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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肌肉在她牙齒用力的剎那下意識的緊繃,不過才短短的一剎那,他就鬆了力道,由她尖利的牙齒咬着他,甚至還低聲溫柔的哄着,“咬吧,咬吧,你喜歡咬下一塊肉都行。.”
心頭的怒意想要發泄,被他們兩個算計的憤憤想要發泄,單解衣如孩子般的壞心,狠狠咬着他。
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氣瀰漫着,一場戰鬥後,他的心跳穩健有力,在靜謐貼合的時候分外清晰。
他抱着她,一步步的走向房間,單鳳翩那紅色的魅影,悄然不見了蹤跡。
“能夠在單鳳翩手中討到這麼多好處的人,只怕也唯有你了。”她哼了哼,“我從來沒看過誰能威脅單鳳翩,誰能這樣站着和他討價還價的。”
“我說了,因爲他欠我的。他不能換帝王,又不能抗旨所以唯有答應我的條件。”風琅琊同樣牽了牽脣角,“不過在這種劣勢下還能護牢自己的地位,也只能單鳳翩做到了。”
“是嗎?”她堵着氣,看着他肩頭清晰的牙印,忍不住的又是一口。
“真的咬掉了。”他似真似假的叫嚷,呵呵笑着,“你到現在難道不心疼他看着我抱你離開嗎,你難道不憐惜他爲了大義捨得讓最心愛的人下嫁嗎,你明明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卻還是會覺得愧疚了單鳳翩。”
是啊,即便得到好處的人是她,能夠和風琅琊在一起,她還是覺得自己虧欠了單鳳翩一樣,從最初的兩人相守,到後來的多人陪伴,從他出面替自己勸回傾岄,到現在默許她出嫁,就連她都無顏以對單鳳翩了,他依然沒有一句怨言。
覺得虧欠了,就會想辦法彌補,她對傾岄是如此,只怕也會對鳳翩如此,欠的太多,就會放低了姿態予取予求。
“在他做出不改朝換代這個決定的時候,他已經有了這個算計;否則他怎麼會讓你先出現在我面前?”
這麼想,單解衣似乎明白了不少;沒錯,以單鳳翩的精明,怎麼會不想到風琅琊的聖旨,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會衝動的來阻止,出現的太是時機,有時候往往就不是巧合了。
“他來,討價還價的贏家是他,將你推給我三個月,總好過我真的下聖旨日夜在身邊,還換了你一年中九個月的輕鬆自在。”風琅琊再度一聲嘆息,“真正的輸家是我,爲了三個月能與你相伴,甘心情願坐皇位十年。”
“十年後,你就可以寄情山林了。”她的手勾着他的頸項,眼中威脅感十足,“你真的很虧嗎?到時候你說不定巡視邊境,或者遍訪民間,我身爲單家家主,必然要護衛在側。不過,我不認爲單鳳翩不會算計你。”
他笑的詭異,她眼神清明,彼此心知肚明不是嗎?
就在這相視間,他忽然低下頭湊上她的耳邊,聲音輕柔細細,“在這個時候,我們能不能不再提他?”
不等她說什麼,那炙熱的脣咬上她的頸項,不是她咬他那種狠狠的力量,而是溫存纏綿的吮吸,溼熱的舌尖調皮的挑過她的肌膚,笑着離開。
風拂過,涼涼的,這一個吻讓她的肌膚上泛起了一粒粒雞皮疙瘩。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我是不是要打過一架爬上的牀才特別的爽,現在我架打完了,請問能上你的牀了嗎?”
她看到他眼瞳中隱隱的火焰,嬌俏的笑着,“我長途而來,能否先洗浴下?”
“要伺候嗎?”他笑容淺淺,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瞬息間就明白了過來,猶記得她那次爲“仙翁雙客”所傷,他和自己旖旎的療傷過程,之後她不能動彈,吃喝拉撒都是他伺候的,那時候的他,幾乎把她全身上下都撫摸了個遍。
“我說不要,你會答應嗎?”她任他抱着,看到浴池裡水汽嫋嫋,暖暖的升騰着熱氣,屋頂上鑲嵌着的珍珠散發着乳白色的光澤,打在水汽中,更顯朦朧。
“不答應。”他回答乾脆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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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沉入水中,載浮載沉的暖暖水波拍打上身體,她輕喟一聲,露出了愜意的神情。
身後水波一動,他人已經靠在了她的身後,雙手在水下撫上了她的腰身,染着灰土的月白長衫落在一旁,結實的雙臂環繞着她。
他的肌肉很緊實,蘊藏着強大的力量,從身後這麼環抱着,倒顯得她分外嬌小了。
他微用力,將她轉向自己,“請問大人要如何伺候?”
那無賴的笑容,隨性的姿態,調戲的語調,很容易讓單解衣的思緒隨同他一起回到兩人初見面的那一刻。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在‘常贏賭坊’。”她的手指點上他的胸膛,隨着胸線一點點的滑下,聲音嬌膩膩的,“風爺……今晚還來嗎?”
