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辰望着地上大汗淋漓的穆白,顯然也猜到了什麼。
“你不會真的就...”
小北辰手搭在穆白的身體上,忽然就被震開,只見到穆白的身體四肢與頭、胸、腰各自開始不斷有符文從身體流出。
“鼎紋加身”說道,符文流出五尺之高後,七段符文開始纏繞住穆白,彷彿直接刻入骨髓與經脈之中。
整個過程持續了一刻鐘,最終穆白睜開雙眼時,只發現無法對焦,所有的事務都有點模糊。
“你先緊閉雙目,靜心疏通身體的經脈,趁着鼎紋加身的大好時機,重鍛筋骨。”
聽到北辰的話,穆白重新坐起,打坐調息。只感覺鼎紋篆刻的地方,都有一把無形的大錘,在捶打着自己的每寸肌膚,每捶打一次,身體就會有一些渾濁之物被排出,取而代之的是鼎紋的滲入,鼎紋每滲入一毫,都能感覺到鼎紋的澎湃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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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住啊,鼎紋加身之後,你將會脫胎換骨了。”
“每個修真者的第一道鼎紋都是最重要的,這小子會出現怎樣鼎紋真銘”
而底下的豫宮前,無數的修士紛紛嘗試去破壞銅臺,但無一能破開銅臺上的禁制。
一道巨大的劍氣在禁制上不到三息,就被彈開差點誤傷了周圍的人。
“各位,就沒有誰是符修的嗎”
“符修,我在客棧見到過一個北海門的符修。”
“在哪”
“出事後就沒見到了”聲音是愈來愈低。
“你這不是廢話嗎”
一聲鐵蹄踏步而來,衆人紛紛讓開兩道,血蹄徑直來到銅臺前,文淑榕非常的堅定目標,這個銅臺就是關鍵,穆白哥哥就在等我。
“血蹄,你家主人還在等我們救他”
“老奴必定傾盡所有”說道,血蹄露出一雙血目,血淚俱下,一根長角緩緩長出。
“抓緊老奴了”文淑榕立即抱住血蹄的後背。
長角在接觸到禁制的一瞬間,震出了一道道雷電的鞭策。
雷電不斷的鞭策着四處,所過之處只留下焦黑的碎片,正要抽到血蹄身後時,一把飛劍直接衝到最前,擋住了雷鞭。
“你繼續,我們爲你護法。”御劍的修士開始雙目流血,但還是咬牙堅持着。
“我也來”
“這怎麼能少了我”
落在血蹄身上的雷鞭紛紛被擋住,而血蹄的長角也逐漸深入禁制內部。
而此時最大的壞消息出現,四翼獅蠍居然在這時醒來。
“你們都得死”四翼獅蠍撞開一整排的修士,徑直的撲向血蹄,眼見利爪就要撕碎血蹄的身軀。
四翼獅蠍卻忽然停留在半空之中,身法遲鈍了許多。
“五靈劍陣,定輪”宋南歸在虎齒的攙扶下,艱難的扭着劍柄,可見他也支撐不了多久時間。
“畜生,居然敢...”忽然的一尊四臂神靈出現,四掌合一,拍在四翼獅蠍的腦門之上,四翼獅蠍直接五孔流血,再次暈死過去。
隨着四翼獅蠍的暈死,宋南歸這才鬆開了長劍,常見落地,他也支撐不住了,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失去了意識。“宋師兄”“宋兄”
就在衆人關心宋南歸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就是他,他就是那個符修”說話的修士直指晉東隅。
一番說明之後,晉東隅看了一圈銅臺底下的禁制。
“這是五品的禁制,我需要十三個人”在晉東隅的安排之下,十三個人在銅臺的四周以四方各三人,唯東方四人。每一方的三人統一三個手印,在晉東隅的三聲報數下。
“一”第一個手印之下,東西兩邊各出現一根鎖鏈,從地面直接連到禁制的上方。
