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終年不化,晶瑩奪目的連天壁上,此時赫然呈現一道長達千丈的裂縫!
這一道裂縫,衡布在這天下四大奇景之一的連天壁上,宛若一道巨大的創傷疤痕,似被利刃一刀斬斷。而傳出的這一陣震動,與清晨之初傳出的那一陣震動情況確實相同。
地動山搖,大地震動了片刻,連天壁由內而外激射了漫天的冰屑,肆意飛揚之餘,天空之中也漸漸下起了淡淡的冰晶雨花。
不過,這一種情況只是一瞬間便平息了下來,震動不在,冰屑也塵埃落定,可毫無懷疑的是,衆人恐懼仍在。
那一道利刃一擊,便讓連天壁這一座堅固屹立了萬年有餘的連天壁皆是受得這般長達千丈的創傷,這一柄鋒利的武器,恐怕便是那一柄劍……
此時,丁古固在五道劍氣之中來回遊走,與五位長老對陣之餘,此種景象也是沒有逃脫丁古固的注意。在這一道落到眼中之後,丁古固一邊應對五人夾擊,一邊心生千百種思考,心念道:這一道巨大的創傷,很有可能便是消失的那一柄“魔劍”了。
丁古固見得這般情況,在與五位長老對敵這一片刻卻是沒有掉以輕心。不過,在見得這一道創傷,丁古固聯想那所謂的劍聖遺蹟,便是隱隱有着諸多的猜測。
連天壁被由內而外的破壞,劍聖遺蹟十有八九便是在這這一道連天壁之中。那一個手持魔劍的人,定然也是在這一道連天壁之中,試圖尋找劍聖遺蹟。而那驚天一擊便是說明他正破壞了一個禁制步入劍聖遺蹟的機關禁制。此時,恐怕便是已經到了收取寶物的緊要關頭!
丁古固在避過了又一波合擊之後,借得空機,厲聲道:“五位長老,實不相瞞。龍淵前輩所鑄造的最強兵器是一柄嗜主的‘魔劍’。這一柄魔劍由於嗜主行爲被龍淵前輩封印在地底。此時的連天壁被破壞,恐怕正是那一柄手持魔劍歹人所爲。我們此番爭鬥,那元兇恐怕已經收取了劍聖遺蹟遺留下來的諸多寶物了。我若是強行破除此等法陣,五位長老性命堪憂,這並非我所願,希望我們就此罷手。如何?”
丁古固急忙說完這一番話,靈力激揚在空中又是滌盪過了三道圓圈氣場,似一道波浪一般朝四周擴散而去。在旁觀看的衆多修士也是御氣了氣牆阻擋,而五位長老在聽得丁古固的這一句話之後眼色交流,卻是半信半疑。
五道長老皆是以葛長老爲首。此時,那葛長老正要示意各位長老皆是要馬上住手,可那尖眼猴腮被稱之爲“於單”的那一名長老顯然是不能忘記丁古固出手的的那一擊之仇,譏笑道:“賊人就在眼前,卻是自己口口聲聲喊要捉賊。你若是能夠突破這一道劍陣,又何來我等性命堪憂一說?莫不是你實力通天卻是破不了這一道劍陣,卻是狐假虎威的冒充高人?”
於單長老這一句話說畢,衆修士皆是點了點頭,極爲贊同,對於丁古固更是投過去了鄙夷的目光。而這於單這般說完,當即便是加緊了手中的攻勢,對着丁古固又是揮斬了數十道劍氣。
於單長老的的劍氣呼嘯而過,其中夾雜着莫名濃厚的水行之力。由此,五位長老所組成的這一道劍陣也越發的凝練了起來。這一戰,似乎就此停止不下了。丁古固望着身前的這一名不斷揮斬過來劍氣的這一名老者,見得其招招皆是之置於死地的拼命摸樣,不由得莫名一怒。
一團怒火縈繞自胸間的時候,丁古固身上的氣息開始不斷上升。
澹臺雪影彷彿看到,在那地底深淵的時候,他的這一怒,突然實力便是提高的數十倍,變得越發的難測。而丁古固此時這般的怒火,那三大神獸的沉寂的本源皆是被全速的調動了起來。
在丁古固體內,此時仿若便是藏着三隻兇獸一般!
這一番調動的時候,丁古固的氣息也突然便是提升了數百倍不止,這一道氣息提升的時候,即便是連同那站立在遠處觀看的弟子修士皆是受到了一股靈力氣場的排擠,不止的後退開來。在場中的五位長老皆是越發的吃力。不過卻還是沒有放下手中的劍招,仍舊是對着丁古固呼嘯而去。
丁古固氣勢在上升的時候,那葛長老見得這般摸樣,當即便是面露憂色,繼而震驚。
不待他說話,在丁古固身上突然氣息大放!
“……喝!”
