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老夏我們先走了”丁顏邊說邊向夏安揮手,準備要跟上陳潯的步伐,夏安拉住她的手腕說“小顏,你就不要跟過去湊熱鬧了。”
“不行,我要去。”丁顏撇嘴道,掙開夏安的束縛就跑向陳潯。
丁顏跟陳潯翻牆出去,正巧看見不遠處的楊曉,似乎是剛翻牆下來。她眉目緊鎖着,臉色不太好。
楊曉正好也看見了他們,神色一頓,下秒便恢復正常了,神態略有些不自然地走向他們。丁顏笑着問她“挺巧的,能在這碰見你,你這是準備去哪?”
“網吧”
“真是陰魂不散,你是不是跟蹤我呀?”
“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楊曉目光不屑地掃視他。
“那咱們一起走吧,正好我們也去網吧。”丁顏提議道。
“不用,看見某人不爽”說着就自顧自走了,但那滿臉的嫌棄之色,丁顏可盡數看在眼裡。
“你得罪她了?”
“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竟然向着外人來質問我?”陳潯不滿地衝丁顏吼道。
“自然是了”
他們到達網吧時,楊曉已經在網吧裡了,坐在一處的角落,周圍的電腦都沒有人。丁顏常來這家網吧,知道那些電腦的編號。
她跟前臺說要坐那邊,前臺告訴她,那邊的電腦都被二十八號桌,買斷了。讓她換其他地方,而二十八號桌的位置,正是楊曉所坐的位置。
她頓時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麼,陳潯在她後面催着她,她便買了楊曉反面方向的電腦。
丁顏給電腦開了機,就自顧自地玩起遊戲來了,只是順口說了句“你最好速戰速決,方纔老夏已經有點生氣了。”
“我還以爲你不知道呢,誰叫你非要跟過來的,他不生氣纔怪,又不想衝你發脾氣。只能自個兒生悶氣,這麼些年了,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陳潯譏諷着丁顏,爲夏安打抱不平。
“哼,說的好像你有長進似的,咱倆誰也別擠兌誰,都一樣。”丁顏冷笑道。
陳潯雙手操作鍵盤,輸入他自發的代碼,電腦屏幕上的數據不斷刷新,過了半個小時,陳潯才扯開L防火牆的小縫隙,建立臨時窗口。
“你好L”
“有事?”
“那個貓眼兔的賬號?”
“我並沒有清號,只是送朋友一個見面禮而已”
“操”陳潯怒甩鍵盤,丁顏被陳潯這突如其來的一怒,嚇着了。周圍人也都紛紛投來目光,但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回去弄自己的事了。
“你發什麼神經呀?敗了就敗了,技術不行就不行,真的是”
“什麼跟什麼呀,我差點就能完全攻破L的防火牆,只差一步,竟然被L發現了。”陳潯不滿地說,看着兩臺電腦上顯示着的東西。他很是懊惱,只差一步,他攻破防火牆就可以定位L的位置了。
“事情怎麼樣了?”丁顏放下鼠標,伸頭過去看,拍了拍陳潯的肩膀以示安慰,問他。
“沒清號,奇怪的是L把時間改到明天下午兩點了,L也是衝這件事來的,說什麼送朋友的見面禮。”
“挺好的,時間改了就行了”
——
第二天上午,丁顏獨自逃課,如常來到仁意酒吧,這個酒吧離學校很近,它幾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開着,這個酒吧很大。
外面是泡妞把妹找帥哥的,裡面是包間,是給那些談生意的老闆或有錢人準備的,但和他所經營的酒吧相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沒法比較。
丁顏在那裡遇見了9歲那年救過的一位混混,當年救他和打抱不平沒半分關係。她素來不愛管閒事,主要是他那張好看的臉讓那時的她心動,他的容貌沒多大變化,卻是比那時高了。
那天他被人追殺到離她所在的小學附近,她幫他逃了一劫。
丁顏走過去跨過他的肩膀,拿過他手中的酒杯,一頭悶下,對他說“大叔,我們又見面了,我們是不是有緣分呢?”
丁顏感覺到他身邊的人對她有惡意,想上前把她跨在他肩膀上的手拿開,但被他一記眼神給嚇退了回去。
“小妹妹,我們認識嗎?”他問她,他的面孔線條過於柔和,讓人很難想象到他會有陰險狡詐的一面。
若不是他眉梢間摻雜着一股寒氣,丁顏都會以爲他是夏安的複製品,只不過混得着實有些差勁而已。
但他卻是多年以後,爲她做出了巨大的犧牲。雖說,那時的她很討厭他。
他跟老夏相對比吧,老夏就顯得過分溫柔敦厚了,而他只能用柔中帶剛來形容。
丁顏撇了撇嘴,扯過他的耳朵說“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的力道極大,把她的手拿下來,不怒反笑。那雙眼仔細盯着她看了半天才不確定地問“三年前救我的那位女孩?”
