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學校就迎來了軍訓,夏安因爲身體原因並沒有參加,夏安不去軍訓。丁顏因此對軍訓的興趣並不大,所以她本來想幹脆就不去了,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聲音,挑釁性十足地喊了一句“慫蛋。”
丁顏瞬間就被刺激到了,要去軍訓的心也越來越堅定,她纔不是慫蛋呢。
而且就那種小難度的學生軍訓,能比得上她當初學跆拳道幸苦嗎?
丁顏在軍訓期間,表現得格外優秀,她還挑戰了班上到場的所有男生,那下手力道完全看不出是教官口中的切磋。
所有的男生有氣都不敢出聲,被女生打了也就打了,如果連這點肚量都沒有,鐵定會被其他女生嘲笑的。況且,教官的臉色很差,嘴抿成一條線,只要是有眼力勁的都清楚,這是動怒的前兆。
誰都不敢有意見,解散前教官鐵青着一張臉,扯着大嗓門吼了一句“男生留下,三十圈後自行解散......”男生們立馬哭喪着臉,抱怨聲瞬間掩蓋了教官還未說完的話。
“被一個女娃娃一鍋端了,還好意思跟我這抱怨,我都替你們臊得慌。四十圈,少一圈晚飯也甭吃了。”教官陰沉的面色染上了幾分寒氣,嚴厲的口吻說着最不近人情的話。
“教官,我們沒說不跑,但能不.....”其中一位同學嘻皮笑臉地想跟教官討價還價一番,結果教官面無表情地來了一句“五十圈,還有誰有意見嗎?”
這就算是有,也得憋着呀,不然他們都嚴重懷疑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這下馬威弄得,拉了一羣仇恨,現在班裡的男生都不怎麼待見她,但也沒膽子去找茬,畢竟在軍訓時捱打的場景,現在仍舊還記憶猶新。
丁顏倒是絲毫不在意,依舊還是我行我素,目中無人,囂張得緊。
他們就從來沒見過哪個學生像丁顏那麼囂張,連老師和主任都不放在眼裡。而且她那成績連最開放的私立學校都不見得會收,果然,富二代就是跟他們不同。
就算知道有貓膩,咱也不敢提也不敢問呀。
最令他們費解的還是她這種人竟然和全年級第一名是好朋友,像她那種人不應該是沒有朋友嗎?
——
夏安總會有意無意地提起陳潯,每次他的目光總是緊盯着丁顏,終究是盼到了她接過他手裡的手機。和陳潯說上了話,他擡手輕撫她的秀髮,一臉欣慰地說“那咱們氣也消了,罵也罵過了,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以後誰也不準再提,誰要是再揭老底,誰就是小狗。”
“那必須的呀。”電話那邊的陳潯迫不及待地喊道。
“反正,老夏說什麼都是對的。”
“哎呦喂,這彩虹屁吹的,弄得我都自愧不如呀。”滿滿的諷刺意味。
“我呢是實話實說,不像某些人非得吹自個混上了頓旦林克學校,你是覺得我貪玩,所以連美國著名的音樂學校都不知道嗎?”丁顏笑着反懟回去,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她還怎麼在這個圈子裡混?好歹也得對得起她富二代的身份,丟了面子可不行。
其實她以前從來不在意這些,但八歲那年遇見了一位特別愛炫耀又狗眼看人低的女生,差點在她面前丟了面子,丁顏纔開始關注這些無聊的事情。
“小顏,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好歹.....”
“老夏,你能不能給我個驚喜?你成天跟小鳥護食一樣護着她,弄得我很被動,一對二很傷神的。”他臉上剛揚起得意的笑容,瞬間凝固,急忙打斷夏安還沒說完的話。
開始他還真有點激動呢,以爲夏安要爲他辯護一番,沒成想又是一個話鋒突轉,他又一次被夏安無情地拋棄了。果然,他對丁顏纔是真愛,還老拿什麼年齡小,不懂事當藉口,就算是那樣,也用不着每次都這麼偏心吧。
哼,喜歡就喜歡嘛,還不准他揭穿,也不準備讓那個小沒良心的知道,真當自己是......
“陳潯,啞巴了?你不能因爲說不過我們就玩這套,那樣多沒意思呀,喂,沒斷氣就吱一聲,喂?”陳潯越想越遠的思緒被丁顏的聲音拉了回來,他乾咳了一聲,緊接着說“我可沒那麼慫,就是不小心走神了,還有我真的在頓旦林克學校讀書,特招進去的,誰讓我是天才呢。”
“嘖嘖,不就是靠選秀第一名的成績混進去的,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丁顏不以爲然地嘲笑他,小樣,這我能不知道嗎?
