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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盧老先生略顯激動的聲音,臺側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纖細飄然,清麗出塵。在全場人的矚目中,她一步一步走上臺,淡定大氣的範兒,讓不少人都禁不住暗暗讚歎,好一個俏佳人!
她身穿一襲白色長裙,簡約而又素雅,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珠寶首飾的襯托,但誰也不能否認她是如此耀眼,就像是一顆無暇的珍珠在綻放着令人驚歎的光芒!
她小巧的瓜子臉,五官精緻,凝乳似的肌膚細膩白希,閃動着迷人的光澤,尤其是那雙如黑寶石般的大眼睛,充滿了靈韻,勾魂攝魄,如同一泓溪水般清澈明亮。一雙袖脣柔潤亮澤,散發着無聲的誘.惑,可她骨子裡卻有着一股恬淡的純美,美得俏麗鮮活,青春靚麗,嬌魅惑人。如絲如瀑的長髮帶給人無限遐想,若是能繞在指尖,那該是怎樣的溫柔迤邐?
她的穿着打扮很簡單,沒有名牌,沒有珠寶,沒有香水味,一切都是渾然天成的自然美。她嘴角淺淺的笑容透着鎮定與自信,並沒有因爲自己的簡單而感到不適於尷尬,相反,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清風拂過,無論是視覺還是呼吸,都會因她的出現而被刷新!
面對這麼多社會名流,她沒有慌亂,晶亮的雙眸閃耀着炫目的光,清脆甜美的聲音說:“大家可能會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沒錯,你們沒有看錯聽錯,我是尤歌。四年前我離開了這座城市,現在,我回來了。”
簡短的開場白,讓所有人看到了這個年輕姑娘的與衆不同,她身上的閃光點來自於她的自信和從容。儘管她實際上已經是個普通人而不再是財團董事長,可她沒有半點自卑的表現,當她說出自己的名字時,甚至有種傲然的意味。
臺下的人表情紛呈,精彩極了。知道尤歌身份的人,無不震驚萬分。不知道她的人也在開始悄悄詢問她的來歷。
一陣靜默之後,響起了潮水般的掌聲,是許炎帶頭鼓掌的,他拍得很用力,他眼神裡的激動滿懷着讚許。
看到大家的反應,尤歌的笑意更深了,清目流轉,纖纖玉指一點……
“這項鍊,是我戴在身邊幾年的東西,原本是打算捐別的出來,不過剛纔我又改變了主意,還是覺得捐這條項鍊才最適合。”尤歌臉上看不出任何異常,但她所說的改變主意,是爲了什麼?臺下的人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鄭皓月和容析元。
這三個人之間的糾葛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容析元沒說話,一直都盯着尤歌的臉,好像時間空間都停頓了,他眼中只有她。眼睛一眨不眨,好像生怕眨眼就會驚醒。
但這不是夢……當尤歌那熟悉的聲音傳來,容析元才能一遍一遍告知自己,這是真的,她還活着!
他沒有立刻衝上去,他只是站在原地,摒住了呼吸,攥緊了拳頭,極力控制着內心的急涌。
而鄭皓月站在臺子邊上,她能近距離地看到尤歌。此刻,鄭皓月深深地被震撼了……尤歌活着回來了,不僅是活得好好的,她的變化也不小,她哪裡像是隻有10歲智商的人?這四年她身上發生了什麼?爲什麼突然之間她好像變成了一個不認識的人?
這樣的尤歌,讓鄭皓月有了強烈的不適,因爲她發現,尤歌的出場吸引了全體的目光,包括容析元,其他書友正在看:!
鄭皓月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如果不是在場人多,她早就衝上去了!
盧老先生好似什麼都沒看出來,繼續進行拍賣。當他高喊着競價開始時,全場竟沒有一個人出聲。
許炎的表情很有趣,就跟憋尿似的難受。他這心啊,幾次都忍不住想競價,可又想起尤歌先前在手機短信上說了,讓他什麼都不要做。
許炎可不是草包公子哥,他比狐狸還精呢,略一思索就懂了尤歌的用意,所以,他只能忍着。
這條項鍊當然是很受女人喜歡的,可她們也感受到了氣氛的怪異,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所以沒有像剛纔那樣激奮地去爭取了。
男人們更是沒動靜,心裡都在琢磨着尤歌將項鍊捐出來的目的是什麼?擺明了是跟先前那套首飾一體的,這當中一定有複雜的故事吧……
現場暫時冷場了,盧老先生卻不慌不忙,慈愛地望着尤歌:“丫頭,這項鍊做工堪稱完美,造型設計更是獨具匠心,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名家的設計呢?”
