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面了,原來是他!(求月票)
尤歌的表情出現一霎的呆滯,還帶着幾分震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盯着眼前的男人,秀氣的眉毛緊緊皺着,粉潤的雙脣抿成直線……
太意外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只不過,這樣的相逢,尤歌一點都不高興,因爲,這個男子竟然就是昨晚那位……警察!
尤歌當時看到他警.官證上的名字時還說了聲“好複雜”,這傢伙確實是姓霍!
男人穿着卡其色體恤衫,健碩的身材凸起的胸肌,眉宇間流露一股英氣,卻又還有着三分陽光清朗的氣質,帥氣的五官與霍律師有七分相似,果真是基因強大的家族啊。
面對尤歌,警官的眼中明顯帶着一抹驚訝與鄙夷,他當然記得這個女人了,昨晚還將他當成了男公關,後來在警局還用他的衣服擦鼻涕!這麼深刻的印象,想忘記都難!
但話又說回來,昨晚他沒仔細觀察,今天在陽光下這麼一看,她的皮膚還真是好,奶白奶白的,細膩柔嫩幾乎看不見毛孔,素面朝天的容顏年輕靈秀,黑白分明的眸子有着動人的清澈。
這真是昨晚那個女人嗎?爲何他又一次地會在潛意識裡將她與“純美”二字掛鉤,而他不會忘記,這個女人昨晚還叫男公關呢,雖然最後也沒叫成。
如果這是霍駿琰第一次與尤歌見面,說不定他還真會怦然心動,可鑑於昨天的遭遇,先入爲主的壞印象佔了先機。
“你就是我爸爸說的那個人?”男人的聲音裡透着點不耐,他實在不明白,一個行爲不檢點的年輕女人哪裡值得他父親大力相助?
尤歌此刻有種想撞牆的衝動,僵硬的臉部勉強扯出笑容:“嘿嘿……就是我……你……你好,。”
男人沒好氣地瞥了瞥尤歌,毫不客氣地給個白眼,徑直走過她身邊,直接無視她的尷尬。
“喂……你先別走啊,喂……我是來談案子的……喂……”尤歌急忙跟上去,情急之下拉住了男人的胳膊,她急啊,生怕這位跑了,這可是查案的關鍵人物!
胳膊上傳來微涼的觸感,男人驀地停下了腳步,低頭看着尤歌那隻手……怎麼回事,他居然有種好似酥麻的感覺?
男人呆了兩秒,立刻將尤歌的手甩開,嫌惡的目光看着她:“你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
“我……我……”尤歌差點被這句話被噎着,說得好像她在吃豆腐似的,他這是什麼眼神!
尤歌心裡窩火啊,可又不能不忍着,不敢得罪這個人,萬一人家惹毛了說不管這案子了,她哭都來不及。
爲了能順利地談案子,尤歌覺得自己沒什麼不可以忍的,大局爲重。
“呵呵呵……呵呵呵呵……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我總不能老是稱呼喂吧?”尤歌笑得可燦爛了,但這看在男人眼中就更成了是帶着色彩的討好。
男人轉身就走,空氣裡傳來他的聲音,三個字——“霍駿琰”
尤歌又繼續追上去,一邊還在問:“哪個jun哪個yan啊?”
“……”
霍駿琰不搭理了,腳步加快,走進客廳直接上樓去了。
尤歌衝着他的背影扁嘴,小聲嘀咕:“小氣鬼,不就是昨晚的事嘛,至於這麼討厭我麼?還是警察呢,就不能大氣點?切……”
以爲他聽不到,誰知道他走到樓梯轉角處就停了,朝下望望,尤歌的視線正好與他對上,立刻又變得笑容滿面。霍駿琰看到她這個表情,心裡又是暗暗搖頭,覺得尤歌是個很會僞裝的女人。
總之,霍駿琰對尤歌的印象很差,而尤歌也跟他不太對路。互相都看不順眼,可因爲要查案子,所以還得繼續打交道。
世界真小啊!尤歌感嘆,昨晚才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這纔不到24小時呢,又見面了,最巧的是,他居然就是霍律師的兒子。
尤歌坐在客廳裡,沒上樓去,這畢竟是霍律師家,他在書房接電話,出於禮貌,她應該在這裡等。
尤歌在思忖着自己該怎麼才能跟霍駿琰和睦相處呢?
