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荒謬至極的答案
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鄭嬤嬤,吳嬤嬤相顧無言。吳嬤嬤是悔恨交加,而鄭嬤嬤則是不明所以,她實在想不明白老姐妹爲何以前要對王妃下手,現在又要對世子妃下手?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都這把年紀了,也沒幾年活了,能讓我死得瞑目嗎?”鄭嬤嬤第二次覺得如此挫敗,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是王妃歿了,世子失蹤。
吳嬤嬤也流了兩行老淚,道:“我我不能說。”這是壓抑在心裡幾十年的秘密,即使死了,她都不想說。
一來是情勢所迫,二來是難堪!
“爲何不能說?”鄭嬤嬤厲聲道,“你被家人賣到風家,是小姐對你好,讓你比一般的丫鬟體面。不光對你好,而且還對你的家人好。你這樣做,對得起小姐嗎?”
鄭嬤嬤恨不得上前撕了這個認識幾十年的姐妹,王妃的死,居然真的,真的跟這個人有關。
真是好狠的心,好毒的心啊!可她卻把這個狠毒的女人當成好姐妹,而且時間長達一輩子幾十年啊!
“反正我不能說.”吳嬤嬤頂不住鄭嬤嬤的審視和憤恨,轉身開門,就要奪門而出。
然而打開門之後,吳嬤嬤頓時僵住了,身體瑟縮後退兩步,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驚恐地看着站在門口的一個人。
“你王爺”吳嬤嬤面色蒼白,結結巴巴,口不成言。
她們兩個曾經是王妃的左膀右臂,那麼要好,那麼熟悉,然而今日鄭嬤嬤今天發現她並不瞭解這個做了幾十年的好姐妹。
白蓮又說:對於我將來要嫁的男人,我靠得是臉。
此時吳嬤嬤雖然覺得自己卑微,但還是順從自己的本性,雙眼充滿愛慕地看着廣陵王,王爺和以前一樣俊秀。即使不屬於她,但她還是想最後光明正大看一眼。
廣陵王可以肯定吳嬤嬤有問題,但對於鄭嬤嬤還不肯定,故而在他們身邊都安排了很多人監視他們。終於在晾了吳嬤嬤幾天之後,她坐不住了。
“一開始不知道,但後來,我從家裡人的來信中得知,那個把他們綁起來的人,是個太監,所以一定是宮裡的人主謀。我一個年幼的侄子,曾經聽到那個太監曾經提到閆妃,至於是不是閆妃,我也不知道了。”吳嬤嬤哽咽說道,看着這個芝蘭玉樹的男人。
以前她只能仰望廣陵王,現在她仍如泥土一般卑微地仰望廣陵王,即使到了現在,她還是不能說出自己內心深處的眷戀。
鄭嬤嬤看着吳嬤嬤被人帶走,渾身冰冷,她白活了這麼多年,若是當年懂得多點,王妃是不是就不會死?
“抓起來。”廣陵王說完,再也不願意看這個造成他半輩子孤單的罪魁禍首!
吳嬤嬤沒有反抗,事情敗露,她就是死。
鄭嬤嬤心裡也是驚濤駭浪,她沒有想到廣陵王怎麼站在她的門口?
吳嬤嬤這才放下心來,不再坐在地上,也不再跪在地上,而是站了起來,道:“三十五年前,我我老子娘和兄弟姐妹,被人控制了,讓我給王妃多吃補品,讓王妃胎兒變大。”
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他要給子孫積福。即使要殺人,只殺首惡!
聽了這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爲自己聽錯了,鄭嬤嬤大駭,結結巴巴問道:“爲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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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說:對於想讓我給他做謀士的男人,我靠得是腦子。
瘋了!她瘋了!
既然如此,王爺就會追根溯源,發現了異樣。
“還有啊,當初是爲了家人,只是這麼多年了,你那攜家人都是什麼玩意,還用我說嘛!用得着你的時候來找你,用不着你的時候,就對你不管不問。你這一次爲何對世子妃故技重施,難道你的家人又被威脅了?”鄭嬤嬤問到了關鍵,謀害王妃是被人威脅,可世子妃有了好幾個孩子,及時肚子裡的孩子死了,還有五郎少爺和八郎少爺呢!
廣陵王也定定看着吳嬤嬤,想知道到底誰是背後主使?
吳嬤嬤擡起頭,愴然一笑,道:“沒有人指使我.”
那孫婆子一輩子給很多婦人接生,知道怎樣對孩子和孕婦好?廣陵王一定是從孫婆子那裡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就這些?”廣陵王反問道。
鄭嬤嬤嚇得後退兩步,不不可能,她怎麼會喜歡王爺?甚至嫉妒王妃,做出那麼多狠毒的事情。
廣陵王聽到這樣的話,也很吃驚,但有的人一輩子找不準自己的位置,註定是一個悲劇。
紫衣白髮的廣陵王眯着眼睛,看向癱坐在地上的吳嬤嬤,道:“本王也想知道,你爲何要真麼做?”
“可以!”廣陵王沉聲說道,若是沒有找到兒子之前,他或許會部分青紅皁白就大開殺戒,反正他一個人無牽無掛。
“你倒是說啊!”鄭嬤嬤雖然對吳嬤嬤非常痛恨,但畢竟相處這麼多年,不忍她死得太痛苦。
突然,她什麼都明白了,自從孫婆子來之後,世子妃改變了飲食,這麼重大的事情,廣陵王不可能知道。
吳嬤嬤淚流滿面,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不想狡辯,只是一個勁兒地哭泣。
吳嬤嬤苦笑,擦擦眼淚道:“說來可笑,我嫉妒王妃.嫉妒她有好的家世, 有那麼好的夫君,還有那麼多優秀的血脈.而我什麼都沒有,苟延殘喘活了一輩子。”
聽了吳嬤嬤的話,鄭嬤嬤終於忍不住了,撲到吳嬤嬤身邊拍打這吳嬤嬤的肩膀道:“你你傻啊,家人被人威脅,可以跟王妃說啊,一定可以救你的家人的。”
“是誰控制了你的家人?”廣陵王冷聲問道,還是閆家嗎?
“就這些王爺!”吳嬤嬤沉聲道,既然說了,那她就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既然都說了,當時給王妃把脈的人是閔家醫館的閔老大夫,他沒有指出來王妃胎兒太大,想必也是被人收買了。”
吳嬤嬤一直低着頭,擦擦眼淚,這才擡頭,看向廣陵王道:“我說了,可以放了我的家人嗎?”
某人說:那對我呢?
白蓮無奈道:全身心!
某人:嗯,重要的是身。
白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