盧老先生這是故意還是無意的?沒人知道老人意欲爲何。
尤歌聞言,俏皮地笑笑:“首飾的設計者,其實就在現場……就是寶瑞的現任董事長,容析元先生。”
她巧笑倩兮,雲淡風輕地說着,彷彿說的是一個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人。她怎麼可以做到這點的?從前的尤歌,怎麼會如此鎮定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
容析元微微眯起的眸子裡迸出兩道寒芒……她拿項鍊出來,是爲了向他示威嗎?他送的東西,她現在不要了,這跟打臉有什麼區別?
容析元直覺尤歌此刻的智商一定不是當初那個10歲的孩童,如果沒猜錯,她的腦傷一定已經治好!
想到這裡,容析元的心臟就在猛抽,是該驚喜還是懊惱?
臺下又是一陣喧譁,驚歎。人們想不到這首飾的設計者竟會是容析元。真正的大行家還藏得那麼深,這套首飾應該也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存在。
可依舊是沒人競價,大家都在觀望,不知該用什麼態度來對待這首飾。
遠遠的,容析元犀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尤歌,緩緩舉起了手,脣邊溢出冷冷的幾個字:“我出……一千萬。”
“……”
有錢就是任xing的!容析元的出價,直接封死了其他人的後路,強勢無匹。
都這份兒上了,誰還會傻乎乎競價?這項鍊,只有在容析元本人眼中才值這個價。
再次陷入寂靜,緊接着,是啪啪啪的掌聲,尤歌帶頭鼓掌。
“謝謝容先生。”她客氣的口吻,帶着明顯的生疏和距離感。
沒人再競價,項鍊直接到了容析元手中。這套由他親自設計的項鍊,送給尤歌的生日禮物,今天物歸原主,他花了一千七百萬買回來的。雖然是顯示了他的財力,可仔細想想也有點諷刺……
掌聲不絕,容析元卻是充耳不聞。他心底複雜的情緒在翻滾着,難以平息。
看來上次在泰華酒店見到的戴口罩的女人就是尤歌,他竟然與她擦身而過,好看的小說:。她是故意的吧?故意要在今天的場合用這樣的方式露臉,賣出項鍊,等於狠狠抽了他一耳光!
短暫的驚喜,被憤怒所代替,容析元沉澱了四年的內心世界又被擾亂了。
拍賣的環節圓滿結束,高出預期的善款,讓盧老先生笑得合不攏嘴,大讚容析元出手闊卓,他可以用這筆錢幫助到更多的社會弱勢羣體,他好像真不知道容析元與尤歌的糾葛,只是在安排酒席的座位時,卻故意將這些人安排在了一桌。
鄭皓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在容析元身邊,她旁邊就是許炎和尤歌。
無論如何,表面功夫必須做到。鄭皓月親暱地挽着尤歌的胳膊,兩眼袖袖的顯得很激動,哽咽着說:“尤歌,這些年你都去哪裡了?我們……我們還以爲你遭遇了不測,當年,懸賞一千萬都沒能得到你的消息,你可知道我們多擔心啊……”
不管是真是假,鄭皓月硬是擠出了幾滴清淚,外人看來,這真是一個很溫暖的親人呢。
尤歌笑而不語,靜靜聽着鄭皓月的叨唸,心裡在冷笑,表面上也是一片冷靜。這是她的小姨,當年她被人綁架的事,小姨真的不知情麼?現在還能裝出一副很傷心很關心的樣子,尤歌真佩服這個女人的虛僞,不嫌惡心啊?
