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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淵本是完成了一樁一生未了的夙願,終究是把這一柄劍給鑄就完成了。此時見得丁古固這般摸樣,當即便是有些疑惑,道:“好兄弟,我終於是完成了這一樁願望,你怎麼……”
他這一話語未落之時,“唰”的一聲一道風聲便朝其逆襲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此時丁古固仿若早有預警,只聽他冷哼一聲,反手便拉起龍淵便往八卦站臺之上飛掠而去。
此時,這一道細細的風聲過後,龍淵站立八卦臺上悶哼了一聲。丁古固見得龍淵這般摸樣,又見他手上竟然是開出了一道血口,那鮮血揚揚撒撒而下往身下百丈岩漿落去,當即心生不妙。
果不其然。
八卦臺下,被龍淵煉製而成的一柄法劍仿若是自行運氣了一般,龍淵的鮮血在落入這身下的時候,卻是盡數被那一柄散發這硃紅光芒的法劍盡數吸收了去。這一柄法劍吸收了龍淵的血,仿若是飽食了一頓一般,當即劍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赤芒。這偌大的地下世界盡數被劍芒耀射成一片紅色。
那劍身散發的赤芒像是呼吸一般,有了這一股鮮血,劍身發出“嗡嗡”聲響,而劍頭位置卻是直直對着龍淵!
不單單是丁古固,龍淵此時也是看到了這一個情況,他瘋狂喊出:“我精心煉製這麼多年,沒有想到竟然煉製出了一柄魔劍!……不!這魔劍並沒有完全鍛鍊成功,它剛剛吸食了我的精血,此時定然想要把我的魂魄盡數吞沒到這一柄劍中,從而修成真正強大器靈!”
器靈,魔劍……
丁古固在聽得這一句話之後,道:“沒有成功?”
魔劍自行停立在空中,它身上的紅芒漸漸退卻,露出了黑色的劍身。不用想,這黑色的劍身便是這一柄法劍今後的真身,而魔劍自己有了強烈的自主意識,它也似乎在等待身上的紅芒退卻,待真身完全露出。
龍淵連連後退了三步,退至這陰陽魚眼的位置,按住陣眼所在的位置,暗自鬆下了一口,繼而緩緩道:“這等寶劍與天府神兵無疑,它有了自主意識,便能夠自主完善,它現在是自己在煉製自己。到了一定的程度,他甚至能夠自主修煉。它的器靈強大,到了最後或許便是能夠超脫這一柄魔劍,從而轉生到他人的身上,修成人形真身!”
丁古固點了點頭,這一柄法劍身上的紅芒也漸漸退卻了下來,這是一柄實實在在的黑劍。丁古固見得龍淵這般氣定神閒,極爲放心的摸樣,當即又是問道:“魔劍噬主,這一柄魔劍到了外界恐怕也是一個要掀起腥風血雨的存在。我看這一柄魔劍若是不能制止住,恐怕一定要把你吞噬才能罷休。”
龍淵聽得丁古固的話,那往昔紅光滿面的臉上,此時顯得無比的凝重。顯然,丁古固所說的這一個可能,是完全正確的。
不過,龍淵在聽得丁古固的這句話之後,片刻思索又是露出了笑容,道:“這一柄劍花費了我太多的心血,此時變成這般摸樣,也是不由我的意願了。不過,它一如剛剛踏入修煉一途的修士。它自己沒有血脈,不能像平常一般修士一般吐納。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可能他就是以人的血肉爲修煉途徑了。”
龍淵放一說完,這一柄魔劍當即化爲一道長長的黑影,瞬息之間便到達了龍淵與丁古固所在的這一道八卦臺上。
“嗖嗖——”
兩道聲響自飛速旋轉的陰陽魚之中旋轉而出,伴隨聲響的便是一黑一白兩道氣束,兩道氣束交織,盡數打在了這一柄魔劍之上。
“叮”的一聲清脆聲響,魔劍當即便是被打到釘在牆壁之上。“嗡嗡”聲響從牆壁之上傳了過來,這一道魔劍卻是在掙扎着脫離這一道牆壁。
龍淵見得這般摸樣,道:“沒有辦法了,這魔劍沒有我想象之中的那般簡單。爲了不讓它出來爲禍人間,只能用‘沉石’把它沉入地底之下了。然後關閉這一方空間。好兄弟,今日之事只能成爲一個秘密。千萬不要泄露出去。”
丁古固點頭之餘,那一柄魔劍已然脫離了牆壁,又直直朝龍淵飛了過來。
龍淵見得這一柄魔劍脫離牆壁,眼睛之中精光爆射,兩手合理,猛然做決齊齊按住陰陽魚眼,喝道:“給我沉下去!!”
當即,這一方空間之中從四面八方急急飛掠而過了無數的碎石。這其中的碎石有大有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趕上了這一柄黑色的魔劍。
碎石附體,這一柄魔劍當即便是被衆多的碎石層層何爲,碎石之中有不斷有大塊的石頭趕了過來。
“轟隆隆”的聲響響徹這一方炙熱的空間之中,在丁古固與龍淵的頭上,又是不斷有着石頭降落了下來。龍淵面色不驚,層層石子包裹住了這一柄黑色的魔劍,隨着重量的不斷增加,卻安然成爲了一個“龐然大物”。巨型大石層層下降了起來。
那一柄魔劍好不容易纔出的世面,此時要被沉入這無低深淵,它彷彿便是不甘心,不甘願。要狠狠的掙扎一番!!
巨大的石頭雖然在下降,卻是在不斷的顫抖着……
丁古固望了龍淵一眼,顯然這龍淵控制這碎石也是頗爲吃力,更何況,此時這魔劍竟然是掙扎了起來。這就更難預料了。
轟——
一聲巨響,丁古固與龍淵皆是收回了下探的頭顱,那些覆蓋在魔劍之上的石塊盡數被推發了出去,猶如彈射而出的的炮彈。
“轟轟,叮叮”的聲響當即便是不覺於耳。
龍淵此時仿若也是受得了極大的反噬,魔劍掙脫了出來,直直朝龍淵而來。丁古固見得這般情況,當即冷冷哼了一聲,單手按住八卦臺,喝道:“森羅萬象!”
靈力化五行,雄厚的木行之力當即充斥在這一道八卦臺子之上,而這一柄魔劍到達離龍淵不到三丈的地方,卻是被一條藤蔓給牽住了尾巴,不能做絲毫的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