“小顏,你是不是.....”身旁的夏安推了推她的手肘,嘴角上揚的弧度更甚,但話還沒說完,就被丁顏惱羞成怒地打斷了,她急忙反駁道“我前段時間偶然看到的,老夏,你不要胡說,我可沒有關注他。”
這就是典型的不打自招。
陳潯儘量憋住笑聲,以免丁顏出爾反爾,因爲這件事又跟他翻臉。當然他並不覺得幸苦,因爲在丁顏跟前的老夏才幸苦,他都怕他憋出內傷來,丁顏說謊的能力仍舊沒有半點進步。
“要是我正兒八經地考試,也能考進來,但七年一次的特招被我碰上了,我肯定選這條近路呀。”陳潯緩了會,扯開了剛纔那個話題。
“你真行,你真棒,可我們要睡了,你自便。”話畢,丁顏就果斷地掛了電話。
“你呀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話嗎?”
——瀾一高中
“同學們請注意,下面通報一則處分,高一四班丁顏同學和夏安同學,被校方發現早戀現象,各記大過一次,另外請兩位同學下午把父母叫來學校。”
高一四班,剛睡醒的丁顏,聽到學校廣播裡的聲音,猛地站起身。椅子都差點倒地,她眼底的憤怒彷彿能將人生吞,一身的戾氣,氣沖沖地走出教室。
別人說她什麼都行,但她最討厭別人還扯上夏安。
她剛走出教室,口袋裡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她看都沒看就接了,悶聲問“誰呀?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小顏。”
丁顏先愣了下,然後換了一種柔軟的語氣對他說“老夏,我得出去一趟,可能不回學校了,你中午別等我了。”
“小顏,你不要衝動,這種事情讓我媽來處理就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那也得給他個教訓,得讓他知道我丁顏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他敢來找茬,還不許我弄他嗎?”丁顏顯然是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夏安的勸說,如果只是她自己的話,她可能都不會去理會,但那個人千不該萬不該去碰她的夏安。
“真拿你沒辦法,只能是一個小教訓,你知道,我一直不喜歡你那樣。”倆人沉默無言僵持了一會,最終還是夏安妥協,他無奈的語氣,透着對她的無盡溺愛。
“老夏,我知道。”
“嗯,那你早點回來,翻牆的時候小心點,不要受傷了。”他不放心的囑咐她。
“好”
——華美
“丁姐丁姐”這次她來到華美,肖坤手底下的人顯然對她特別客氣,但好像只從當年葉琛來訪南城。在道上混的,誰不知道她丁顏和葉琛的關係。
清桐市的龍頭老大都會給她幾分薄面,更別說旁人了,七聯會可是國際黑幫,普通的組織都不敢去招惹他們。
“肖坤呢?”
她來肖坤這裡,就是想讓他幫她找到那個告密者,她和肖坤並不熟,但他會幫她。
她不想去找林波,主要是因爲當年弄傷他的事,她可不相信林波會因爲葉琛而對她沒有一丁點怨恨,人都是視覺動物,他臉上的傷疤那麼醒目,只會被旁人看作異類。
其次,她可不認爲林波只聽命於葉琛,上次那件事,肯定是他弄出來的,可見他野心勃勃。
“坤哥在七樓42號房間,我帶你上去。”
“不用。”丁顏冷漠地回絕他的殷勤,直徑走進電梯,但那個人沒有一點自知之明,還跟進了電梯。他嘴巴微動剛要說話,丁顏一個飛腳就把他踢出了電梯,冷淡的臉蛋露出厭惡之色。
“滾”
七樓42號。
丁顏見房門虛掩着就直接推門進去了,沒走幾步就瞧見肖坤衣冠不整和一個女人在沙發上做着紅耳根的事,那個女人身上可未着寸縷,被撕破的衣物散落在沙發角落。
倆人壓根沒發覺丁顏的存在,但丁顏可沒耐心等他倆弄完,她拿起幾何上的櫻桃砸向肖坤身上光溜溜的女人背上,女人渾身一激靈,嬌喘的聲調變弱,她微側過頭向左看去,臉上的紅暈更濃,眼中摻雜着複雜的神情。
然後,立馬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由尖叫一聲,肖坤不滿地蹙眉,還沒等他開口說話,丁顏不耐煩的聲音就響起了。
“肖坤,等會再弄你的,我找你有事。”
肖坤探出腦袋一看,就瞧見丁顏坐在左邊的沙發上,她臉色陰沉,秀眉微皺,那雙陰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食指不停地敲打大腿,顯而易見她此時極其不耐煩。肖坤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她幾時來的?
“下去。”
楊悅彆扭的離開他的身軀,她咬牙切齒地彎腰撿起還算完整的衣物,遮住自己敏感部位,上次肖坤的警告迴盪在耳邊,她必須忍住所有的屈辱。
總有一天,她會將丁顏送往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