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道之爭
佛教傳入中土,傳統文化之衛道者一則以佛教來自印度,乃夷狄之教,以爲夷狄文化低落,不及華夏,故不當信從。二則以華夷地域不同,益證老子序中以東爲木,屬陽,爲道之所出;西爲金,屬陰,爲佛之所生。陽尊陰卑,故道教優於佛教。三則以華夷之間,種族不同,夷人始信佛教,華人不當信。四則以佛教之流入中土,每致國家之衰亂,故不應信。自道教初興,佛教東來,初期頗有互相利用之處,因兩者所標義旨,間有相同。佛教傳入之初,譯天竺文爲漢字,嘗襲用道家字義,後道家亦有襲用佛教教義者。惟道家對於佛教之輸入中土,因信奉者日多,遂與之發生衝突。佛道之爭歷漢、魏、晉、南北朝迄於隋唐明清而未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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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起源
自道教初興,佛教東來,初期頗有互相利用之處,因兩者所標義旨,間有相同。佛教傳入之初,譯天竺文爲漢字,嘗襲用道家字義,後道家亦有襲用佛教教義者。惟道家對於佛教之輸入中土,因信奉者日多,遂與之發生衝突,歷漢、魏、晉、南北朝迄於隋唐而未衰。
佛教傳入中土,傳統文化之衛道者一則以佛教來自印度,乃夷狄之教,以爲夷狄文化低落,不及華夏,故不當信從。二則以華夷地域不同,益證老子序中以東爲木,屬陽,爲道之所出;西爲金,屬陰,爲佛之所生。陽尊陰卑,故道教優於佛教。三則以華夷之間,種族不同,夷人始信佛教,華人不當信。四則以佛教之流入中土,每致國家之衰亂,故不應信。
佛道之爭,雖屬宗教衝突,然二者之興替,皆不離帝王之愛惡親仇,結果有力者較易獲勝,失敗者,每遭毀滅之厄運。佛道之爭最早見於東漢,迦攝摩騰與諸道士論難;三國時代,曹植作‘辯道論’批難神仙說之詐妄;西晉時,帛遠與道士王浮間亦有佛道之爭,王浮乃作‘老子化胡經’,爲後世論爭重要材料;然爭論之白熱化則在南北朝以後,北魏太武帝時寇謙之開創新天師道,並使之國教化,確立道教之宗教教團;南朝宋之陸修靜、樑之陶弘景對教學整備及道教經典整理予以體系化,對社會之影響亦相對增加,而足以與佛教相抗衡,其論爭焦點系以‘夷夏論’爲中心,爭論舍華夏固有宗教而信奉夷狄之教(佛教)之是非;南朝宋明帝泰始三年(467),道士顧歡著「夷夏論’,引致明僧紹著「正二教論’、慧通著「駁顧道士夷夏論’以闢之,又有張融著「門律’,主張道佛一致,而以道教爲本,佛教爲跡,提倡本跡說,然就二者優劣而言,主張道教居優位。
於北朝,孝明帝正光元年(520),宮中亦有佛道二教之論爭,即清道觀之道士姜斌與融覺寺之沙門曇無最,以老子與佛陀二人之出世先後爲對論主題,論爭結果,姜斌被論破,流放至馬邑。其前,甄鸞之‘笑道論’與道安之‘二教論’二書爲當時有關佛道優劣論爭之重要論著,此二書皆以強烈之論點大力論難道教之低劣。然於北朝,佛道之抗爭不僅爲雙方之論爭而已,更加上當權者之政策壓迫,此即歷史上著名的‘三武滅佛’中,北魏太武帝與北周武帝之摧殘佛教。
三武滅佛即指:(一)北魏太武帝得道士寇謙之清靜仙化之道,及司徒崔浩之慫恿,乃下詔諸州,坑沙門,毀諸佛像。(二)北周武帝欲以符命曜於天下,聽信道士張賓與元嵩之言,決心滅佛。(三)唐武宗寵信道士趙歸真,拆佛寺四千六百餘所,迫僧尼二十六萬五百人還俗,收充兩稅戶。爲歷史上佛教徒之大浩劫。
隋代統一南北,唐祚代興,以老子與唐室皆李姓,予道教以特殊禮遇,太宗更明詔道教居於佛教之上,定道先佛後之席次,成爲唐朝一貫方針,道教乃得蓬勃發展。武德四年(621),道士傅奕上奏沙汰僧尼十一條,濟法寺法琳撰‘破邪論’論道教之虛妄,道教方面李仲卿著「十異九迷論’、劉進喜著「顯正論’,批論佛教,激烈爭論佛道席次之先後問題。八年,定道、儒、佛之順位。高宗顯慶三年(658)三次召集僧道於內殿論議;五年,僧靜泰與道士李榮又就老子化胡經引發論爭;至龍朔二、三年(662~663),論爭猶未止。此等佛道論爭之結果,道教方面攝取佛教經典之教理,製作種種經典以對抗佛教。宋代道教活躍,王重陽創全真教;元時,其第五代教主邱處機之弟子李志常佔有佛寺,破壞佛像,並將‘太上混元上德皇帝明威化胡成佛經’及‘老子八十一化圖’,刻板刊行,少林寺福裕斥其僞妄,憲宗五年(1255)令二人對論,志常敗論,帝遂勒令燒燬道德經以外老子化胡經、老子八十一化圖等一切僞經;以後二教明爭暗鬥相續不絕;元世祖至元十八年(1281),下詔彈壓全真教,魏晉以來之佛道之爭遂平息。