丁顏點了點頭,他略有些開心。
其實,他在這一帶混了三年,有點名氣與地位後,他找過她,卻一直了無音訊。
“蘇棋,有什麼事可以來這找我”他對她說,怎麼說呢,他很有男性魅力,那抹微笑,竟讓丁顏如看夏安美顏那般失去理智,她都有些懷疑她把他叫老了。
蘇棋見丁顏發愣,在她面前晃動了下手,丁顏才收回視線。尷尬笑了下說“丁顏,大叔,你的年齡是?”
“十六,怎麼看上我了?”他打趣道。還記得那時候她叫他一聲大哥哥,現在卻是大叔。
“有這個想法,呵呵”丁顏乾笑道,他無奈的看了丁顏一眼說了句“你還小”
“那大叔等我長大怎麼樣?”
“看情況”蘇棋撫摸着她的頭道,丁顏傻笑點頭,那個樣子,日後她想起來一定想給自己一巴掌。
蘇棋,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快樂。
她從沒想過,她還會再次遇見他。
——六班
歷史老師在黑板上邊寫邊說着,那是上午最後的一節課,丁顏的座位空蕩蕩的,夏安安靜的聽課,陳潯趴在桌子上睡覺,嘴角隱約有不明物體流出。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下課鈴響起,歷史老師還想拖堂,下面抱怨聲不斷,歷史老師是位四十多歲的人,滿臉皺紋,很顯老的樣子。
憤怒地掃視一眼全班同學,然後接着講課,那時候的老師總是虛僞的認爲拖堂是常事。
從而變成理所當然,學生自然很不喜歡拖堂的老師,厭惡感很重。
大部分人到了中午,都餓了,看着窗外其他班的學生結伴而行去往食堂,心思都亂了。
根本沒幾個靜下心來聽講的,甚至還有些學生偷偷摸摸的從後門溜走,歷史老師拖堂拖了有二十多分鐘。一結束,夏安就收拾好書本,站起對着陳潯的座位就一腳踢過去,力道很猛,陳潯反射條件的擦了下嘴站起說了句“到”
夏安看到他還沒睡醒的樣子就想笑,陳潯反應慢一拍,看到教室只有他和夏安倆人,其他人早已離開教室了,他抱怨地瞪了夏安一眼,夏安跨過他的肩膀,倆人離開教室,出了教室陳潯才意識到什麼問夏安“小色鬼呢?”
“第三節課時早已經溜走了,那時你睡的正香,她和我說中午放學後去仁意酒吧找她”夏安說,提到仁意酒吧時,眉心一皺,臉色不是很好。
可又對丁顏沒辦法。她喜歡的,他從來不想反對,讓她爲難。
“她怎麼最近總是喜歡去那裡?是不是在那裡看上什麼帥哥了?”陳潯聽夏安說完,腳步一頓,問夏安道,夏安無奈聳肩,表示他也不清楚,眼底有抹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憂傷。
——仁意酒吧
酒吧裡寥寥無幾的人,酒吧比較大,但丁顏的位子很顯眼,幾乎一進酒吧就看到了。她正和身邊的那位陌生男子說話,那男子身邊有幾位像混混模樣的社會人。
夏安只能看到他的側顏,他嘴角勾着一抹笑意,他們好像聊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丁顏沒形象的哈哈大笑。
“小色鬼,回家吃飯了。”陳潯腳步一頓,對她說,夏安和他站在一起,也沒準備走近丁顏,心底有股莫明不安感,像是被人搶了什麼東西似的,讓夏安感到很不舒服。
她聽到陳潯的聲音立馬扭頭跑了過去對他們說“大叔說請我吃飯,你們要來嗎?”
“那就算了,你們去吧,對了,別忘了下午兩點的聯賽。”陳潯說完,對丁顏眨了眨眼睛,拉起身旁的夏安快速離開了她的視線。
丁顏也沒在意,走向蘇棋,見他盯着自己,她以爲他是在問她。他們去不去?便回了句“他們說不去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給賣了嗎?”蘇棋笑着問她。
“不會呀(語氣一頓)但你要是真的把我賣了,我也認栽,但你要保證我逃不出來,不然我一定會搞死你,你信不信?”她對他說,滿臉的自信,不管他信與不信,反正,她已經把話挑明瞭。
蘇棋看到她自信的小臉眼底的笑容更深,眼前的這位女孩,性情略像小淺,讓他有護妹感,不知遠在寧江市的她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信,走吧,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