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這郡主過多反應,林泉便將劉星一起拉走,向着那北方疾馳而去。
王雪彥此時腦袋發懵,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又靜靜地坐回馬車,那路邊老人卻是站在車前,不再上去,看着林泉他們遠去的方向,眼神中突然出現了一股狡黠之色。
“不知道老人家爲何不坐上車去?”一個侍衛走過來,看着這個離家的老人,開口道:“你現在身有傷勢,程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不如先進入馬車休息一會兒,小姐受程鬆命令,想必不會再爲難於你了。”
“的確如此啊,這小姐受程鬆的命令,想必不會再難爲於我了!”這老人聽後,慢慢回答道,但是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淡淡黃光,與淡淡的語氣,讓這個侍衛爲這老人的突然變化大吃一驚。
“你是誰?”這侍衛後退一步,其它兩個侍衛見此情況,也都站成一排,緊緊盯着眼前老人。
“哼,我是誰,還輪不到你們過問,不過你們今日,卻一個也別想回去!”說罷,只見他一揮手,一道三色光芒一閃而過,這幾個平常侍衛,只不過普通火淬之體,又沒有天生靈體,只是受過簡單的訓練,加上自身的刻苦,王府的栽培,才能堪堪到達火淬境,對付普通人那是足夠了,可眼前這人,居然是一天生帶有火靈體的土淬巔峰強者,猝不及防之下,哪裡能夠倖免?
只見那第一個侍衛被一劃割喉,血流噴灑如柱,也不知這是一種什麼功法,居然把元氣凝結成刀劍一般的東西,厲害之極。那另外兩個侍衛見同伴突然慘死,兔死狐悲之心頓生,加上他們幾個平時交好,如何不怒?不但不退,反而使出最大的法力,凝聚刀口,向這老人砍去。這凝聚法力於刀口,可以說是劍意宗功法的一種冒牌貨,不過威力也非比尋常。
那老人見兩人拼命,也絲毫不小看,在戰場之中,根本沒有該小看的對手,這是他師傅從小告知於他的東西,只見他突然抽出一根漆黑的牙齒,這牙齒不知道是什麼猛獸生成的,看起來陰森森的,猶如那修羅長劍。這漆黑牙齒只是一劃,那兩人凝聚法力的長刀居然被一下斬斷,連帶胸衣都被撕開,深入了肌肉一寸來深。
“啊!”這兩人感覺胸口劃破,如那萬蟻咬心,劇毒蝕腦,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苦的,一個個臉色發黑,口吐白沫,手腳抽搐,不一會兒就死得乾乾脆脆。
這老人轉過身來,看着坐在馬車前的馬伕,他施展計謀調虎離山,就爲了萬無一失,如今看來,似乎成功在即。
“不好,這次恐怕不能成功!”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小聲音在不遠處的幽暗林中想起,如果有人觀察,會發現這人居然是王府總管,要來守護小姐的化石境高手。原來這演戲老人,正是應他的吩咐去抓捕王爺的女兒,可萬萬令他沒想到的是,那一直不起眼的趕車馬伕,見到老人的面目拆穿,三個侍衛慘死,眼色淡然,一點臉色變化也沒有,肯定是個厲害高手,“這次,恐怕是失敗了!”施義暗淡地搖了搖頭。只見他突然跳出密林,大喝一聲:
“妖怪,敢趁我一個不注意要傷我小姐,拿命來!”話還沒說完,一道元氣凝結成劍,正是那劍意宗的傳統功法,這元氣之劍威勢無匹,帶起空氣的一陣陣尖嘯之聲,在那老人反應不及的驚訝目光中,直接穿喉而過,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那已經死亡的老人臉上,此時瀰漫這絲絲不甘,不過他不能說話,人都已死,有誰能明白那種生死之間被背叛的感覺呢?
“哼,幸好我來得早!”施義看了看死去的老人,對那車伕說道:“等程鬆回來,你就傳我的話,一心一意趕路,吸取這次教訓!”說罷,彷彿他從來沒懷疑過這車伕,轉身又隱入了樹林。
“真是有意思!”這車伕一看施義返身走回,嘴角微微一笑,說了一句,不過表情淡然地等待程鬆返回,眼前的死人彷彿是空氣一般。
那車裡的王雪彥與香兒,本來一直害怕不敢出來,聽到總管的聲音,都是心裡一喜,探出頭來,只見到車伕,不禁埋怨道:“等我回去,必定在爹爹面前參奏程鬆一本,要不是他,我此刻不是危險無比?”
“小姐,那程鬆過會兒就來,他心中,卻是沒有正常人的上下尊卑之分,你還是先冷靜點好!”這車伕看着王雪彥,出言提醒道。
“哼!”王雪彥坐回車內,知道自己暫時奈何程鬆不得,不禁緊握拳頭,那是一個恨意滔天。
“哎!”這車伕看見小姐表情,嘆了口氣,腦袋轉向漸漸出現在眼前的身影。
林泉與那劉星奔馳百餘里,卻哪裡見到什麼死亡村莊,心中一緊,知道自己中了計,立馬急速趕來,不過,呈現在他們眼前的,已經只有四具血腥的屍體。
“江天,青林,無沙,你們這是怎麼了,到底是誰殺了你們!”這劉星一見自己三兄弟全部死亡,頓時兩眼通紅,猛衝了過去,直弄得頭髮散亂,只見他突然抽出一把寶刀,衝向那樹林,放聲大吼,揮刀猛砍,不知道多少大小樹木被斬於刀下。
林泉見這生死離別一幕,也是悲嘆不已,這一切,跟自己有莫大關聯,不禁深深自責起來,也的確如此,要不是他執意去除妖,恐怕這些侍衛也不會死亡。
“你做的沒有錯,又何必要自責?”卻是那車伕見林泉眼神黯淡,出聲相勸道。
“要不是我判斷失誤,他們怎麼會死?如果這還沒有錯,那什麼才叫有錯?”林泉一聽,心裡更加自責,開口說道。
“哎,這世間難懂不過人心,你的心沒有錯,只是你不會看心。”
林泉一聽,心中有了種隱隱的感悟,看出了這車伕的不同來,不禁拱手道:“晚輩今日受教,以後絕不犯此類錯誤,這幾個兄弟死亡的兇手,我遲早要親自找出,爲劉星兄弟報仇!”
“哎,你還是不懂,不過也好,不懂方能不苦,要是你太早知道這世間,並沒有什麼絕對是非,也將少了許多快意。”這車伕說完,眼神看向前方,卻是一副不再想說話的樣子。
林泉見他不再說話,也不追問,走向那劉星發泄之處,不一會兒,兩人回來,將那三人屍體就地掩埋立碑,又重新坐上馬車,向那目的地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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