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瑤聽到森欲的喊叫聲後,噗嗤一笑。又低眸看了一眼永憶石。
“永憶,你怎麼這麼調皮?”千瑤無奈的笑了笑。
森欲一手揉着被打的生疼的臉,一手指着那個永憶石,怒糟糟的說,“我就問一下,沒必要這麼小氣吧!”
“永憶說她沒想打你,你說是不是秦川出的手?”千瑤樂呵呵的說。
森欲的臉瞬間紅了,這個秦川怎麼這麼討厭呢!不就八卦了一下嘛,也忒小氣了!
笑着笑着,雪就融化了。
森欲懵懵的看着周圍,一條火紅的紅線從天邊跑過來,越接近他們,那紅線越粗。
千瑤站起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銀鈴看她這模樣,八成是沒事了。
其他人看到周圍變天之後,也都紛紛起身,準備作戰。
“你們別緊張,這一幻沒你們的事。靠一邊站。”千瑤懶懶一句。
其他人表示不明白,真沒他們的事?
可這火氣勢洶洶的涌過來,眼看就要把他們這些人都吞噬掉。
可這個少女卻波瀾不驚,反而懶懶散散的,若無其事的,好像在等着吃飯一樣。
大火漫天而來,把這羣人團團圍住。神界的火與人間的火大有不同,神界的火大多數是紅色的,但有些火是紫的、黃的、藍的、綠的……
朝他們涌過來的這些火是最爲普遍的紅色,風千瑤等着這些火的到來。
大火燒盡了一切,蔓延到這些人的腳底,風千瑤伸出右手,朝着那些火施展仙力。
火在她仙力的指引之下停止了前進,開始變換顏色。那是世間最獨特的火——銀白色的烈火,如銀色紗霧一樣在空中猛烈的揮動,時不時的還有銀色光輝點映其上,美麗的讓人忘記了那是火,能夠燒死仙的火。
“魔禾,我這火貌相如何?是不是猶如悠悠薄霧綻輕紗,千街萬巷舞銀花?”千瑤的臉上綻出笑容。
“區區烈火,奈何不了我。”隱匿在各處的魔禾聞聲回覆。
話落,千瑤就感受到了一股壓力,那些火開始朝自己涌過來。情急之下,她又打出了淨化之術,並把此仙力注入到了銀色火焰之中。
倏然間,她感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流入自己的掌心之中,把她的淨化之力按了回去。這股力量溫柔如風,並沒有傷到她。
只見那個熟悉的白衣身影擋在了自己的身前,他釋放出強大的仙力,冰藍色之中夾雜着金絲的仙力凝聚成一個幻術的霧影,他打出來的霧影與銀色火焰中的霧影相觸碰,融合。
不一會兒,火就熄滅了。
白衣背影轉身面向她,眼色微怒冰涼,目光落在風千瑤的身上,開口,“就你那一百年的修爲,能幹什麼。你是活夠了,煩了,想去鬼界閻王那裡喝茶了!”
扔下這麼一句話之後,秦川轉身背對着她。
銀鈴……
衆人……
千瑤……
柳如煙見是秦川來了,並且還有些氣憤,她打算跑上前去。
景林卻伸手攔住了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去。
秦川也會生氣?他不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嗎?今天是怎麼了?
千瑤懵懵的看着他,不是很理解他的怒氣。銀鈴悄悄走到她身旁,拉了拉她的衣袖。
“千瑤,你倒是上去安慰安慰啊。他這個樣子,我們都不敢動了。”銀鈴用傳音跟千瑤交流。
“我?”千瑤有些不解,茫然的看向銀鈴。
“不然呢,他在生你的氣,你不去誰去啊?”銀鈴繼續用傳音跟她交流。
千瑤微皺眉頭,猶豫的步子又退又進的。銀鈴有些看不過眼,只好伸手推了她一把,那力度剛好把她推到秦川身旁。
千瑤沒有辦法,退回去又不好意思,只好開口“大川川,你消消氣。你看你,氣的臉都歪了,頭髮也炸了,都不好看了。”
秦川一聽,扭頭垂眸看了一眼這個纔到自己肩膀高的女孩,她笑着臉,萌萌的。不過她說的話不對他胃口,又別過了臉。
千瑤也覺得這樣說不對,又想了想他剛纔說的話,然後纔開口,“好了好了,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風險太大,要不你來幫我想想辦法?”
秦川聽了之後,心情略微平復,轉身面向她。擡手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了的頭髮,開口,“傻子,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不可隨便使用淨化之術嗎!你今日用了一次也就算了,又耗費大量仙力操縱紅梅三殺,完了你還敢用淨化之術。你告訴我,方法千萬個,爲何選這一個?”
千瑤擡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胸脯,以示安慰,又笑容滿面,溫聲一語,“好了,以後不隨便用淨化之術了。那現在怎麼辦?你破了火幻術,怎麼收拾魔禾?你告訴我方法,我按照你的方法來,好嗎?”
秦川哪裡受的住這麼溫柔的語氣,再加上她那柔軟溫熱的小手還在不停的輕拍着自己的胸口,不由得心顫了。
“依你所言。也請女君記住,佛鈴和暮昀的事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所以,請女君查這件事情的時候,莫要隻身一人。”秦川淡然說道。
千瑤一聽,有想打他一巴掌的衝動,她是真不想跟他在一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一面想靠近他,一面又想遠離他。
也可以這麼說,每當跟秦川有過多接觸時,她那心悸的毛病就會出現。她其實不怎麼討厭這個少年,只是一靠近他,她就心痛。
“你依我,我也依你。”她輕柔一語。
衆人不免覺得好笑,明明是千瑤一直在依着他。
這就是那個浪蕩不羈,肆意放縱的秦川?
怎麼跟傳聞中的大不相同?
恍然間,心口的痛感又隱隱而來,本是隱隱作痛,還影響不到她。然而下一瞬,心口就如同炸了一樣,她直接暈了過去。
秦川把她接在懷裡,一臉不解和擔憂。
剛纔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成了這樣?
秦川擡起修長而又白皙的手,輕按住她的手腕。
從脈象看來,除了仙力耗損嚴重之外,她沒事啊?
銀鈴朝他們的方向邁了兩步,含着不確定的語氣說,“她這幾日,心疼過幾次。千瑤她自己說,沒事,就沒有在意。”
“從何時開始的?”
秦川記得,她以前沒有心悸這個毛病的!
“就在上次引魂陣回來之後。”銀鈴低語說出。
秦川眉頭微皺,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