特色
佛道二教各有其特色與信衆,對立結果往往意氣用事,各成派系,排斥異己,或互相詆譭,如佛徒着笑道論,道流亦作笑佛論以敵之,各揭彼短,以揚己善,極盡對罵之能事。然佛道二教經魏晉南北朝、隋、唐數代之發展而更深入民間,牢不可拔,影響後世學術思想甚巨。如新字體、詞彙之廣及學術領域,儒、釋、道三教融合而產生宋代理學等,可謂思想文藝上之重大刺激。
文獻
有關收錄佛道論爭之文獻不少,較重要者有弘明集、廣弘明集、道宣之集古今佛道論衡、法琳之破邪論、神清之北山錄、智升之續集古今佛道論衡等。
淺談《西遊記》中的佛道之爭
作者淮安虎龍 閱讀:1423 發表時間2016-04-24 17:20:07
唐僧師徒取經的事業,其實是由佛陀一手炮製出的政績工程,之所以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用所其組織構建的佛派勢力,來消滅他所管轄範圍內的道派勢力的存在。
道派勢力的頭子玉皇大帝及其臣下,在得知佛派的打算後,會就此罷休麼?肯定是不會的。於是,在書中有一回,寫到三清門下的羊、虎、鹿三位徒弟下凡,來到車遲國,由於在解除國內乾旱問題上的求雨有功,所以讓國君取締佛派,搗毀和尚、尼姑們的廟宇和偶像,讓他(她)們給道派勢力做長工。很顯然的,道派勢力在車遲國靠着道術打敗了佛派,而佛派只會燒香、拜佛、唸經、坐禪,一遇到現實問題如求雨之類,就只好拜拜了。釋迦牟尼會容忍出現這種滅法的局面麼?而且這車遲國就在他管轄的西牛賀州,於是,他將此設爲唐僧師徒取經途中八十一難中的一難。正如專家們所說的那樣,取經團隊本來就屬於佛派。面對着車遲國道派勢力佔據上風,佛派沒有立足之地,於是,孫猴子等佛派代表少不得和道派代表進行鬥法。就在這之前,孫猴子等人還攪亂了三位道長的法會,偷吃貢品,戲弄了三位道長,釋放了他們的長工和尚。這一局的結果下來,佛派最終打敗了道派,三位道長不得其死,顯現出了原型。問題的根源,自然在於孫猴子的身份,他是佛道二派的在編人員,三位道長雖然屬於道派,而負責下雨的龍王等神仙,也是道派在編人物,但是,那三位道長不在編。說句好聽的,不過是上界三清的弟子、門人,不好聽的,就是上界下來的妖怪、活鬧鬼,尷尬乎!可笑乎!在講究出身及門第的傳統社會,三位道長作爲道派的編外人員,又怎麼能不讓位給佛派在編、跟道派也有門路的孫猴子等人呢?再則,玉帝對於取經事業,於佛陀面前,也承諾表示大力支持,固而車遲國的道派勢力,在遇到有玉帝支持的佛派取經團隊後,自然也是要大倒其黴了。自古道:道不同,不相爲謀。或許,三位道長連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最高上級對於佛派的取經事業,所採取的竟然會是支持的態度。於是,不獨三位道長命丟了,他們的直接領導三清,也跟着丟人現眼了一次。
在這之後不久,三清即發起還擊,道德天尊太上老君,故意走失了自己的腳力青牛,且這個青牛下界的同時,又帶走了金剛琢。來到人間後,青牛便組織了自己的勢力,割據一方,點化亡人宅,專等唐僧師徒到來。果然,唐僧師徒來到了青牛的地盤,豬八戒由於貪小,偷了魔王的衣裳,這給了青牛怪以藉口,你取經團隊中的人偷盜衣服,公然踐踏清規戒律,這算怎麼回事情?於是,唐僧等人被青牛精捉去了。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走出了安全圈子,這不是自尋死路麼?豈不知,青牛怪正要一勞永逸,吃唐僧肉修成正果了。也因此,化齋回來的孫猴子,則少不得又和道派勢力的青牛怪等人進行了一場惡鬥,結果是,佛派的孫猴子由於那根哭喪棍被魔王的圈子給收了,自然一度佔據了下風。這一回,孫猴子沒了棍子,只好到處求人,而那魔王情知孫猴子會求救兵,且即使救兵來了,也不是他的對手,因此,他也不吃唐僧肉,而是坐觀孫猴子會請哪些救兵來。果然,十萬天兵、龜蛇二將、水德星君、火德星君、如來的二位弟子,在面對魔王的圈子時,無一例外的,他們的法術失效、兵器被收了。這一局的結果,道派的青牛怪靠着金剛琢,不僅打敗了自己的同派對手,還讓佛派勢力感到無能爲力,直到最後,太上老君被孫猴子請來親自出面,青牛怪認得是自己的直接領導來了,才肯就此罷休。佛派之所以無能爲力,也是因爲佛陀知曉那魔王的出處與手段,爲何孫悟空請求佛陀,佛陀並沒有直接點出,很顯然,佛陀害怕青牛怪在得知後來極樂世界鬧事,而極樂世界的那些羅漢、菩薩們,恐怕不見得能打敗青牛怪。
