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轉祭魂陣的第三根光柱下,聚集了一大羣的修士和軍士,他們都圍在一個結界前,不斷的施加招式,但都無法撼動結界分毫。
結界之內,只見一隻靈獸正趴在銅臺前面,巨大的獅子,卻擁有着兩雙翅膀和巨大牛角和蠍子的尾巴,此刻正美滋滋的睡着。
“那只是什麼怪物來的”
“那是一隻四階靈獸,四翼獅蠍,修爲堪比元嬰了。”
四翼獅蠍緩緩擡頭,打了個哈欠,吐出一根蛇狀的舌頭,還有一張小口。弓着背的四翼獅蠍聳拉着身子,看了一眼結界外的修士。
不斷的轉圈,似乎在修士之中挑選着什麼似的,最終在一個少年修士面前停留了一下,直瞪着對方看。
“它不會是看上你了吧”一旁的修士開始嘲弄着眼前倒黴的少年修士。
可忽然周圍的修士紛紛後退,都離他數步之遙。這一舉動讓那說話的修士臉色異常難看,轉頭一看,四翼獅蠍正瞪着自己看。少年修士一看解脫了,就拔腿就跑。
“回來啊,你纔是他的菜...”此刻一根蠍尾直接刺穿了那修士的身軀,被強行拉進了結界之中。
被甩在地上的修士開始癱軟的坐在地上,不停的後退,可腳就是不聽使喚。
周圍的修士就這麼看着那修士被四翼獅蠍活活折磨致死,最終成爲一道菜餚。
無數修士紛紛本能的後退幾步,生怕也被扯入結界之中。
一瞬間,也就一瞬間,四周的氛圍一下子降到了冰點,修士們紛紛像吃了啞藥一般,安靜的可怕。其實不說話也知道,這完全沒有勝算,士氣一下子降到了最低點。
可沉默了良久之後,還是有人上前了。
而唯一上前的只剩下修爲不如他們的軍士。
這羣軍士大多數都是沒有修爲的凡人,但是身爲軍人的本能告訴自己不能後退,果不其然。結界打開了十幾道小門。
看到這些小門的都懂,這是來自地獄的邀請。
而邁進去的都是統一的軍士,他們沒有託辭,而圍在結界外的軍士也紛紛做好下一批進去的準備。
只聽到一聲整齊的衝鋒“誓死保衛我南轍子民分毫”隨後四翼獅蠍就開始了他的屠殺,擡手一拍、尾巴一掃,頭角一頂,血口一咬,往前一撲。不一會十幾個軍士就紛紛血灑當場。
而四翼獅蠍顯然沒有盡興,這次是二十幾道小門。
而正當軍士喊着一句“誓死保衛我南轍子民分毫”後,幾名軍士忽然同一時間被攔住。
回首一看是幾個修士拉住了他們的手。
“小兄弟,你還小,讓我來會會這畜生”
“小娃子,還沒斷奶呢,給爺看好了,殺畜生得怎麼殺。”
“我來吧”
之前的一幕,加上軍士的口號,瞬間點燃了在場的修士內心的一把火,就連身爲凡人的他們都有保家衛國、慷慨赴死的決心,自己怎麼就退縮了。
望着一個接一個的軍士被拉出結界,取而代之的是二十幾個修士,他們水平不一,最高的有金丹修爲,最低的是練氣。
“畜生,讓爺教你怎麼做人”說罷,那修士就一腳踢中腳邊巨斧,借勢高高一躍,劈向四翼獅蠍。
四翼獅蠍輕蔑一笑,正準備擡頭用角一頂刺穿那修士。卻被一根鐵鏈牢牢鎖住了雙角,四名壯漢緊緊扯住鎖鏈,頃刻四翼獅蠍的頭頂直接漏出破綻給予斧子最好的位置。
“困靈法陣”八名修士分別在八個方位上結陣,牢牢困住了四翼獅蠍。
“老爺子,我來幫你”說道雙指一揮,袖口飛出一排靈符,此靈符一貼,斧頭直接變大了一倍,而這樣的靈符,整整有十張,分別貼滿了斧頭的兩側,直接變大了十倍。