尤歌靈動的大眼眨動,純美無害的笑容掛在臉上:“小姨,不用傷心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真要感謝當年綁架我的人,如果不是那個人,我可能到現在都還是一個懵懂的孩童。命運真是奇妙……”
一霎間,好像又回到了幾年前,那個天真單純如孩子般的尤歌,可是,仔細看她的眼神,卻是沒有了當年的依賴和盲目信任。她清澈的目光告訴鄭皓月,她,不再是那個被人牽着鼻子走的笨蛋了。
“你能活着回來就好……一會兒慢慢跟小姨說說你這幾年是怎麼過的。”
“好啊……小姨,我記得你四年前就訂婚了,那麼,我該叫他姨夫了?”尤歌亮亮的瞳眸閃動着異彩,視線落在容析元身上,兩人之間的位子只隔着一個鄭皓月。
同桌的人聽了,有幾個紛紛低下頭憋着笑……誰都知道這件事是容家和寶瑞集團的癥結,訂婚四年都還沒結婚,叫“姨夫”似乎是有點過早,可也不是不可以的。
鄭皓月的臉色一僵,尤歌看起來毫無異常,可爲什麼她就是有種怪異的錯覺,好像尤歌句句話暗藏諷刺?
“呵呵……你想怎麼叫都行。”鄭皓月用她慣有的招牌微笑緩解了尷尬。
但是,容析元呢?
姨夫?尤歌居然敢這麼叫他?
容析元放在桌子下邊的雙手緊了又緊,刀子般的目光戳在尤歌身上,深眸裡蘊藏着的暗潮,帶着一絲只有尤歌才懂的警告。
可是下一秒,只聽一聲甜甜的“姨夫”,出自尤歌的口中,叫得可親熱了。
容析元瞬間有種暴走的衝動!她還真敢!
這一聲姨夫,對容析元來說格外刺耳,同時也讓他心底壓抑的怒火越來越濃。他忽然覺得,以前被她叫“大叔”,未嘗不是件值得懷念的事,還想再聽到她軟糯稚嫩地叫“大叔”,只怕是再也不會了吧?
但這次刺激怎麼夠?尤歌舉起酒杯,衝着鄭皓月和容析元說:“小姨,姨夫,希望早日能喝到你們的喜酒,我敬你們!”
好一個口齒伶俐的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一刻,容析元能百分百肯定尤歌的企圖,她就是非要死氣他才甘心?
不少人都看着這邊,同桌的幾個人更是訕笑着等看好戲,其他書友正在看:。
鄭皓月舉起杯,一邊還朝容析元遞眼色。
容析元的一隻手拿着酒杯,可好像捏得太緊,恨不得捏爆似的。
一言不發,冰錐一般的眼神狠狠剜了尤歌一眼,他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緊接着鄭皓月也喝了,尤歌一口就幹掉杯中的酒,面不改色,眼都沒眨一下。
“哈哈,該我了!”許炎爽朗地笑着,將幾個酒杯斟滿,一手摟着尤歌的肩膀,一手舉着杯子。
“你們結婚也別忘了請我,到時候我跟我乾爹一起去,今天就先提前預祝你們白頭到老!”
“……”
許炎就是湊熱鬧的,他跟尤歌心意相通,知道尤歌的想法,所以,他再繼續刺激刺激鄭皓月和容析元,反正,好戲纔剛剛開始,怎麼能沒了他的參與?
鄭皓月和容析元又都各自喝了一杯,可這氣氛還是說不出的怪異。容析元冷冷的眼眸落在許炎那隻手上……這隻手摟着尤歌,而尤歌一點都沒有拒絕的意思,這代表什麼?難道尤歌和許炎已經在交往嗎?
想到這裡,容析元莫名地感到胸口一痛,從未有過的酸澀蔓延開來……可憐一個大男人,生平第一次嚐到了什麼是“陳醋”的味道。
“呵呵,差點忘了名片……”許炎說着就從手裡摸出兩張精美的香檳色小卡片,遞到容析元和鄭皓月面前。
“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如果你們腦子出問題了可以來找我。”許炎的桃花眼裡露出幾分調笑。
這話可說得……誰願意腦子出問題啊!
但是,容析元卻注意到了,名片上果然寫着許炎是本市一所醫院的腦科大夫。
腦科?
容析元瞬間就聯想到了尤歌曾經腦部受傷,記得廖院長曾說過,尤歌由於小時候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所以即使是以後,她康復的可能都很小很小。但從今天她的表現來看,她的智力應該不是四年前的狀態了。
難道說,跟眼前這個許炎有關?如果是的話,豈不是更表示了尤歌與許炎之間深厚的聯繫?
