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竟是這樣懷上的
屋子裡的三人同時陷入了沉默,彷彿空氣都已經結冰,令人窒息得喘不過氣。
忽地,佟槿推門進來了,看到容析元,佟槿驚訝地打招呼,可是卻被容析元拽着推出了房門,讓他去外邊玩一會兒再說……
佟槿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房門已經關閉,他只能站在外邊乾瞪眼兒,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房間裡,何碧翎的哭聲已經止住了,只是還滿臉淚痕未乾,而尤歌已經沒有力氣再聽下去……心如刀割,頭暈腦脹,被欺騙的感覺比死還難受!
尤歌慘白的小臉嚇到了容析元,他試圖拉着她的手,可是剛一碰到便被她甩開。
“尤歌,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容析元露出少見的焦急。
但尤歌現在哪裡還聽得進去,滿腦子都只有兩個字——騙子!
她記得曾經容析元說過那晚翎姐只是在他房裡談事情,而她居然傻傻相信了,可現在,殘酷的事實證明,那晚根本就不是所說的那麼簡單!
“別碰我!我嫌髒!”尤歌痛苦地低吼,轉身激動地往外走。
外邊站着的佟槿見尤歌氣沖沖走出來,兩眼紅紅的,忙不迭地上前去扶着,捉急地問:“嫂子,你這是怎麼啦?”
尤歌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說話都很艱難,慘痛的表情衝着佟槿搖搖頭:“走吧,回去。”
“嫂子……”
“尤歌!”容析元已經衝出來。
尤歌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佟槿身上,不再看容析元一眼,只是用僅剩的一點力氣在催促:“佟槿,走……”
佟槿總算是明白了,這是……出事啦!
難道兩口子吵架了?
佟槿緊張地看着容析元,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他感覺到尤歌的身體在顫抖,不由得也挺爲之心疼:“元哥,怎麼把嫂子氣成這樣啊,有事不能好好說麼?”
容析元也是憋屈,感覺天大的冤枉啊。
“尤歌你冷靜一點,聽我說幾句,那晚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想想,翎姐懷孕的時間也不對啊,才四個月,而那晚的事已經過去半年多了……”容析元情急之下也沒顧得上那麼多,焦躁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混亂。
佟槿被這話給震到,好像被雷劈的表情,難以相信自己聽到的,怎麼可能,翎姐懷孕?看着架勢,懷的居然是元哥的孩子嗎?這太不真實了,這是搞錯了吧?
不管容析元怎麼解釋,尤歌此刻根本無法冷靜思考,她只想趕快離開這裡,只想一個人靜靜。
“容析元,別再睜眼說瞎話了,你以爲我還會信你嗎?那晚的事,你跟我說過,你們什麼都沒發生,就算真的沒有,但你怎麼解釋翎姐肚子裡的孩子?你們再四個月的時間裡見了多少次,只有你們自己才清楚,我不會再傻乎乎地被你矇騙了!”尤歌說完,再也撐不住,兩腳一軟,倒在佟槿懷裡。
這是……硬生生被氣暈了!
佟槿手忙腳亂,容析元急忙將尤歌抱起來,可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翎姐痛苦的呻.吟……
“析元,我……肚子好疼……”翎姐扶着門,身子已經漸漸滑下去。
“翎姐!”佟槿快速衝過去將翎姐接住,小心臟嚇得不輕啊。
一團混亂,佟槿腦子都懵了。現在是什麼情況?兩個男人抱着兩個孕婦,送去醫院?
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套!
