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還請跟我們回去。”
保鏢們又鞠了一躬,誠意滿滿的懇求,賀連州被這個陣仗嚇到,一大把年紀還看見如此震撼的畫面。洛輕眠忍不住拍腦門,還真是……丟人啊!
“你們起來吧,我東西在樓上,我就不上去了。”
洛輕眠吩咐一句,立即有人上樓給她收拾東西,她交代賀連州幾句,便在保鏢的擁簇下上了車,臨上車前,她遺憾的回頭看了一眼賣餛飩湯的位置,恐怕她短時間之內是沒辦法享用這美味了。
也對,她畢竟現在不安全,回到雲城在紀家沒人敢對她動手,按照月兒以前的說法,她是不會坐視不理的,雖然明面沒說,但肯定偷偷跑去給她招解決辦法去了。
想到這裡,她心裡有了安慰。
月兒,還真是那個人派來的及時雨和照亮她黑夜的燈吶。
回到紀家時,快要中午,紀念琛剛起牀沒多久,就看見一臉黑臭的洛輕眠在一羣保鏢大漢的簇擁下回來,他欣喜萬分,吩咐廚房多添了一副筷子,給她當早餐吃。
因爲他算準了時間,所以廚師做的早餐是雙人份的。
看着面前精緻的早餐還有“押解”她的人,她一點胃口都沒有,把盤子往他面前一推“吃什麼吃?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抓回來了,不吃,我要絕食明志!”
說着,洛輕眠傲然起身,看也不看一眼紀念琛,回房間去了。
其實是她昨晚壓根沒睡好的緣故,才故意給紀念琛氣受。青城的空氣雖好,但晚上蟲鳴較多,她又親眼看見車禍,所以導致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好,還被紀念琛一大早派人蹲着她,所以就把這股氣撒在他身上了。
“少爺,要端到太太房裡嗎?”
喬叔上前開口,紀念琛攔下他“不用,她不吃就算了,你吩咐廚房準備點她愛吃的候着。”
喬叔領命下去,紀念琛看着她的身影,第一次覺得她能出現在他視線裡真好,能看見,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無能爲力乾着急的強。
紀念琛縱容的後果就是,洛輕眠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吃飯,躺在牀上硬氣的不肯起來,這可把喬叔和廚師嚇壞了。
一個擔心自己職責不到位被罵,一羣人擔心廚藝不精湛吸引不了太太胃口而丟了紀家這個金飯碗。
於是連着管家和廚師都偷偷去請了個遍,洛輕眠都不肯鬆口吃東西,當門再一次被推開的時候,洛輕眠忍耐不了一個枕頭用力的砸了過去“我說了不吃飯要我說幾遍?是不是現在連花匠都要來請我吃飯了?再喊信不信……”
“輕眠,是我珊珊。”
洛輕眠怒氣沖天的就差指着他們的鼻子罵人了,卻驟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好似在從前很久的時候,蘇珊都用這種歡快溫暖的聲調哄她。
“珊珊?你怎麼來了?”
洛輕眠有些難以置信,自從上次,她已經很久沒看見蘇珊了,沒想到她今天突然來找她。
“諾,某些人還算有良心,擔心你餓死,特意把我從公司接到這裡,直線到你家來勸你吃飯的哦!你還沒吃吧,我餓死了。”
蘇珊故作歡快開口,洛輕眠破涕爲笑,沒想到他竟然驚動蘇珊,讓她來勸她吃飯。
“好,我們去吃飯。”
洛輕眠說着起身披了件外套,拉着蘇珊的手一起下了樓。爲了不讓沈歡擔心,她回來的事一直沒跟她們說的,至於紀念琛有沒有通知,她就不知道了。
廚師見洛輕眠好不容易肯吃飯了,連忙將恆溫的菜端上來,爲了讓洛輕眠第一時間吃到新鮮可口的飯菜,她,他們做好之後就把菜放在恆溫箱裡鎖住鮮味,不至於讓營養流失而顏色乾枯。
“車禍?怎麼會這樣?!”
蘇珊驚訝開口,語調大了一些,洛輕眠示意她小心,蘇珊看下四周之後捂住嘴,聽她繼續說。
“我現在懷疑是紀流錦,上次佘山的事紀念琛查出來也是她做的,她恨我入骨,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當然我沒有證據,不過車禍很蹊蹺。”
蘇珊想了想點點頭,似有些狐疑和不甘心“那會不會是別的人?畢竟她現在風口浪尖,真是她做的怎麼都洗不乾淨,但我覺得她應該沒那麼沒腦子。”
“你是指……?”
洛輕眠疑惑看着蘇珊,難道她有什麼新的發現?
“比如說江西雅,她對你就懷恨已久,又或者是你圈裡得罪的人,你想她是影后,爬到那個位置多少有點心機,這種連環的事,不至於這麼傻。”
蘇珊意味深長開口,洛輕眠垂眸輕咬脣角,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一時又拿不準主意。
本想將江西雅上次訂婚典禮上,她擅自進入她的房間殺她的事告訴蘇珊,想了想,還是不多這個嘴,免她擔心,於是沒有繼續開口。
暗自在心裡留了個心眼,開始懷疑江西雅。
“算了,不說這個了,先吃吧。”
洛輕眠說着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碗裡,催促她繼續開口,蘇珊臉色隱晦的看了她一眼,各懷心思。
“什麼車禍?哈哈哈哈哈幹得好!看來不止我一個人看那個小賤人不順眼了。”紀流錦得知這個好消息,激動得笑得花枝亂顫。
讓她當演員、讓她拿走紀念琛給她的支援、讓她在那裡作威作福擺出一副討人厭的樣子來,還想搶她的男朋友,簡直該死!怎麼沒撞死呢!
紀流錦有些惋惜,想想對她也是一個教訓也好。
坐在她對面的女子見紀流錦這般得意,連忙開口勸慰“流錦姐,你也別得意了,她懷疑是你……”
“什麼?!這個小賤蹄子懷疑我害她?
紀流錦在嘴角的笑意瞬間戛然而止,恨得牙癢癢。好哇!這個小碧池,上次誣陷她,這次還把髒水往她身上潑。
“那她還說什麼了?”
“你放心,暫時還困擾不到你。”
她對面的女子淡然說着,紀流錦放下了心,讚許看着她“你做得很好,繼續保持。”
掏出鏡子補了補妝,紀流錦慵懶的靠在座椅上,語調輕柔傲慢“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她對面的女子殷切開口“我不用賞賜和好處,因爲……我一樣也恨她。”
放在腿邊的手緊緊握住,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紀流錦見她這般,嘴角露出一抹輕笑。