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我們成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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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下旨,單家家主單解衣娶樓尚書家二子樓傾岄爲夫,禮儀規矩周全,唯一保有的是單家低調的習慣,沒有過於大宴賓客,也沒有在城中風光周遊炫耀自己的地位,在大家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樓公子出閣已成定局,徒留給人無數想象的空間。

樓家一時成了朝中賓客盈門所在,聖旨、正夫入門的禮儀,種種都在顯示單家家主對樓公子的重視,更表明了皇上對單家的寵愛,愛屋及烏,樓無施一時間風頭無兩。

皇上的大昏在緊張的籌備着,可至始至終,都沒有人見過傳說中的皇后人選,倒是皇上每隔三兩日就下道旨意送賞賜,也不見單解意出面謝恩。

越是神秘,越是引人好奇,越是想一探究竟,無論是朝堂還是坊間,被提及最多的名字就是單家,而單家家主單解衣昔日就是江湖中第一風雲人物“紫衣侯”的身份也不脛而走,成了最津津樂道的話題。

此刻,這個傳說中武功高強令江湖風雲變色的女人,正站在家中院落裡,仰首天空初升的朝霞,怔怔的出神。

天氣晴朗,明媚的藍色能讓人整個沉溺其中,金色縷縷延展,像極了鳳冠上墜着的金色流蘇。

風琅琊隔上三兩日就一次封賞,已經讓她不勝其擾,明知道他是故意在和單鳳翩、樓傾岄鬥氣,她索性躲的遠遠,任由他們去了。

男人聰明是好事,她單解衣也不是蠢鈍的主,她喜歡那種心思互通時的相視一笑,彼此瞭然的靈犀。也喜歡鬥心智時互相玩弄小小的心機,爭奪爭奪主動權的快意。但是每個都是精明的人,個個都在耍心眼鬥着,她再機敏也吃不消。

單鳳翩那日在宮廷中的一鬧,樓傾岄大嫁入門,每一樣風琅琊都是報以微笑大度的表情,實則呢?她可不認爲他不會想辦法扳回局面。

身後腳步輕輕地,足以引起她的注意。

回首間,竹林裡現出一道頎長身影,腳步踩在落葉中,沙沙地響,黑色的大氅披在身後,衣衫勾勒出完美的身形,傲然風骨,霜華凝洌。

她揚起了笑容,輕聲喚着他的名字,“霄。”

那腳步看似從容,唯有熟知的人能看懂他步伐間的輕快,停在她的面前。

這裡是單家後山,平日裡少有人來,很是清幽,若不是單解衣躲事,也不會想到上這來,讓她沒想到的是,清晨的山霧還沒散,竟會碰到楚濯霄。

他的手中拎着個精緻的瓶子,掌心中還有幾片青嫩的竹葉,看到她時剎那的意外已經被溫柔取代。

這段時間被風琅琊搞到頭大,又來往於樓府單家,想想竟有好些日子不曾見到他,單解衣忍不住的伸出手,環抱上他的腰,“你怎麼大清早來這?”

熟悉的冷香味入鼻,她忍不住的蹭了蹭,這是曾經狗兒的動作,現在卻也改不了了。

楚濯霄似乎也對她這種嬌憨的姿態十分受用,眼睛眯起,那眼角挑起的弧度煞是動人,“跑來躲清靜了?”

看來,不勝其擾的不止她一個人了,全單家滿門都對風琅琊的行爲頭疼不已。

她無奈地搖搖頭,好奇地搶過他手中的小瓶子,目光劃過他手中青嫩的竹葉後已有所猜測,“你來採竹葉上的露水?”

陽光穿過細密的竹林,打在他的臉上,那肌膚竟也像是透明的,一笑間的芳華,雪山冰裂,無儔世間。

“幫你釀些酒。”他隨手揮落一片竹葉,幾滴晶瑩的水珠落入瓶中。

“你很早就來了?”一枚竹葉不過三兩滴露水,這小半瓶的水最少也要集上一兩個時辰,那他豈不是寅時不到就來了後山?

伸手拂去,他大氅上也附着一層薄薄的水霧,髮梢間也是同樣。

“你喜歡‘忘情’,但是‘忘情’酒性過烈,名字多少也不好,我想釀種清甜的酒給你。”他動作乾淨利索,又是幾枚葉片上的水珠落進瓶中,“又是娶夫,又要立後,總是逃不離酒的,這種酒不需要釀製太久,只要我動作快些就能趕上。”

“你……”心口忽然有些堵,說話也澀澀,“介意嗎?”

