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婉娘和李若華支會了一聲,衛宏便牽着洛河美駒,帶着二十名護衛,和程處默一起往城門走去。在出城之前,衛宏沒敢上馬。雖說衛宏和洛河美駒似乎心有靈犀,但終究是沒騎過洛河美駒,還不知道洛河美駒的習慣和脾性。萬一有何閃失,撞倒或者踩踏平民百姓,那可是大罪過。
一離開城門,衛宏便急不可耐的拍了拍洛河美駒的脖子,囑咐道:“兄弟,小弟初上您的馬背,還請多多關照。”言罷,衛宏便踩着馬鐙子,翻身上馬。
可能是洛河美駒長這麼大還沒被騎過,在衛宏剛上去的時候,洛河美駒甚是焦躁不安。不斷的扭捏着身體,想要把衛宏給扭下來。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一盞茶時間,一人一馬纔算是慢慢磨合好。
“駕!”隨着衛宏一聲令下,洛河美駒如離弦的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前方衝去。幾乎是一眨眼時間,就將護衛隊甩開老遠。
程處默不甘示弱,猛踢汗血寶馬的馬肚子,駕馬直追。這汗血寶馬是老李同志御賜的,自然差不了。但是追了老半天,愣是追不上衛宏。再加上都是全力衝刺,不多時,汗血寶馬開始氣喘吁吁,速度也不自覺的降了下來。而衛宏胯下的洛河美駒則依舊像風一樣,速度不減反增。
“太快了,太快了,哥們慢點!”起初衛宏是抓着繮繩,但由於洛河美駒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最後乾脆緊緊的摟住洛河美駒的脖子,整個人都貼在馬背上。讓一個習慣騎自行車的人,突然騎上摩托車,肯定會不適應,衛宏便是如此。
一口氣約莫跑出去十里地,洛河美駒才停下來。衛宏坐在馬背上。仍心有餘悸。在原地等了片刻後,程處默才追上來。一到衛宏身邊,程處默的嘴便像是水庫開了閘門一樣,噼噼啪啪說了一大堆,對洛河美駒好一個吹捧:“不愧是我程處默看上的馬,果真厲害!連汗血寶馬都難望其項背!若是我騎上此馬,他日衝鋒陷陣,必定會有如神助,無往不利。”
衛宏知道程處默這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想讓自己把洛河美駒送給他。也算是爲江山社稷貢獻一份力量。可衛宏卻裝作聽不見,指着程處默胯下的汗血寶馬言道:“什麼樣的人,配什麼樣的馬。你小子武藝超羣,不需要跑得太快,汗血寶馬配你就足夠了。而我只會些花拳繡腿,不用說碰見練家子,便是碰見幾個壯漢,我也是從男子漢變成漢子難。爲了我的安全着想,座駕的速度一定要快。關鍵時刻好助我逃命!”
平日裡程處默是哥幾個裡嘴最笨的,不曾想今日,倒是口吐蓮花,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若是先生真的劫數難逃,便是騎上洛河美駒又能如何?若是先生命不該絕,便是不騎馬,依舊能夠逃出生天。”
本來衛宏還想和程處默玩玩口齒之快。結果一聽這話,衛宏當即喝道:“滾!你便是說破大天,老子也不會把洛河美駒的一根毫毛給你!”
“切。小氣。就跟誰稀罕似得……”程處默嘴上這麼說,眼睛卻一直緊緊地盯着洛河美駒。把洛河美駒看得,又是一陣煩躁。
衛宏懶得和程處默解釋。從昨日在馮府看見洛河美駒,就知道洛河美駒是一匹認主的馬。只有它看上的人,纔有資格成爲它的主人。而其他的人,別說騎上它,便是靠近它,都會令他十分警覺,甚是發動自衛反擊。從剛纔到現在,程處默猥褻的眼神已經把洛河美駒惹得很不樂意了,就算衛宏答應把洛河美駒送給程處默,洛河美駒自己也不答應。就程知節那臭脾氣,知道程處默弄回來一匹烈馬難以馴服,肯定會親自上陣。等程知節也馴服不了,定會拋下一句:“不能爲己所用,我留你何用?”然後將洛河美駒變成馬肉包子。衛宏絕對不允許這種暴殄天物的事情發生。
此時,護衛隊也追趕了上來。經過幾次遭到襲擊的經驗,護衛隊對衛宏的安危十分警惕,幾乎寸步不離。等追上來以後,護衛隊氣喘吁吁,心驚膽戰道:“先生萬萬不可再如此行事,離小的們遠了,小的們便無法保護先生了。”
此言一出,程處默擰眉瞪眼,衝護衛呵斥道:“有我在,何人能傷到先生一根毫毛?”程處默沒吹牛,以程處默的武藝,斷然比二十個護衛強。
但衛宏聽到這話,卻不領情的撇了撇嘴,沒好氣道:“哥,你是我親哥。別再對我獻殷勤了好嗎?你就算下半輩子寸步不離,給我當專職保鏢,我也絕不會把洛河美駒給你!”
被衛宏看穿伎倆,程處默撓了撓腦袋,很是尷尬道:“瞧你這話說的,拿好心當驢肝肺。便是沒有洛河美駒,我也斷然不會任由其他人傷着你。”
“這我倒相信……”衛宏隨口回了一句。
遛馬也遛了,沒什麼別的事兒,衛宏也不願意在城外呆着。畢竟城外沒有按時巡邏的兵丁,安全得不到保障。萬一被像忘機師姐、一劍東來這樣的高手襲擊,絕對會兇險異常。剛纔洛河美駒衝得太快,衛宏擔心洛河美駒累着,也避免護衛隊跟不上,便慢悠悠的往回走。在走到一半的時候,一生凌厲的狼嚎響起,緊接着便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羣狼咆哮。
聽到狼嚎,程處默先是一愣,隨即大喝一聲:“不好,有狼羣!”說着話,便將隨身攜帶的馬刀拔了出來,一雙虎目緊緊的盯着狼嚎傳來的方向。
衛宏也被狼嚎嚇了一跳,心裡納悶,這裡如此靠近京城,往來的人羣衆多。爲了避免野獸傷人,朝廷每年都會撥款聘請獵人,在這附近獵殺野獸,爲何還會有如此規模的狼羣?在衛宏疑惑之際,二十名護衛也將刀拔了出來,嚴陣以待,準備迎接狼羣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