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她時而笑,時而哭。
等到針扎破手指的時候,她猛地把布娃娃丟到地上:“銀,我這麼愛你,你爲什麼要傷害我!”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爲什麼要讓我打掉孩子!爲什麼,明明是我們的骨肉!只因爲我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嗎!爲什麼我只是沒用的人啊……嗚嗚嗚哇哇哇,爲什麼你不愛我……嗚嗚哇哇哇。”
看着娃娃被摔倒地上,發怒完後,婭薇又爬了過去,撿起了娃娃深深的抱在懷裡,臉變得扭曲:“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你發火的,真的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呵呵,我告訴你哦,我偷偷的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了啊,他叫朧……叫玖嵐朧。”
婭薇又笑了起來。
將娃娃抱得死死的:“我跟你說哦,銀。我們的孩子好乖的,長得也很像你。所以,你不要在疼愛那個叫小蝶的女孩了,你多疼疼我們的朧吧。他是你的孩子呀。好不好,疼疼朧麼,求你了。愛愛我們的孩子吧。他好可憐啊,他生出來就沒有爸爸的疼愛。嗚嗚嗚嗚,明明你就是他爸爸。”
婭薇的臉又變得猙獰:“嘻嘻,銀,沒有關係的,小蝶已經被丟棄了,說不定已經死了。銀,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好嫉妒呀,好嫉妒你那麼愛慕瀟瀟,好嫉妒你那麼疼愛那個女孩。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
“太太,該吃藥。”醫生拿着藥走了進來。
婭薇抱着娃娃:“銀,我好怕,我不要吃藥,你快回來我身邊好不好。朧!玖嵐朧,兒子,你在哪裡!”
醫生嘆了一口氣,只有喚來了傭人,將婭薇按到在地上,強心給婭薇灌藥。
一直灌,婭薇一直吐。
好不容易完成了這個重任,醫生擦了擦汗:“哎,以後真的要特別避免太太和朧大人見面了。眼看前幾天有一點好轉的現象,每次一見到過朧大人,病情就更加嚴重了。”
醫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太太的病,只要一見到朧大人就會加重。每一次一見完面,總是兩敗俱傷。
太太會更瘋,然後再無意的傷害朧大人,聽說這一次又拿刀把朧大人給刺了。真是可悲的母子倆。
最可怕的瘋人,就是還在瘋和現實的邊緣徘徊,她們掉入了一個可怕的地界,喪失一切理智,卻記得某些事情!
另一邊。
玖嵐朧的家裡,這個如同冰龍吐息的房間,冷寂在一直的加重。
兩個人的僵持沒有得到過一點好轉,沫雪的眼裡有一絲驚恐,玖嵐朧的母親,把她從小推入谷底,父母分離,而玖嵐朧搶走了她人生最珍貴的東西。她,恨他嗎?
“呵……沫雪,承認吧,你現在心裡恨得要死了吧。”玖嵐朧並沒有離開座椅,只是俯視看着沫雪。
恨得要死?我真的恨玖嵐朧,恨得要死了嗎?
沫雪眼裡依舊是惶恐的。
許久許久,她握住了拳頭,撐着疲倦的身體站了起身:“是的!我恨,我恨得要死!”
玖嵐朧眼裡的冰,瞬間凝固了,他閉上了雙眸:“寶貝,我們今天的話題可以就此結束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啪!’
沫雪手猛地撐在了桌子上:“可是我恨又能夠怎麼樣?我恨我就可以讓時間倒轉,從新回到媽媽的身邊,快快樂樂的長大嗎?就能夠改變我小時候的命運嗎?就算是我現在死了,我想,世界也不會有重生這麼一說。”
頓了頓,沫雪繼續道:“我既然不能夠讓時光倒流,那我恨了有什麼用?朧……如果我願意放手的話,你願意也放手嗎?”
這樣,你與我,也不會再痛苦中掙扎了,好嗎?
玖嵐朧緩緩睜開了銀眸,他眸子的冰像是在被什麼東西攪動一般。
沫雪看着他,纖細的小手緩緩撫摸到了玖嵐朧腹部的傷口上:“玖嵐朧,我們一起放手,好嗎?”
退一步,我們將是海闊天空,不被仇恨所束縛。天空還會變成原本的顏色,那耀眼的藍色,慢慢抹去一切的黑暗。
玖嵐朧握住了抹去摸在她傷口的手,緊緊的握住。
握到她手指的骨頭都咯咯作響了!好疼……疼的她深深擰起了眉頭。
“痛嗎?”
沫雪點了點頭。
“痛,爲什麼你不喊出來,你不喊出來,我永遠不知道你在痛。”玖嵐朧淡淡的說道。
沫雪搖頭:“如果我喊痛,你是因爲我痛,所以才放手的話,你下一次還會緊緊的握疼它。玖嵐朧,你會主動放開你的手嗎?”
銀眸看着她。
此時,沫雪的眸光是很柔和的,柔和到讓人感覺心裡十分的舒服,她的黑眸裡,只有無數的澄澈,乾淨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
她的眼睛,不曾被世間的黑暗所污染,那麼的……漂亮。
玖嵐朧緩緩的鬆開了緊緊握着沫雪的那隻手……一點點的鬆開他的束縛。
沫雪因爲他的鬆開,而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意,那是開心的笑容,那是釋然的笑容,像是沒有了間隔,像是快要撥開眼前所有的雲霧一般。皺起的眉頭,也慢慢的舒展開了……
玖嵐朧已經快要完全放開沫雪的手了,手指一點點的離開她那柔軟的手,真的要放開這個女人嗎?
“啊!”沫雪驚叫了出來。
是玖嵐朧再即將完全鬆開她的手時,又緊緊的握住了!他大手握着她,猛地用力一拉。着一股強大的拉力讓沫雪俯下了身子。
“唔唔唔……”
雙脣吻在了一起,他那邪魅而又冰冷,吻着她,一點點的,將她吞噬。
“唔……”從沫雪的嘴縫中傳來了支支吾吾的聲音,她幾乎以扭曲的姿勢摔在玖嵐朧的懷中,這樣被他瘋狂的吻着。
她被他吻到了窒息。
玖嵐朧才鬆開了沫雪。
“你……”沫雪正想要說話的時候,一把被他抱了起來:“啊,你幹嘛啊?抱我幹嘛?”
“唔……”
沫雪整個人被摔在了被褥上,吃痛的哼了一聲,還未反應,整個人已經被他制住。他吻再一次席捲而來。
狠狠的吻住了她那剛剛得到一點點解放的雙脣。
沫雪只覺得好熱啊,在他的熱吻夠發出軟弱的嗚咽,雖然想要反抗,卻往往在他的輾轉之間顯得力不從心。
心裡越來越熱,如同有一團熱火一樣在胸口的地方燃燒着。
可身體卻越來越涼了?什麼時候她的衣服已經被他給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