按說玉皇大帝的位置,於道教中在三清之下,到了《西遊記》中,卻一躍成了天國的主宰,青牛的主人,也只好幫這位玉帝煉煉丹了。太上老君對此感到服氣麼?不服氣是肯定的,只是沒有公開表露出來罷了,而這又恰好被他的腳力察覺到了。道派勢力不能容忍佛派的存在,這是天經地義的,支持佛派的取經事業,就玉帝本人及天上的那些大佬們而言,可能也是迫不得已。於是,青牛怪下界的目的,主要或許就是要幫太上老君出出他在天上的怨氣、給佛派以沉重的一擊,並洗刷自己的派系於車遲國被佛派清算的恥辱。當然,在孫猴子來到兜率宮太上老君那裡,發現並提醒老君青牛消失後,老君少不得故作震怒,教訓自己的弟子只顧睡覺,全不負責任,接着,就隨悟空下界,將青牛不費吹灰之力給收了。這之後,各路神仙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兵器、恢復了法術,唯獨兩位羅漢的金丹砂,未見老君歸還。這是咋回事呀?根據吳承恩接下來的一首詩,我算是知道了答案,原來,那金丹砂是個假象,其原型是白恍恍的銀子。道理也就因此再明顯不過了,我道派幫你佛派清掃了門庭,這塊地盤得以進入了你佛派的管轄範圍之內,你倒是有許多好處,也該分我一份吧!
解決紛爭的最好辦法,不是兩派各出人馬互相鬥法,而是利益均分,可是,這兩派剛一開始時,哪派願意?佛派想以佛教統治其所管轄的西牛賀州,西牛賀州上的道派勢力自然不讓,於是,引來教派鬥爭自然不足爲奇了。再說唐僧師徒的取經之路,基本上除大唐是南瞻部洲外,都是在西牛賀州內,且他們四衆,於前世也是有罪之人,值得一提的是,四衆中除唐僧而外的另外三衆,其前世還都是在編的道派中人。因此,倘若單從這裡看去,可見佛陀的高明正在於借力打力,先組織一個取經團隊,然後利用唐僧師徒來自己這取經的過程,達到徹底擺平西牛賀州內道派勢力的目的。什麼取得真經自有好處,到得那時,汝等亦坐蓮臺,這些都是幌子,否則,唐僧師徒已到靈山,佛陀何必要爲身邊的兩位大弟子向唐僧師徒索要人事的行爲公然辯護。有錢傳有字經,給錢多少傳經多少,沒錢對不起,休想取走一卷,傳無字經那是客氣了。極樂世界果真看重金錢麼?非也,這是佛陀暗示他的兩位弟子,對取經人所作出的公然刁難。按說,唐僧師徒歷經千辛萬苦,來到靈山,好不容易到底取到真經了,該兌現成正果這樣的承諾了吧?然而,事情沒有完,九九八十一難,他們還差一難,於是,觀音菩薩又領佛陀旨意,給補上了一難。唐僧師徒在取經回長安路徑通天河時,由於沒有兌現對通天河神的承諾,被通天河神一怒之下,給拋下水了。八十一難湊足了,佛陀消滅道派勢力的目的雖然沒有達到,但道派中總算有悟空等人皈依佛門,保唐僧一路到此,佛陀這纔給孫猴子等人以封賞。
還有一點,也是很有意思的,觀音菩薩在唐太宗及佛陀面前信誓旦旦的說,唐僧三年即能到達靈山、取得真經,誰知佛派的佛陀、各路菩薩等,爲了湊足八十一難,不惜向道派尋求幫助,使盡了他們所能使上的一切手段,於取經路上設置重重障礙,考驗唐僧師徒的決心與毅力。於是,本該三年完成的任務,一拖拖到了十四年,而在這期間,佛派的觀音菩薩好像也一度和道派的太上老君走得近。只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彼此互相利用而已。觀音借走了給老君看爐子的兩位道童,兩人下界後可不簡單,不僅認乾孃、構建勢力範圍,還佔領了平頂山,攜着寶貝要捉唐僧師徒,自稱金、銀角二大王,仔細看去,儼然是地方一霸。
其實,在小說《西遊記》中,有關佛道鬥法的描述還有很多。本來,作爲兩種宗教,無論是佛教也好,還是道教也罷,都是勸人爲善的,只不過,各自修行的方式不同、最終的追求目標不同罷了,然而,由於人爲的原因,這兩大宗教發展到了互不相容,甚至一度火併的地步,這不顯得很可憐麼?
