你這幾位朋友一同前往如何?”
老闆娘見吳赤答應,頓時喜上眉梢。
老闆娘就是不說,吳赤也會任箐箐三女帶着。
在任何時候,他都會覺得只有自己身邊纔是最安全的。
不過至於馮仁去不去都無所謂,吳赤相信暗來香不會將馮仁怎麼樣。
畢竟馮仁的身份在那擺着呢,何況馮仁並沒有得罪暗來香或者暗香女,還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好啊,我早就想近距離與暗香女一敘,真是太好了。”
馮仁萬分高興,就像是暗香女邀請的是他一樣興奮。
老闆娘莞爾一笑,帶着幾個人就要向後面走去,剛來到走廊就聽見有人叫她。
“老闆娘,你不厚道啊,有這麼漂亮的妞不給咱們介紹一下,是不是瞧不起我啊?”
一個討厭的聲音傳入幾個人耳中。
“吆,這不是崇爺麼,您可是有日子沒來了。”
“今天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暗來香真是蓬蓽生輝啊。”
吳赤不得不讚嘆老板娘做人的圓滑之處,真是見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
“這不就是來了麼,不過老闆娘你這件事做得可是不對啊。”
“整個暗來香只有暗香女碰不得,這三個妞爲什麼不給我介紹一下呢。”
姓崇的人眼睛不離任箐箐三女身上,兩隻眼睛冒着一團火焰,恨不得將三女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