容析元絕不想承認此刻在心底翻卷着的情緒是什麼。從第一眼看到尤歌出現的時候,他就無法平靜了,現在,許炎與尤歌那麼親密,他更是覺得刺眼。
這感覺很像是自己心愛的玩具被人搶走了,纔會涌現出莫名其妙的佔有慾,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搶回來!
蟄伏在容析元靈魂深處的某些東西,終於是清晰了,令他避無可避。
許炎湊近尤歌耳邊說了兩句話,然後他起身離開,說是很快就回來。他是去盧老先生那邊了。
巧得很,鄭皓月接到了一個緊急的電話,神色匆忙地走開了,到了角落裡還不放心地往容析元那邊張望。
尤歌和容析元之間沒有障礙物了,忽然感覺彼此如此地近,但又好像相隔萬里那麼遠。
四目相對,容析元看着尤歌竟可以表現得這麼鎮定,他感到很不舒服。就算她嚷她罵也好,總好過現在的視若無睹,這樣冷靜的尤歌,容析元不喜歡。
“你康復了?”
“嗯,託你們的福,我大難不死,並且痊癒了,。”
“是許炎?”
“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治好了我。”
尤歌說這話時,眼睛都在發亮,這炫目的神采,讓容析元心底那口火山終於是抑制不住地噴發了!
“所以你就跟他在一起了?”容析元說着,竟坐到了尤歌身邊,鋒利的眼神含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尤歌的身子微微一顫,但還是勇敢地迎着他的目光:“怎麼這跟姨夫有關係嗎?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了。”
尤歌的回答很巧妙,讓人無從判斷究竟她是不是真的跟許炎在交往。
可越是這麼含糊的回答,越是讓容析元內心抓狂。她的第一次就是獻身於他的,他曾擁有她全部的純淨,現在,他想到她可能在許炎身下承.歡,他這心就跟被碾過似的難受。
容析元深眸一暗,腦海裡冒出一個驚人的念頭,頃刻間佔據了他的理智!
“你回來,只怕不是想安分守己那麼簡單?你想做什麼?”
尤歌見他問得如此直接,她也不打算隱瞞,乾脆點頭笑着說:“姨夫,你那麼聰明,應該想到我回來的目的……父母留給我的東西,我若是不拿回來,豈不是不孝麼?”
左一聲姨夫右一聲姨夫,容析元僅剩的冷靜都燃光了!
“好,我成全你!”容析元長臂一伸,在她驚駭的目光中,將她抱在懷裡,緊緊的,由不得她絲毫的掙扎!
尤歌再也無法保持先前的冷靜了,終於變了臉色。而周圍響起壓抑的驚呼聲,也都在提醒着她此刻容析元的舉動時多麼的驚世駭俗!
尤歌儘量調整着呼吸,兩隻小手死死抵在他胸前,仰頭望着這個霸道而又狠厲的男人:“你要幹什麼?你是我姨夫,你不可以……”
“你再敢叫一聲姨夫,信不信我當衆吻你?”容析元咬牙切齒的樣子真有幾分嚇人,那雙眼睛都在噴火!
“……”尤歌終究還是沒敢叫出來,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開玩笑的,他真的做得出來那種事。
“容……容析元,這麼多人看着,你自重。”
“自重?這玩意兒能當飯吃麼?這桌只有我和你了,他們走得很是時候。”
聽他這麼一說,尤歌才發覺,果然,這桌的人都走完了。
他的雙臂在收緊,她和他貼得太近了,彼此呼吸相聞,連心跳都好像連在了一起。再次抱着她香軟的身子,他感到自己空洞的心瞬間填滿了……原來,四年了,他等待的就是這一刻,只不過,在剛纔那一秒他才清晰地知道。
“你……你放開我,很多人在看!”尤歌真急了,她沒想到容析元這麼大膽,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她未來的姨夫,他怎麼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抱她!
可容析元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他想做什麼,唯心而已,纔不管外人怎麼看呢。
他放大的俊臉越來越近,快親到她的脣了!
“想拿回公司,很簡單。嫁給我。”他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柔嫩的面頰,他很滿意看到她震驚地瞪着眼睛,他樂意看到她表現出激動的情緒。這纔是尤歌本該有的反應,容析元討厭看到她冷靜的樣子,他成功地用一句話刺激到了她,而這話,是他臨時冒起的念頭,就在他第一眼見到她出現在臺上,他內心的佔有慾就瘋狂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