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端詳這眼前此人,發現他不但手拿梅花扇,背後還負一口長劍,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會功夫一般,也覺得這人挺有意思,只見他一拱手:“我程鬆初來親王城,卻是有要事,勞兄臺相助,不然今天怕要葬身於此,不如我請客,我們入城喝一杯如何?”
“這倒是好!”郭欲曉哈哈一笑,“我正好有一匹好馬,我們一起直接馳騁進去罷?”
“騎馬?”林泉一愣,卻是想到了那仗勢欺人的公子哥胡亂踐踏生命的情景,不禁有點猶豫。
彷彿看出了林泉所想,郭欲曉又是清脆一笑:“兄臺第一次來此大城,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卻是和小城有很大的區別,有專用的馬道!”
說罷,直接躍上馬匹,又伸了伸手,示意林泉上來。
林泉見此,也不遲疑,與他一起坐上這條比之天龍弱小百倍的馬,往那城中馳去。
一入這親王城,林泉才第一次感到這些建築的無比宏偉,一座座高樓居然不比地球上一般的大樓矮小,怕是矮小的也有百米來高,不過雖高有百米,卻只有不到十層,每一層比之地球,又不知道要寬廣多少。
而更加林泉驚訝的是,這座巨城居然像地球一般,中間是極其寬大的馬道,馬兒在其中奔馳來往,每個十字路口邊,還有維護交通的官員,彷彿地球的交通警察。
“真是個奇妙的世界!”林泉看着兩旁高大而又透着古典風格的各色建築,心裡充滿了感慨,當初飛過馨香城,卻沒能感受這片大陸獨有的風味。
“程鬆兄,既然你這次答應請客,我們不如去一個好地方如何?”這郭欲曉返過頭來,看着林泉神秘一笑。
“好地方?”林泉一聽,“既然兄臺都說是好地方,那一定有其美妙之處,我初來此地,也不知道哪個地方爲好,正好有兄臺帶路!”
“好,我們便去那萬花樓坐坐!”郭欲曉大聲一笑,“看兄臺年紀輕輕,不知道能不能夠承受今日之歡!”說罷,揮起馬鞭,輕拍馬尾,迅速向他所謂的好地方跑去。
“萬花樓?”林泉一聽,突然想起了電視劇裡面那些風情萬種的風塵女人,頓時叫道:“兄臺,這萬花樓,我們還是不要去的好吧!”
“程鬆兄怕付不起金錢不成?若是這樣,卻不必擔心,我郭欲曉雖然不甚有家產,今日一歡,倒還是付得起!”郭欲曉聽林泉一問,還以爲林泉沒這麼多錢,不禁開口解圍。
哪知道林泉一聽,更是不知如何是好,“郭兄多慮了,我程鬆雖然是海外靈獸,家存不厚,請一夜之歡還是請的起,只是…”林泉此時,突然想到了慕若敏,便堅決地說道:“哎,其實是我今日身體不適,實在不適於去此等地方!”
“啊?”郭欲曉聽林泉解說,哈哈一笑:“剛纔打鬥你還生龍活虎,怎麼現在就身體不適了?程兄,不是我說你,你不去試一下,怎麼知道萬花樓的好?你看,那前面那座二十層粉色高樓就是了!”
林泉順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又一棟高大的粉色建築,那四五米來高的大門左右,各擺上了許多花盆,一眼看去,的確是美麗非常。
“呦,原來是郭大俠!”林泉他們馬都還沒停穩,就見一個化妝妖豔的中年女人扭腰擺臀地迎了過來。
“果然是妓院!”林泉一看,那門裡面還有許許多多打扮的如花似玉的姑娘,還有很多穿着華麗的各色男人於其中飲酒作樂,不是妓院還是什麼?
這郭欲曉一看林泉看着裡面發呆,不禁一笑:“想必程兄也看到了萬花樓的精彩之處,怎麼,還不趕緊下馬?”
林泉一聽,不但沒馬上下馬,雙手居然還緊緊抓住馬繮,像是要割他肉一般。
“呵呵,老闆娘,他這新人害羞,你知道該怎麼做!”只見這郭欲曉邪笑一聲,人已經下馬,走入了大門。
“呵呵呵,程公子,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幾個好姐妹會好好招待你的!”原來那老闆娘一示意,三個如花似玉,穿着誘人的年輕姑娘就圍了過來,一邊軟言相勸,一邊拉拉扯扯,林泉雖然是修行人士,但對這一羣弱女子,又怕暴力抗拒導致其受傷,趕緊往旁邊一蹦,居然蹦出了六七米來遠,看他這樣子,似乎是想逃走了!
“呵呵呵,公子如此,卻是不給我萬花樓面子了!”那老闆娘看這青年固執非常,手一揮,一股紅色似煙霧般的東西飛快的飄向林泉而去,這林泉哪裡想到這老闆娘居然是一個比他還要高深許多的修士,被這一煙霧一迷,就感覺全身酥軟,眼睜睜地看着這幾個姑娘把自己擡了進去。
“沒想到我林泉守身如玉,如今卻真是交友不慎,要被這一羣娘們強姦!”林泉一想,心中悲壯無比,又發現不遠處的郭欲曉正對着自己奸笑,不禁大聲諷刺道:“初入巨城陷絕境,幸遇高人鏟不平。揹負長劍瀟灑資,萬花樓中千葉情。”
可是這郭欲曉聽到他的諷刺詩,不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也一起身,展開梅花扇,開口對吟道:“桃花不曾爲葉開,鬆身堅硬色顏來。一枝紅杏透牆出,身懷正氣也須採。程鬆兄,你是海外靈獸,大概還不知道男女之歡的妙處,我今日就幫你破了這個處,現在你雖然不願,過會兒就會感謝我了!”說罷,又是哈哈一陣大笑,摟住一個女子,就要往樓上走去。
“郭欲曉,你今日要是讓我破身,我們便再沒有朋友做的可能!”這林泉看到他一點也不管自己,不禁惱怒起來。
“哦?”郭欲曉一聽,還真的有點吃驚,都說男人九有十色,怎麼這人這麼不正常,自己好歹救過其一命,也不能就這樣答謝救命之恩吧,“程鬆兄,你我雖然萍水相逢,但是剛纔一見如故,怎麼能爲我的好意而責備於我呢?”
“屁的好意,你以爲你心裡所想就是我心裡所想?你以爲你心中慾望就是我的慾望?我本以爲你是個瀟灑俠客,沒想到卻是個如此沒原則的人!”林泉看着過欲曉,頭一扭,顯然真的生氣了。
“嗯,你這人倒有點意思!”這郭欲曉一看,心中也是有一點吃驚,“可是我問你,我怎麼就沒有原則了?這人生,本就如那蚍蜉一遊,看起來長久,卻也只是一瞬,我不做傷害他人之事,還處處維護正義,如今做這兩情相悅之事,又怎麼能說沒有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