?按說,吳承恩是間接寫到了明朝社會中的佛道相爭的,但他本人對此如何看待呢?目前沒有史料可以證明,吳承恩精通儒釋道三教,且小說本身在涉及到一些與佛道有關的問題時,也是錯漏百出。不過,有一點是明顯的,《西遊記》最終定型於三教合一的明朝中後期,孫悟空的一句“也敬僧,也敬道,多培育人才,保你江山永固”,卻直接反映了吳承恩三教共容的主導創作思想。
西遊記背後竟隱藏驚天秘聞 西天取經竟是佛道之爭
科技訊 12-23 18:01 大
【科技訊】12月23日消息,說起《西遊記》大部分人都覺得這是一部神話劇,其實不然,這裡也涉及到很多隱秘,比如佛道之爭,爲何豬八戒與沙僧份屬道門,卻入西方佛教,沙僧就是最關鍵的棋子。
前一段時間,小編看了一個笑話,說《西遊記》裡,沙僧最好演,因爲只有五句臺詞。
第一句是:大師兄,師傅被妖怪抓走了。第二句是:大師兄,二師兄被妖怪抓走了。第三句是:大師兄,師傅和二師兄都被妖怪抓走了。第四句是:師傅,你放心,大師兄會來救我們的。第五句:大師兄說的對!
這雖然是個笑話,但是也從側面反映出,大多數觀衆都覺得沙僧像個跑龍套的。
沙僧是個跑龍套的嗎?是,也不是。說沙僧是個跑龍套的,是因爲在取經過程中,沙僧確實沒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妖精都讓大師兄打了,行李都讓二師兄挑了,他只負責牽着白龍馬,可是白龍馬是西海龍王的三太子變得,用得着牽嗎?所以沙僧的主要任務是陪唐僧嘮嘮嗑。
說沙僧不是跑龍套,是因爲沙僧的背景實在是太強大了。在《西遊記》中,對沙僧的職務是這樣介紹的,原爲天宮玉皇大帝的捲簾大將,這到底是個什麼職務呢?
拿現代話來說,那就是****的貼身秘書兼保鏢,能坐上這職位的,絕對都是領導信得過的人。
你能相信,就因爲在蟠桃會上,失手打碎了一個琉璃盞(其實就是個玻璃杯,在古代物以稀爲貴),然後沙僧就被貶下界來麼?
這絕對是玉皇大帝和沙僧合演的苦肉計啊!目的就是爲了混進取經隊伍,一邊掛職鍛鍊,一邊監視一下唐僧等人的一舉一動。
有人又要問了,怎麼能保證沙僧正好就被觀音菩薩選進取經的後備幹部隊伍呢?小編猜想,一個可能是,玉皇大帝偷偷給觀音菩薩打了招呼,“我這裡有個人挺合適的”,這種情況比較常見。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玉皇大帝按照如來的選人用人標準,準備了好幾個候選人,沙僧、海僧、泥僧等等,無論你怎麼選,入圍的都是他的人。
再有一種可能,你要是選不上沙僧,我就搞破壞,讓你的取經人出點意外,必須推倒重來,沙僧脖子裡的九個骷髏頭就是證明,前九次取經工作都沒讓沙僧入圍取經隊伍,沙僧就把九個取經人都吃掉了。
領導秘書掛職鍛鍊只是小編的猜想。但是也很好的解釋了,在取經過程中爲什麼孫悟空那麼賣力氣,而看似老實肯幹的沙僧卻出工不出力。
這因爲孫悟空是草根出身,是窮一代,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不奮鬥就沒有未來,而沙僧呢,只要按部就班、規規矩矩的完成掛職鍛鍊,就能官升三級。
上面說了小編的猜想,下面說說原作者吳承恩的本意,那就是沙僧是組織部的人。爲什麼這麼說呢?讓我們來看一下“簾”的本意。
宋代以來,把鄉試、會試的考官,統稱簾官。在外提調、監試等謂之外簾官,在內主考、同考謂之內簾官。簾官之“簾”,其實就是門簾。
原來,貢院內有至公堂,主考、房官等官員,在堂內保管、批閱試卷,並以簾與外界相隔。簾內的考官稱爲內簾官;簾外的監臨、受卷、謄卷、對讀等官員,稱爲外簾官。雙方以簾爲界,各司其職,不得隨意往來,內外公事要隔着簾子交接。
合我口味。
有人說,佛道之爭,無非是西天和天庭的爭端,其實,不然。
打個比方吧,佛,就像個部落,野生部落,用狼來形容比較合適,是一個有侵略性的部落,強者爲尊,所以,強者就是首領,而首領圓寂走了以後,就由最強的那個繼位,比如,如來。如來佛祖嘛,如來也不是一開始就是佛祖的,他前面也還有人,所以說這個佛祖只是首領的名稱,不是鼻祖的意思。
而道是什麼呢?
