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扇

門扉掩映風流,燭光燃過輕紅。

房間裡,簫聲如水默默流淌,“清靜王”執着酒盞細細的品味,半眯着的眼神望着眼前女子。

手指如玉,柔若無骨,青蔥尖細,在洞簫上按捻着,低沉的簫聲流淌,但是他的眼睛,顯然不是在看着那管竹簫,而是那秀美的指尖,眼睛精光裡,彷彿在想着什麼。

他想的是,在翻雲覆雨時,那雙手擁着他的身體,輕柔的撫摸過每一寸肌膚敏感的地方。

這種眼神裡的意味,單解衣只需一眼就能洞悉,那是帶着些許淫邪,很直接的用目光扒她衣服的光芒。

每一次他的眼神從上滑到下,她都覺得那似是一雙手,直接而乾脆的蹂躪她身體的手。

無數次被激起心頭的怒火,卻又無數次被她自己狠狠的壓制下,因爲她清楚,王爺的身邊,還有兩個人。

簫聲忽停,那手指放下手中的簫,卻執起了桌上的壺,她跪坐在王爺的腳邊,悠悠的斟滿酒杯。

手腕,被隻手握住。

她執着杯,頓在空中。

另外一隻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手指摩挲着他的肌膚,褻玩的意味十足,“你知道麼,你是我這麼多年看過最美的女子。”

她脣角淺笑,淡淡的,又失了痕跡。

“也是最特別的女子。”他欣賞着眼前人的姿色,如獲至寶的滿意,“從來沒有人能在我面前還如此淡然,因爲她們知道我的身份,我所能帶來的好處,你卻沒有太多驚喜的神情,一直如此自若。”

“王爺既未曾許過什麼,爲何要喜悅?”她聲音婉轉輕靈,既非討恩寵,亦不是拒千里,就是平靜,水一般的平靜。

“我許你……”王爺的手忽然一攏,單解衣整個人落入他的懷中,手中的酒撒了出來,溼了兩人的衣衫,“我許你今夜之後,與我回王府如何?”

“成爲你養的貓兒麼?”她擡起頭,纖細的身體蜷在他的身上,眼神明麗動人,竟真的如貓兒般。

王爺的手勁重了些,她輕吟出聲,嬌弱的讓人不忍。

“側王妃如何?”“清靜王”的話,讓她不由愣了下,眼神跳了跳。

“我可從來沒許過女子這個地位。”他貼上她的臉頰邊,曖昧的輕擦着她的肌膚,“但是你值得。”

憑心而論,“清靜王”雖算不上年輕英俊,至少是高貴華麗,打扮也精緻整潔,可是當他那帶着微須的下巴擦上她臉頰的時候,單解衣不由自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忽的想起風琅琊那不修邊幅的虯髯刷着臉頰時的感覺,雖然癢麻,卻絕不會噁心。

眼前的男人,讓她有種胃盪漾的抽.搐感。

下意識的縮了下,又猛的想起自己的身份,她微轉了下螓首,靠在王爺的肩頭,更加親暱的貼身中,躲閃了肌膚相觸。

偷眼王爺身側的“仙翁雙客”,依然無動於衷的站在王爺兩旁,她每一次動作,都有四道如刀般的目光劃過,盯緊。

手指慢慢撫上燕隨節領口,“王爺,奴把您的衣衫打溼了,請罪。”

“赦你無罪。”他握上她的柔胰,“你替我換了吧?”

胃部,又是一陣翻涌。

可是即便如此有暗示性的話,她發現王爺身邊的“仙翁雙客”依然沒有離去的跡象,而是冷着一雙老眼看着她。

莫非,他們真的要守着翻雲覆雨?

單解衣不着痕跡的抽回手,望着自己裙襬處的暗溼,“可我的也溼了,是不是也該換了呢?”

