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紅場,閱兵臺,唐驥端坐在閱兵臺的頂端,看着下方的士兵排着隊列前進,他們的前方,就是戰場,;他們的身後,就是列寧格勒!
以連排爲單位,我們堅守在崗位。
如火焰般不朽,像岩石般堅定。
我們是祖國的,是人民們的軍隊!
歷史記錄着我們偉大的功績。
未曾辜負旗幟閃紅光。
未曾辜負祖國信任我們。
神聖的那句話“列寧格勒在身後!”
自博羅季諾時就已銘記。
神聖的那句話“列寧格勒在身後!”
自博羅季諾時就已銘記。
父輩交給我們,最爲強大的武器。
對自己的祖國,我們許下諾言。
我們被賦予了,獨一無二的使命:
誓死用生命捍衛地球的未來。
未曾辜負旗幟閃紅光。
未曾辜負祖國信任我們。
神聖的那句話“列寧格勒在身後!”
坐在唐驥身邊的,正是米哈伊爾維奇·普金,這位俄列亞歷史上唯一能夠和彼得大帝媲美的君王。是的,君王,沙皇,不管怎麼稱呼這位獨裁者都不爲過,用鐵血手段戰勝了西方世界的分裂,用鐵拳擊潰了壟斷財閥的帝王。
財閥,壟斷寡頭,在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之一。譬如南高麗,多麼輝煌就有多麼落寞,首相完全成爲政治傀儡,身後被財團牢牢把持住,這樣一個沒有人能夠往上爬的國家,是沒有希望的。
但是普金大帝,卻用堅定地鐵拳摧毀了這一切。
“所以說,先知先生,你看我俄列亞,軍隊如何?”米哈伊爾維奇·普金自豪的向着唐驥展示着他們的軍隊,相比起別的地方,的確,這裡的軍隊已經是一流水準,尤其是裝備,甚至連導彈發射車都還有整整一批。
“虎狼之師,但是並不不畏戰死,畢竟還是血肉之軀。”唐驥微微的眯着眼笑着說道,喝了一口伏特加,這種酒的味道可真夠衝的。
“哦,聽閣下的話語當中,把我的不對比作血肉之軀,難道閣下還見過不是血肉之軀,完全不畏死亡的軍隊嗎?”普金大帝好奇的問道,臉上帶着溫潤的笑意,顯得有些老邁。
即使是普金大帝,也會年邁。雖然唐驥能夠看出他的身上甚至已經開始匯聚起了某些信仰的力量,但是在不會運用的前提下最多也就延壽一二十年。而且當這種信仰太過狂熱的時候,還有可能影響到他的思維,讓他變得獨斷,甚至釀成災禍。
但是現在,這種獨斷專行的鐵拳暴君,纔是唐驥需要的。之後,不管是製作成戒靈還是對抗塵封世界的戰場,都需要這樣的人。
“不錯,我見過,因爲這支軍隊,正是我創造的力量。九枚戒指,九個王者,只有王者才能駕馭這支軍隊,凡人則會被軍隊的意志吞噬同化。怎麼樣,要不要試試這支軍隊的力量?”