道講究個人,講究無爲,講究灑脫,最終是脫離世俗而獨立,或而隱世而居,核心是放下。所以說,道家都願意在深山中清淨修行,或來到塵世間歷練修行,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羽化而登仙。仙是什麼?是脫離世俗,是灑脫自在,是隨心自由,仙講究的是心懷天下而又不理天下,沒有一個仙是願意管凡塵俗事的,仙是鴻鈞一樣的存在,與道同存,維護的是天地,而不是物種。
如此說來,天庭是些什麼人呢?天庭之中玉帝就那麼無能?一個小小的孫悟空來了都能大鬧一場,都派底下大將上場而自己躲在桌子底下,最後還得求助於西天佛祖觀音上場,而佛祖一出手孫悟空連他的手心都翻不出去,可見玉帝的道行確實很低,低爲什麼人家還能成爲天庭之首呢?這得從天庭的背景講起,天庭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天庭,自稱爲神仙,與凡塵的皇帝大臣管理機構一樣,不否認,天庭崇尚道教,而又不全是,天庭是一羣有能力而又灑脫不了的人建立的機構,自以爲掌管天地造化,有點忘了自己機構的初衷。說到底,天庭是一個管理機構,管理是什麼?管理就是工作,就是僕人,管家這一樣的存在,主人是一羣仙,而仙又不管事,所以所有事情都交給管家和僕人去打理。這些僕人管家都是想成仙而未果,是有能力而能力不足的人物,真正有能力的仙要麼雲遊,要麼隱世,要麼破碎虛空。
所以說,像菩提老祖,很有可能就是仙,別忘了孫悟空就是他教出來的。俗話說的好,教不嚴,師之惰,可是爲什麼天庭就沒有人知道孫悟空是誰的徒弟呢?這說明,菩提老祖是一個比天庭中人物道行還要高深的存在,所以說他毫不顧忌天庭,任自己的徒弟在天庭瞎鬧一番,正是因爲他是仙,所以沒有情,所以不顧世俗禁錮,不理世事。
其實,這種仙,出現在西遊記中不止一次。記得唐僧西行路過一個道觀,裡面是人蔘果,人蔘果這種比蟠桃更珍貴的東西哪是一般人就能守住的嗎?難道天庭就不想把它佔爲己有?難道西天就不想侵佔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想法爲什麼不用在這?原因是惹不起,天庭和西天這種機構惹不起道觀主人這樣的存在。
如此說來,道教的強者,也就是仙,不在於天庭,而且一般來說,天庭的人也請不動他們。所以天庭纔會跟佛教打起了交道。
佛教,是一種侵略性的部落,他求的是普世,普世是什麼?是讓所有的人都去信仰他,都去求他,而爲了繁榮自身,他會特別的關照一些強者,像孫悟空,豬八戒,沙悟淨這樣的人,這三者是道教的,犯了錯誤,被懲罰,結果一懲罰完成後就全入了佛教,可見佛教的狡詐。佛教渡人,渡的是什麼人呢?是窮兇惡極之途,爲什麼會是他們呢?因爲他們有能力,而佛教給了他們一個重頭做人並且光明正大的機會,而將這些有能力的人納入囊中,壯大自己,因此他的發展,比道教更爲強大聰慧,強大到天庭都不得不禮讓三分。
由此可以看出,佛道的本質區別,一個愛管閒事而且想要壯大,而另一個不願意管閒事只求逍遙自在。這纔是西遊記中的佛道,其實佛道本沒有爭,只是佛教願意和那些崇尚道教而又不得道的人在爭,爭的是什麼?爭的是人才,爲什麼人才都去了佛教而放棄了道教,這恐怕是吳承恩想要表達的東西,有一羣狂妄之徒
霸佔了神仙的稱號,而神仙又不願意管事,而讓自己的地盤被人侵佔,人才被人挖走,怨的是管理者的不公啊,影射的是當今的王朝不公,奸人當道啊。
2樓201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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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化胡”到“化全球”
作者:張緒通
《老子化胡經》曾經是道教的一部經典,相傳作者是道士王浮,南朝僧佑在他《三藏集》中的《法祖法師傳》裡說:“昔,祖(師)平素之日,與浮(王浮)爭正邪,浮屢曲,即竟不自忍,乃作《老子化胡經》,以誣謗佛法。”王浮是西晉時的道士,而且是一位道教的祭酒(領袖)。最早《化胡經》的作者是王浮,得到了佛教文獻的旁證。該書主要的內容是認爲:老子出關西去之後,把他的教導傳化於西域,並特別指出,所謂印度佛教乃是淵源於老子的教導。《化胡經》中的“化”字,包含了教化、宣化與轉化的意義,“胡”自然就是洋人、外國或外國人的意思。長時期,中國人除了中國的漢族以外,所有的外族或外國,一律廣義地稱之曰“胡”。最初《化胡經》的“胡”字,是狹義地專指佛祖釋迦牟尼和佛教。