悄然退了幾步,她腳下踩着裙邊,一個不留神,那裙襬處撕開,發出清脆的裂帛聲。

索性扯着裙襬處裂開的地方,她揮手撕開,一截雪白的小腿帶着纖細玉足,閃着珠光玉潤的色澤。

“清靜王”眼神中的淫邪之色忽濃,單解衣咬着脣,魅惑一笑。

踢起裙襬,人影旋了起來,紅色的衣裙搖曳了花開的痕跡,盪漾出水波漣漪,層層的上下起伏間,裙襬在小腿大腿處上下翻飛,若隱若現的看到一絲,卻又看不清晰。

手指擦過腰間,束腰紅綢凌空,王爺拈着她拋來的束腰,微微拉拽……

肩頭輕紗滑下,細膩的肩頭,鎖骨的弧度,綻放在王爺的眼底。

她清晰的看到,燕隨節的喉結狠狠的嚥了下,眼中精光閃爍,死死的盯着她起伏呼吸的胸口,手中的紅綢湊上鼻尖,嗅着。

散開了緊緻的束約,她的笑容間多了幾分慵懶,雙臂輕展開,不盈一握的腰肢擺動,小腿微踢了下,裙下大腿妙曼的風情一晃而過。

裙邊,從王爺的指尖擦過,他扯了下。

一串撕裂的聲音裡,她旋轉着,裙襬被撕開,越來越短。

驚呼中,她落在王爺的懷中,那雙手,毫不掩飾他的**,貼上她細膩的後心肌膚,重重的探向胸口的位置,呼吸聲濃重。

雙手摟上燕隨節的頸項,垂墜的長髮將胸前身側所有的風景全部遮擋,她任由王爺將自己抱起,一步步的走向牀榻。

人入榻中,她滾入軟榻裡,伸手一勾,燕隨節腳下不穩,摔進了榻中。

“我可當得起你方纔的許諾?”她仰着臉,一雙眼勾魂攝魄。

“當得。”他的手指觸上她頸間的兜衣繫帶,眼中火焰燃燒,現在的他只想要撕開這最後一層防禦,將這妖靈似的女子盡情的佔有。

“那……”她吐氣如蘭,“您可願意將來的側王妃被他人看盡了身子?”

燕隨節停了下,回首身後的“仙翁雙客”,二老不知何時已上前的數步,就在牀榻不遠處,漫說大致的風景,便是一絲一毫的細節,都不可能逃脫他們的眼底。

以往,這是守護。

這般情形,卻只讓人覺得女子的美□惑了二人,不想錯過半分。

“你們出去。”燕隨節冷然的開口。

“王爺……”“白髯客”不贊同的開口,“我們要貼身守護您的。”

此刻的單解衣,有意無意的動了下腿,裙襬高高撩起,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手指撫上王爺的後心。

這個動作讓兩人下意識的再貼近了一步,就在他們踏前這一步的同時,那雪白的大腿已勾上了燕隨節的腰身,而手指更是沿着脊背的弧度,漸漸朝下,曖昧香豔。

可就是這一步,讓燕隨節更加反感,有種被侵犯領域的不悅。

“出去。”他冷冷的開口,“你們不是武林第一高手麼,難道第一高手在門外就保護不了人?”

“仙翁雙客”對望一眼,垂下手,默然的退出了房間。

她的內息張開,能感應到房外兩人似有若無的呼吸聲,可見他們並未離開,而是真的在門口守護着。

嬌俏的笑聲迴盪在房間裡,玲瓏魅惑,她手指劃過燕隨節的胸前,在對方伸手相擁時猛的往旁邊閃開,在手指堪堪擦着腰身的剎那滾到牀腳邊,吃吃的笑着。

王爺先是一怔,隨後眼中露出捕獵般的神采,再度撲向她。

小小的牀榻間,他每一次伸手,不是撈着她的衣角,就是從肩頭滑過,單解衣在不大的地方艱難的躲閃,呼吸越來越濃重,躲的也越來越艱難。

終於,她一聲假意的低呼,門外的兩人聽到燕隨節一句得意的呼聲,“呵呵,這下抓到了吧?”

一連串的咦咦唔唔聲從喉間發出,帶着男子低沉的喘息,閃入耳內,自動幻化爲□無邊的纏綿之聲。

悉悉索索的小聲音,“仙翁雙客”清楚的聽出,這是衣衫落地的聲音,還有人體重重的撲入牀榻的響動。

兩人臉色平靜,假裝未聞。

房間裡的單解衣,撐着下巴,慢慢拾起地上王爺的衣衫披上肩頭,看着面前扒成白皮豬似的“清靜王”,口中還塞着她剛剛扯下來的腰帶,雙手被她用力的綁在狀態。

“王爺,您喜歡玩這個嗎?”她冷冷的笑着,聲音越發的誘惑。

燕隨節無法回答,只能不住的在牀上翻滾着,想要掙脫。牀板被壓出吱吱嘎嘎的聲響,更似戰況的激烈。

她,故意的。

若是點穴,立即無聲無息,這不符合旖旎抵死的情形;所以她只是塞了王爺的嘴,那種含在喉間的吼聲和掙扎的動靜,才容易迷惑外面的二人。

她的手指在王爺身上慢慢摸索着,從貼身的腰帶間,抽出一柄精緻的小扇,慢慢展開,正是豔麗的芙蓉圖案,再看墜子,一粒小小的玉墜搖晃。

她笑盈盈的將扇子收入懷中,伸手推開了窗子。

窗外的冷風吹入,吹散了房中濃豔的香氣,她攏了攏燕隨節的衣衫,無奈的嘆了口氣,穿窗而出。

這房間裡沒有可以遮體的衣服,她只能將就了。

人在空中,她忽然回身,一縷指風從指間彈出,正中窗邊的花瓶。精細的瓷瓶瞬間炸裂,清脆落地成無數片。

房門,忽開。

“仙翁雙客”衝入房間,剎那看到牀上正綁住的王爺,和大開的窗戶;窗外,女子無雙的容顏上,冷意冰寒,鬼魅雙瞳盯着兩人,哼笑中飄忽遠去。

兩人想也不想,躍窗而出,身法展到極致,追蹤着前方的女子,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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