她與單鳳翩,那是正式拜堂成親的,傾岄她也給足了樓家面子,風琅琊那不需要她操心,他自會鬧的天下皆知,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有儀式,而楚濯霄默默的跟隨在她身邊,倒更像無名無分的小爺。

他不介意,她也知他不介意,但是她介意。

楚濯霄一直就不是好鬥的人,雖然性格陰鬱孤傲,但爲了她足以做出任何退讓。他的眼中一向沒有世俗禮教,只有這個人,真真切切的她而已。

“霄。”她忽然仰起頭,“我們去個地方好不好?”

“哪?”他有些錯愕不解。

“立後大典還有三個月,我不想呆在家中,你會陪我的吧?”她拉着他的袖子搖着,口氣中很有幾分撒嬌的味道。

這一招對付楚濯霄屢試不爽,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摟上她的腰,身形如鵬鳥展翅,朝着山下掠去。

她沒有問過他,她只是緊了緊抱着他腰身的手,給他一個完美無瑕的笑容。

似乎是被單家籌備婚禮的事情憋悶壞了,一入街市,單解衣像是迴歸到林間的鳥兒,不停的在各個攤子間遊走着。那如魚得水的歡快,即便是楚濯霄也有些跟不上她的腳步,往往是才找到她的身影,轉眼又不見了蹤跡,當他好不容易在人羣中找到了紫色的麗影時,她的手中已經是滿滿的一個大包裹。

他想要接過包裹,卻被她搖搖頭距離,雙手環抱着,很是神秘。

一路歡快的遊玩,楚濯霄沒有問過她想去哪,隨單解衣的性子放任着,即便在鬧市中尋找了大半個時辰才找到她,他也不會有半句苛責,而是緊緊地擁着她,雖然他心中明白,這都是她在故意調皮搗蛋。

這一次他尋到她的時候,她正站在街頭賣字老者的身後,欣賞着老者在紙上飛快的寫着,而她放下幾枚銅錢,在他還不及看清的時候將紅色的信箋放入了懷中。

他不問,是因爲他愛她,所以縱容她,但不代表他不會在其他方面輕饒她。

夜深人靜的客棧裡,略微一點點聲響都會驚醒人,牀榻上的女子咬着脣,在男子狠狠送入體內時隱忍着,只是喘息聲已透出了些許低吟。

那雙水濛濛的眼瞳可憐地望着身上的男子,討好求饒的神情裡,卻是伸手將他攬住,修長的腿繞上他的腰身,纏的更緊。

“解衣。”他呢喃着她的名字,汗水滴落她如玉的胸膛,隨着她的呼吸聲將自己深埋。

“霄……”她的喉嚨間擠出破碎的音,在他霸道的動作裡顫抖了語調,只能攀着他的身體,在他不住的輕吻中迎合着,髮絲在搖擺中甩動,飛舞着旖旎的痕跡。

“今天,你藏了什麼?”他魅惑低沉的嗓音在耳邊流淌,威脅的意味十足,在這樣的情勢下,任何武功內力都是多餘,如此緊貼的身體,他居高臨下的姿態,足以讓他掌控全局。

這就是楚濯霄內斂的聰明之處,他不喜歡多問,不代表看不懂,適當的時候出手才能掌控全局。

不過這種陰險的行爲,就不知道學自誰的手中。

“能不能不說?”她艱難的喘息着,眼眸水色空朦,楚濯霄的目光霍霍如火,這纔是讓人最心動的。

“那……”邪氣的笑容伴隨着他本身陰沉的氣質,散發着勾魂的魅力,一寸寸的俯下,以脣膜拜她的肌膚。

脣上手上動作越激烈,身體卻越平靜,明明還深埋在她體內,他偏偏不動,只負責放火,不負責消火。

顯然,她明白了他的意圖,想要躲閃,可身體才動,彼此貼合的部位更加的敏感,那火焰燃點的更加炙熱。

他的呼吸也愈發的濃烈,卻強硬的忍住,“解衣,你真的不打算說真話?你一路朝着‘望雲峰’而來,是不是在算計什麼?”

她湊向他,紅脣索吻,“求饒了,明天、明天你就知道了。”

“不行。”他很堅定地搖頭。

月光流水,映照雙影,她輕輕貼上楚濯霄的脣,“我喜歡‘望雲峰’山腳下的溪澗,你曾經帶我去垂釣戲水的地方,我曾想,就在那溪水邊修一個竹屋,以竹節引山泉,夜半時分睡在你的膝上,享受着‘林海聽濤’的愜意。”

那緊擁着她的手忽然僵了下,他的聲音啞然,“謝謝。”

“那就請霄……”親吻漸濃,她不準的親吻他的脣角,“用身體表達吧。”

