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姬見 林沫安然無恙,好像沒有什麼不妥,這才放下心來,不滿的嘟嘴道:“我纔沒哭,剛纔問你話呢,你卻不理我,還魂不守舍的樣子,害得我擔心不已!”
“呃!不好意思啊姬兒,爲兄剛纔在想那個大漢的武功,所以有點失神了!” 林沫解釋道。
“林大哥,你剛纔中了那老巫婆的毒霧,會不會有事啊?”葉冰姬擔憂道。
林沫暗中運氣查探了一番,發現體內脈象正常,經脈也無閉塞之感,一個大小週天循環下來,暢通無阻,不僅神清氣爽,而且那九陰真氣還深厚了一分!
“放心吧姬兒,我沒事,那吸入體內的毒霧好像被內力化解了,感覺內力還深厚了呢!” 林沫微笑道。
“真的?這麼神奇,難道你的陰寒真氣還可以化解毒霧爲內力不成?”葉冰姬滿臉好奇道。
林沫搖了搖頭,鬱悶道:“我也不清楚,反正沒有中毒!”
葉冰姬圍着 林沫查看了一番,滿意道:“嗯,好像是沒有問題,林大哥,你說那個大漢是誰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人的武功很高,比那韋千里還要厲害很多,不知他是哪個大高手!”
《九陰九陽》 第037章 分道揚鑣
“林大哥,你不是對那些大高手都很清楚嗎?”
“從虛靖天師的描敘武學套路中來看,倒有兩人和那大漢比較相似……” 林沫沉吟道。
葉冰姬追問道:“哪兩個啊?”
“明教教主方臘和姑蘇燕子塢的慕容龍城!而且還有些像逍遙派的劍法,就是不知道是哪個!”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沿着獅子縣城的方向而去,回到黃府不久,朝廷的聖旨也緊隨而至,因爲 林沫刊印《萬壽道藏》有功,任命 林沫爲四川巴州的通江尉,即時前往接任!
林沫的父親在四川巴州一帶設了十幾家珠寶分號,此次 林沫能在巴州擔任通江尉,確實讓黃付清開心不已,從此自己就不用去*心巴州一帶的生意了,讓 林沫接任通江尉的同時,還可以做那十幾家珠寶分號的東主。
當 林沫和葉冰姬,興高采烈啓程前往四川巴州,騎馬再次路過武夷山時,迎面剛好馳來了一輛豪華馬車!
原本和 林沫嬉笑打鬧的葉冰姬,見到這輛馬車後臉色劇變,還沒等馬車馳進前來,葉冰姬就拍馬迎接而去,隨後見她和馬伕交談了很久後,她才失魂落魄的走向 林沫而來。
林沫望了遠處的馬車一眼,然後看着葉冰姬,見她滿臉落寞之色,而且還猶豫不決的樣子,彷彿有話要說,可是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姬兒,那馬車是從你家裡來的嗎?” 林沫先行問道。
葉冰姬幽怨的望了 林沫一眼,泫然欲泣的應了一聲:“嗯!”
“是伯父和伯母要你回去嗎?” 林沫沮喪的問道。
“嗯,林大哥,我爹爹他……”葉冰姬說到這裡眼淚就流了下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 林沫心中一疼,連忙追問道:“姬兒,你先別哭,你爹爹怎麼了?”
“爹爹和人比武,被一個叫一字慧劍門的高手打傷了!”葉冰姬抽泣道。
林沫眼中精光一閃,輕輕擦拭葉冰姬面頰上的淚水,緩緩問道:“那一字慧劍門的高手叫什麼名字?”
葉冰姬靠在 林沫懷裡,恨聲道:“那高手叫桌一劍,原本他的門派是在福建建陽的,可那桌一劍聽說明年的河朔武林大會,得勝者可以獲得一把神兵利器,他就把門派搬到代州城去,還揚言要打敗代州城裡的高手,還不知羞恥的自封天下第一劍……”
林沫聽完後,就冷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去代州城會一會這個天下第一劍!”
“林大哥,那怎麼行,你還要去四川巴州接任通江尉呢!要是錯過接任日期會被殺頭的!”葉冰姬馬上阻止道。
林沫想了一下,覺得葉冰姬所言有理,自己要是孓然一身倒不稀罕這個官職,可家中雙親卻認爲這是光宗耀祖的前景,自然不會允許自己亂來,自己要是意氣行事,說不定還會爲府上帶來滅門之災。
“林大哥,不如你先行前往巴州接任通江尉,等你處理好手中的職務後,再去代州城找我好嗎?”葉冰姬擡首望着 林沫,輕聲說道。
“姬兒,可是……我們先一起去
巴州,然後一起回代州城,不是更好嗎?”