說着,唐驥微笑着掏出了一枚白銀色的戒指,上面刻畫着無數的符籙和一枚赤紅色的寶石,一縷黑氣在赤紅的寶石內部盤旋。
大帝接過了戒指,卻沒有帶上,而是將它對着陽光端詳着。唐驥平靜的看着,在思考,普金大帝要多久纔會帶上這枚戒指。畢竟,這枚戒指當中的力量,可是繼承了奈亞對於人類的誘惑能力。
說句白話,當持有這枚戒指的時候,每時每刻都在過san check。只要又一次理智檢查不通過,就會被魅惑,然後戴上這枚戒指。
這枚戒指戴上之後就再也摘不下來了——事實上,不但是摘不下來,更關鍵的是持有人也會沉溺於力量而不願意摘下來。除非有合適的魔咒,再加上藉助外力纔有可能摘下戒指。
十分鐘過去,半個小時過去,當紅場上的士兵們走到了盡頭的時候,普金終於帶上了這枚戒指,就在左手的大拇指上。一瞬間,黑氣包裹了他的身體,他的身邊也多出了一把武器和一面盾牌。
那沉重的盔甲,將他完全籠罩,漆黑色的重甲,宛如巨人歌利亞,然而對他來說這套盔甲卻一絲重量都沒有,正如陽光下蔓延到天平上的影子不會讓天平傾瀉一樣。
武器是一把戰斧,沉重無比的落在地上,連混凝土都因此而破碎;盾牌則是厚實的圓盾,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卻厚重無比,反覆能夠阻擋住沉重得炮擊一般。
在他的身後,無數的龐大的黑暗身影開始浮現了出來,一個,兩個,十個,百個。看得出來,這位大帝的確有統御的才能,一瞬間,跟隨在最後一個士兵方陣身後的,已經不再是儀仗隊,而是數以萬計的黑影兵團。
這是巨兵團,所有暗影當中體型最大最堅固的兵團。漆黑色的身影足足有四米高,身上是沉重的盔甲,武器是大錘和大斧,他們的體重恐怕已經超過了兩噸,粗大的三根手指完全不適合用來做精細化的工作,看來是純粹用來戰鬥和做苦力的。
圍觀的人們沸騰了。他們不知道這隻軍團是從什麼地方而來,他們也不知道這支部隊究竟是人類還是什麼別的東西,他們更是能夠體會到這怪物身上龐大的殺氣。但是他們知道,這支軍隊跟隨在閱兵的隊伍後方,他們知道這支軍隊屬於他們的國家!
這就夠了。
“果然是很強悍的力量呢,而且……我感受不到任何的副作用,這大概是一把,按照巫師的說法,神器?就這麼給我,先知先生還真是大方啊。”普金身上的盔甲化作了一套純黑的西裝,端坐在原地微笑着說道。
唐驥輕輕點頭:“神要讓你們去戰鬥,自然就要給你們刀兵。即使是最劣等的君王,也應該明白,沒有刀兵的士兵是殺不死敵人的。”
普金呵呵一笑,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他信了沒有。但是當他戴上戒指的那一瞬間,其實八神的謀劃就已經成功了。這是雙贏,普金活着的時候能夠運用這無比強大的權能去開疆拓土,在死後則作爲唐驥的將軍永生。
“所以,先知閣下,你想要什麼呢?錢還是別的什麼,需要的話就直接說出來,我喜歡有話直說的人。”普金把玩着指頭上的戒指,似乎是在考慮着要不要把它摘下去,卻又把它套的更嚴實了一些。
“都不需要,我需要你積極備戰,僅此而已。我行走過的路,路上的列王是有福的,他們要在未來得到百倍、五十倍、三十倍。”唐驥微笑着說道,然後轉過頭去,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天,就快要黑了。
“那麼,這張通行證就送給閣下了。凡是在我的能力能夠輻射到的範圍內,見到這種最高規格通行證,就如同見到了我,除非是存儲核彈密碼的地方,否則沒有你不能去的。”
普金從腰間抽出了一張通行證放在了唐驥的面前,唐驥沒有猶豫的接了過來。看了看這張通行證,上面只是很簡單的字符,但是下面的驗證編碼卻極爲複雜。
“這是電子密碼,每隔十二個小時就會變化一次。抱歉這麼說,但是俄列亞面對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的敵人太多了,保險措施自然要做好。”
唐驥沒有多說,把通行證塞進了懷裡,然後才說道:“雖然這麼說很抱歉,但是我要離開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去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所以,很抱歉,失禮了。”
說完,唐驥就消失在了原地。他不知道那三個憨批到底找到大門了沒有,所以他還是去看一眼比較好。阿伊莎身上有着他留下的符文,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阿伊莎的位置。
“嗯,看來地方是沒有找錯,但是我在尋思他們怎麼進去?”唐驥看着他們來到了大教堂的門口,隨及搖了搖頭,這地方又不是紅場頂端,這裡可沒有站崗的人。
人們進去,出來,大家都一樣,即使是夜晚也不過多了一道鐵門。
正如語言所說,當神明的居所被人們推倒遺棄,人們的孩子又將被父輩推倒的豐碑重新建立,然而在此處的只是一座紀念碑罷了。這裡,既沒有什麼可敬畏的,也沒有什麼值得保衛的。
看着三人走進了那教堂,其中安昂的背後還有一個麻袋,裡面裝着的,正是阿伊莎。不過她倒是沒有遇到什麼虐待,倒不如說這三個倒賣文物的販子還沒有良心泯滅,不然他們早就被雷電劈死了。
物理意義上的。
“我說,旦增,你說那個地獄門……他在哪兒呢?”
