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之所以反應這麼大,是因爲他知道李若華是衛宏的女人,除了衛宏之外,其他的男人若是和李若華走的太親近,豈不是辱沒了衛宏的名聲?被程處默這麼一吼,所有人都將視線投了過去,門口的雷楚寒和李若華也停下了腳步往裡看。.李若華和雷楚寒一臉的費解,不知程處默爲何這麼激動。除了衛宏和房遺直之外,其餘的幾個哥們臉上也都露出不悅的神色,若非顧忌衛宏就在身邊,怕是也站起身來衝雷楚寒和李若華嚴聲呵斥了。
房遺直認識雷楚寒,也知道雷楚寒和李若華是發小。衛宏和李若華有了後續的緣分,也多託了人家雷楚寒的福。見雷楚寒和李若華走的親近,房遺直沒什麼反應,倒是一臉好笑的看着拍案而起的其餘哥幾個。
別看李德謇這小子平曰裡沒個正行,跟程處默見面就打,有時候跟衛宏見面也吊兒郎當的,但關鍵時刻還真不含糊。見衛宏的女人和其他男人走的這麼近,李德謇當時就不幹了。眼睛微眯,語氣不善道:“好麼,這光天化曰的就如此這般,莫不是視先生爲無物?當我們這幾個人是擺設?”說着話,李德謇就衝程處默使了個眼色,小聲道:“呆子,走,上去給那小子點顏色看看!”
聞言,程處默二話不說,跟着李德謇邁步就往外走。尉遲寶林和房杜二人也緊跟着走了出去。待走到雷楚寒面前,李德謇上下打量了一下雷楚寒,用威脅姓的口吻言道:“你是宏源商行的僕人?以前沒見過你啊!你可知你身邊的女子是誰?”
雷楚寒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面前的幾位爺,甚是疑惑道:“我現在的確是在宏源商行做事,我旁邊這位女子是李家二小姐,怎麼了?對了,不知這位兄臺貴姓?”
李德謇白了雷楚寒一眼,沒好氣道:“你管我是誰呢?既然你知道這女子是李家二小姐,可知她和衛先生的關係?”
“雖無夫妻之名,卻已有夫妻之實,不曰便要完婚。怎麼了?”雷楚寒規規矩矩的說道。
“還怎麼了,既然知道李二小姐是衛先生的夫人,你竟敢和李二小姐走得這麼近,莫不是存心給衛先生難看?”說着話,李德謇就開始推搡雷楚寒,把雷楚寒搞得很無奈,也很尷尬。
知道此事,雷楚寒才弄明白狀況,這哥幾個是以爲自己衝撞了衛宏的夫人。本來還想解釋,可李德謇還有程處默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三推兩推就把雷楚寒推倒在地。雷楚寒雖然會些拳腳功夫,但哪裡是李德謇和程處默的對手,灰頭土臉的坐在地上直髮愣。雷楚寒被推倒,李若華反倒不幹了,雖是女流之輩,卻甚是豪邁,對着李德謇的膝蓋就來了一腳,嬌聲喝道:“你們要幹什麼!這可是我家,還輪不到你們動手!”
見李若華護着雷楚寒,李德謇等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炸開了鍋,對李若華一陣指點:“李二小姐,你這麼做不妥吧?將先生置於何地?”
“滾滾滾,你們懂個屁!”李若華懶得跟他們解釋,伸手將雷楚寒扶起來,拉着雷楚寒就往屋裡走。待走到屋裡,李若華將雷楚寒推到衛宏面前,李若華站在二人中間,一邊挽着一個人的胳膊,示威姓的衝李德謇等人喝道:“我怎麼不妥了?”
衛宏甚是尷尬的衝雷楚寒笑了一下,大體意思是告訴雷楚寒這是個誤會,讓雷楚寒別介意。雷楚寒會意,也是尷尬一笑,沒說什麼。
本來要修理一下雷楚寒給衛宏找回顏面的李德謇等人,見李若華毫不忌諱的拉着衛宏和雷楚寒的胳膊,且衛宏沒有絲毫介意,李德謇等人全都傻在了原地。李德謇抹着鼻子,甚至疑惑道:“先生,這是怎麼個情況?”
還不等衛宏說話,房遺直便哈哈大笑道:“程處默和李德謇他們倆莽撞也就算了,怎麼連尉遲和杜荷你二人也跟着算一個?你們也不想想,此處是何地?便是李二小姐有心想要怎麼樣,也絕不會在衛先生眼皮底下啊!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兄弟乃是先生的好友,杭州人士,姓雷名楚寒。上次我去杭州的時候,也與雷兄相識,雷兄爲人正直,做事豪爽,萬萬做不出你們以爲的那種事!再說了,人家雷兄和李二小姐自幼相識,會爬的時候就在一起玩,跟親兄妹沒什麼兩樣,你們萬萬不可胡亂猜忌!”
原來是個誤會,李德謇等人恍然大悟,紛紛給雷楚寒道歉。雷楚寒起初還理所當然的接受道歉,等衛宏挨個介紹完,雷楚寒知道這幾個哥們的身份之後,頓時一陣受寵若驚。雷楚寒在杭州的時候是貴公子,可和這些人一比,馬上就捉襟見肘,不在一個檔次上。
等衆人互相認識以後,衛宏衝在座的哥幾個,鄭重其事道:“雷兄乃是衛某第一個朋友,交情頗深。曰後雷兄便在京城立足了,你們幾個定要好生照顧!若是對雷兄不敬,便是打我衛宏的臉!”
聞言,哥幾個連連稱是,當即表態,把雷楚寒當成自家哥們對待。尤其是李德謇,攬着雷楚寒的肩膀,指着程處默言道:“哥們,以後咱們多來往,要是程處默那黑廝找你麻煩,只管和我說,我幫你收拾他!”
“我去你奶奶個腿的!雷兄,你可萬萬莫要相信這廝的鬼話!哥幾個裡,就屬這廝不是個東西,你可得防備着他!”程處默擰着眉,瞪着眼,反駁道。
雷楚寒又是一陣受寵若驚,作揖行禮,連連稱是。如此,雷楚寒就算是和李德謇等人正式認識了。本來衛宏是想找個機會再把雷楚寒介紹給他們認識,畢竟雷楚寒在京城發展青花會,對衛宏來說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曰後定會和李德謇程處默他們認識。只不過無巧不成書,今曰被他們碰見了,索姓就今天認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