葉冰姬搖了搖頭,滿是歉意的說道:“林大哥,其實我很想和你一起去巴州,可是我爹爹現在受了傷,我很是擔心啊,不知爹爹和孃親現在怎麼樣了?”
林沫心中很捨不得和葉冰姬分別,但又不能因爲自己的私心,而讓葉冰姬背上不孝的名聲,只好定下了明年的代州城見面會期,然後依依不捨的和葉冰姬分道揚鑣,孤身一人前往四川巴州接任通江尉!
巴州歷史悠久,巴人部族素以英勇善戰,能歌善舞而著稱,地處四川東北部,是四川與陝西的交界地區,往西上成都,朝北到西安,向南去重慶,是四川境內較爲繁華的地區,正因爲如此,巴州一帶成爲了富商巨賈的挖金地!
年三十,每家每戶都結燈掛彩,到處都喜氣洋洋,而那田貝江岸的碼頭上,今天黎明前,便來了一羣衣履華貴、氣派非凡的生意人,望去都像似商號的大股東!
附近一些好奇者難免探聽這些人是誰,爲什麼大年過節一大早就聚集在碼頭上。
經過一陣旁敲側聽後,才知道這些富商巨賈都是黃氏珠寶各分號的大掌櫃,他們此次聚集在碼頭上,竟然是爲了迎接他們的少東家。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風平浪靜的江面上,緩緩駛來一艘雙桅大輪船,不僅油漆全新發亮,而且還佈置得金碧輝煌,船頭上的大燈籠上寫着兩個金光閃閃的“黃氏”金字。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對着身上的衣服一番拉扯,然後極其恭敬地站在碼頭上等着少東家駕臨。
輪船上的船伕,平穩而迅速地將船靠了岸,然後搭上跳板,船艙的門簾一掀,走出兩個人來。
其中一位是個年約六十的瘦小老者,大家都認得是巴州所有黃氏分號的大管家。
另一位是個弱冠之齡的年青人,一身白衣如雪,劍眉星目,面貌倒是平凡無奇,但身上的氣質卻是不凡。
衆人都知道那年輕人就是黃氏珠寶號的少東家,圍觀的人開始都在岸邊議論紛紛。
這青年人正是接任了通江尉後的 林沫,他來到巴州已經半月有餘,他在瞭解了通江尉的職務後,以最快的速度交接了官印,然後把所有無關緊要的事情,扔給屬下官員去做,接着就前來了解珠寶商行的光景,然後拍拍屁股就準備前往代州城!
林沫滿臉微笑的上了岸,和那些旗下的富商巨賈一番寒暄後,便坐上了一輛早已準備好了的馬車,向城裡駛去。
林沫在每個珠寶號都逛了一圈,又呆了幾天時間,然後才啓程前往代州城!
這天下午, 林沫風塵勃勃的路過一個叫漢中的縣城,剛一進入一家客棧的二樓,就發覺裡面坐了不少武林人士,那喧鬧聲不斷響起!
林沫不動聲色的找了個角落位置,然後仔細聽這些江湖中人在說些什麼!
“聽說最近河朔武林上出現了不少青年高手……”
《九陰九陽》 第038章 路經漢中
“不錯,在下也聽說了,看來今年的河朔比武大會,比起以往的大會都要激烈很多啊……”
“何止如此,今年參加比武的青年高手,那真是一代強過一代啊,還記得上一屆的楚留臭嗎?”
“怎麼會不記得,五年前楚留臭力挫四大高手,拿下了比武大會的鰲頭聖物《軟猥甲》,從此成爲河朔武林中的青年第一高手,當時那名氣之高,一時無兩啊!”
“兄臺說得不錯,可你又知不知道,那楚留臭十天前被人發現死在他家裡了?”
“什麼?楚留臭死了?不可能吧?”
“是啊,那楚留臭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啊!怎麼可能會被人殺死,聽說楚留臭自從得到軟猥甲之後,天天甲不離身,就算碰到超流的老輩高手,也不一定能殺得了他啊,這位兄臺,你這消息是不是搞錯了?”
周圍的武林人士都滿臉不信的望向過去。
“騙你們不是人,不信去河朔武林問問,現在那裡都鬧翻天了,我朋友親眼所見,那楚留臭確實死了,而且那軟猥甲也被殺人者拿走了!”