佛教最早正式從印度傳到中國,是東漢明帝劉莊的傑作。有一晚,劉莊做了個夢,夢見有一個大人,馳走殿庭,正要問他話,他卻飛走了。醒來尚覺驚悸,早朝時便把夢境講述給羣臣聽。博士傅毅奏道:”臣聞西方有神,其名曰佛。佛有佛經,即有佛教。昔武帝時,霍去病出討西域,休屠王曾貢金佛像一尊,置諸甘泉宮中。想來陛下所夢,莫非即是佛的幻影。”劉莊聽了,十分好奇,即遣郎中秦景、蔡愔出使天竺,求取佛像佛經。於是取來佛像與佛經四十二卷,用白馬馱回。劉莊看到佛像,也並不是夢中的人;那些佛經都是梵文,也沒有人看得懂。明帝即命在洛陽建寺,取名白馬寺,放置佛經,讓同來的兩個天竺沙門住宿。漸漸有人去跟沙門學習佛法,中國儒家的士大夫們首先提出反對,認爲佛教是夷狄亂言,無父無君,不恥一顧,或應該廢除。
中國在西漢全盛時期,領導哲學思想是《黃老》,就是黃帝、老子的道家哲學思想,來道教稱它做“黃老道”。道教是東漢時張陵在四川鶴鳴山創立的,最早稱爲“鬥米道”。張陵把老子所著的《道德經》作了註解(《想爾注》),把《道德經》注成了宗教的經典,把老子這位哲學家供奉爲教主,是道教最尊貴的神——太上老君。道士們對於西方傳來的佛教,基本上與儒家有不同的看法。兩漢以至於魏晉,道家思想、黃老哲學,以及老莊哲學,在社會上具有不可抗衡的勢力和影響力,佛教傳入中國,思想做法上與中國人格格不入,遭到的排斥力量很大,於是極力向道教靠攏。當時中國社會上就流傳着這樣的議論:認爲佛教也不過是一種附屬於道教的東西。它的教義理論,很多都是老子說過的,佛陀釋迦牟尼講的都是老子的理論,應該可以當它是道教裡的一個分支。於是有人給它起了名字,叫做:“浮屠(佛陀)道”,把佛教輕易地包容了進來。這種一相情願的看法,不僅是在道教裡面,一般社會上也大多持這種看法。一種對佛陀個人頗爲流行的說法是:“或言老子入夷狄爲浮屠(佛陀)。浮屠三宿桑下,不欲久生恩愛,精之至也。天神遣以好女,浮屠曰:此但革囊盛血。遂不顧盼之。其守一(守一是道教修煉中的一種方法)如此,乃能成道。”(見《後漢書·襄楷傳》)。對佛教一般的流行看法是:“浮屠所載,與中國老子經相出入,蓋以老子西出關,過西域,至天竺教胡,及浮屠弟子合二十有九。”(見《三國志·魏書》)。可見當時對佛教的態度是包容的,並沒有將它嚴肅對待;對佛教的教義,礙於語言,也是一知半解,大而化之。
當佛教初始傳入中國,要想在中國“發揚光大”,它的難度之大,是可以想象的。經過了很久撮合,佛教不但把儒家的忠孝節義等思想拌和進去,甚至把道家的養生醫術、圖讖運命、陰陽五行、拳藝功法等都加以吸收。在理論上把“空宗”和“玄學”中類似的觀點,儘量發揮。將一個印度的佛教,改頭換面,變成了一個嶄新的、不太和中國人基本思想牴觸的“中國佛教”。同時強調“三世因果”、“天堂地獄”,把實證性格的儒家“不談鬼神”的態度、道家“現世現報”思想的不夠周延的地方,突現了出來。佛教的“轉世回輪”給了人們無邊際的浪漫和想象力;“佈施贖罪”、“誦經超度”給了人們賄賂天神地只的取巧機緣;“唸誦阿彌陀佛的佛號就可以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允諾給了人們最簡單方便的高升門路;利用了“浮屠道”的掩護,避開了許多不必要的排外打擊。於是才一帆風順地發展起來,乃至到了晉代,遂造成了喧賓奪主之勢,是所謂佛史裡所謂:“漢魏法微,晉代始盛”的發展過程。就在晉惠帝時期,激出了王浮道士的一部《老子化胡經》來。雖然《化胡經》的內容不過是再次補述傳統中國人對佛教對看法,但由此證明:那時佛教已非當年的“吳下阿蒙”,勢力已經大到不再“忍受”那種對“佛教不敬”的“誣謗”言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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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仙君 7
3樓201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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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老子化胡論”的真正來源,很令人置疑。如果老子出關以後,騎着一條青牛,居然翻過喜馬拉雅山,到了印度。恐怕以他諾大年紀,單人匹牛,事實上根本不可能;再者所謂“化胡”,由他本人親自去印度,用印度語言開班講課,就更匪夷所思了。因此所謂“化胡”的意思,就是老子轉化成了胡人的釋迦牟尼,說白了,也就是老子的靈魂投胎轉世。