安昂扛着袋子問道,緊接着就被蘇一肘子錘在了肚子上:“別吵,這不是正在找嗎?等我們找着了,我們就發達了!我們最好先想好,誰來開門!”
旦增聽到蘇說的話,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們三個,是從組織一開始就跟着瓦爾瑞幹活的人,四個人從七八歲開始就在一起混,從偷竊到搶劫什麼都做過。
瓦爾瑞能力很強,他們三個就靠着坑蒙拐騙去賺錢幫瓦爾瑞讀了金融系大學;畢業之後,瓦爾瑞爲了他們,放棄了最好的工作,重新加入了黑手組織,又一次做到了一個部門最高級別的管理,而他們三個能力很普通,一直都只是普通成員。
但是,瓦爾瑞依舊信任他們把油水最多的活兒交給他們,還給他們分配了一個明顯很強的手下廖福,甚至連地獄門由誰打開都有他們來決定,很明顯是信任他們就算打開了地獄門也不會叛變。
“算了,這個地獄門我先來開。等到下一扇地獄門,我們就留給老大,誰都不要搶,你們覺得怎麼樣?”拿着熾熱鋼塵,旦增開口問道。
蘇和安昂點了點頭,在老大不在的時候旦增就是他們裡負責發言交涉的隊長,而老大是他們最尊敬的人和最好的朋友,自然也沒什麼意見。
就在這個時候,熾熱鋼塵開始發出了赤紅色的光芒,同時一股拉力將它們朝着教堂的內部拉扯了過去。
“快點快點,我們快要到位了!”說着,旦增拿着寶盒跑了起來,安昂和蘇緊隨其後。後方大樓樓頂扶着狙擊槍的廖福微微皺眉,這三個人怎麼突然速度增加了這麼多,他不好支援的。
廖福是個東方人,其實年齡很大了,差不多有六十歲,但是由於常年習武,所以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的樣子。他出生在九龍城寨,一直到城寨拆除才離開,離開的時候腦袋後面還拖着辮子,但是當時他已經是三合會的一份子了。
後來,他所在的三合會分會被國際刑警組織剿滅,所以他纔不得已加入了黑手組織。不過他明白什麼叫做忠勇仁義,不管爲誰效力,他所重視的就是忠誠,即使面前擺着再大的利益也絕不會背叛。
“等等,旦增,旦增,你們能聽到嗎?那個東方人,朝着你們的方向走過去了!他是從正門進去的,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到了某種通行證!”
沒有聽到迴應。
“該死……”廖福一把扯下自己的耳機摔在了地上,這破地方的信號被屏蔽了,他們又已經進入了建築羣內,看來只能直接闖進去了!
這麼想着,廖福扔下了狙擊槍,腰間超抽出手槍和砍刀,隨便找了一面牆猛的一個旱地拔蔥,一個扶牆借力就翻進了裡邊。
……
唐驥閒庭信步的從正門走了進去,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持槍士兵。是的,他需要一些人去把他們看到的東西反映給普金大帝,只有這樣,普金纔會真正意義上的全面備戰。
“那麼,這一次打開門扉之後,我該怎麼做呢……雖然說出來的古人要麼忠誠於我,要麼就是純粹的瘋子,但是如果能夠忠誠於我,說不定能用來出演一出好戲……”
“忠誠是假的,你們看到的世界都是假的,讓你們看到那真實的世界,你們會怎麼選擇?當普通的巫師看到了他們所不能承受的世界真相的時候,他們會怎麼選擇?是自甘墮落,還是選擇犧牲一切成爲救世主?有趣,有趣。”
說着,唐驥輕輕打了個響指,那兩個士兵的眼睛就失去了光澤。等到時候他們回憶的時候,恐怕只能模模糊糊的想起來自己在做什麼,但是具體的原因卻記不清楚,因爲他們需要加快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