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吹過,陸離的神情一愣,看着周圍有些吵吵鬧鬧的人羣,記憶涌上心頭,令他反應過來,看來這些天悶熱的天氣,令自己都有些反應遲鈍了。
“光怪,教廷裁判所的人快來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個城市吧,要不然等他們到了,我們想走就不可能了。”陸離旁邊一個褐色頭髮的青年男子說道,他的面目十分的英俊,在所有人類之中絕對是頂尖的級別。
陸離打量着周圍的一切,周圍的幾十個人,除了少數幾個,基本都是俊男美女,每一個人的顏值都是人類的巔峰,但是現在所有人的臉上都帶着惶惶不安。
他們聚集在這裡的人都是有着怪物血統的混血者,大部分混血者都會隨着年齡的轉變,變成那種怪物,而在之前,爲了保持繁衍,這些混血的相貌顏值都會處於人類的巔峰,甚至超過人類應有的顏值,來用以吸引異性。
陸離是一種陰影生物的混血,隨着時間的推移,他也會逐漸向着陰影生物轉變,變成一團無性別的影子生物,但是在這之前,他還是一個顏值處於巔峰的成年男子。
而陸離身邊的這個褐色頭髮的男子,是陸離的一個朋友,名爲亞瑟,身爲血族混血的他,原本一直保持着的優雅,現在也有些變得無影無蹤,他足以令城中貴婦們瘋狂的俊俏臉上,也帶着深深的惶恐。
陸離當然知道這些混血異類爲什麼會是現在的樣子,教廷的異端裁判所就要派人到這個城市來了,他們那獵犬一般的鼻子,會將他們這些隱藏在人類社會的異類全部找出來,推上火刑架。
事情是起因是一個大貴族的繼承人,在路過這個城市時,被一個女妖混血所吸引,差不多被吸成骨頭架子時,意外的跑了出去,單單是如此還不是什麼問題,問題是在這期間那個女妖混血還在召集了一些異類進行了一場深度交流會。
在那個貴族繼承人逃跑之後,這個城市有着大量混血的情報就泄露了出去,不可避免的,教廷派出了他們的利刃,異端裁判所,用來清理這座他們認爲已經污穢的城市。
所以他們聚集起來,商量着逃跑的事宜,只是他們心中也清楚,能逃走的寥寥無幾,異端裁判所的名號不是吹出來的,就算他們現在逃離,也大多會被追上,進行所謂的審判。
更何況,這裡有着許多人不想逃跑,有些人在這裡生活的好好的,部分混血的蛻變期比較晚,甚至可能到死都不一定蛻變,他們已經融入了這個人類的社會,在這裡成家立業,他們唯一的錯誤就是身上有着怪物的血液。
就比如亞瑟,他身爲城市中有名的小白臉,是許多貴婦的面首,整天遊離於這個貴婦,那個小姐之間,活得那叫一個瀟灑自在,而現在卻要像是一個亡命之徒一般的逃離,自然是不願意的。
陸離也是不太願意離開,他是陰影生物的混血,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比較害怕陽光,但是在他找到一個酒館的工作,晚上動作,白天睡覺後,自然不說什麼問題。
不像亞瑟還有經常吸血,也不想那邊的那個食屍鬼需要進食屍體,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不離開,留在城市之中,那麼等待他們的必定是死亡,而逃離,還有着那麼一絲生機。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的負面情緒積累,恐懼令他們急於發泄,衝突也就不可避免了,一個妖豔的女人被一個粗壯的男子抓住,然後將其摔倒在地上。
“格麗斯,你個賤人,要不是你放走了那個小白臉,我們用得着逃跑麼?”壯漢惡狠狠的罵道,他就是人羣之中少數顏值處於低谷的人之一,一身濃密的黑色體毛,臉上全是橫肉,是那種光看面相就覺得他是壞人的那種。
只是隨後他卻捂着眼睛哭了起來:“我女兒才三歲啊,要不是你,她用得着和我一起逃跑麼?”
聚集在這裡的異類,有一些是那種不太惹事的,他們享受着人類平靜的生活,除了少數因爲種族癖好,幹過一些算是邪惡的事情外,除去血脈,他們和普通人無異。
但是教廷的異端裁判所可不會因爲你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就不把你推上火刑架的,在他們眼裡,任何有着不潔之血的異類,全部要燒死,尤其是那些成雙成對的,因爲那代表會有新的異類出生。
所以就算是小孩,甚至是剛出生的嬰兒,只要有着異類的血脈,遇到裁判所的唯一下場,就算被燒死。
而倒在地上,造成這一切的源頭,**女妖的混血格麗斯,自然是所有人怨恨的對象,而她現在也不甘示弱,就算倒在地上,但還是在罵罵咧咧。
“爽的時候就知道爽,爽完之後就把一切推到我的身上了。”格麗斯看着周圍的一些人,有一些她或許需要愧疚,但是面對有些人,她卻完全不懼。
她不停的指着着人羣中的一些人說道:“當時開交流會的時候,你們沒來麼?我記得你道格拉斯,你還和我搶過那個小白臉的使用權,還有你凱爾,我不是提議早點搞死那個人麼,你卻說活着的更加帶感,現在怎麼不說了。”
“還有你……好吧沒你的事。”格麗斯指着那個多毛壯漢,然後有些愧疚的撇了撇嘴說道:“是,這裡面我確實是有問題,是我招惹的那個貴族小白臉,但這也是我的種族原因。”
“但是也不能全部怪罪在我的身上啊,許多人都有着份的。”格麗斯還打算說些什麼,就聽到一個穿着得體的中年人咳嗽了兩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們現在的事情是怎麼逃跑,現在不是追究誰的責任這一件事情。”這個中年男子克里本身是有着爵位的貴族,要是一般的小搜查,裁判所顧忌貴族的身份,一般是不會搜查貴族區的,但是這次大搜查估計是躲不過去了,可以說他纔是這次事件的最大損失者。
“逃跑路線,逃跑的目的地,逃跑的時間,以及逃跑的方式。”克里目光環視着所有的人,頗爲嚴肅的說道:“我們要有詳細的逃跑計劃,這樣,才能儘可能的逃離裁判所的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