清晨的山中,鳥兒鳴叫地歡樂,一聲聲婉轉輕啼,偶有大膽的繞着兩人身邊徘徊,毛茸茸的腦袋從樹枝間探出來,好奇的望着兩個人。

楚濯霄伸出手,一把小米攤在手中,輕輕撒在地上,鳥兒叫聲更歡快了,卻警惕不前。楚濯霄牽着單解衣的手,笑着放輕了腳步,慢慢退後。

“你什麼時候藏着的?”她很是好奇,湊在他的耳邊。

楚濯霄愛鳥,這是早就看過的,而且她知道他也惹鳥兒的喜歡,果然不多時的功夫,那些鳥兒撲上地,在小米堆裡啄着,更多大膽的開始蹦蹦跳跳朝着他們而來,在他們腳下嘰嘰喳喳鬧騰,伸出長長的喙,啄着他們衣裙的下襬,好不可愛。

他無聲的笑笑,“習慣了,順手抓了兩把。”

她知道,他一向人前孤傲,要照顧漓,要支撐“清風暖日閣”,要將仇恨埋在心中,所以往日的他也就只能將唯一的溫柔給了這些可愛的鳥兒。

“你很喜歡餵食。”她笑的壞,意有所指。

楚濯霄渾然不介意她的調侃,只是揹着身上的小包袱,那裡面有他今日趕早做出來的各種糕餅。

兩個人說說笑笑,耳邊潺潺的溪水聲傳來,空氣裡都透着幾分清涼的感覺。轉過一片樹林,水清冽流着,岸邊一座小小的竹屋。

“到了呢。”單解衣側首身邊的他,率先向前走去。這裡不僅有一間這樣的竹屋,竹屋前還有一座墳。

“你怎麼知道的?”這間竹屋,這座墳,楚濯霄都沒有和她說過。

單解衣在墳前蹲下,手指飛快的清理着雜草,“那日你跟我走之前來過這裡,雖然你沒有對我說,但是我怎麼會不知道。這裡怕是葬着他們四位吧?”

楚濯霄蹲在她的身邊,與她一起清理着雜草,兩人的手指無意的觸碰着,他忽然握住了單解衣的手,“你說,我這個決定有沒有錯?”

他們四個人之間的糾纏,身爲人子,他應該順父母的心意,可若順了楚雪楊的遺願,就違背了許風初的想法,他這個做法,摻雜了多少無奈。

“當然沒有。”她回望着他的眼,“至少許盟主可以始終看着文大俠,你母親也終於能夠守着你父親,而‘琴劍雙絕’想也是不願意與你母親分開的。”

在地上慎重的插香燭,單解衣與楚濯霄跪在墳前,她鄭重的聲音飄蕩開,“楚聖女、許盟主,今日我當着你們二位的面,向楚濯霄正式提親。單解意按照古禮,合了八字,寫了名貼,請二位過目。”

那張紅色的信箋從她懷中掏出,仔仔細細的寫了兩個人的名字,合了生辰八字,最底下還有還有批註:天作之合,姻緣美滿。

她將紙放在燭火上,火舌舔上信箋,單解衣的聲音未停,“文前輩,昔日你贈蝴蝶劍穗,如今蝴蝶雙飛,解衣謝您。白前輩,解衣也謝您對霄的指教,會以同樣的心守護楚濯霄,守護‘佘翎族’後人。”

平靜的山林間,一陣風吹來,將那信箋吹起,飄飄蕩蕩的飛入空中。

“這就是你瞞我的事?”楚濯霄表情古怪,有些不自在,但顯然是開心的。

她目送着,直到視線中只剩下青青的山林,才收回視線,“這只是其中之一。”

“之一?”

楚濯霄很是意外,她一路上的鬼鬼祟祟,難道不就是爲了在他父母面前求親,讓他開心嗎?

爲他特意奔走這一趟,能夠兩個人依偎這幾日,他已是無比滿足了。

“嗯。”她始終不離身的那個包袱裡挖出一個小小的包包終於伸到了楚濯霄的面前,眼中是快樂的光芒,“看看?”

疑惑中的楚濯霄慢慢解開包袱,紅色的衣衫疊放整齊,衣衫上墜着金絲銀片,從帽子到衣衫,都是標準的“佘翎族”男子成親的裝束,那一層層的金銀片,交碰着好聽的唰唰聲,可見製作之精湛。

她,早就着人做了嗎?那幾次失蹤就是爲了和單家的人聯絡取衣,所以才故意隱瞞着他?

