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郊區,洛河君手中拂塵狂掃,頓時狂風如刀刃襲去。
龍首面具男只是彈指一揮,一道流光直穿洛河君的胸膛,而洛河君則後退一步,強忍着疼痛。
而就在此時,鎮上又升起了一道紅色光柱,二人注視着陣點升起的方向,露出了不一樣的神情。
而當洛河君轉頭時,那龍首面具男已經不再原地了,只剩下一地的元嬰期修士的屍體,他們都是跟隨着洛河君一同衝在最前線的勇士,而如今只剩自己一人獨活。
“穆白哥哥”文淑榕想衝入光柱,卻被谷城一把攔住,同時帶着衆人離開,只見不遠處一道紅色的光道緩緩衝刺而來,這是從第八陣點涌過來的靈氣。
“這靈氣,異常的濃厚,如被吞噬恐怕將無生還之可能。”
“谷師叔,我求求你,救救穆白哥哥吧”
“這場景,就算我也...也就只有一個人幫到他了”
“誰,我現在就去找他”
“你爹”
“爹,我這就去求他”
“可是,你爹如今的這份樣子恐怕不行”
“爲什麼,爲什麼穆白哥哥要爲我擋這一劫。”
“如今之際,只能祈禱穆小友好人多福報了,可惜了。”
“師妹,節哀...”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還等着跟他再戰一場的”
“大哥,此刻你還是別說話的比較好。”
“都是你,都怪你”文淑榕一臉恨意的瞪着賀文,“都是你,你爲什麼不好好修行,你爲什麼要偷懶”文淑榕一拳一個的揍在賀文的身上,勁道都不小。
“都怪你,你還我穆白哥哥...”最終文淑榕還是抱着臉大哭了起來“我好不容易,明明就差了那麼一點點,我就可以...”
賀文一臉的自責,恨自己爲什麼那麼沒用,如果自己的修爲高深一點,就可以幫到穆白,也就不會出現這場景了,師妹也就不會哭的那麼傷心。
就在此刻,遠處升起的第二道綠色光柱。
“這是破陣點,對了,如果此刻去破陣,那說不定,穆小友還有得救。”谷城的話音剛落,文淑榕就站起身來,只見到她的雙眼泛着紅光,一直嘀咕着“我要去救穆白哥哥,我要爲他報仇。”
“師妹”
“賀文,別過去”谷城一把攔住賀文。“她這是心魔,一旦有差錯,她就毀了。”
“心魔?”
文淑榕剛走兩步,血蹄就迎面走來,翻身上馬的文淑榕,頭也不回的策馬而去。
“這匹馬,邪氣太重,與淑榕的心魔互相感應了,恐怕此刻他們的內心是完全呼應了同一個目標。”
“你是說那小丫頭的心魔與那馬達成統一目標。”
血蹄馱着文淑榕快速奔跑,途中文淑榕側身伸手一抓,拔出倒插於地面的長槍,正是黑暗騎士遺留的那一把。
“我們,最後再並肩作戰一場”血蹄與文淑榕異口同聲。
九根紅色光柱之上,一道道血色的符文正在書寫着,而黑心龍正注視着所有的一切。
“最多半個時辰,整個赤峰鎮就要成爲黑龍神的祭品了”
“你這麼大聲的喊着,你們黑龍神也聽不到,卻會引來更多的蒼蠅。”一名男子頭戴着龍首面具,緩緩走來。
“你就是那一個新來的傢伙”
“你此刻應該尊稱我一聲副教主,黑心龍護法。”
“姓金的,我們四大護法只會追隨教主一人,你還不夠格。”
“其實,我也不想做什麼副教主,太累太麻煩了,還要跟你們這些粗俗的武夫打交道,太丟面子了。”
“你...”
