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當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把你送到男人的牀上,可是我只是去了一個廁所而已,誰知道回來的時候,你就不見了。”
“原來,真的是因爲賭……”瀟瀟的額頭上全是黑線。
“對不起……”嫦依依水汪汪的看着慕瀟瀟
此時,臥房門口,迪諾的耳朵貼在門口上,眼睛睜的老大,歐……竟然是因爲賭博?哎呀!迪諾恨得牙癢癢,要是當初和小阿姨一起賭的人是他就好了。
哎……只怪當年還不認識瀟瀟。
這時,慕瀟瀟突然打開了房門,趴在門上的迪諾差點甩了進去,幸好他快手的扶住了牆,纔沒至於帥進去。
“迪諾,你沒事吧。”
“沒,沒。”迪諾搖了搖手。
“瀟瀟,你還沒有跟我介紹過你這位朋友呢。”嫦依依恢復了本來的姿態。
“她叫迪諾,是我的好朋友。”瀟瀟介紹道。
迪諾只是微微一笑。
“哦……”嫦依依用尖銳的眼光打量了一下迪諾。
瀟瀟又繼續說道:“迪諾,你先收拾一下,我現在去退房,一會兒我們就去中國臺灣。”
迪諾點了點頭。
“小阿姨,你不跟我一起去退房嗎?”瀟瀟回頭望向小阿姨。
“不了不了,我看你東西挺多的,留下來和你這位朋友一起收拾吧。”
瀟瀟這才一個人去前臺退房。
慕瀟瀟一走,嫦依依兩步跨到迪諾的身邊:“我說小哥,你男扮女裝呆在我們家瀟瀟身邊,有什麼企圖呢?”
聽到嫦依依這麼一開口,迪諾滴落一滴大汗。機械版的轉頭看向她。
嫦依依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陰森,她揚了揚眉毛。
迪諾也笑了笑道:“呵呵,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小阿姨好厲害啊。一眼就認出來了……”
“客氣客氣……瀟瀟好像很信任你,你猜萬一我把你的性別告訴她,她會不會生氣呢?”
“你要是想要告訴她的話,一定早就說了吧。何必又單獨來告訴我呢?”
“好聰明啊。”
“過獎了。”
這時,小阿姨變得十分的嚴肅:“迪諾先生,瀟瀟這個孩子的命很苦,我看得出來你對瀟瀟很好,所以請你一定要保護好她。”
“我知道。”
“所以……侄女就交給你拉,我先走了……拜拜……”小阿姨忽閃忽閃的眨着大眼睛,一個轉身就想跑。
啪的一下被迪諾抓住了手腕:“可是對不起啊,因爲要保護好那個丫頭,所以小阿姨,說什麼也不能過放你走呢。”
力氣好大,嫦依依擰了擰手,最後放棄了:“果然是個練家子。”
“既然你和瀟瀟的話都說開了,就和她一起去看看貓貓吧,你們畢竟是至親。”迪諾說道。
提起貓貓,嫦依依的臉色也變得悲傷:“即使把真相告訴她們了,我也沒有臉見那個孩子。我對不起瀟瀟,我沒臉呆在她的身邊。”
“如果你現在逃走了,我相信你會用一輩子來後悔。在她最孤單無助的時候,你卻又一次離開她。”
迪諾的話讓嫦依依怔住了臉,一瞬間,她蹲到地上手捂着臉哭了起來。
收拾好了東西,三個人離開了酒店,直奔機場。事情慕瀟瀟也簡單說了一遍,雖然從頭到尾迪諾都已經偷聽到了……
“瀟瀟,我只知道那個大亨家住在哪裡。可是都過去六年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搬家哦……”
“小阿姨,你敢再隨便點嗎?”迪諾瞥了一眼嫦依依。
嫦依依嘟起嘴巴:“本來當年就是一個意外麼。”
小阿姨說,那個大亨,是在中國臺灣一個有名公司的總裁。聽說他的公司和黑道多少之間有點聯繫。
到了臺灣。
這六年裡瀟瀟從不願意來臺灣,也就是因爲六年前的那件事情發生在臺灣。記得當年她一把火燒了別墅,但是看意思,她燒的並不是那個大亨的主宅。
費了一番精力,小阿姨終於還是找到了那個大亨的家。
出來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眼斜,鼻塌。肚子圓鼓鼓的挺了出來。一雙蘿蔔短腿,看起來怎麼說也有個百八十公斤。
迪諾直勾勾的盯着那個大亨,腦袋扭向一邊不停的流汗。真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就是慕貓貓的親生父親。是基因突變了嗎?還是他們家瀟瀟基因太好了。
瀟瀟也看愣了,六年啊……她雖然不知道六年前那個男人長成什麼樣子,但是以及記得,他不是這樣的。……真是歲月催人老啊。六年的變化竟然有這麼大。
“張總裁,你應該還沒有忘記我吧。”嫦依依站了出來。
“你是……”大亨左看看右看看,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賭神,嫦依依!這不是常小姐嗎?幾年未見,你可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別來無恙,張總裁不也一點變化都沒有麼。”
噗……慕瀟瀟再一旁聽得吐血,難道是她記憶混淆了嗎?這,這能叫一點變化都沒有嗎……
“怎麼?嫦小姐又來賭嗎?”大亨說道。
嫦依依搖了搖頭:“張總裁,今天過來,其實我是有一件想和你說,你的兒子現在得了白血病,希望你能夠……”
她後話還沒有說完,大亨伸出五指:“等等等等,什麼我的兒子?我兒子好好的哪裡得了什麼病。”
“你還記得她嗎?這是我的侄女。六年前那件事後,我侄女就懷了你的小孩。”小阿姨看向了瀟瀟。
大亨圓鼓鼓的眼睛也望了過去,上下打量了一下慕瀟瀟,然後眨巴了眨巴幾下眼睛,嘖嘖嘖的道:“她可真比六年前更有味道了……”
迪諾眉頭一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不舒服,如果不是顧忌對方是貓貓的父親,早就衝過去掐死他了。
瀟瀟也眉頭緊鎖,那句話確實難聽,可怎麼說也要想想貓貓,畢竟他們是來求人的。
嫦依依自然知道這句話難聽,立馬說道:“張總裁,我就直說了吧,你現在願意不願意跟我去一趟韓國,和孩子做一下骨髓配對。”
大亨立馬站直了背:“我纔不去。”
三人臉色頓時一變,迪諾更是忍不住了,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只見他手腕上的手鐲上伸出鐵片罩在他的手指上,就像鐵爪一般。用手指着大亨的脖子:“喂,你敢再說一遍,我現在就殺了你。立馬收拾東西和我們去韓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