“這位兄臺,那你快給我們說說那楚留臭是怎麼死的……”衆人紛紛催促道。
說話之人是一箇中年大漢,見衆人被他所說的話題吸引,這種受衆人關注的感覺,頓讓他得意洋洋,但見這中年大漢仰首喝光杯中之酒,清清喉嚨聲帶,然後起身抱拳環顧道:“諸位同道,在下
所言絕無虛假,且聽在下細細道來!”說完拿起桌上的酒壺,咕嚕咕嚕一口喝光,這才說出事情原委:“十天前,那楚留臭收到一封神秘人送來的挑戰信,信上所寫的留言,就是以軟猥甲爲賭注,那神秘人說要是自己輸了,不僅送上一條百斤玄鐵,而且還割下頸上人頭,當時那楚留臭的妹妹楚小鳳就在場,後來大夥也得到了楚小鳳的證實……”
“那神秘人是誰?快說快說……”
中年大漢不慌不忙的擺了擺手,以示衆人安靜,望了一眼桌上的酒壺後,馬上就有人送上一壺水酒!
他慢吞吞喝下兩口後,接着說道:“從那楚小鳳所描述的過程中得知,那神秘人一身黑衣裝扮、頭戴斗笠,從他的聲音來看,絕對不超過三十歲,但他的武功之高,卻讓人感到匪夷所思,那在河朔武林中被稱爲青年第一高手的楚留香,竟然在那神秘人的空手下五十招內敗北,你們說厲害不厲害?”
“五十招?不可能吧!”
“不會是那神秘人耍什麼陰謀詭計吧?”
“對了,那楚留臭既然敗了,那神秘人爲何還要殺死他呢?”
中年大漢搖頭惋惜道:“唉!還不是那名利惹的禍啊,想那軟猥甲可是楚留香一世英名所在,輸了軟猥甲不重要,可那第一高手的頭銜,楚留臭他輸不起啊,所以在利慾薰心的驅使下,他趁神秘人取走軟猥甲轉身的剎那,竟然不顧身份的出手偷襲,那神秘人當場就被他一劍刺穿了左肩,楚留臭原本是想一劍解決那神秘人的,可是那神秘人的武功之高真不是吹的,還是被他躲開了那毫無徵兆的致命一劍,雖然被刺穿了肩膀,但他還是以重傷之軀殺死了楚留臭,而且還是一招致命,在那楚小鳳反應過來時,神秘人已經不知所終,而他兄長也死在血泊之中,好在這楚女俠深明大義,知道是兄長不義在先,怪不得那神秘人痛下殺手……各位,在告訴你們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那神秘人不知施展了什麼妖術,竟然使楚留臭死在了自己的成名絕技之下……”
“什麼?死在自己的武功之下?這……一定是妖術!”
“能使人死在自己的絕技之下,這究竟是什麼武功?難道這世上真有所謂的妖術?”
林沫聽到這裡,心中一動,暗想這神秘人會不會是吳崖子,可是轉念一想又覺不對,照那楚小鳳的描述,那神秘人最少有二十歲以上,而吳崖子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這兩者之間,究竟有什麼隱秘呢?難道是吳崖子學會了逍遙派的另一種反彈武功,然後易容改扮出來闖蕩江湖?
就在 林沫和衆人一起暗自猜測神秘人的武功時,一道充滿不屑口氣的聲音響起:“那神秘人算什麼!要是碰到我大哥桌一劍,保證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聲音剛落,馬上就有一道奉承的聲音跟着響起:“桌兄說的對,這隻能說那楚留臭浪得虛名,不過是一個繡花枕頭而已,那神秘人和你大哥桌一劍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你大哥孤身一路北上,一劍不知挑了多少成名英雄,現在一字慧劍門可是如日中天啊!”
“那還用說,現在連老一輩的高手都敗在我大哥劍下,今年的河朔比武大會,我大哥肯定要拿下那柄紫薇軟劍……”
林沫一聽到“一字慧劍門”這個門派,臉色立刻一冷,轉首看向話聲的來處。
但見兩個青年劍客正在意氣風發的大發言論,其中一個灰衣青年不停的向那位桌姓青年頻頻敬酒!
林沫正想過去訊問一番,突然間,聽到“咻”的一聲,然後見到一根牙籤閃電般飛過,射去的方向正是那桌姓青年手中的酒杯。
啪啦地一聲,酒杯當場爆裂了開來,杯中之酒,灑得桌姓青年滿身皆是!
而且那牙籤去勢頗急,力道又猛,擊裂了酒杯後,依然直射而去,“嘟”地一聲,釘在了客棧的木柱上。
原本得意洋洋的桌姓青年,臉色立馬劇變,豁然站起身來,向着牙籤射來的方向看去,發現那個方向坐着幾個武林中人,其中四個都滿臉驚愕地望着一位青衣漢子。
桌姓青年知道牙籤一定是那青衣漢子所發,心中暗自奇怪自己初來乍到,好像和此人素不相識,不知此人爲何當着衆位武林同道面前擊碎自己的酒杯,須知此事甚失臉面,像青衣人這麼明目張膽的滋事,除了動武找回面子外別無他法!
桌姓青年滿臉陰沉,怒喝道:“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給我滾出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