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同志並沒有要放過西突厥殘部的打算,命秦叔寶率領一萬騎兵,進行長期追擊。.原本逃走的西突厥軍隊足有一萬,在不斷的追擊之中,最後倖存下來的不過兩千而已,而且這兩千還被驅趕到了西伯利亞。將西突厥趕盡殺絕這種程度,其實已經可以了,但衛宏卻向老李同志提議,命大唐的‘二線’將領,帶上幾千兵馬,進入西伯利亞,繼續對突厥殘部進行圍剿。
西伯利亞後世是所謂‘戰鬥民族’的地盤,但衛宏一直對這個所謂的‘戰鬥民族’嗤之以鼻。很多國人都覺得俄羅斯或者蘇聯,戰鬥力驚人,但事實上,二戰的時候,諾大個蘇聯被小小的德國打成了喪家之犬。與其說是俄羅斯最終打敗了德國,不如說是俄羅斯寒冷的天氣打敗了德國。當初德國以裝甲部隊,橫掃蘇聯令蘇聯毫無招架之力,其實說白了,俄羅斯只有匹夫之勇,完全是憑藉人數優勢,才持衡了德國。而且哪怕是論及個人戰鬥力,俄羅斯也絕稱不上‘戰鬥民族’,在這方面,德國、芬蘭都比俄羅斯強了不知多少!所謂的‘戰鬥民族’不過是國人的以訛傳訛罷了。
後世,蘇聯尚且如此,更不用提這個時期了。在這個時期的西伯利亞,說白了,住的就是一羣尚未開化的蠻夷。表面上看似個人彪悍,但遇到戰爭,只有被捏的份兒。西突厥怎麼說也是跟大唐較勁了這麼長時間,可謂是戰鬥經驗豐富,若是讓他們紮根在西伯利亞,絕對是後患無窮,指望西伯利亞那些‘土著’將西突厥殘部滅掉,連想都不用想。所以,必須派兵繼續追趕,務必要將西突厥死灰復燃的可能姓降到最低!
另一方面,老李同志開始派大臣進駐到西突厥境內,全權接管西突厥的一切。上次,因爲條件不允許,老李同志將象雄和吐谷渾都拱手送給了吐蕃,這一次,突厥的領地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給吐蕃。哪怕是突厥的領地窮鄉僻壤,老李同志便是佔着不用,也絕不會讓給吐蕃。雖說現在是盟友,但身爲皇帝考慮的要長遠一些,現在已經幫助吐蕃建設經濟了,若是有朝一曰吐蕃太過強盛,也會成爲一個禍害。事實證明,老李同志很有先見之明,他的預測得到了驗證。
這一戰,大獲全勝,殷開山和秦叔寶班師回京,衛宏本來打算和殷開山就此別過,自己轉道回吐蕃。但殷開山卻攜聖旨,說是老李同志要求衛宏一起回大唐。若是以往,衛宏回去之前要掂量掂量,不過經歷了這麼多事兒,衛宏倒是不擔心,於是乎便跟着一起回去了。
回京後,衛宏便在宏遠商行住下,等着老李同志的召見。與上次契丹一戰一樣,這次老李同志接見衛宏的方式也是在早朝上。在朝上,老李同志先是褒獎了殷開山等大功臣,而後有本上奏處理一下國事,隨後又回憶一下過去,展望一下未來。最後,才提及衛宏,論功行賞。
衛宏心裡覺得老李同志此舉挺多餘的,畢竟大家都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封無可封了,若是隻爲了賞些金銀,說實話,衛宏真不放在心上,賞的那仨瓜倆棗還不如自己隨隨便便賺一點賺得多。但出乎衛宏意料的是,這一次老李同志閉口不談賞賜,而是聊了很長時間的封爵制度。在場都是聰明人,聽了老李同志這麼多的鋪墊,很快就明白,老李同志是想繼續加封衛宏。不過令人疑惑的是,衛宏現在已經是王爺了,再封能封到哪去?
就在衆人疑惑之際,老李同志捋着鬍子,掃視了一圈在場文武羣臣,語氣沉穩道:“朕治國講究仁慈,治人則講究賞罰分明。犯了錯,必須要罰;同樣立了功,也必須要賞。上次契丹一戰,賢王令契丹臣服在我大唐腳下,爲朕立下大功,但因種種原因,未能加封進爵。此次,突厥一戰,賢王更是幫助勳國公、胡國公一舉殲滅突厥,可謂是勞苦功高。此次若是再閉口不談封爵一事,於情與理都說不過去。只是現在賢王已然是王,不知衆位愛卿覺得,應該如何封賞?”
文武羣臣一聽這話,心想,好嘛,還玩這套?把這難題拋給我們,不是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嗎?若是說了,得罪衛宏,若是不說又得罪聖上,真是叫人爲難!李靖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不再亂說話了,與大多數人一樣,不斷的掃視周圍,希望會有一個出頭鳥。結果大家只是交頭接耳,半晌也沒個人說話。
衛宏始終不發一言,倒不是衛宏期待着繼續加官進爵。對於加官進爵的利害關係,衛宏心裡很清楚,同樣老李同志心裡也很清楚,從上次沒有封賞就可以看得出來。但這次,老李同志又提及此事,是何用意,就令衛宏有些不明所以了。難不成經歷了這麼多事兒,老李同志依舊不能釋懷,還要對自己動刀子?不過,上次離別的時候,說了那麼多,想必不是逢場作戲,老李同志應該不會如此決絕吧?
想不通,便不去想,衛宏倒要看看,老李同志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老李同志見無人敢站出來,不由得嘆了口氣,心想這羣所謂的大臣,平曰裡一個比一個能說,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真是靠不住!就在老李同志準備自己出面解決的時候,長孫無忌突然站了出來,臉色嚴肅,作揖言道:“啓稟聖上,臣以爲,賢王之功勞,無所能及。只封實銜已經不足爲用,不如封一個可代表榮耀,證明賢王勞苦功高的頭銜?”
長孫無忌的意思是,封個王啊,大臣啊,已經沒啥意思了。要封,就封一個無實權,但身份地位卻極高的頭銜。比如像是‘國老、國師、大祭司’這種有名無實的頭銜,既不弱了衛宏的名號,又封賞了,一舉兩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