一個小時後,醫院。
尤歌躺在急診室裡,幽幽醒轉,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容析元,而是佟槿。
佟槿現在已經知道事情的大概,除了苦笑,再也沒其他表情了,原本清秀的帥哥都成了苦瓜臉。
“嫂子,你感覺怎麼樣?”佟槿關切地問,眼神中滿是無奈。
尤歌的腦子還處於混沌中,但是這醫院裡的味道和周圍的環境讓她清醒了,想起之前自己是因爲什麼暈過去的,她這心就開始不停在收縮,抽搐。
“元哥他……一會兒就來……”
容析元在做什麼?尤歌問都沒問,她以爲容析元還在孤兒院陪着翎姐呢,殊不知就是現在她和翎姐在同一家醫院躺着。
尤歌空洞無神的雙眸盡是一片淒涼,撕心裂肺的痛在侵蝕着她的血肉和每個細胞,她現在只知道一件事——翎姐懷了容析元的孩子。
尤歌木然的神情很像是一隻沒有靈魂的*,喃喃地說:“我……我想回家。”
佟槿扶着尤歌,爲難地說:“元哥說,他會帶你回家的,他現在……在……跟醫生說話,翎姐剛剛也肚子痛,被送來醫院了。”
得知容析元和翎姐也在這裡,尤歌又是一陣劇烈的心痛來襲,本就在滴血的心臟更是生生的絞痛。
“呵呵……我剛暈過去了,可是我卻沒有大礙,對嗎?而她的情況更能引起他的關心,所以,他纔會去守着她。既然這樣,我爲什麼要等他?”尤歌的慘笑,帶着一種深深的絕望。
佟槿一時語塞,他該怎麼安慰?翎姐確實如尤歌猜測那樣情況不樂觀,但這也不是說明容析元就更緊張翎姐,只是這話,尤歌會信嗎?
“嫂子,要不,我們再等一下?”
“不了,我現在就要回去,至於他什麼時候回來,會不會回來,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尤歌失魂落魄的樣子看起來彷彿行屍走肉,緩緩地走着,一步一步向着急診室的門。
佟槿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去了。畢竟尤歌現在的精神狀態太讓人擔心了,他不得不小心照看着。
在婦產科醫生的辦公室裡,容析元正在聽醫生嘮叨,說翎姐的身子弱,剛剛就是動了胎氣。至於原因,就是翎姐受到刺激了。
醫生不知道容析元並非翎姐的老公,就一個勁兒地數落着,容析元緊鎖的眉宇間滿是凝重,翎姐懷孕這件事,他必須搞清楚,否則豈不是冤枉死了?
翎姐醒來睜眼就看到容析元,她雙眸噙着淚水,似是已經做好了被斥責的心理準備。
這是一間單獨的病房,由於翎姐動了胎氣,醫生說要住院觀察幾天。
病房裡只有翎姐和容析元,這僵硬的氣氛簡直太壓抑了。
不管怎樣,儘管翎姐可能做了什麼錯事,但畢竟還是個孕婦。容析元的心情很複雜,倒了一杯溫水送到翎姐跟前。
翎姐楚楚可憐的模樣確實讓人很難狠下心,這雙湛藍色的眸子閃動着晶瑩的光澤,彷彿是在訴說着她此刻的傷悲。
看着她將水喝下去,容析元的臉色也更加冷了,低沉的聲音問:“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現在可以說了。”
翎姐聞言,身子輕輕一顫,手裡的杯子差點沒端穩。
“析元……原諒我,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爲我太……太愛你了。”翎姐像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番話,眼角禁不住流下兩行清淚。
容析元兩隻拳頭都攥得很緊,內心更是激流洶涌,他想不到會從翎姐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太意外了,比做夢還不真實。
翎姐被容析元的沉默傷到,可她知道他實際上不是個狠心的人,她始終相信自己的真情是可以打動他的。
“那晚,我去你房間,跟你表白,我怕自己會說不出口,所以假借心情不好,找你喝酒,我在酒裡放了一點東西……不是有毒的,只是讓你醉得更快。”翎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因爲看到容析元的表情更深沉了。
“果然你就醉了,我將你扶到g上,我厚着臉皮不顧一切地脫掉了我們的衣服,當時你有推開我,可因爲興奮劑的作用,你很快就控制不住了,你怕自己會做出對不起尤歌的事,你就將我趕出房間,但你忘記將門反鎖,所以我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已經自己解決掉你的欲.望……由於興奮劑一過去效力就會讓人疲倦不堪,你躺着一動不動,而你用過的紙巾還仍在g單上,我趁你不注意,將紙巾包起來,帶走了……那時也正好是尤歌給你電話。後來第二天,你還擔心這件事,怕你是有什麼不記得的,你還問我了,可我當時不敢說,我只能瞞着,因爲我太想要一個屬於你的孩子,其實當晚我在拿到你用過的紙巾後就立刻用玻璃瓶將能儲存的都存起來,送到一個認識的醫生那裡,讓jing子可以存活下來,以便於後邊的人工受.孕……”翎姐越說越小聲,興許也是感覺很心虛吧。
聽到這裡,一切都明白了,原來竟是這樣匪夷所思的過程,只能說翎姐這個女人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