據說:釋迦牟尼出生的當時,就馬上會說話,會走路。他從母腹出來,走了八步路,並且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說道:“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如此了不起的人物誕生,必須有一個了不起地靈魂來投胎才行,一些差一點層次的鬼魂,馬馬虎虎怎麼能轉世成爲這麼了不起的活偉人?這回輪轉世的說法,是世界人類四大發源地中,唯印度纔有的“特產”。中國的儒家原本很排斥這種飄渺無稽的“怪力亂神”鬼話,道家也不熱衷,老子《道德經》中絕對沒有轉世之說。印度的佛教“三世因果論”是其基本理論,沒有投胎轉世的理論,也根本就沒可能有佛教。到現在,西藏佛教領導人的“轉世”還是鐵定的制度。而老子轉世成了釋迦牟尼,這種神話只有印度人才能說得出口。從此得知,“老子化胡論”是佛教人士在中國的傑作。中國人,特別是道教人士,胡里胡塗吞下了這個包着糖衣的毒藥,中了人家偷樑換柱之計。還自以爲得意,把“化胡論”拿來當作與佛教鬥爭的主要武器,難怪“(王)浮屢曲”,既然說不過人家,失敗的命運就絕對註定了。
佛教在晉代興盛了起來,到了南北朝則盛到極點。例如南方樑朝的武帝蕭衍,三次捨身在佛寺,然後要大臣們出資把他從佛寺中贖出來。這樣爲佛教籌募資金的辦法,真是令人絕倒。也可以由此說明,佛教的勢力何其浩大,政治、經濟、宗教結成一體。蕭衍不是傻瓜,而這樣迷信佛教,當然是有他的目的和交換的代價的:第一,他要借重佛教來鞏固自己的勢力和統治權力;第二,在那個朝代像走馬燈似的時代裡,希望佛祖能大顯威靈,保佑他福利平安,國祚綿長。殊不知佛祖是要世人擺脫罪惡苦難的紅塵世界,他自己以身作則把過眼煙雲的王朝榮華富貴、聲色狗馬,拋棄如同敝履。他曾警告說:“拜佛無益,反有禍害。”就是說,要靠拜佛去祈求福利平安、榮華富貴、聲色狗馬,根本是南轅北轍。佛要你捨棄,你偏要佛幫你竊取!你這個拜佛就拜倒在自己的迷惑、愚昧和罪惡中去了。造什麼因,得什麼果。所以蕭衍式媚佛的結果,是國家反亂,自己餓死臺城。這是時局的一面,即媚佛——對佛教妥協。
在當時的北方,恰巧相反。由於佛教勢盛,給**的壓力太大,使得**忍無可忍。於是**就採取不只一次的反彈和反抗的姿態。中國歷史上的“三武滅佛”(周武帝、魏武帝和唐武宗),北朝獨佔其二,可見佛教當時的勢力發展到什麼程度。而佛教勢力的繼續擴張,並不因當時**和帝王的態度,媚佛或是滅佛,而受到根本的影響,反而逐步強盛。
到了唐代,**不能不制訂政策:三教並尊,以道爲大。李唐得國時與老子認了宗親,政權建立後,把道士納入宗正寺管轄,算是皇室中的一分子,並詔令:“道士女冠在僧尼之前”。朝廷雖然特別偏袒道教,但對佛教、儒教並不敢疏忽,所以三教並尊。而佛教勢力大到,不止一次地在盛唐時期要求召開“御前會議”,挑戰道教,要和道教辯論,拚出個青紅皁白。太宗時的御前辯論大會,有個法淋和尚,口才給便,嘴似懸河。處處都是他的理,道教辯不過他。唐太宗卻捏他一個錯,打了他的屁股,還把他流配遠方。到了唐高宗,再開御前會議,佛、道再進行激辯,道教又辯不過。於是皇帝有這樣的指令:“搜天下《化胡經》焚棄,不在道經之列。”這時的佛教爲什麼非要把《化胡經》禁絕呢?第一,他們的羽毛豐滿,要獨立門戶,沒有再利用老子的必要;第二,他們還很在乎“化胡”之說,成了個意識形態的問題,錙珠必較,絕不輕輕放過。從此可見佛教人士比道教人士尖銳,激進多了。不過朝廷詔令歸詔令,執行歸執行。上面雖有禁令,下面根本充耳不聞。到了中宗時代,佛教再度告御狀,要求徹底執行。於是朝廷再度明令禁止,把《老子化胡經》列爲國家永禁之書。**的理由是:“這本書不是老子自己的著作,而老子的《道德經》把該講多都講了,沒有了《化胡經》這本書,也沒有什麼虧損。倒不如把它禁了,省去許多麻煩。”實際上,《化胡經》還在繼續流傳。不僅如此,《化胡經》一面是被詔令禁止,可另一面,由當初的一卷,逐漸繁衍增加爲十卷,反而成爲一部鉅著。不僅內容強化,而且成爲道士的必修經典。除了《化胡經》本身增修了內容,同時還有一些有關的新書出現,如《老子開天經》《出塞紀》《玄妙篇》等等,廣傳天下。真是越打越強,越禁越多。這把佛教人士弄得非常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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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仙君 7
