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聲音:“張承,你的意思是說,小狐狸完全錯了,它所認爲的仇恨,不過是她自己認爲的仇恨罷了。”
張承:“就是如此。所以白戀君也是個可憐妖。費盡心力,換來的只是一個註定錯誤的結果。”
陌生的聲音:“這個故事一點都不完美,後來呢,後來四大天師爲什麼沒有去解開她的封印?”
張承:“因爲四大天師死了。”
陌生的聲音:“死了?”
張承:“不錯,四大天師拿了道君的遺物過後,同時也拿到了道君這個小狐狸的書信。但是因爲現在小狐狸被封印了,所以小狐狸看不到。”
陌生的聲音:“我不是想聽這個,我想知道四大天師到底怎麼死的?”
張承:“因爲人性,不是每個人都有道君一樣的品格,很多人被魔化了以後,卻不敢說出來。道君的這一封信,揭開了三教的一場內亂。”
陌生的聲音:“原來如此,的確,要讓一個人放棄自己的生命,何等困難。”
張承:“是啊,難啊。這場內亂甚至波及到了真人。等到內亂結束,三教損失慘重,消滅魔道損失的人手,遠遠比不上這次內亂。”
陌生的聲音:“四大天師就是死在了內亂之中嗎?”
張承:“不錯,四大天師有三位死在了內亂之中。鄭天師拖着重傷的軀體,趕到了道君觀,把小狐狸被封印的事情告訴了當時的觀主。可是她就說了一點點,就重傷去世。”
陌生的聲音:“所以,道君觀就認爲小狐狸是妖怪了?”
張承:“是啊,人和妖本來就是大防,被四大天師聯手封印的妖怪,道君觀自然認爲小狐狸妖性復發,並把這件事情流傳了下來。”
陌生的聲音:“原來如此。不過,張承,我很好奇,你說的一切好像是你親眼所見一樣,你的骨齡不過25歲。千年之前的事情,你怎麼會如此清楚?”
張承頓時有點傻眼,他沒想到會被問這個問題。
張承:“這個,不太好說。”
陌生的聲音:“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師門前輩看到的。四大天師封印小狐狸的時候,可是沒有外人在場的。”
張承:“我現在只能說,還不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
張承並沒有完全信任救他的這個非人類的神秘生物,所以自然不會說出某些事情。
生的聲音:“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強求。不過,道君和四大天師的計劃是什麼,他們準備了什麼東西?這個能說嗎?”
張承:“也還不能?”
陌生的聲音:“這又是爲什麼?”
張承:“因爲我還有任務在身,這個計劃,還不能透露。”
陌生的聲音:“哦,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爲,張承你的任務和這個計劃有莫大的關聯,所以你才幫助白戀君脫困?”
張承:“聰明。”
陌生的聲音:“而你留下的暗招,也是爲了在白戀君計劃成功的前一刻打斷她。”
張承:“不錯。白戀君實力太強,爲了阻止她的計劃完成,我只能這麼做。”
陌生的聲音:“站在你人類的立場來看,白戀君這個計劃一定對人類不利,是不是?”
張承:“這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沒必要猜測。”
陌生的聲音:“看來我猜錯了。這個計劃果然沒那麼簡單。”
張承笑道:“自然,不然道君和四大天師也不會選擇放棄這個計劃。”
陌生的聲音:“好吧,那我就靜靜的等待着這個計劃的開始。”
張承:“對了,聊了這麼久了?請問怎麼稱呼?”
陌生的聲音停了一下:“現在還不是時候。”
張承:“就連代號都不能給嗎?”
陌生的聲音:“不能,本來這一次我並不打算現身的,如果不是你危在旦夕,我們的相見,還在以後。”
張承:“什麼意思?”
陌生的聲音:“沒什麼意思,以後你就知道了。”
其實計算這個神秘生物不救張承,張承也不會死,別忘了張承身上還有幾百功德點,用來救命完全足夠了。
張承:“好吧,你不願意說,就當我沒問。”
陌生的聲音:“張承,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張承:“修煉,等待着白戀君開啓她的計劃。”
陌生的聲音:“看來,你是已經做好了準備了,你的朋友呢?你就不擔心他們嗎?他們可是白戀君要消滅的對象。”
張承:“不用擔心,他們自然有他們的緣分,既然不相信我,我又何必自尋苦吃。”
陌生的聲音:“被傷到了嗎?”
張承:“這
倒不至於,就是感到不值而已。從計劃中,把他們的因素排除,計劃會進行的更加順利。”
陌生的聲音:“你自己的計劃嗎?”
張承:“然也。”
陌生的聲音:“現在的你,倒像一個無情的謀劃者了。比之前的親自勞心勞力要好的多。”
張承:“人,總是要成熟的。如果我從一開始就不出現,靜靜的等待着他們陷入生死危機,再出手相助,我想局面一定比現在要好的多。”
這是一個謀劃者最爲正確的辦法,不傷自身一絲一毫,還能獲取信任,自己也有足夠的時間佈下其他的謀劃。
不過這種方法換來的信任,太過於功利了。張承之前還是想以堂堂正正的方式,交到兩個朋友。
陌生的聲音:“太過於無情,不利於道的進步。過於功利,或許會迷失本心。張承,你要注意。”
張承:“天道無私,不照樣運轉自如。況且我只是對於這件事情無情,不是真正的割捨掉情感。”
陌生的聲音:“張承,那我問你,你可比的上天道至公?”
張承遲疑了:“這。”
陌生的聲音:“人,終究是人,去掉了七情六慾,你還是你嗎?無情的天道機器,有一個就已經夠了。”
張承:“可是七情六慾,會影響判斷。這一次就是最好的證明。”
陌生的聲音:“這就需要你自己權衡了。一草一木,皆是生命,本就不該輕易犧牲。”
張承:“你知道我的想法?”
陌生的聲音:“我可是一直在你身邊,你的語言我都聽在耳中,今天又聽你說了這麼多,我怎麼會猜不出你的想法。”
張承:“倒是疏忽了。爲了蒼生犧牲,值得。”
陌生的聲音:“但願吧,或許蒼生根本不需要這樣犧牲。張承,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