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開始遊戲以來,白天青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
眼睛一睜一閉,五天就過去了。
也不能這麼說,其實對她來說,這五天並不全是昏迷。
因爲身體受到了損害,那些毒素破壞着她的身體,在半昏迷的狀態下,她進入到了一種奇特的內觀視角。
她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身體裡,那個一直以來,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如何存在的,可以儲存力量的空間。
那個東西就在她心臟處,在她的心臟裡鑲嵌着,是一顆黑色的如同寶石般質地的橢圓形存在。
一條條如同根莖的黑色經脈,又連接上了她的後背位置,在那裡勾了出了一個巨大的蝴蝶圖形。
這種東西的存在,至少超出了她目前爲止能想象出的科技手段。
她從來沒有感受到過自己心臟上居然還有東西。
這個和之前她在鏡子裡看到的是自己後背出現的圖案是一樣的。
她目前還沒有嘗試過其他的東西,但看起來,只要是能夠被她的力量同化,應該都能收進去。
她看着這羣老頭老太太忙來忙去,眼中透露着危險。
白天青現在正在配合進行檢查。
“行,身體機能已經全面恢復了,就是還有一些小問題,等兩天就沒事了。”
可是但她知道白天青中毒昏迷的時候,來到醫院看到躺在病牀上的白天青後,還是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
她身體素質一直在提升,而提升的原因自然也是因爲吸收了力量,所以,兩者的相融,也在情理之中。
白天青看着那顆跳動的心臟,所以鑲嵌了一顆寶石的原因,心臟本身比較畸形,血肉和寶石交錯,是很明顯的融爲一體。
除此之外,就是這顆寶石是個什麼東西?
那麼小一個,但可以儲存那麼多的力量,甚至連她的刀都能收進去。
說到這裡的時候,白雀的表情都有些不太受控制。
因爲當初那本功法的名字叫蝴蝶是怎樣煉成的,她一直都以爲那些力量是匯聚在她的後背,但是現在來看,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身體有種說不上來的無力,就好像是她的靈魂不太適應這具新身體一樣的那種無力。 睜開眼,她看到了媽媽。
與其說她的實力增強,不如說是以她爲媒介,正在不斷的將這顆寶石變得更強?
也許,她真的應該去把小紅的頭切開看一下了,只是做個開顱手術,應該不會死人吧?
除了觀察到這些東西外,她他看到自己的身體被破壞的地方,正有黑色的力量慢慢的修復。
她也很難形容自己現在的狀態,她就像是進入到了身體,裡看到巨大的心臟上的黑色物體和那浮在血肉之上的蝴蝶圖案。
不過沒關係,亡羊補牢,猶時未晚。
她太自大了,可能是因爲力量的過分增長導致她膨脹了起來,但其實現在再回頭看這哪裡是什麼力量的增長,從始至終,她真正的實力都沒有一點增強。
“我知道了,我也會盡量保護好自己,不會再輕易陷入這樣的情況了。”
白天青本來還生氣於院長那老頭告狀,聽到這話,也沉默下來,鼻子有些發酸。
所以平日裡儲存力量的位置,實則是在心臟嗎?
而這個東西……這和小紅他們口中的能源一樣嗎?
但是現在白雀不僅來了,而且看起來應該已經在這裡守了挺長時間了。
不過修復後的位置已經變成了黑色,而且因爲她也醒不過來,就一直待在這裡看,慢慢地她發現,她前面的猜測,也就是隨着她吸收力量的增多,而會讓寶石和她融合加速,是正確的。
“下次再有這種事情,讓人第一時間聯繫媽媽,知道嗎?我們兩個人本來相處的時間就不多了,不要讓媽媽留有遺憾,好不好?”
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很不容易,所以已經在很努力的剋制自己的情緒,因爲白天青從小就聰明懂事,她也不想表現的太過擔心,以至於讓白天青更加心生愧疚。
未來還有很多很多的危險,而她這個做母親的也不可能陪在她的身邊,可是……
這就是遊戲真正的目的,他們最後可能會殺死她,取走她的心臟。
不過她暫時沒有說什麼,而是先等他們做完檢查。
白雀有些沒好氣的看她一眼,先把醫生叫了過來。
她當然知道女兒走的路是一條很危險的路,她也知道也只有這條路纔有可能活着。
白天青愣住,有些慌亂的開口:“媽,你怎麼在這兒?”
畢竟她這個做媽媽的既然做不了什麼,那就儘可能的放手,讓白天青可以進行成長。
以她釋放力量時的感受來講,所有的力量來源都是從後背釋放的。
換言之,這玩意兒如果取下來的話,她是不是會死?
“我本來是不知道,我看你都兩天沒回家了,實在沒忍住給你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醫院,我才知道你受傷昏迷……”
她第一反應當然是心虛的,因爲她也知道自己這次受的傷不輕,所以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過要把這個事情告訴白雀。
白雀的眼眶發紅,輕輕抓住了白天青的手。
但是是因爲她不斷地提升力量,吸收力量才導致兩者相融,還是說,本來就是相融的?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她有沒有可能快速的將這顆寶石完全吸收?這顆寶石又是否只能存在於心臟,如果能如同小說裡那樣被煉化,成爲她身體裡的一部分,她就是這顆寶石本身,至少她的生命安全應該能有一絲的保證,但也僅限於這些人不會立刻殺她。
而心臟的那顆寶石和蝴蝶之間,力量是互相流通的。
話又說回來,她最後不會變成個小黑煤球吧?
白天青醒了。
白天青聽到院長的話,伸手把報告要了過來,自己認真看了一下,看懂看不懂另說,反正先看了再說。
“火車站什麼情況?”白天青問道,“我看那些車廂裡面都是人,那不會就是玩家吧?”
院長沉默的推了一下眼鏡,又擦了一下額頭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