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摸樣這團“黑雲”在說得這番話之後,這一團濃烈得不透光線的雲當即便是上下震盪了一番,笑得不斷顫抖。四具冰雕已然是盡數融化,這黑色烏雲本是一沾染活物便是要把這些活物盡數化爲一堆枯骨,此刻卻是沒有把這四個女子盡數殺死,那一團黑雲並沒有觸及這四個女子的身上。
這條條烏雲觸手卻是在將要觸及的時候,盡數被收縮了回去。條條黑色觸手一般的烏雲盡數收回,這兩名修羅殿中之人的眼神卻是仍舊在四個妙齡女子之間不斷徘徊着,毫不懷疑,兩個修羅殿門徒眼中摻雜着諸多的貪婪與願望。
兩個修羅殿門徒的眼光在這四個女子身上不斷遊走,當即彷彿也是落入到了這團黑雲之中的人的眼中。
“兩位前輩自古墓之中出來不久,也是實屬不易,慢慢享用吧。”黑雲之中滾雷之聲又是傳出,當即便是先前走了兩步,作勢欲行。
兩個門徒對望了一眼,皆是有說不出的喜悅,一個道:“那殿主交代下來的事情……”
“我自會辦好。”
“有勞了!”
“恩。”
烏雲滾滾,直朝天際飛去,速度迅猛至極,仿若一道黑色閃電。這一道黑雲很是顯眼,不過它卻是閃爍了一下便是直上到雲層之上,且被衆多的雲層阻擋,這身下的人當即便是也不知道這一道烏雲到底身在何方,更是不知道這一道烏雲身處哪裡。
地上的躺立的四個妙齡少女身上的四道冰被那黑雲腐蝕,身上有着融冰之後的水漬,一如四個方纔出浴的少女,勾竄着常人的獸性,讓旁人慾.火橫生……
兩個修羅殿門徒當即便竄步上前,兩個門徒一手一個,帶起身下的兩名少女,朝別院之中飛掠而去。
……
在雪國雪城以南的千里深山之中,此時,一羣修士正催動法劍不斷朝北飛行。這一羣修士着裝各異,年齡卻是都不大,其中皆是九生派年輕一輩。
九生派迴天峰青柳,此刻駕馭着他的那一柄短刀冷鋒,他這一柄短刀已然幻化增大,飛行速度不低,他與衆修士一道飛行,而在他身形旁邊,飛行着那靜琴與吳凡。
這兩人一道飛行,並沒有什麼話語,距離也是相差甚遠,而在這靜琴身後,卻是飛行着小巫峰武鄂與武亦。這一羣人皆是有數十個,其他的弟子卻皆是九生派年輕一輩的精英人物。
青柳不斷飛行,即便是他一直往北而非,他的眼光卻是時不時的觀望起了這東面方向,着實顯得有些怪異。
那吳凡只管催動靈力飛行,見得領頭的青柳這般摸樣,卻是沒有什麼話說。而若是淡看吳凡本人,他卻是一人一個方向,與這十多個弟子的距離拉得有些許大,似乎並不與這衆人有什麼交集,全然一副拒之度外的摸樣。
衆人皆是沒有什麼言語,氣氛顯得有些許沉悶,武亦見得青柳時不時的打量着東面方向,催動法劍上前,疑問道:“東面有什麼?”
青柳望了武亦一眼,道:“沒有什麼,希望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吧。”
“出了什麼事情?”武亦當即一驚,提聲問出。
“看吧!”青柳說罷,當即便是攤開了手掌心。
在其手中,一塊“玉決”已然變得暗淡無光。這一道小小的玉決不知道被什麼人注入了那莫名的元靈,這番摸樣,卻是說明這玉決的主人已然是身遭不測,揚或是已然命隕當場。
武亦見得這塊玉決,當即便是有些明白,疑惑的猜測道:“這是……”青柳當即點了點頭,而武亦終究是沒有說出這一道玉決的來歷。
武鄂上前,道:“門中傳下命令,讓我等前來此處調查。那發現莫名勢力,是否是那三年前的五毒教?”