這話,是當年撲在他懷中覬覦他美色的女子誘惑的話語,單解衣無論是表情還是聲音,都學了個十足十。
風琅琊愣了下,忽然了悟,大咧咧的目光欣賞着眼前的美景,“我是想啊,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全身上□無長物,沒錢給你渡夜資。”
單解衣貼上他的胸膛,掌心在他胸膛上游移着,“大不了,我不收你錢就是了。”
大家互相逗弄着,在話語中重疊着那時的記憶,數年過去了,一切竟然如此的清晰。也不知是不是那一眼間,所有的命運就此落下了彼此交纏的種子。
“那我豈不是成了賣黃瓜的了?”他低聲笑着,沉厚的嗓音震動着胸膛,她的手掌心也隨着胸膛的震動而跳動着。
“你剛纔不是說身無長物嗎?”她的目光斜斜朝下,遙指着隱藏在水波下的某個部位,口氣戲謔。
“果然不打你不行了。”他手掌擡起,可惜有人比他更快,在那極度打擊人自尊的話出口後,單解衣手掌拍上池水,一片水霧瀰漫裡,她趁機閃開了他的桎梏範圍,魚兒般的躲向偌大池水的另一邊。
他的手擋在眼前,待那水波落定後,發現懷中的人早已躲在遠遠的地方,吃吃的笑着,那雙眼裡的明媚,誘惑已極。
她長長的髮絲沾滿了水汽貼在胸前,白皙肌膚下的春光被遮掩,卻多了幾分讓人窺探的,更因爲那黑色的遮掩下,她纖細的身體上隱隱透着的風情。
那眼中,挑釁般的睨着他,輕輕撩起一縷髮絲,那高聳的弧度驚豔在他的眼底。
這是勾引,毫不遮掩的勾引。
她微啓着脣,粉色的舌尖輕輕劃過脣瓣間,目光似幻迷離,修長手臂擡起間,晶瑩的水珠一粒粒的落下,在珍珠的光芒下散發着七彩的顏色。
風琅琊人影入水,如劍魚般衝向她。單解衣笑着,人影帶出一波水珠淋漓,撲向池邊,風琅琊的月白長袍正落在那。
她快,一波水光更快,嘩啦聲中,池邊的地面被打溼,連帶那件月白的長衫也徹底溼透,失去了利用價值。
她無奈沉回水中,不出意外的,他的人已到身旁,將她困在池壁和自己的臂彎中,英俊的面容垂下,氣息炙熱撫弄在她的臉頰,“我該怎麼教訓你呢?”
他的手,順着她纖細的腰身漸漸相下,在她輕喘倒抽氣的聲音中,捏上了她渾圓的挺翹,揉捏着。
她攀着他的頸項,喘息忽然快了,一句低低的呻吟裡,他狠狠的吮上她的脣瓣。
水波的浮力,讓他輕易地將她的長腿環在自己腰間,炙熱相抵,威脅感十足的話流瀉而出,“我真的身無長物嗎?”
她擺着腰,猶如一尾水中的美人魚,不甘心被鉗制着,而這動作在□的肌膚廝磨下,風琅琊的呼吸也越發的濃烈起來。
舌尖交纏着,清晰的吮吻聲是最佳的催情藥,他掠奪着她口中清甜的味道,恨不能榨乾她脣瓣上所有的柔嫩,靈活的蛇竄在她的齒縫裡,一如他在戰場上的風格,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水下的大掌,撫摸着她柔滑的肌膚,是多年的盼想,是壓抑了太久之後的釋放,他一直恪守着知己這個身份,只因爲她不曾迴應。
他不想她爲難,他不想勉強她,所以一直謹守着知己好友的身份,直到那一天,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擔憂牽掛。
她在擔憂自己是否能夠平安歸來,她在分別三年後牽掛他是否安好,那時候的他,心頭篤定了一個信念,所以他將鳳凰錦送給了她,代表了他勢在必得的心。
就在昨天晚上,他甚至還擔心,自己這個瘋狂的決定會不會惹來她的不滿,可她說了,願意爲他的妻。
她的雙腿纏繞在他的腰間,他的雙手遊移在她最隱秘的部位,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和吮吻,早已是情動。
“衣衫沒了,就這麼出去,會不會被人看到?”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她啞然着嗓子,只覺得脣瓣都麻麻的。
“剛纔打成那樣都沒人來,我早就交代過了,沒我的命令不會有人進來的。”他笑望着她酡紅的臉,眼中滿滿溫柔,“除非有刺客大膽的從他們面前溜達過。”
話到這,他忽然臉上變的顏色,因爲他們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了不尋常的響動,這響動從遠而近,越來越響,而且非常急促。
“護駕啊,有刺客啊……”
“快快,皇上一個人在寢殿……”
“看看,那刺客衝進寢殿了。”
“快衝進去,不然皇上危險!!!”
“轟隆!”
“嘩啦!”
風琅琊想要抓上水池畔的衣衫,卻發現衣衫已經在他自己的動作裡溼透,失去了遮擋的作用。
紅衣翩躚,在掠過池畔時,留下一聲輕笑。
身後,數十名護衛衝進浴池,紅衣刺客不見了影子,只有他們俊美的帝王張開雙臂擋着什麼,一張美豔無雙的女子面容半遮半掩在皇上的肩頭,雪白的雙臂纏繞在皇上的頸項上,晃動的水波,迷濛的場景,依稀能看到水下修長的大腿還纏在君王的腰間。
這一夜,皇宮中傳出兩聲君王暴怒之吼。
“滾!!!”
“單鳳翩,老子和你沒完!!!”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想要肉菜是嗎?該不該寫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