“你什麼你,沒看到有客人來了嗎”隨着話音落地,三名老者緩緩踩在陣法大圖之上。
“你去打掃一下,我就不奉陪了”
“你最好能跟教主說的一樣有大用途,不然我一定親自結果了你。”
“某種程度,你們教主還沒資格跟我這樣說話。”說罷,龍首面具男一步踏去,人已經徹底不見。
黑心龍看到人已經走了,也落在陣法大圖之上,轉身看着三名不速之客。
“洛河君,我原本想留你一命的”
“黑心龍,我們的賬今天就徹底瞭解了吧”
“也好,三十年來的恩怨,也該兩清了。”說着黑心龍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青年的臉孔,而在洛河君的眼裡,這張臉孔,卻十分的熟悉。
“畜生,果然是你。”
“我就說嘛,你看到這張臉的表情一定十分的精彩。”
“你還我兒命來”洛河君心緒大亂,以拂塵爲劍,直刺黑心龍的心口。
“臭道士,當初你毀我容貌時,可曾想過自己兒子的臉會披在我的臉上。”黑心龍面對洛河君的殺招,不但不躲,還張開懷抱,等待洛河君刺穿自己的心臟。
而稍微恢復理智的洛河君稍微抖了下拂塵,拂塵前端鬆散了下來,反而一掃拍在黑心龍的胸口,震得黑心龍連退三步,吐血三步。
“難道,你如今的心也是...”
“看來你還沒老糊塗,沒錯,你兒子的臉和心臟如今都是我的。我還想着看你親手刺穿自己兒子的心臟的表情呢。”
“你”洛河君一口老血噴出,兒子的死一直都是他多年的心結。可如今在一天之內全被黑心龍撕開了傷疤。
“黑心龍,你果然無恥至極,讓我雪心觀來會會你”隨行老者,一步踏去,袖口散落無數細小的劍狀銀針,銀針落地的一刻,隨着老者的手指一揮,統一的射向黑心龍。
“嚐嚐我雪心觀的飛雪定海針”飛針整齊劃一的殺向黑心龍,而黑心龍抖下衣袖,伸出藏於袖下的兩隻酷似龍爪的手,銀針在他的龍爪之下盡數被趴在地上,散落一地。
“這...”雪心觀老者見銀針無法撼動他的一絲皮毛只能緩緩後撤,而補上的是一持劍老者,老者的劍路十分廣闊,在黑心龍的爪子上不斷遊走,而黑心龍面對如此柔滑的劍路居然摸索不到一絲規律,甚至稍不注意就被劍刺中兩處胸口。
“我蜂吟閣的劍路從始至終都未有人尋到規律,就憑你還早着呢”說着黑心龍就被老者一劍刺穿了心臟,老者臉上還洋溢着一股得意,卻不知長劍刺入的瞬間,黑心龍已經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臂。
“你...鬆...”黑心龍一爪穿透了老者的胸膛,龍爪上還抓着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而此刻的蜂吟閣老者已經徹底沒了動靜,被黑心龍一甩扔下高空。
“你們的一片好意,我就收下了”說着黑心龍就一口咬在那顆心臟上。
這一幕引得洛河君二人一陣反胃,而雪心觀的老者一陣後怕,就直接調轉身形,準備逃跑,可一陣劇痛,下意識的低頭,就看到了自己的心臟被穿體而過的爪子握住。
“我...你...”說罷,黑心龍忽然猛地一擡頭,錯愕的轉過頭看着身後的洛河君。
“你居然下的了手”黑心龍看着自己被洛河君刺穿的心臟。
“我兒不會怨我的”
黑心龍一掌拍在前方老者後背,拔出爪子,然後一個轉身,甩開洛河君。
望着倒地的洛河君,黑心龍一把抽出拂塵,然後挖出已經被穿透的心臟,然後將老者的心臟按在心臟的位置。
“原來,你是這樣才活到了現在。”
“不然,你以爲我爲何會改名黑心龍。”就在黑心龍準備殺向洛河君時,陣發大圖忽然一陣,原來符文已經寫好,陣法大圖的內部開始涌入一股似血的液體,從九根柱子不斷有血海涌入,而第九跟紅柱跟隨着血海噴出的還有一名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