那衣衫擦過手掌,很是精緻柔軟。他怔怔的盯着手中的衣衫,恍惚間身邊的紫衣女子已不見了蹤跡。

“霄……”竹屋的掩映下,一張明媚的俏臉揚着笑容,額飾物上銀色的墜蘇嘩啦啦的響着,搖曳間讓那美麗的容顏更加生動。

脫去了一貫的紫衣,此刻她的身上也是同樣衣襖長裙,彩色連接的裙片直落腳邊,顯得那身材更加的高挑纖美,柳腰間銀色的腰飾,隨着她擺動的姿態整齊的跳躍飛舞着,彷彿天邊落下的精靈。

她撲向他,在他伸手間忽然扭了下腰,躲閃開,飾物觸碰發出清脆的響動,“我記得‘佘翎族’嫁娶的規矩,是要新娘繞着新郎起舞,而新郎要唱歌?霄,是不是?”

是不是他沒回答,倒是那俊容上漸漸飄起了紅暈,“這個……我不會。”

樣子,很是尷尬。

“霄不會唱歌嗎?”

他捧着手中新郎的衣飾,很是小心翼翼,目光追隨着身邊蝴蝶般的女子,脣輕顫着。

“其實,我也不會跳舞,你將就看我扭扭吧。”她繞在他的身邊,旋着。這個時候舞蹈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心意。

她拉起他的手,爲他解下那黑色大氅,將豔麗而精緻的新郎衣衫披上他的肩頭,此刻的楚濯霄,已是手足無措。

“我,我不知道。”半晌半晌,才憋出一句話。

“按照‘佘翎族’的規矩,這代表着夫妻之後的生活都充滿歌舞歡樂,這可是受到天神庇佑的喲,難道霄不想讓我們將來受到天神庇佑?”她抿着脣,揚起甜美的笑意。

“唱……”他囁嚅着,臉上紅色佈滿。

“白雲悠悠天藍藍,山下的妹妹朝哥來,妹妹可曾聽歌兒,哥採花兒給妹戴。”憋了半晌,他總算開口了,清朗朗的聲音有些不確定的顫,臉垂的低低的,甚至不敢看她的眼。

“這個……”他艱難的開口,“小時候孃親教過我,不過後來她就不唱了,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這樣的。”

“肯定是啊。”她拉着楚濯霄在墳前跪下,兩個人重重的叩首,“今日我與霄成親,拜高堂,我堅信,我與霄的感情一生不會變,必將恩愛白首。”

楚濯霄的手,緊了緊,彷彿是種無聲的誓言,附和着她的話,“不會再有‘佘翎族’的詛咒,不會再有夫妻的分離,不會再有偏激行事,我們一定會永遠在一起。”

那燭光簇簇地跳動,即便是白日,也能看清楚光芒的炙熱。

“解衣喜歡這裡,若他日有了孩子,我們再回來看看他們好不好?”

“當然好。”

十指相扣,她聽到他沉穩的嗓音流淌,“執手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這十個字,在她聽來,比任何話語都動聽。

一聲歡呼,她撲上他的肩頭,“‘佘翎族’的規矩,新娘可是要新郎背進洞房的。”

“好,好,好。”對於她的提議,他除了點頭,沒有任何意見。

“哎呀。”她忽然叫出聲,“沒有酒啊,成親怎麼能沒有酒啊……”

“就是,就是。”不知道從哪冒出更大的豪爽聲,“成親怎麼能沒有證婚人啊。”

“還有,還有。”草叢裡擡起一張臉,“成親怎麼能沒有賓客。”

“當然,當然。”一個接一個的腦袋從遠處冒了出來,“成親怎麼能沒有我們……”

楚濯霄的臉寫滿驚愕,再想要板起來已經來不及,何敢哈哈笑着,“盟主,您成親怎麼能小氣的不請我們喝一杯?”

甄東流忙不迭的點頭,“我們的盟主成親啊,怎麼能這麼小氣?”

“誰讓你們來的?”只可惜盟主的威嚴因爲背上揹着的女人,早沒了氣勢。

“霄啊。”單解衣的手指撓着他的肩頭,“成親沒酒可不行的,我們回‘望雲峰’吧?”

“盟主。”何敢笑嘻嘻的湊上臉,在他們連哄帶勸之下,楚濯霄揹着他的新任娘子,無奈的回了“望雲峰”。

一上山頭,滿眼的紅色訴說着盛大的佈置,楚濯霄再次驚訝了。

“都是你佈置的?”他偏着臉,望着那緊貼在身上的紅顏,兩人的面頰廝蹭着。

“本來呢,是有洞房花燭夜的,但是你昨夜很過分,所以……”她忽然跳下他的背,大笑着,“盟主今日成親,千萬要灌醉他喲,他剛剛說,你們聽到了他唱歌,今日暫且放過,明日再秋後算賬。”

在一羣人簇擁撲上楚濯霄的同時,她大笑着,飛奔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說了要補上,所以今天多發點字,可惜頭疼,腦子有點不好使,大家將就下吧,我估計明天差不多就該大結局了,至於漓或者是鳳翩的故事,我放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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