只見丁古固一聲狂喝,這身形之上突然驟然而出的諸多劍氣便是被其絞碎,而丁古固身上的氣息大放之時,透過這一道“五行誅魔劍陣”朝五位長老瘋狂涌動而去,勢如破竹!
“砰砰砰——”
聲響暴動,五大長老首當其衝,在丁古固這一擊之下,相繼被丁古固散發的氣息推開,而丁古固一力降十會,終究是被逼得使出了強力破除劍陣的辦法。
丁古固的氣場排出的時候,感受那無與倫比的力量,而丁古固自己出手之間卻是不知道下一擊到底是多重。儘管其已然是想要留手。可在丁古固身形四周,那五位長老依舊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相繼被拍落出去,揚起的漫天血雨倒仰而去。
五行之力凝固在空中當即便是又消散而去,丁古固站立原地,感受這五行之力消散。那五大長老倒飛卻也是沒有馬上去看,只把目光望向那北面橫生一道裂縫的連天壁。
丁古固凝望北面,而衆人似乎在五人倒仰而去的時候,聽到了陣陣破裂的悶聲。
“唰——”
丁古固望了一眼北面,似發現了什麼,當即身形暴起。
澹臺雪影望着這生死不明的五位長老,神色有些複雜了起來。不過,在這一刻見得丁古固望那連天壁趕去,當即卻是沒有什麼話說。
她望了一眼衆修士弟子,這一羣弟子卻是皆是嚇得漸漸後退開去。
五位長老身形之中傳出的陣陣破裂的聲音,或許也只有五臟六腑才能發出了。丁古固這一季,不知輕重,恐怕已然破除了五位長老的護體真氣,把五位的五臟六腑皆是打碎了。而丁古固卻全然不知的趕往了連天壁。
丁古固之前不願傷人,在傷人之後卻是沒有婦人之仁,直接趕路。五位長老也是咎由自取。澹臺雪影沒有話說,當即便御劍飛行了起來,直直朝眼前的不願的連天壁飛去……
澹臺雪影走後,五位長老之中有兩位本是在御氣的長老,卻是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先後“撲哧”兩道鮮血噴涌而出,而這兩道鮮血之中卻是帶有青綠色。
果然,丁古固的這一擊,對於兩人依然是造成了莫大的傷害,五臟六腑不保了。
衆修士見得這般摸樣,當即便是朝五位散落各處的長老走去。而此時,在衆修士扶起五位長老的時候,龍淵的這一道庭院門前,澹臺彥志緩步走入了進來。
衆修士見得澹臺彥志,皆是沒有如何在乎。這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雪閣修士弟子之中不乏比澹臺彥志高出一輩的弟子。這些弟子雖然出生不如澹臺彥志好。可如今的澹臺彥志沒有了澹臺空藏這一位閣主父親,便失去了應有的尊敬。落毛的鳳凰不如雞,更有甚者,對澹臺彥志眼神略過了諸多的不屑,似嘲諷一般。
五位長老此時緩氣過來,皆是相繼睜開了眼睛,而五位長老在見得澹臺彥志的時候,眼中大多一如這雪閣之中的修士。並沒有往日對澹臺彥志畢恭畢敬的摸樣。
澹臺彥志在見得這般情況之後,眼中卻是沒有絲毫的不滿情緒流露,只是望着澹臺雪影而去的身影,卻是笑道:“雪影……俗話說,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其實很多時候,我說的都是對的。知我者,畏我心憂;不知我者,畏我何愁?可如今,見我無憂亦不愁者,凡如既是……”
澹臺彥志這般笑着喃喃自語之後,在澹臺彥志身後,又是走進來了一羣修士。
這一羣修士皆是披着白綾,一副弔喪者的摸樣。相比於這個一座庭落之中的修士,這一羣修士顯得畢恭畢敬。衆多修士在見得這身披白綾的弟子之後,當即便是明白了事情原委。
不過,五位長老纔是雪閣現在真正的主人,在澹臺彥志身後的這一羣身披白綾的修士見得五位長老之後,卻是無人敢上前圍攏過去。
這,卻是積於五人長期在雪閣之中的威嚴,衆多身披白綾的修士心生畏懼。
澹臺彥志見得澤比納情況沒有什麼震驚的摸樣,莫無表情的望着躺在地上,受傷的五名長老。而這五名長老見得澹臺彥志這般摸樣,卻是眼中閃過淡淡的不屑。
不過,在見得澹臺彥志手中的冰冢劍之後,卻是閃過一絲訝色。
“你把三位長老給……”葛長老一說完這一句,便沒有了下文。而又有一名長老在見得這般摸樣之後,但即便是提聲道:“大膽,冰冢劍皆是你這般無能之輩所能窺視的!還不放下!”
澹臺彥志在聽得這一句之後,眼中閃過一絲凌厲之色,拳頭緊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