武亦沉聲道:“五毒教沉寂了三年之久,聽聞上一次大戰之時,便是被掌教以一己之力把這五毒教中的烏摩毒神驅逐而走,而那極南之地的萬邪蒼谷的妖女也是身受重傷而逃。這一次神秘勢力登場,傳聞已然是控制了南國大多數的門派。這一次,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了。就是不知道是與不是了。”
“哼!門中長老派我等出來調查,肯定是有他們的寓意的。五毒教藏頭藏尾,一羣烏合之衆罷了。他們不敢出來宣戰,這一番也是說明在忌憚着我們門派。這天下勢力自有我們九生派做這擎天之柱。三大門派,也只有我們九生派有這等能力能夠力挽狂瀾。你們就不必過多妄言了,只管趕路就行了。”吳凡冷冷說罷,當即便是縱身向前。
“吳凡,你……”武鄂一頓語氣,當即便是有些許怒氣,卻是被武亦示意,當即便是壓制了下來。
青柳見得吳凡這般囂張摸樣,當即便是有些不滿。
吳凡見得青柳轉頭望向於他,那眼神之中有諸多的不滿意,與青柳一道平行而飛,道:“你可別忘了。除卻縹緲峰那潘靈告恙。出山之前,門中長老一致便是說明了由我們兩人共同帶領。”
一個迴天峰弟子見得吳凡這般摸樣,當即便是有些不忿的提聲說道:“吳凡,門中長老對廖鴻前輩有諸多成見。你可別忘了,當初在那‘千燈城’的時候,若不是那廖鴻前輩出面。我等已然是一具屍體了。而你吳凡,現在都不知道變成了哪裡的野鬼!”
“閉嘴!”
吳凡大喝一聲,當即拔出一道飛劍,怒目直視這名弟子,當即便是有些猙獰的道:“我看你是已然魔根深種!不知辨別好歹了!若不是門中出了叛徒人勾結魔族,有潛入門中的禍種,把我等陷入那一番危險的境況。又怎麼會有這種事情?你現在安然無恙,而且竟然是感激上了一個派出師門之人。殊不知這便是魔族精心策劃好的‘苦肉計’計謀!麻痹一羣愚昧之衆,當那魔族準備得當的時候,便會內外一氣,一舉進攻我派。那叛徒踏過你的屍體的時候,更有可能的是要拿下你的頭顱當做酒器!還有那些仍在門中的叛徒……”
吳凡說罷,當即眼光掃過青柳。他說的條條是道,也不無道理,即便是這武亦武鄂當即便是吃驚,顯然也是對吳凡所說的事情抱有懷疑的態度。
吳凡說罷,當即便是飛行到這一名修士面前,衆人相繼停下了飛行,凝望場中的兩人。
吳凡眼中精光一閃,頓了頓語氣,那一柄飛劍被他催動,已然是脫手停立在這一名弟子身前不足三丈之處。他冷冷望着這一名弟子,又是道:“你說是與不是!”
“我,我……”這一名迴天峰弟子被吳凡一說,當即望了一眼青柳,有些不確定的支支吾吾起來。
“……哦!”吳凡仰頭一笑,道:“我若是問你,那便是問一千遍你都是說不是了,這也沒有什麼好問的。”
聽得他這一句,衆人皆是有些疑惑,吳凡卻是道:“我問你你便是一直袒護魔族,而你方纔的語氣之中也是透露着對那叛徒的敬仰。不用懷疑了,你便是那魔族安插進我派之中的一大叛徒!也那叛徒同出一氣,妄想毀滅我派幾千年來的根基!”
“你,你……我,我不是!”這名弟子當即便是被吳凡逼得連連後退了些許身形。而吳凡一語之間又是把他轉爲這叛徒,當即便是讓他百口莫辯了起來,更是不知道辯駁什麼了。
“哼!你這等叛徒,留着你遲早是一個大禍害!我現在便要誅殺你,以儆效尤!”吳凡說罷,這一名弟子當即便是臉色蒼白了起來,站立的法劍顫抖了一下,差點跌落了下去,把目光望向青柳,遞過去了祈求之色。
吳凡的法劍橫空停立在那裡,卻是沒有當即便是出劍斬殺這一名弟子,像是想起了什麼,一邊停手一邊道:“……等等,有誰要出來求情的嗎?”
吳凡冷眼掃射全場,被他望過的弟子皆是有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仿若此時誰要是幫這一名弟子求情,便是要落入與魔族同黨的罪名,這場中修爲不濟的修士比比皆是,這若是被化爲那魔族的罪名,毫無疑問,在這吳凡這等逼迫之下,當即便是要身死當場。
那名迴天峰弟子一直望着青柳,眼中不斷懇求,而這吳凡似乎也是等待着青柳“自投羅網”,並不急於出手。
不過,即便是吳凡這般等待,青柳卻是沒有求情。
青柳皺眉望着吳凡,卻是仿若在和吳凡賭着什麼一般。揚或是,青柳冷眼旁觀,也許是他即便是想逃脫這吳凡的攻訐,也在賭這吳凡不敢對同門出手。畢竟,若是判罪下來,那大麴灣下沉思三百年便不是一個好差事。
吳凡見得青柳遲遲不肯出言相勸,這一柄被他催動的法劍卻是不好收回。只見吳凡身上氣勢大漲,他的那一柄被催動橫在空中的法劍當即便是急急朝着一名青年弟子飛掠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叮”的一聲鏗鏘,吳凡的這一柄法劍卻是被打落開去,偏移了些許軌道,落入了空處。由此,這一名青年弟子也是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