5樓201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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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道教單獨寫了一部《化胡經》,卻是在老和尚們喋呱不休,不可理諭之後,王浮才“不可自忍,乃作《老子化胡經》。”顯然是被逼出來的。不知道沙門都已經在中華有了相當的地盤了,何以還如此咄咄逼人?其實,道教傳入印度也是千真萬確的事。例如:唐太宗時,唐僧陳江流到印度留學,去了十四年,在天竺很受屍羅逸多王的優待。因爲唐僧屢次在國王面前陳說中國如何強大,天子如何英武聖明。唐僧回國時,帶回佛經六百五十部。屍羅逸多王派遣了使節隨唐僧東來,謁見太宗,奉上表文。太宗遂派樑懷儆持節往撫。到了天竺,屍羅逸多王說:“中國是摩訶震旦,今有使節到來,理當出迎。”於是出郊恭迓,膜拜受詔,頂在頭上。更遣使同樑懷儆入朝,獻上入火珠、鬱金香、菩提樹等禮物。太宗也厚賞來使,遣令西歸。貞觀廿二年,太宗令王玄策爲使、蔣師仁爲副,出使天竺。到了邊境,竟突然有印度兵來襲。王大使只有從騎數十人,且戰且走。與副使脫身逃到了吐蕃,從騎全部陣亡。吐蕃贊普弄贊派兵千人出援玄策,並檄召各部落共討天竺。泥婆羅國遣七千騎來會。當由王、蔣二人率領,兼程南下,猛攻三月,勝了又勝。原來屍羅逸多王去世,大臣阿羅那順篡位自立爲王,怕唐廷問罪,所以發兵拒絕唐使。自是阿羅那順大敗虧輸,最後只有束手就擒。王玄策打下了印度五百八十餘城,執送阿羅那順一家,獻俘闕下。太宗責他謀國篡位,拒絕天使,罪應加誅。到底皇恩浩蕩,特開法網,恕他不死。惟阿羅那順身邊站立着一個人,龐眉皓首,鶴髮童顏。太宗問他名字,他俯伏金階,自稱名叫那邏邇娑婆寐,現已二百餘歲,素奉道教,得老子真傳,所以長生。太宗聞言,益加禮遇,令他改居賓館,早晚請教。後來不久,他以年老,不服中國水土,請求回國,太宗遂下令,禮送他回印度。
從這段史實來看,佛教由印度傳到中國,而同時道教也由中國傳到印度。不然那邏邇娑婆寐,如何能“素奉道教,得老子真傳,以得長生”?他德高望重,並無所幹求,又何必說謊?他鶴髮童顏也不能是裝腔作勢。老子“化胡”之說,由此爲證,應不是空穴來風。至今,原是印度的佛教,在印度已經沒落,而在中國經過道化和儒化後的佛教,成爲“中國式的佛教”,亦已化成中國傳統文化的一部分。從廣義來說,這也未始不是“化胡”的結果。例如“佛”這個字,是中國人的獨創。印度話應該稱爲:不達或不得哈。拼音是Buddha,中國人叫他作“佛”(fo),印度的釋迦牟尼在天上應該是聽不懂,不知所云的。“阿彌陀佛”的名號,唸了就可以“往生極樂世界”(見《阿彌陀佛經》)。正確發音應該是:“啊米達不得哈”。如果念成“阿彌陀佛”,是否還能產生效果?同樣,中國人叫“菩薩”,印度文應該稱:玻的撒他乏 (Bodhisattva)。中國人如果喊叫:“菩薩救我”,那印度的”玻的撒他乏”,也應該不知道是誰在叫誰。這三個佛教裡最重要的字,完全是中國的,是中國人獨創的名詞。諸如此類。除了從前印度的佛教不說,就是《印度教》的教義裡面,不是有着濃厚的道教色彩嗎?就是德國黑格爾的哲學思想,與他所用的辯證法,處處都能見到老子的身影。
前些時,有人作過調查研究說,現今世界上最暢銷的書籍,第一是基督教的《聖經》,第二是老子的《道德經》。基督教教會和團體爲了傳教,往往大批贈送聖經,這自然會使聖經的銷售量大增。如果從個人自願購買的角度來看,《道德經》從來沒有被人在現今世界上大量贈送。既然如此,那麼真正居首位的應該使《道德經》了。即使是居第二位,全世界多少人在讀《道德經》?難道讀者們不多少受到老子的教導和啓發嗎?這難道不是一種廣義的“化胡”嗎?比起從前單化佛教的意義大得多了。中丄國**從來沒有用“堅船利炮”,到世界上去推廣過《道德經》。《道德經》在世界上的重要地位,全憑它自身的合理性、實用性和學術性,這種發展全是自然而然,很合乎老子本意的。
過去在中國歷史裡,佛、道兩教之爭,只限於“辯論”和“打筆墨官司”。最後,言歸於好,所謂“佛道一家”。這是非常文明的作風,也是中國式的。不像歐、美,和世界他處宗教間的爭執,造成戰禍,殺人流血,極爲殘酷,是千年不解的深仇大恨。
雖說道教的《老子化胡經》已經在元代就絕跡了,湊巧有人又在敦煌卷子中找到了它,可供今人研讀。我現在手頭就有厚厚的一本英文本的《老子化胡經》!把玩一番之後,想起這部書曾經引起過許多曲折,不禁令人突發思古之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