“二”第二個手印之下,南北也出現了鎖鏈,只不過這次是從天空連到禁制下方。
“三”第三個手印之下,東西的鎖鏈被強制拉往上方,而南北則相反拉往下方。
禁制的中間就像兩口緊閉的大鍋,相互相反倒扣就會出現數倍的防禦力量。但相互拉扯就出現了一道縫隙。而這一道縫隙的出現,血蹄立即化作一道流星直接穿越銅臺,銅臺上剎那間出現了一道驚人的裂縫。順着第三根陣點柱不斷蔓延,整個陣法大圖開始出現了數道裂縫。
“再來一次”隨着底下的修士士氣高漲,下一次準可以破壞了銅臺。
“話說,你們也真行啊”
一句話徹底打破了修士們高漲的士氣。
“你是...”擋在身前的修士被一道風刃直接切開兩半,踏過被鮮血染紅的地面,金從鶴緩緩走來。
“我們擋住他,你們繼續。”
金從鶴伸手一把堵住了那修士的口,伴隨着他輕盈的步伐,一顆首級直接落在人羣之中。
“誰動,誰死。”金從鶴的一句話撂下,在場的修士紛紛閉嘴了。
而金從鶴掃了全場一眼,手中紙扇一掄,甩出手心,把血蹄的護身結界打碎,砸飛出禁制之外。
隨後一腳掃地,十三塊飛石精準的砸在十三人的胸口,統一的吐血後仰倒地。
“你太礙事了”虎齒已經殺到金從鶴的身後,可金從鶴一個瞬間就消失不見,而衆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虎齒的上方,金從鶴在空中翻轉了三圈後,一手就將虎齒的腦門按到在地。
“金...金從鶴”軍士中的一名中年人認出了他。
“原來,有老熟人啊”
“你不是已經...”
“對啊,我不是已經死了嗎?爲什麼還在這裡。”金從鶴徑直走向那中年軍士,而軍士四周的修士立馬就嚇得散開了。
“當年,不是給我定了一個叛國的罪名嗎?好一個先斬後奏啊。”金從鶴的臉都快貼到中年軍士的臉上了。
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漫天的大火,金從鶴站在火海之中。
“哈哈哈....好一個先斬後奏,好一個叛國忤逆,我要你們,所有的人,整個清瀾,都不得好死。”火海之中,金從鶴全身包裹着烈焰,最終倒地不起。
“當年是城主下的令,我們也是...”
“回去告訴孟凡芝,我金從鶴回來了,整個清瀾城都要爲他殉葬。”金從鶴說完,一把推開中年軍士,手指在地上劃出一道符文陣法。
“看在過往的交情,回去陪你的孩子多幾天吧”說罷,金從鶴轉過身,一道藍光之後,陣法內的軍士已經消失不見。
“你還要奪多久,天劍宗的客人。”
只見金從鶴投去目光的暗處,迎面走出一名持劍男子,他不苟言笑,一步殺來,一劍劈開了金從鶴。
衆人紛紛瞪大雙目,剛剛一路神鬼無懼的金從鶴居然被一劍鎮殺了。
“替身傀儡”只見金從鶴的半截身體內沒有流血,只是一個披着人皮的傀儡。
“各位都在啊,那我就不必一個一個的尋找了”衆人擡頭只見到屋檐上站着一個男人,那男子一身傷痕,但半身還都覆蓋着一層龍鱗,只是失去了一條手臂,讓他看得十分的狼狽。
“你居然沒死”南官少恭依舊面癱似的盯着黑心龍,卻注意到了黑心龍的手託着一斷臂的老者。
“洛河君,你想要嗎”黑心龍注意到了南官少恭的眼神,將洛河君單手拎起,隨即朝着他們一甩。“接好了”
一道靈力直接擊穿了洛河君的心口,黑心龍奸佞的一笑。“哈哈...洛河君,你也有今天啊”
“欺人太甚”南官少恭正要殺去,卻被一道黑影搶先,一虎紋黑馬一角刺中黑心龍的心口。
“你是...那畜生”黑心龍被血蹄一路頂着不斷撞擊在牆壁上。
“你敢傷害我師叔,我要你命”文淑榕一鞭子抽在黑心龍身上。
“太好了,女人的心是最補的”南官少恭一聽頓時察覺不妙,御劍殺去。
可黑心龍已經伸手掏向文淑榕。
一股鮮血直溢,染紅了文淑榕的臉龐。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