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個抓……明明一塊大洋就綽綽有餘,真是個貪得無厭得傢伙!和張大王八一樣都不是好人!”
駕着馬車進了城的四目道長罵罵咧咧。
“那你爲什麼還要給他?”
吳赤感到好笑,問道。
“小鬼難纏,小鬼難纏啊。”
四目道長無奈得重複了兩遍。
三人很快住進了客棧裡。
三個普通間房,又是一塊大洋沒了,四目道長很是心疼。
突的,一陣陰風吹過,邪惡陰森,瘮人心脾!
四目道長的身體一頓,順着陰風處看去。
那是個模樣看起來,極度凶神惡煞的中年男人。
臉上一條長長的疤痕,更顯得猙獰可怖,四目道長一驚!
吳赤奇怪道:“這人你認得?”
四目道長嚴肅點頭:“張大王八蛋的副官,叫雷銅!也不是個好玩意。”
血靈瞳下,雷銅周身黑雲陣陣,竟有無數個兇厲的魔頭在黑雲中咆哮!
“這傢伙身上的人命債真多!遲早會死於非命!”
吳赤對照了下《吳氏降妖除魔正法》裡的記載,在心裡暗暗做下結論!
客棧裡只有一條窄道,這真的能算是狹路相逢了。
雷銅看到四目道長,冷冷笑道:“你還真敢回來啊?“
四目道長一副莫名其妙的說道:“我爲什麼不敢回來?我的顧客還都在……”
“給我全都抓起來!”
雷銅打斷了四目道長的話音,大手一揮,十幾個士兵從他身後撲了過來。
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吳赤一行人根本就沒有反抗,人家都拿着槍呢好不好?
反抗還不就被打成篩子了!
僅次於副官的正隊長詢問道:“雷副官,這個女人怎麼處置?”
看到張靈月妖嬈的身姿。
雷銅忍不住的舔了舔舌頭,可又考慮了一下後果,忍不住發自內心的顫抖了一下。
最終理智KO了慾望,裝作一副正經樣子說道:“關在一起吧。”
又想到了什麼,他又吩咐道:“叫兄弟們都管好自己褲襠裡的傢伙,這女人不是你們能招惹的!知道了嗎?“
“是!“
正隊長答應一聲。
心裡鄙視,誰敢招惹?
兄弟們誰不知道這女人是大帥的小老婆,從頭到尾也就只有雷副官你纔想招惹吧。
“都帶下去!“
正隊長大手一揮,幾人就被壓下去了。
“喂喂喂……我和你們大帥是朋友啊!朋友啊!“
只有四目道長還在做無謂的掙扎。
常年照不到陽光,陰暗又漆黑的監獄3號房間裡。
“我真和你們大帥是朋友啊!”
四目道長是抓着圍鐵欄杆,喉嚨都快要喊啞了。
“你這傢伙,我們都被關起來了,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的?”
四目道長目光掃視,看見一旁淡然的吳赤,氣就不打一處來。
吳赤是很風輕雲淡的笑了笑:“不急,很快我們就能出去了。“
四目道長連忙問道:“很快是多快?“
吳赤看向了斜對面漆黑的牢房,嘴角劃過了一絲笑意:“天黑了就差不多了。“
“哼,別癡心做夢了,我聽人說上一個得罪副官雷銅的人啊……“
新來的獄卒阿威聽到了這話,頓時就忍不住的反駁了起來。
“他怎麼了?“
四目道長死死的抓住了欄杆,希冀問道。
“他被整整關了五年多,還是死了才被從監獄裡面扔出去的。“
阿威比劃了下手指,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哎呀!五年?“
四目道長差點就被嚇傻了。
“我相信吳大哥的。“
坐在角落一直不說話的張靈月突然開口道。
“別讓人誤了還不自知啊,小美女。“
阿威心裡很是嫉妒吳赤,酸溜溜的說道。
“誤不誤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肯定是新來的。“
吳赤眼裡的笑意更深,神秘的令人着迷。
這時,血靈瞳下的對面牢房中。
長長又濃郁的黑色陰氣緩緩升起,如龍捲風般瘋狂旋轉盤起。
一雙猩紅色的雙眼直透人心,讓人心慌慌。
牢獄的衆人,只感覺一陣巨大的冷風從背後吹來。
就像是冬天的寒風般,帶着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什麼情況?還沒到冬……”
“啊!這是……“
四目道長猛得一楞,隨即怪叫一聲。
作爲專業的道士,常年幹這個,做這一行,令他對這些詭異的反常十分敏感。
“你怎麼知道我是新來的?“
阿威身體一顫,發問道。
“阿威,別理這些人了,我們去喝兩杯。“
一個醉醺醺的士兵走上來,搭上了阿威的肩膀。
就在此時,異象突生!
一隻突兀的手,玉指修長卻蒼白如紙,突然從那醉醺醺士兵的頭頂伸到了眼睛上。
突如其來的手讓吳赤四人一愣,大腦一片空白。
哪怕是常年捉鬼趕屍的四目道長,也不例外!
‘咻‘的扣住了士兵的眼睛,鮮血淋漓,都還來不及慘叫,就將他抓進了邪對面的牢房裡!
“啊!有鬼!救命啊!!“
淒厲的慘叫終於響起!
但這一刻。
無論是吳赤還是其他三人都無一敢動,只覺得渾身冰涼。
剛剛那隻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置身進了冰窟。
身體僵硬難以動彈不說,連血液都好像能凝固了似的,大氣都不敢出。
“我靠!陰煞厲鬼啊!!“
四目道長怪叫一聲,嘴巴大的都能吞下一個雞蛋了。
所謂‘陰煞厲鬼’,《吳氏降妖除魔正法》中也有記載。
陰地中,懷怨、怒和憤三緒斃,是爲陰煞厲鬼。
這裡的斃可不是個普通字,它是指極端,斃死是說以極端方式死去。
吳赤剛剛看到那團黑氣的時候,也想過這東西不一般。
卻沒有想到會極端到‘陰煞厲鬼’這種地步。
想想《吳氏降妖除魔正法》裡是哪個祖先用什麼辦法對付陰煞厲鬼的?
吳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思考,沒一會他就快瘋掉了。
“靠,是九代祖嗜血道君吳有劍。”
“當時……這他麼是直接用血靈瞳把這玩意給吸掉了?”
吳赤又看了一眼斜對面的牢房,黑色的陰氣滿布了房間,簡直磅礴如同一座小山。
“自己能合九代祖相比嗎?要是直接吸了,到底是自己死還是它死,這根本就是個未知數好吧。”
吳赤嚥了咽口水,覺得腦袋都快炸了。
”我是吳赤,我不無恥……“
“我是來撈好處的……,額…不,錯了!是來降魔的!“
“本來不慌的……“
“但我現在慌的想找個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