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的喜悅,讓她都忘了自己會撞車的理由,是因爲看到了安煜宸和蘇玥纔會失魂落魄。
雖然撞車時,她的記憶裡出現短暫的失憶,但似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閻王殿門前魂遊的時候。
是一個聲音,讓她別害怕,從鬼門關把她拉了出來!
是宸!這個再一次拯救她的人是安煜宸啊!
“煜宸,我確實,有些很難接受。”她嘶啞的說道。自己的未婚夫,身邊多出來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兒,是個女人都難以接受。
“沫雪……你相信我。我的心裡只有你,小魚我會照顧,畢竟她是我的女兒,但是身邊的女人只會是你,雪,給我這一次機會,讓我對你好,讓我恕罪。”
沫雪陷入了沉默,機會?人都應該有一次機會。
聽着安煜宸不斷的再說,那只是過去,小魚的出生也是意外。她心裡有了動容,特別是想起在鬼門關時,是安煜宸給她力量把她拉回來的時候,她終究是心軟了。
誰沒有一段過去呢?
她和玖嵐朧不是也有這一段不堪的過去嗎?!是啊,每個人都有過去,每個人都需要一次機會。
她給安煜宸一次機會,也是給自己一次機會。
吸了吸鼻子。
沫雪點了點頭:“嗯,好。”
安煜宸重重的舒展了一口氣,一把將沫雪抱入懷中:“雪,謝謝你,謝謝你讓我能夠再次對你好。我只愛你,我只愛你,我只愛你……”
他不斷的在沫雪耳邊說着‘我只愛你……’這讓人動容的話。
沫雪縮卷在安煜宸的懷裡,煜宸,你知道嗎?這樣的原諒根本微不足惜,因爲我們都是彼此的,而你守在我的身邊,將我喚醒,那纔是彌足珍貴的東西。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不離不棄。
我會試着去接受一下這一切,你的過去,和你的一切。
安煜宸緊緊的抱着。
“嗯……疼……”她悶悶哼了一聲。
安煜宸趕緊放開了手:“哪裡疼?”
“只是抱得有點疼而已,我好像,傷的不輕。”沫雪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到處都綁着繃帶呢,看來……這一次撞車,不僅讓她沉睡,還讓她身體遭到不輕的痛楚。
按動了醫務室的按鈕,很快醫生趕了過來,給沫雪坐了一個全身檢查,從身體到大腦。
醫生手裡拿着報告說道。
“沫雪小姐大腦沒有任何問題了,竟然清醒了過來,就不會再出現其它的症狀。只是身體還有很多地方,摔斷的骨頭也沒有完全癒合。要好起來的話,也需要一段時間。”
“什麼時候能夠下牀?”
“這個……要一點點的試試。慢慢下牀,到學着去走路。等走路沒有問題的時候,基本上就能夠她出院了。”
醫生說道。
“啊……那我不是還要趟很久?有沒有那麼嚴重啊?”在一旁聽着的沫雪鬱悶的開了口。
醫生看了過去:“小姐,您被送過來的時候,非常非常的嚴重,手術時都幾次差點沒有救過來,還好您的意志夠堅定,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奇蹟了。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能夠醒過來,您的意志力,也真是厲害非常好呢。”
“我有什麼毅力啊,多虧了宸。”幾次在鬼門關時,都是那個聲音把她帶了回來,她的毅力也都來自於這聲音和手掌傳來的力量。
“你先出去吧。”安煜宸對醫生說道。
“是。”
醫生出去後。
他走到沫雪的身邊,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放心,不用太擔心,你一定會很快就好起來,然後你想要做什麼,我都帶你去做。”
“嗯。”點了點頭。沫雪像是想起什麼來道:“宸,對了,把我送過來醫院的人是誰?我只記得被撞了,後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是你出來追我了嗎?”
“把你送來醫院的是一個好心人。”安煜宸平淡的說道。
“哦……”沫雪嘟了嘟脣。
沒有再多問。
“我剛剛告訴你的家人,你清醒的事情,相信他們很快就會過來,你先休息一下,要不然待會那麼多人,又得傷神了。”安煜宸說道。
“嗯。”沫雪點了點頭。
爲了不打擾她休息,安煜宸走出了專屬病房,在關門的時候,他的眼眸裡一暗。把沫雪送來醫院的人是露汐。
即使露汐說是她偶然經過剛好看到沫雪被撞的事情,但是顯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露汐是朧的秘書。
能夠支使露汐去辦事的,也只有朧。
而且據說,沫雪被送過來的那天晚上,身邊確實有一個男人。
想到這裡,安煜宸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和冷冷的陰暗。狹長的美眸回眸從窗戶望向病房。
牀上的人兒此時正安心的休息,看着她的臉龐,安煜宸的嘴角勾起了笑容,雪,你只能是我的。
傾盡所有,也要把你留在身邊,成爲你命定的男人!
軒轅家的人知道沫雪醒過來後,都匆匆趕了過來,這段時間裡,軒轅烈慕瀟瀟可都沒有去周遊世界。
女兒一天不醒過來,夫妻倆便一天不能夠安心。
軒轅烈和慕瀟瀟第一個趕到,夫妻倆,健步如飛,一點都不敢停留就來了女兒的牀旁。
“小蝶,你嚇死媽媽了,你要是不醒過來,我也一頭撞死去。”慕瀟瀟一來就哭啊,她能夠不哭嗎?在知道沫雪出事的那一天,她哭斷了腸,眼睛都腫了。每天求神拜佛的。有時候都不敢來醫院裡看女兒,深怕自己看到後會傷心。
“說什麼胡話!”一旁的軒轅烈立馬斥責妻子那一句話。什麼一頭撞死,哎,真是一個口不擇言的女人!
沫雪抿脣一笑:“媽,什麼死不死的,您還要活很久很久。我命大,沒什麼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問過醫生了,你身上還有很多地方沒有痊癒,以後還有一段日子磨呢。”慕瀟瀟看着女兒這一身狼狽悽慘的樣子,就不進心酸。
想當年,她經歷了無數的風雨,也經常躺在這病牀之上,記得有幾次也是差一點掛掉。斷手斷腳,內傷外傷,到處都是傷。
那個時候很痛苦,康復起來要用很長的時間,身體經歷着,最苦最苦的磨難。她都覺得難以忍耐了,何況是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