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加瑪麗雖然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得到洛河美駒,但她深知衛宏的能耐,既然衛宏已經做出了這樣大的讓步,阿依加瑪麗也無話可說。
衛宏和阿依加瑪麗站在左右,將洛河美駒夾在中間,二人距離洛河美駒的遠近都差不多。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洛河美駒身上,而洛河美駒的視線則聚集在衛宏身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洛河美駒紋絲不動。就在雙方陷入僵局之時,阿依加瑪麗突然敞開懷抱,儘量讓語氣溫柔的衝洛河美駒輕言道:“小月神大人,請過來。”
本來現場十分寂靜,阿依加瑪麗的突然說話,毫無意外的吸引了洛河美駒的注意力。洛河美駒本能的扭頭去看阿依加瑪麗。見洛河美駒看自己了,阿依加瑪麗甚是高興,繼續言道:“小月神大人不要害怕,快過來,我們帶您回去。”
洛河美駒本來是屁股衝着阿依加瑪麗,此時已經轉過身去,正面看着阿依加瑪麗。衆人見此狀況,都以爲洛河美駒馬上就要投入阿依加瑪麗的懷抱了。連一直信心滿滿的衛宏,此時也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色,生怕自己和洛河美駒相處的時間太短,關係不牢固,經過阿依加瑪麗這麼一番言語誘惑,再投入阿依加瑪麗的懷抱,那自己可就虧死了。畢竟衛宏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放出話去了,就一定會做到。。
‘吧嗒’洛河美駒向着阿依加瑪麗的方向邁了一步。見狀,連同阿依加瑪麗在內的十個獵人皆露出了笑容。阿依加瑪麗又加緊溫柔攻勢,不斷的呼喚着洛河美駒。
‘吧嗒’洛河美駒又邁出一步。衛宏這邊的二十二個人,全都不由得嘆了口氣,心中暗道,完了,這洛河美駒要過去了。
就在衆人已經幾乎肯定洛河美駒會去找阿依加瑪麗的時候,卻見洛河美駒突然前肢騰空,仰天長嘶了一聲。隨後,調轉馬頭,直直的衝衛宏跑來。等跑到衛宏身邊,時而扭頭去看阿依加瑪麗,時而用腦袋拱衛宏的胳膊。似乎是在問衛宏,這個裹得像糉子的東西是啥玩意兒?
衛宏撫摸着洛河美駒的脖子,心裡懸着的石頭也就此落地了。心中暗道,別說着洛河美駒的品種,也不論洛河美駒的能耐,光是這認主的本事,那一萬兩銀子花的就不虧。
安撫了一下洛河美駒,衛宏翻身上馬背,嘴角微揚,衝臉色一陣陰一陣晴的阿依加瑪麗道:“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阿依加瑪麗皺着眉,看着洛河美駒閃着光澤的大眼睛,甚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搖頭道:“天意如此!”言罷,也翻身上馬,衝衆位獵人一揮手,帶着蒼鷹奔着狼羣逃離的方向追去。
洛河美駒的表現不光讓衛宏心潮澎湃,連程處默也興奮難耐,一個勁兒的誇洛河美駒:“如此好馬,跟了你,當真是可惜了。”
聞聽此言,衛宏撇着嘴,沒好氣道:“咋的,跟了你就不可惜了?”
程處默竟然沒羞沒臊的點了點頭:“必須的!洛河美駒跟了我,便是戰馬。跟了你,再怎麼說,也不過是一匹座駕而已。當真是暴殄天物!”
“得得得,你把汗血寶馬也還給我吧,你這種大爺,我伺候不了。”衛宏沒好氣的說道。
“別別別。”程處默連連擺手,說什麼也不肯把汗血寶馬還給衛宏。雖說看着洛河美駒歸了衛宏,心裡甚是羨慕嫉妒恨,但能得到一匹汗血寶馬,也算是不錯了,至少不會空手而歸。
衛宏懶得搭理程處默,眼看着城門已經出現在視線裡,衛宏便伸手一拍洛河美駒的屁股,絕塵向城門衝去。進入城內之後,衛宏就和程處默分道揚鑣了。回到家裡,將洛河美駒拴好,衛宏返身回到正堂,屁股還沒坐穩,宮裡的宦官便前來傳聖旨,召喚衛宏進宮商討吐谷渾一事的細節。
衛宏胡亂的喝了一口水,便跟着宦官進了宮。由於在近期,吐谷渾是首要之事,因此聊得十分詳細。這一聊就從上午聊到傍晚,連飯都沒吃,餓的衛宏肚子嘰裡咕嚕亂叫。一回家,衛宏便連忙催促僕人們把飯菜準備好,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正吃着飯的時候,見兩個護衛從門口風風火火的跑了過去。一開始衛宏沒在意,結果不多時,又有三四個護衛跑了過去。見此狀況,衛宏心裡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也顧不得吃飯了,連忙行出門外,叫住一個護衛,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護衛氣喘吁吁道:“回先生的話,後院逮住一個不速之客。來者是個女子,從穿着打扮,以及十分不謹慎的行事手段,似乎不像是刺客。”
聞言,衛宏眼睛一轉,爲了安全起見,決定去看看。畢竟前段時間宏源商行屢次遭襲,衛宏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
再護衛們的簇擁下,到了後院。等見到來者之時,衛宏這才放下心來,且露出一抹微笑,緩緩行至來者面前。來者雖是個女子,但護衛們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用兩根手腕粗細的木棍交叉在來者的脖子上,將來者整個人摁在地上。
衛宏俯視趴在地上的來者,揹着手,輕笑道:“你這人怎的出爾反爾?白天在城外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嗎?洛河美駒找誰,便歸誰。就算你不同意,當時也應該說出來,咱們再協商。現在你趁着夜色擅闖我府,事情的姓質可就不一樣了!”
來者除了阿依加瑪麗還能有誰,其實阿依加瑪麗沒有什麼壞心眼,夜闖宏源商行,只有一個目的,便是將洛河美駒偷走。結果因爲第一次做這種事,毫無經驗可言,一翻過牆頭,就被巡邏的護衛給抓了個正着。這阿依加瑪麗雖然能追的狼羣四處逃竄,但終究是職業技能而已。對付畜生和對付人的手段不一樣,阿依加瑪麗碰見護衛,根本就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