望着結界內的修士奮力一戰,外圍的修士和軍事紛紛士氣高漲,壓抑的氣氛一去不復返了。
然而,四翼獅蠍,擡頭一甩,一側的兩個壯漢直接被鎖鏈纏住,砸在斧頭的一側上,砸出了兩道血霧。
而巨大的斧頭已經超過了舉斧的修士的承受範圍,偏移的斧子直接砸在四翼獅蠍的一側,更是砸碎了困靈法陣。四翼獅蠍藉着這一時機,飛速飛離地面,而角的另一側兩名壯漢也被扯到高空之中,伴隨着四翼獅蠍的一個緊急落地,砸出了兩道紅花。
“吼...”落在修士人羣中的一聲吼叫,不少修士直接七竅流血,倒地不起。
片刻間,二十多名修士只剩下一半,而四翼獅蠍吼完,回頭看了一眼還抱着巨斧的手柄的修士還掛在那裡,一尾巴掃去,巨斧直接被拍碎,伴隨着數塊帶血的骨架。
“你們也太弱了...”話音未落,一道飛劍就在它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你們居然敢,傷害本座”四翼獅蠍這裡徹底怒了。可忽然的一震,讓他重新恢復了冷靜。
在場的修士都感受到了那強烈的一震,是整個結界都一起被震動了。
又是一猛地地震,四翼獅蠍也僅僅貼在地面,這次的震動,讓它找到了震源。
一處結界的邊緣的一匹虎紋黑馬,只見它背對着結界,忽然擡起後退,往後一瞪,蹬在結界之上,撼動了整個地面。
眼見血蹄又是一擡腿,卻一腳蹬空,後退了幾步,進到了結界之中。
“什麼鬼東西,再蹬就要毀了本座的結界了”四翼獅蠍剛要教訓對方,血蹄一腳來到了四翼獅蠍的正面,雖說血蹄的身高不如四翼獅蠍,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到血蹄身上瀰漫着一股暴戾之氣,凝聚出一隻巨大的紅色巨馬。
二者之間的靈力正在猛烈的衝撞在一起,碰撞飛溢的靈力如隕石一般砸在四周,一名修士的手臂被砸中之後,手臂直接被侵蝕的只剩下森森白骨。“我的手啊”隨即身邊的修士當機立斷斬下了他的手,只見最終連手骨都被侵蝕乾淨不剩下任何血漬。
“這是什麼級別的怪物啊”
存活下來的修士紛紛撤到了結界邊緣,不敢靠近。
“你找死”四翼獅蠍第一個開始打破僵局,一爪拍向血蹄,卻被血蹄高擡前蹄,一下子踩在四翼獅蠍的腦門上,硬生生按在地面之上。
“你居然敢...”四翼獅蠍的尾巴迅速纏繞在血蹄的脖子之上,用力一扯,血蹄後腿一曲,四翼獅蠍才擡起腦袋。而正是這個時候,一杆長槍刺來,直接刺向四翼獅蠍的面門,也是速度快,被四翼獅蠍躲過,但卻被刺中臉頰,與之前的劃痕成了一對法令紋。
“可惡”
四翼獅蠍口中蛇頭竄出,咬向文淑榕的脖子,卻被一道結界彈開,也正是這一瞬間。
文淑榕單手凝聚靈力,對着四翼獅蠍口中的蛇頭一甩長槍,選擇的長槍飛向四翼獅蠍的口中。
伴隨着一聲巨吼,四翼獅蠍直接蜷縮在地上抱頭慘叫。
而面無表情的文淑榕伸手接住飛回的長槍,一灘紅色濺在她冷豔的面容上,顯得格外的冰冷。長槍之上還纏着四翼獅蠍的蛇形蛇頭。
“獅蠍蛇舌,也算一稀有藥材。”血蹄的聲音迴盪在文淑榕耳邊,但文淑榕卻漠不關心,一甩長槍,看都不看甩在地上的那坨。
只是不斷的嘀咕着“穆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