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屍體,橫七豎八,他們有些面目猙獰,有些斷手斷腳。看的人心裡涌起一股噁心和反胃感。
沫雪只覺得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全部都快吐出來一樣,黑眸看了一眼玖嵐朧,他卻依舊平淡,不因這一場殺戮而有任何的反應。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茶餘飯後經常會發生的事情一樣簡單。
沫雪的臉色,已然有些蒼白,因爲這滿地的屍體,和厭惡的血腥味。
“大人,我錯了,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小的這一次吧,我真的不知道您是傲龍組織的首領,我要是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我哪裡有那麼賊心啊!”帶着哭腔求饒的是那個雪茄男。
他是這場廝殺中唯一活下來的人。
他跪在地上,左右的雙手都被黑衣人給扣住了,完全變成了階下囚。
玖嵐朧陰冷的眸子望了過去,冷冷的看了一眼他,邪魅一笑:“沫雪……你覺得該如何處理呢?”
沫雪臉色蒼白,脣在發抖,她已經被剛剛的場面所嚇到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也不知道原來所謂的黑道,是這麼殘酷的。
朧的笑意停在嘴邊:“既然不說話的話,那麼……就全部交給我處理了。”說後面那句話的時候,玖嵐朧眼眸一冷,他站了起身,朝跪地的雪茄男走了過去。
“我錯了,大人,我錯了。”雪茄男哭着說道。
玖嵐朧蹲下身子,湊到了雪茄男的耳邊:“你的那隻手,碰過她呢?嗯?”
雪茄男搖頭:“沒有,沒有,沒有碰過。”
“舌頭舔過她的臉蛋嗎?”玖嵐朧輕道。他下車的時候,正好看到的就是這個男人舔沫雪臉蛋的畫面。
“不,不!我錯了。”雪茄男大叫道。
“呵……還有你剛剛說的那句話,真的是,令人十分……惱怒呢。那就先割掉它吧。”玖嵐朧笑着說道,他嘴角的笑容停下,往雪茄男那個地方瞄了一眼。
雪茄男瞳孔放大,腦海裡響起那句‘小妹妹,等着,一會兒哥哥就帶你去房間,一定讓你舒服了。’
天啊!
“不……不要!”雪茄男大喊着。
可也沒有玖嵐朧的一聲命令來的快,他邪冷的說着,笑容帶着的更是撒旦般的感覺,如同吸血鬼惡魔降臨一般。
雪茄男被扒開了褲子,黑衣人一刀割了下來。
“啊!”痛苦的嘶吼聲。
沫雪一下捂住了眼睛,剛剛她看到了什麼?玖嵐朧竟然命令人割掉了那個男的……那個東西?
緊接着……
“啊……”痛苦的嘶吼聲更大,沫雪疑惑的放下雙手,只見雪茄男的雙手被按在了地上。
手指一根一根的被剁掉,然後,手掌,啪!雙手的手掌也被剁掉了,血濺了一地……
沫雪以爲這樣就完了,雙瞳已經因爲這一幕布滿了血絲,她幾乎以爲自己看到的是假象,可是那麼真實的上演着。
“捏開他的嘴,割掉他的舌頭。”玖嵐朧邪冷的命令道。
“是!”
黑衣人遵從他的命令,捏開了雪茄男的嘴巴,硬是扯出了雪茄男的舌頭,殘忍的,沒有一點心慈手軟,將舌頭割了下來。
沫雪捂住嘴巴,胃在翻疼,幾乎腸子都在肚子裡翻滾了一圈似的,她感覺自己快要吐了。不僅全身的毛孔張開,整個人也被此時的場面給震撼到。
雪茄男痛的在地上抽搐,他已經近乎暈厥的,以身體流血的速度來看,不出幾個小時,就會失血過多而亡。
那是多麼殘忍和可怕的死法啊!
“大人,要殺掉嗎?”黑衣人恭謹的問道。
銀眸掃了一眼周圍:“把這裡的屍體處理了,至於他……”銀眸落到雪茄男的身體上:“讓醫生給他止血,把他救活,讓他好好的活下來。”嘴角的笑容變得溫柔,可眼裡的陰森確實讓人不寒而慄的。
沫雪以爲自己快吐了,彎着的腰身,在聽到玖嵐朧的話時,怔住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黑衣人開始收拾起了現場。
玖嵐朧有走到了沫雪的身邊,俯下身,手搭在了沫雪的身上:“怎麼了,寶貝,不舒服嗎?”
他的聲音邪魅而又令人害怕。
沫雪打了一個寒顫,聽到玖嵐朧的聲音,讓她打心裡的害怕,緩緩的擡起頭:“我不知道,原來,我真的,和一個死神一直呆在一起。”
死神!
此時也只有這兩個字可以形容玖嵐朧了。
朧笑了:“真是兩個不錯的詞,寶貝,你的腦袋,可真聰明。”
沫雪顫慄的斜望着玖嵐朧:“你不殺他,反而讓他好好的活下去,那根本就是一種對絕大的折磨。”
沒有了男人應該有的東西,沒有了雙手,甚至沒有了舌頭,這樣的人,活下去幾乎是無盡的痛苦。
朧道:“寶貝,你難道在可憐他嗎?”
沫雪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好可怕,也好害怕。她雙手握緊了拳頭,抿着脣沒有說話。
那個雪茄男,是罪有應得,可是玖嵐朧的可怕做法更讓人心生忌憚,好多時候,玖嵐朧說要割掉她的舌頭。
她都以爲是假的,甚至沒有去相信過。
可是看到今天的一幕,沫雪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幸運。
玖嵐朧將沫雪扶了起來:“這裡需要收拾一會兒,我們去樓上吃。”他拉着沫雪朝餐廳的二樓去。
沫雪如同被他擺弄的布娃娃一樣,沒有吭聲,只是被他牽引着往樓上走,坐下來後,看着滿桌子菜。
她的手去拿餐具,卻發現手抖的拿不了餐具。
“需要我幫你嗎?”玖嵐朧不緊不慢的問道,拿着叉子的一隻手背拖了拖腮。
黑眸看向她,沫雪有意的避開:“不,不需要,我可以。”她幾乎用手握緊了餐具,那餐具的動作變得一點都不優雅,而是像嬰兒初學一樣。
朧看着她,悠閒的吃了幾口。而沫雪這才把東西送入自己的口中,剛剛在嘴裡咀嚼了幾口,她的眼前閃過剛剛廝殺的畫面,還有那雪茄男痛苦的腳上。
‘哐’沫雪放下餐具,站了起身:“抱歉,我離開一下。”
她像是瘋了一樣,快步的朝衛生間跑了過去,埋在廁所裡,她將剛剛堵在胸口裡的東西全都乾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