又過去了大約十分鐘,霍駿琰下來了,手裡還拿着一份厚厚的資料。
單從審美角度來看,霍警官的顏值當之無愧是行業中罕見的高,只不過這男人辦案子的時候相當嚴肅,在警隊裡素有“冷麪鍾馗”的稱號,光他這副寫着“生人勿近”的臉就足以讓一些膽小的女生望而卻步了。
霍駿琰在尤歌對面坐下,翻開了那一疊資料,這就是當年那份筆錄,是重要憑證。
尤歌略顯緊張地盯着桌上的資料,那是關係到是否破案的關鍵,上邊應該還有她十多年前在警局的口供記錄。
“霍……霍警官……”
霍駿琰正眼都沒瞧她,拿着筆,淡淡地問:“現在開始談談關於你父母的案子。十三年前,你錄的口供上並沒有提到你在事發時聽到槍聲,而你現在卻要改口,這是爲什麼?”
爲什麼?這當然是因爲她的腦傷了,。
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要爲父母翻案,必定就是要揭開她的傷疤。
尤歌垂着眼簾,嘴角勾着一絲苦笑:“那時候我腦部受傷,不但智力停留在9歲,並且還忘記了事發當時的一些狀況,醫生說,這是因爲大腦在受到極度的刺激時,自動開啓了防禦機制,所以這份舊的口供裡我沒有提到槍聲。我在19歲的時候還是隻有9歲的智力,四年前我去了國外,腦傷治好了,但我直到前段時間纔想起關於槍聲的事,也因此我纔會找到霍叔叔,證實我父母當年不是死於意外,而是人爲的謀害。”
霍駿琰寫字的手頓了頓,擡眸望着尤歌,他眼底終於是泛起一絲波瀾……她的遭遇很出人意料,一個人19歲的身體卻只有9歲的智力,這是一種令人惋惜的悲劇,想不到她年輕的面孔下竟隱藏着那樣的過去。
霍駿琰繼續寫着,只不過臉部表情稍微緩和一點,語氣也沒那麼冰冷了。
“你說聽到槍聲,那你能想起來當時開槍的人長什麼樣子嗎?或者有沒有其他什麼特徵可以作爲標誌記憶的?”
這一點正是尤歌最痛苦的地方,如果有的話,她就不用那麼糾結了。
“我只記得聽到槍聲,在我暈過去之前,好像看到有帶着口罩的人出現,手裡拿着的東西應該就是搶,後來我不省人事了,也就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的線索,其實是沒有作用的,毫無針對性,頂多就是知道兇手謹慎,作案時帶了口罩,這對破案的幫助是幾乎等於零。
霍駿琰也頭疼,畢竟是十三年前的案子了,就算尤歌還記得一點,那記憶都會很模糊,查起來難度很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盡力而爲。
尤歌心裡難過,她迫切地想要找出兇手,可無奈事隔多年,加上當時她又在事發現場暈過去,所以能記得的東西太有限了。
“霍警官,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尤歌也看出來對方的無奈,由衷地說句心裡話。
霍駿琰不置可否,放下了筆,露出思索的表情,隨即站起來……
“走,去花園餵魚。”
“呃?”尤歌愕然,對方的思維也太跳躍了吧?
霍駿琰無視她的驚訝,轉身往花園走去,邊走邊說:“剛纔被你打擾,現在要繼續餵魚。”
“……”
好吧,尤歌只覺得霍駿琰怪怪的,可這是別人的家,客隨主便吧。
花園裡,尤歌和霍駿琰並肩站着,看他餵魚那麼專注,漸漸的,她的注意力也被池子裡的魚兒吸引了。
幾條錦鯉,還有滿池的睡蓮,和諧自然有種賞心悅目的美感,這可比在屋子裡討論案情要輕鬆多了,尤歌的神經也在不知不覺中解除了緊繃的狀態。
霍律師除了喜歡養魚,還喜歡養貓,家裡的貓咪不久前生了幾隻幼崽,現在剛剛能跑了,小奶貓最喜歡待的地方就是這花園裡,躺在陽光下。
尤歌想回客廳去喝水,一轉身,沒留神腳下縮着一團小白球,她一隻腳剛擡起,眼見就要落下去了,只聽霍駿琰大喊一聲——“別動!”
尤歌被這聲音給震到,下意識地變成了“金雞獨立”的姿勢,結果重心不穩,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下一秒,她落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跟霍駿琰來了個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